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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青一把扯住他的后脖领子,竟然拉了回来,夹在腋下,拖拉到孟水蓝的软轿上,一扔,派人看着他。
绿蔻愣了愣神,竟是再次扑向公羊刁刁,使劲儿推了推他。见他推不醒后,竟是冲着孟天青吼道:“你为什么打昏他?可知城主命悬一线,你如此做,便是与我们秋风渡为敌!”
孟天青并不搭理绿蔻,转身向黑崖边走。
绿蔻又怒又急、又恨又慌,两步追了上去,胡搅蛮缠地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们秋风渡一个说法!”
孟天青眼神冰冷,指着黑崖道:“再废话,丢你下去。我们百川阁从不惹事,也从不怕事。”
孟天青的嗓音沙哑、眼神阴沉,令绿蔻心生惧意。
一直指挥人取水灭的孟水蓝听到这话,侧目看了孟天青一眼,通红的眼中略有欣慰。
绿蔻不敢再招惹孟天青,再次回到软轿前,去推公羊刁刁。
望东见此,立刻上前帮忙。
公羊刁刁再次醒来,缓缓眨了眨眼睛,想要坐起身,却因后脖子痛,又跌了回去。
绿蔻和望东一喜,忙道:“神医,神医…… ”伸出手,搀扶着他,慢慢坐起身。然后再接再厉,搀扶他站起。
公羊刁刁面无表情,伸手入腰包,突然拔出一根毒针,刺向绿蔻的手。
绿蔻惊叫一声,立刻缩回手。
公羊刁刁看向望东。
望东也缩回手。
公羊刁刁继续向黑崖走去。
绿蔻急得都要冒烟了,却无计可施。
孟天青挡在公羊刁刁面前,沉声道:“若寻回佳人,还需你救治。”
公羊刁刁的睫毛轻轻眨动,如同美丽而单薄的蝴蝶翅膀,终是在眨动间闪烁出几点生命的亮光。
绿蔻和望东见此,忙上前两步。
望东道:“神医,还请为城主政治一二。”
公羊刁刁满满转脸,看向望东。
望东重复道:“神医,还请救治城主!”
公羊刁刁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轻轻一颤,当即甩开步伐,跄踉着奔向秋月白,口中道:“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若秋月白被佳人杀死,佳人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公羊刁刁身为大夫,总会随身携带几样特别有效的药物。且,为了去给佳人医治耳朵,他将药箱都带在了马车里。
他一边施救,一边吩咐道:“去马车,取药箱。”
望东听到吩咐,看向寒笑。
寒笑立刻道:“且随我来。”二人飞奔而去,片刻后取来药箱,打开,放在了公羊刁刁的脚边。
公羊刁刁道:“火把。”
周围人立刻用身体围住周围的风。
秋江滟不肯离去,趁着公羊刁刁翻找药物的功夫,忙凑上去,问:“神医,我这鼻子…… ”秋江滟的鼻子呼吸困难,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不清楚,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公羊刁刁这才注意到,秋江滟的鼻骨碎了,且满脸干涸的血迹。只不过,这个时候,为救秋月白不能分神,他哪有功夫为她的鼻子操心?当即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秋江滟不死心,围着公羊刁刁转。
公羊刁刁心中烦躁,直接道:“滚开!”
秋江滟恼羞成怒,却也不敢发火。
秋风渡的人听见秋江滟询问公羊刁刁她的鼻子,心都是一寒。女子的脸固然重要,但与秋月白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秋月白担负着整个秋城的重任,若秋月白不在,秋城可还是秋城?老百姓们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富足无忧的生活?秋月白就是秋城的盛世明君!若改天换日,定要变天。
秋月白的潜影出现,对秋江滟道:“小姐请躲开,不要挡住光亮。”
秋江滟一见浅影,瞬间变得怒不可遏,当即一个大嘴巴掴过去,含泪骂道:“都怪你!那贱人杀我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身为我哥的影子,为何不保护他?为何不替他挡刀?!受伤的应该是你!是你!”
浅影十分自责,垂眸,任由秋江滟在哪里又打又骂。他没想到,唐佳人会用匕首刺向城主的后腰。待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这是他的过失,小姐打杀他都是应该的。
公羊刁刁一听秋江滟骂佳人是贱人,眼睛就是一凛,手下却是不停,喂秋月白服下保命的药丸,又处理起秋月白的伤口。最后,以金针刺穴的方式,一步步逼着秋月白醒来。
黑崖上,风声萧萧,充斥着秋江滟那含糊不清的哭闹声,好似女鬼在寻人索命。
端木焱攥着自己用来系眼睛的飘带,静静坐在石块上,对一切声音充耳不闻。风过,吹动他手中的飘带,一下接一下拍打着他的手背。
秋江滟哭痛了鼻子,不敢再哭,擦拭眼泪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外围的天玄和地黄。
被秋江滟盯上,玄天和地黄的心就是咯噔一下。
真的,他们后悔死了。
怎就听信了唐佳人的话?!怎就同意她来到黑崖?!怎就眼睁睁看着她跳了下去?!
然,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长眉门和秋风渡的仇,怕是要结下了。
若秋月白死,此仇不算什么。任凭她一个秋江滟,绝对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若秋月白不死,开始报复,这才是长眉门最大的危机。
思及此,二人开始盼着秋月白一命呜呼。
不同立场,不同心态,注定了不同目的和不同阵营。
秋江滟很想冲着二人发飙,却怕那二人动手,伤了她的鼻子。再者,她不希望那二人出现,最好速速离去永不相见才好。她对唐佳人说了什么,她心中有数。那些话,虽是她一半偷听一半猜测得出,却不好让秋月白知道,伤了兄妹俩的感情。
秋江滟将视线从二人身上转开,暗自期盼他们快走。可等了等,也不见他们有离开的意思。
秋江滟攥紧拳头,再次看向天玄地黄两人,怒声道:“你们长眉门真是欺人太甚!焦佳人伤我哥哥,要他性命,你们不走,可是要等我哥醒来补上一刀?!”
秋风渡的人悉数看向天玄和地黄,目露凶光,不见良善。与秋江滟刚才的表现而言,长眉门的人更令他们厌恶至极!城主对焦佳人是怎样用心,谁人不看在眼中?可焦佳人送给城主的只有背后一刀!若城主不能醒来,此仇,不共戴天!
天玄和地黄有心说些什么,却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哎…… 他们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毕竟,就算焦佳人是因为秋江滟所言,怒伤秋月白,伤了便是伤了,怎么说都不占理。再者,秋江滟所言都是片面之词,焦佳人也是打算来问问秋月白,怎曾想,直接动了手。
天玄和地黄见自己在这里不招人待见,只能向后退去,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隐在暗处,一探究竟。眼下,秋月白的死与活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当天边乍现第一丝光亮,如同巨兽张开金色的巨瞳时,秋月白睁开了眼睛。
秋风渡的人,狠狠地嘘了一口气。
不想,紧接着,秋月白又昏了过去。
望东紧张地问:“神医,城主是否无碍?”
公羊刁刁道:“脊脊脊…… 脊椎骨断断断断了…… ”
望东脑中一阵眩晕,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秋江滟直接跌坐到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天玄和地黄,终是放下了心。
脊椎骨断了,就算醒来,也成了不会动的废物。秋月白,成不了气候。
二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公羊刁刁继续道:“…… 一块。”
秋风渡的齐刷刷地看向公羊刁刁,目光灼热中充满期望。
公羊刁刁看向秋江滟,道:“用块鼻骨,可可可…… 可补。”
秋江滟吓得捂住鼻子,脸色苍白。
望东道:“用我的!”
秋风渡的人皆喊道:“用我的!用我的!”
声音此起彼伏,群情激昂。
公羊刁刁道:“唯唯唯…… 唯有血缘近亲,可用。”
秋江滟哆嗦了一下,眼中,盛满恐慌。
没有人注意到,秋月白的睫毛轻轻一颤。
第三百八十九章:都疯了吗?()
当第一根绳索投入黑崖,已是天亮后的事了。
孟天青顾不得仍有烟雾,第一个顺着绳索下到黑崖底。孟水蓝胸口刺痛、体力透支,只能跌坐在崖边上等消息。
端木焱回过神,站起身,也要下往黑崖,却被肖劲拦下。肖劲让寒笑保护端木焱,准备自己一个人下往黑崖下一探究竟。
端木焱如何能干?
他不由分说,顺着绳索,第二个下往黑崖。
秋江滟怕公羊刁刁真的取走她的鼻梁骨,于是对望东等人道:“公羊刁刁与那贱人是一伙儿的!我们不能相信他。且抬起我哥,我们另寻高明。”
公羊刁刁安静地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将东西一一装好后,用单薄的身体背起医药箱,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挺直背脊,深吸一口气,抓着绳索,就要下往黑崖。
孟水蓝忙道:“我派人给你背药箱。”
公羊刁刁摇了摇头,向下而去。
望东急道:“神医!我家城主…… ”
秋江滟呵斥道:“别喊了!我哥如此成了这个样子,都拜那贱人所赐,你喊他,他也不会真心为我哥医治。他们都巴不得我哥死了,好和那贱人双宿双飞!呵,如今,他们只能抱着一具尸体,举行个冥婚喽。”
孟水蓝笑吟吟地站起身,道:“小姐对佳人似乎特别介怀啊。敢问小姐,你这鼻子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塌了?”
秋江滟闻听此言,只觉得汗毛都炸了!什么,鼻子塌了?惊恐如同巨兽,瞬间将她吞没。秋江滟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指尖颤抖得不成样子,颤声道:“塌了?真的塌了吗?都是那个贱人,她用头磕我!都是她!我要杀了她!”声音吼得声嘶力竭,整个人都好似要疯了。
孟水蓝从怀中掏出一面用来定位的阴阳八卦盘,盘的背面,是一面打磨得十分光亮的铜镜。
他抓着八卦盘,让球江滟看背面:“下姐请看,是不是塌了?”
秋江滟急切地看过去,只见自己一脸干涸的血液,鼻子扭曲,且…… 肿胀不堪,黑红一片。她惨叫一声,就要去砸八卦盘。
孟水蓝将八卦盘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退到一边,道:“小姐不要过来,某心脏不好,容不得吓。”
秋江滟状似疯魔,竟喊道:“神医,神医,你上来…… 你快给我看看鼻子…… ”喊着喊着,发出凄厉的叫声,状似疯魔。
孟水蓝转开身,用八卦盘的背面照了照自己的脸,同样,鼻子扭曲变形,惨不忍睹。他眼神冰冷的可怕,却仍旧勾唇笑了笑。这一笑,好似毒蝎,能要人性命,与以往那种老好人的笑容决计不同。
佳人尚未找到,哪里容秋江滟在那里一口一个贱人的骂?!
无论佳人将她打成那样是何原因,她都必须受着!只因,打她的人,是佳人…… 所以,她那鼻子,尽管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也必须变得严重。所谓相由心生,她只配长个塌鼻子。
孟水蓝听见秋江滟辱骂佳人,便用三言两句加一块镜面,让秋江滟陷入到疯魔之中,若他知道,正是因为秋江滟那些话,在佳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