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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阁。
绿蔻脱下小衣,将后背对准铜镜,扭着身子去看后背上的伤。
可喜可贺的是,那些伤没再像往日一般快速继续扩散。
绿蔻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琢磨起秋江滟的血肉。若她能多食一些,身后那恶心人的伤,岂不是能恢复如初?
原本她还羡慕秋江滟服下摩莲圣果后变得如此不凡,可现在看来,秋江滟就是一块活肉,能帮人医治百病。端木夏曾那般宠爱她,如今却弃如敝履,还不是她自己不讨喜,仗着自己服用过摩莲圣果,就踩着端木夏胡闹。而今,二王爷虽宠她,但保不准有着什么无法告人的心思。
端木夏直接推门而入,吓得绿蔻忙穿上小衣。端木夏手中拿着一个药膏,温文尔雅地笑道:“为你求了父王,得了一盒生肌膏。你擦些试试,看看是否有效。”
绿蔻心中一甜,温柔地道:“多谢公子。”伸出手,去接生肌膏。
端木夏并没有給她生肌膏,而是道:“来,我帮你擦。”
绿蔻略一思忖,脱下了小衣,道:“许是步让行的药有了作用,这伤没再扩散。”
端木夏的眼睛一亮,道:“如此甚好。”
绿蔻穿上小衣,道:“公子还是把生肌膏给奴婢吧。奴婢自己涂抹即可,不想脏了公子的手。”
端木夏倒也不执着,将生肌膏给了绿蔻,又提起她的下巴,道:“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我这后院里空空如也,膝下也没个热闹。若能得个一儿半女,我定宠你成宝。”
绿蔻羞涩地一笑,道:“奴婢也急着呢。若奴婢有幸为公子生个一儿半女,梦里都会笑醒的。”
端木夏哈哈一笑,显然心情不错。他陪着绿蔻吃完早膳,才声称有事,离开了梧桐阁。
绿蔻拿出了昨晚用来接血的小瓷瓶,看了看,果断将其扔掉,又找出一个有其五倍大的瓷瓶,在手里掂了掂,这才满意地笑了。
云客轩的第二个院子里,黄如意抻长了脖子望着第一个院子里的动静。
方黑子道:“你看啥呢?”
黄如意回头瞪了方黑子一眼,道:“我就是想看看,宫主在看啥。”
但见,战苍穹坐在石凳上,手里端着粥碗,脖子却抻的老长,正眺望着隔壁院子里的动静。
自从昨晚回来,他就心神不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屁颠颠地跑到隔壁院子里去。为何?他的心肝宝贝丢了。若不能将其揽回怀中,很容易被人拐走吃掉。
然,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生怕给唐佳人招来麻烦。
忍呀忍啊,好不容易天亮了,那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喘气呢!
战苍穹放下饭碗,站起身,来到黄如意身后,问道:“看什么呢?”
黄如意收回脖子,陪着笑脸道:“没看什么,就随便望望。”
战苍穹道:“只一墙之隔,直接过去便是。怎么,是跳不过栅栏还是跑不动步?”
黄如意揣测了一下宫主大人的意思,道:“那…… 属下过去看看?”
战苍穹道:“你看?你能看明白个什么?!”
黄如意道:“那就…… 不看了?”
战苍穹一转身,向外走去,道:“本宫过去看看。”
黄如意看向方黑子,道:“我好像揣摩不出宫主的意图了。”
方黑子道:“别瞎猜。”
黄如意道:“男人心,海底针呐。”
方黑子的脸又黑了三分。
战苍穹回头撇了二人一眼,两个人立刻闭嘴不语。
战苍穹来到羽千琼的院子里,就要往屋里去。
黄莲守在屋门口,扬声道:“战宫主来访。”
战苍穹顿觉肝疼。黄莲这一嗓子明显就是通风报信!他本没想太多,毕竟羽千琼还半死不活的呢,可一听这话,瞬间将自己挪到抓奸…夫…淫…妇…的位置上去了。
他直接大步走进屋里,一眼看见一幅令人火冒三丈的画面。
说好要厚厚被褥的公羊刁刁就坐在了硬邦邦的椅子上,而唐佳人则是枕着公羊刁刁的大腿,佝偻着身子,侧躺在由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
公羊刁刁低垂着眉眼,把玩着唐佳人的一只小手。他那灵活的手指在唐佳人的手指间嬉戏,偶尔穿梭而过,偶尔打着圈,偶尔轻轻摩擦出鸳鸯交颈的缠绵悱恻。
而羽千琼,则是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他的上身**,只在伤口处缠了些白布带。下…身仅着单薄的亵裤,此时,那白布带透出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理应换新,却无人管他。
战苍穹嫉火中烧,一伸手,就要去拉唐佳人。
公羊刁刁一把攥住战苍穹的手腕,道:“除了动**,你还会什么?”
战苍穹抽回手,道:“能抢到手,也是本事。像你这种身体虚弱的人,永远不懂抢夺的痛快。”
公羊刁刁冷冷地一笑,道:“好啊,我拭目以待,你是如何将感情抢到手的。”
战苍穹勾唇一笑,扬声道:“王爷吉祥。”
唐佳人噌地睁开眼睛,瞬间站起身,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
公羊刁刁的眉角跳动两下,看得目瞪口呆。
战苍穹伸手拍了拍唐佳人的肩膀,道:“别装了,逗你的。”
唐佳人掀起眼皮,往左右一扫,没见到二王爷,那一脸的兢兢业业瞬间化成一个大哈气,身子一扭,就要躺下再睡。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向羽千琼,一个高蹿了过去,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有气,活着,真好。
公羊刁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酸麻的四肢,走到床前,捏上羽千琼的脉搏,道:“死不了。”
战苍穹也来到床边,垂眸看着公羊刁刁,道:“看来,你对三千兄颇有不满啊?”挑眉,“这是哪儿让你记恨上了,竟忘了何为医者父母心?”
公羊刁刁松开羽千琼的手腕,道:“我这人记仇,不像你,小时候被打那么多次,竟还想着要帮他一把。”
战苍穹重新打量了一下羽千琼,眉毛就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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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情敌终相见()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这种不堪,也许是第一次来了癸水而不自知的招摇过市,也许是为了抢一口饭吃咬掉恶犬几口毛的悲壮,也许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某些对于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对于战苍穹而言,他最不堪的过往只有两个。
一是信了他养父的话,把公羊刁刁当成未婚妻般期待着。二是被某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蒙面小男孩暴打。
没错,这两个不堪回首的往事,都与公羊刁刁有关。此时此刻,他才知道, 也与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秃头有关。
哈!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秃头就是曾经暴打他的小麻杆精!
人生真是处处不相逢啊。
战苍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手就要去按羽千琼的伤口。
唐佳人一把攥住战苍穹的手,谨慎地问:“干什么?”
战苍穹回道:“紧张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让他醒来,好好儿忆往昔么。”
唐佳人挑眉道:“戳人伤口让人醒来?”
战苍穹笑道:“你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唐佳人无语,丢开战苍穹的手,正色道:“不能动他。他弱着呢。”转而神秘兮兮地一笑,询问道,“你小时候真被他暴打过?啧啧…… 看起来不像啊。你瞧你,多高大威猛,怎么就被他踩在了脚下?”
战苍穹难得的红了脸,纠正道:“不是踩在脚下,而是踢了几脚罢了。我当时太小,又不想和一个瘦竹竿一般计较。算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唐佳人点头道:“好。不提了。”一转头,噗嗤一下笑开了。
战苍穹羞怒地道:“喂喂,都说不提了,你这是做什么?”
唐佳人看向战苍穹,摊开双手,道:“我没提什么呀。我只是笑笑而已。”
战苍穹伸手要去抓唐佳人,公羊刁刁冷冷地道:“若我死了,你们还会如此嬉闹?”
唐佳人的脖子一缩,感觉自己好像被冰溜子给砸中了。
战苍穹眯眼打量了一下公羊刁刁,道:“本宫可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会如何。不如,你先死一个给本宫看看。”
公羊刁刁道:“外强中干。战苍穹,失了内力,却还能如此趾高气昂的人,你当属第一。”
战苍穹道:“神医真是火眼金睛,竟能看出本宫失了内力。神医的眼睛如此厉害,不知可看出,自己在佳人的心中,退居到第几位了?”
唐佳人直觉不妙, 立刻开口道:“别吵别吵!床上有病人,院外有护卫,不知道哪里还藏着两只耳朵。找死的方法很多,咱别自己人捅自己人好吗?”
战苍穹和公羊刁刁异口同声道:“谁是自己人?”
唐佳人的求生欲极强,机智也非同一般的强大,当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眼下,谁和我统一战线,那就是自己人。”眼睛一撇,看向公羊刁刁和战苍穹,“怎么,难道你们和我不是自己人?”
战苍穹笑道:“我竟无言以对。不过,想来有人不想和我成为自己人。”
公羊刁刁冷哼一声,道:“我得是手刃多少人命,才能和你成为自己人?”
唐佳人垂眸看着羽千琼,暗道:你也是个坏东西,却是个省心的坏东西。快醒醒吧,别再贪睡了。若真有所谓的心有灵犀,你这会儿就应该醒过来,替我摆平眼前的困境。对,好好儿赎罪!
世间总有奇妙之事发生,仿佛为了让人相信天上神仙有灵。
羽千琼的睫毛颤了颤,竟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向围在自己床前的三个人。许是心有所盼,他一眼就看见了唐佳人。视线交织,眸光中泛起点点笑意。虽不明显,却若第一朵春花绽放。
第二眼,看见了公羊刁刁,眼中的那点儿笑意好似琉璃,瞬间被击碎,隐隐透着几分锋利。就像…… 墙头上竖起的碎裂瓷瓦片,为了防贼惦记屋内的宝贝。
公羊刁刁问:“怎么不笑了?”
羽千琼慢慢垂眸,虚弱地喘息着,就像濒死的瘦弱野兽。
公羊刁刁冷笑一声,道:“装死?我不介意让你装得再像一点儿。”
羽千琼抬起眼眸,看向唐佳人,沙哑着嗓子,道:“我偷了段…… 咳咳…… 咳咳咳…… 最快乐的…… 时光。”
一句话,承认了自己的手段,却没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句话,表明自己如同卑微的蝼蚁,渴望着阳光。却也引人自问,难道因为他是卑微的,就不可以渴望阳光?一句话,好似撬棍,将唐佳人堆积了一晚上的愤怒撬开一道细小的缝隙,有了松动的痕迹;一句话,将公羊刁刁满腹的沼气点燃,轰地一声炸开了蘑菇云。
公羊刁刁气得浑身直颤抖,指着羽千琼,低吼道:“偷段快乐时光?你是我的好友,你却偷我的宝贝!挖我的心!你所谓的快乐,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狼心狗肺!你无耻小人!今日救活你,就是要与你恩断义绝!从此后,你我生死无关! ”
羽千琼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公羊刁刁真的和他撕破脸后,他却觉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