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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嫂子,发生了什么事啊。”路人甲问道。
“你没看见最前面的那个人扛着个死人嘛,估计是哪家大户打死了人,现在找人算账去了,这仗势真够大的!”路人乙道。
“瞧着方向是城西啊,难道又是城西张家惹出的事?据说去年张家强抢了个女子做张老爷的小妾,那女子抵死不从,跳湖自尽了。这回不知道又整出什么事来。”路人丙道。
“哎呦,这下可有戏好看了。跟上去瞧瞧!”路人甲道。
“大婶这发生了什么事啊?”路人丁问道。
“打死人了,去找张家算账呢!”路人甲道。
“走,去瞧瞧!”路人甲乙丙丁……
“二蛋,抄家伙,他们去找张家算账,我们机会去把前年张少爷打伤你的帐也算回来!”
……路人丁道。
城西这头。嗑瓜子晒太阳,是荀欢开了个先例。柳巷的女人们也学了起来,在自家门口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坐着坐着就扎成堆了。安宁堂外很宽敞,三姑六婆们七嘴八舌的磕牙闹家常,十分热闹。
正说起这云中城普通百姓大多数以打猎为生。
一个妇人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像是说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般,压低了声道:“前日我家男人去龙潭山那边打猎,看见了一只巨鹰,翅膀展开有七八丈那么宽。能遮住整个树林呢!”
其他人一脸不相信,“唬人的吧,哪里有这么大的鹰。龙潭山那边朱瘴草很多,沾染的毒瘴,那可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的。”
“谁人不知道那朱瘴草的厉害,但是富贵险种求么。我男人打了一只金丝绿山鸡,换来银子足够我家老老小小吃穿一年的用度了。”
荀欢笑眯眯地一边剥花生米,一边听着,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小寻大夫!”
三姑六婆同时将眼睛往声源处望去。下一刻,一个黝黑的壮汉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从柳巷拐角转了出来,后面跟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个个面带凶煞,一副死了老娘的摸样,手里拿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
肯定是医死了人,找上门来了!
三姑六婆你看我我看你,眨眼的工夫就一哄而散,余下一地的花生壳。
对门开秀坊的李婶站在医馆门口,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脸的唯恐不乱,就等着看好戏呢!
“小荀大夫,快救救大山哥吧!”
李勇刚一走近,就见一个王大山的媳妇扑上来扯着李婶哭道:“大夫救救我男人吧。”
李勇咳了一下,“嫂子,认错人了,她不是小寻大夫,她才是!”说完伸手指着离李婶不远处,被围观的人群挤到角落里的荀欢。
众人顺着他的手望去,见一个小姑娘正捂着脚齿牙咧嘴。人太多了,推推嚷嚷,不知道谁踩了她一脚,痛得她哇哇直叫。
小寻大夫是个小娃娃!小娃娃会治病?唬人的吧!
荀欢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人群里“哎呀”一声惊叫。只见提着凳子站在人群中看戏的三姑喊道:“这汉子中了朱瘴毒啊,要人命的朱瘴毒!”
闻言,荀欢目光往李勇背上的王大三看去,面色发黑,一只小腿被毒瘴围绕。她眯了眯眼,整理了衣衫道:“大哥,将这位病人放病榻上。各位叔婶麻烦在安宁堂外等候。”
围观的人倒是好心,没有进医馆闹事,荀欢查探了一番,立马走到案桌上写了一副药方。屋外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原来不是找张家啊。开玩笑的吧,这小娃娃能治什么病?”一个大婶边看边说道。
“这毒连庆大夫都不能治,这么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治得好!”另一个妇人斜眼看着。
“人都要快死了,管她是个娃娃还大人,只要有人治,死马当活马医医吧。王大山是个好人啊,家里还养着两个娃,他要是去了,孤儿寡母三人就太可怜了,希望老天有眼,这小大夫能治好他!”
“等着看吧,不要影响小寻大夫治病!”李勇插嘴道。
齐伯喝完茶回来,见着门口站满了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就见荀欢拿了药方走到他跟前道:“齐伯,帮我煎一下这副药,三碗水炖成一碗水,用大火,煎好了连同药渣也送来。”
齐伯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病情危急,进药堂抓药去了。
“这位大哥,麻烦你去城中心的坊市看看有没有青涕兔,要救他就必须要青涕兔!”李勇一听到青涕兔,面露出难色,青涕兔贵啊,他买不起,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这时,人群里的六婆喊道:“青涕我家里有,昨日才买的,还没吃呢。”
“李婶,麻烦你把青涕兔借我用一下,用完就还你,改日等我买了,再送你一只可好?”
荀欢知道这李婶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不出点血是讨不到兔子的。
得了荀欢的话,李婶欢欢喜喜的叫自家男人拿兔子了。
“李婶顺便带些辣椒胡椒粉啊!”
014妈呀,活了!()
青涕兔是少有的没有攻击性的一阶灵兽,凡人猎户偶尔都能打上一两只,所以在凡人的集市上也有卖的。但毕竟是灵兽,价钱可不是普通家畜能比的,也只有大户人家才买得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借用一下还要送一只。一只青涕兔的价钱够普通百姓一年的开销了。小荀大夫真是好人啊,治病救人还倒贴金的。
安排妥当,荀欢细细得看了看王大山小腿上的伤口,他右边的整个小腿都被黑色的瘴气笼罩,小腿处的伤口很深,留着发黑的血。寻欢用布在膝盖处紧紧地绑了一圈,然后取出用玉桑叶汁泡过的银针将几个穴道封住。最后用小刀在脚踝处割了一条小口,足足放了一大碗的黑血。
不一会功夫,就见王大山脸上和脚上的黑气退去。这时,齐伯煎好了药从后堂端了出来。荀欢一脸肉痛地将用雪冰参磨成的粉撒在伤口上,然后将煎药剩下的药渣敷在冰参之上,最后将伤口包扎起来。
伤口包扎完,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从李婶手里接过青涕兔,在它鼻子处抹了辣椒粉。兔子鼻子红了红,扑哧一身,打了个喷嚏喷出一团青色的鼻涕出来,荀欢正好用药碗接住。鼻涕一落入药碗,碗里的药开始泛起了一层带有灵气的青光。清涕兔的清涕有滋养延寿的功效,对于去除瘴毒也有很好的疗效。这个用处很少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修士有丹药也不屑于用清涕,但是对于凡人却是有奇效。
荀欢也是从《山海志》里学来的,刘演就是用清涕治好了世俗的一位朋友的毒伤。
荀欢抹了一把汗,对王大山的媳妇道:“婶婶,你将药喂他服下,不稍片刻就会醒来的。”
妇人一脸感激地接过药碗,一碗药下肚,王大山的面色渐渐有了血色。果然,片刻之后,人就醒了。
“哎呀妈呀,真神了,活过来了。”首先叫道的是李婶。
“真的醒了!”
“醒了醒了!”
……
门外的看客起了不小的搔动。各各都争先恐后地想要进来看个究竟。王大山的媳妇十分感激,对荀欢又拜又谢的。王大山以为自己活不了,昏迷之前连后世都交代好了。醒来之后还以为自己到了阎王殿,阎王殿上站满了熟人。他还惊骇了,不知道一下子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他媳妇唠叨了半天,王大山才回国神来。
原来自己没死!
见自己兄弟生龙活虎地活过来了,李勇感叹:“小荀大夫,真是个心地善良的神医啊!”
李婶也想不到荀欢能把人医活,心里高兴地就像别人在夸自己似的,连连点头,“年纪小就这么有本事
!不愧是我们柳巷的大夫!”
隔壁王婶赞也道:“我们柳巷出人才啊!”
李婶十分得意,笑道:“我家青涕兔也有功劳啊!”
柳巷里的三姑六婆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有了刚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开始攀亲道故起来。
人群里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嗓子:“这朱瘴毒可是要命呢,连回春堂的庆大夫都医治不好,被小寻大夫医治好了。这下好了,有了小寻大夫,我们云中城的普通百姓就再也不怕朱瘴毒了。”
周围的人开始欢呼高兴起来,特别是那些以打猎为生的,就像是生命有了保障一般。
云中城虽然有修仙者居住,但修仙者彼此来往交易都是用灵石的,一块灵石值一千两白银。就因为如此,云中城的修仙者通凡人是有分化的,凡人居住在外围,修仙者居住在城中心具有灵气的地方。城中心有一层结界,凡人是不能通过的。所以修仙者同凡人彼此少有往来。
普通猎户打到一只味美的灵兽,城中的修仙酒楼会有人来收购,通常一块下品灵石能换一千两银子,打一只灵兽,最少也在五块灵石以上,能够一家人开销一年的用度。拼命拼上一回,可以修养很长时间!
荀欢能医治朱瘴毒对云中城的普通百姓影响很大。
群众的八卦力量是无穷的,寻欢刚医活了王大山,云中城的凡人百姓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就连城中心的修真者都有耳闻。用清涕兔去毒更是前所未闻,有很多修士特意去捉了兔子来试验,却是没有多大效果。可见荀欢的治疗方法仅此一家,绝无分号。
传到最后神乎其神,荀欢的医术更是被吹得出神入化,这让荀欢顶着好大的压力。
那日后,安宁堂门庭若市。冲着荀欢小神医的名气,有病的,没病的,都来瞧上一瞧,门槛都换了好几次。荀欢年仅十二岁就医术精湛,成了云中城孩子们的崇拜对象。各家各户都唆使自家孩子来拜师学艺,荀欢没有收徒的想法。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剩下几个小孩,坚持不懈一直没有放弃的意思,天天都到安宁堂赖着不走,还十分殷勤地帮这帮那,总是越帮越忙,最后还得荀欢收拾烂摊子。
这几个孩子铁了心要当荀欢的徒弟,无论外出采药还是逛集市,身后都有三五个牛皮糖黏着。弄得她苦不堪言,整天要花心思怎么甩脱她们,修行的时间越发的少了。
最令荀欢费神的还是修炼没有任何长进,依旧不能存储灵力。所谓闭门造不了车,她决定出门历练历练,顺便采些灵药。
荀欢用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大大的四个字:‘闭门外出’
齐伯剥着花生米对荀欢的打字评论了一番:“小姐写的字可比少爷好看多了。”
荀欢将字贴到大门上,回头扬眉笑道:“我是谁!大翰第一才女呢。”
“你要出去躲这些个小娃娃,躲多久才回来啊?”
“三四个月吧,顺便采些灵药。”
齐伯跟着李君痕多年,很有些见识,不像别人那么迂腐
。荀欢虽然才只有十二岁,但是自力更生的能很强。所以齐伯一点也不担心她还小、不放心她外出。只道了句:“出门注意安全。”
荀欢背着药篓出门,一个白色粉球扑过来,及其快速的爬进她的药篓。荀欢有些无奈地停下脚步。“清尘,别躲了。你的小白已经出卖你了。”
说完,安宁堂对面的阁楼的大柱子后面冒出一个粉衣小女孩。她有些气恼地怒瞪着荀欢药篓里的小白猫。
“明明我才是小白猫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