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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站在场地旁边的乐团指挥忽然抬起了手,乐队奏响了舞曲的前奏。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丢到一边去吧,现在是跳舞时间。”爱丽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笑盈盈的扭过头:“两位绅士,谁愿意跟我跳一支舞?”
“我不会跳舞。”唐远诚实的回答。
“我也不会。”方冷撒了个谎。他其实是会的,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和爱丽丝共舞,就意味着成为全场的焦点,作为一个随时会穿帮的假贵族,这种没意义的风头还是少出点最好。
“哎呦,我肚子疼!”唐远忽然捂着肚子叫起来。
“谁让你要把冰淇淋和滚烫的烤肠一起吃?厕所在楼上。”方冷指了指楼梯口的标识。
“真扫兴。”爱丽丝撇撇嘴,独自走近舞池去寻找舞伴,很快就有几位风度翩翩的贵族少爷伸手向她邀舞。
方冷的目光追随着爱丽丝的身影,她的舞姿标准而优雅,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即使在一片俊男美女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普林矛西夫人和弗拉芒多公爵,薇妮和格雷戈里,几乎所有人都陆续走进了舞池,成双成对的跳起了交际舞。只有玛丽笑着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她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就独自走上了一旁的楼梯。
唐远又呻吟了一阵子,实在忍不住了才踉踉跄跄的跑上楼,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剩下方冷一个人。
舞曲达到了**,贵族小姐们华丽的舞裙飞旋,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一曲完毕,男男女女相对行礼,在欢声笑语里快速的交换着舞伴。他看见普林矛西侯爵笑着拍拍手,水晶吊灯上燃烧的火烛一瞬间暗淡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中,有人停止跳舞忘情的接吻,舞池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而奢靡。
方冷一口喝干净了就被,酒液奇妙的混合着甘甜和苦涩。如果是在地球上独自一人面对这种场景,他肯定会感到孤独和失落,但他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只是在看一场画面感极强的电影而已。
“嘿,您怎么不去跳舞?”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手臂上健壮的肌肉贲起,看得出来经常锻炼。他边吹着口哨边用叉子从面前的银盘里取面条。
“先生,您不是也没去吗?”方冷不假思索的回击。
“我倒是想去,可惜不行。”豪斯笑了笑,从面条里挑出了番茄丢在一边,方冷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不是正装礼服,而是轻便的软甲。“我是这次宴会的安保负责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豪斯。”他豪爽的对方冷伸出手。
方冷礼貌的回握。“方冷。”
夜深了,大主教起身告辞,离去的时候又是全场掌声。普林矛西夫人看了看窗外的天气,趁着两曲间隔,大声宣布因为天气恶劣,邀请所有的宾客今夜在这里留宿。
爱丽丝提着裙摆,兴冲冲的舞池里走出来。她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水,长时间的舞动让脸颊上也泛起潮红。
“唐远怎么这么慢?”爱丽丝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跺着脚,鞋跟击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你累了吧?等他下来,我就带你们去住的房间。”
方冷点点头。他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天空,即使隔了一层玻璃,水元素的气息也浓郁得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暴雨有节奏的敲打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像一面与乐队合奏的小鼓。闪电以各种姿态划破天际,有种诡异的艺术感。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方冷一拍脑袋,他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了,应该是《名侦探柯南》中毒太深。在他的记忆里,柯南一行人只要一拜访像这样豪华的别墅,就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留宿,比如说夜里大雪封山,或者和外界连通的桥被烧断了之类的,接着在半夜里……
“啊!!!”从二楼传来的尖叫声,突兀的插进圆舞曲的和弦里,也刺痛了所有宾客的耳膜。
第二十四章 血红()
乐队的演奏立即停止了,贵族们从狂欢的舞蹈中回过神来,茫然的四处张望。
“怎么了?”
豪斯神色警惕,他把装满面条的盘子往桌上一摔,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大喝道:“我上去看看!请各位大人先在一楼待着,不要擅自行动!”
“唐远还在上面呢!”爱丽丝紧张的说。
方冷跟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往楼上冲。
“爱丽丝!你要去哪?”普林矛西夫人远远的呼唤自己的女儿,然而爱丽丝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提起裙摆迅速的跑上楼。
豪斯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把两人甩开了。等到两人跑上二楼,转过一个转角,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豪斯正站在一扇打开的门前,一脸震惊的望着门里的世界。一名女仆倒在门口的地毯上,托盘里的红酒和饭菜洒了一地,正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豪斯,发生什么事了?”方冷试探的问。
豪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几乎是在同时,方冷听见楼下的贵族们发出受惊的叫声,接着传来整齐的踏步声,很快一行全副武装的卫兵就出现在方冷的视线里。
“队长。”
“立即封锁这座屋子,不允许任何人离开。”豪斯没有看他,凝重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是!”
爱丽丝快步走到门口,但豪斯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高墙,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踮起脚尖,越过豪斯的肩膀朝里张望,等她看清楚屋里的场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中年男人趴在桌上,左胸被某种利器完全洞穿,洁白的丝绸领巾,棕色的礼服,脚边的地毯都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血液从骇人的伤口处不断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赤红的小水洼,看起来他刚刚死去不久。男人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球几乎突出眼眶,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死相凄惨。
“我的天……”爱丽丝捂住了嘴,脸色发白的退到一边。方冷看了一眼也别过了头,但他感觉还好,毕竟他已经经历过比这血腥百倍的场面了。
豪斯马上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约翰森·乔凡尼,希尼加王国议会的副议长,在普林矛西夫人一年一度的私人晚宴上遇害身亡,这可不是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明天加罗法尔的各大报纸都会用怎样吸睛的标题来报道这件事了。
走廊的另一端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豪斯扭头望去,著名的“野玫瑰”,同时也是死者的妻子玛丽,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她看起来很慌张,而比她夺目的美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里握着的那把带血的短刀。
豪斯条件发射的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玛丽夫人,你手上的刀……”
玛丽看起来惊魂未定:“我刚刚从厕所出来,就有一个蒙面男人朝我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这把匕首塞给我,然后跑到厕所那边去了!”
方冷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厕所旁边有一扇窗户大开着,窗外的狂风吹起了窗帘,暴雨如同从天而降的子弹般砸在窗台上,溅湿了地毯。
“这是我丈夫的房间,发生什么事了?”玛丽惊恐的说。
豪斯审视的目光在她惊慌的脸庞上扫过,他神情复杂的侧开了身体,把房间里的景象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玛丽看了一眼,直接晕了过去。
……
闻讯赶来的普林矛西侯爵和夫人并肩站在走廊里,一脸肃穆。一同出现的还有年轻的弗拉芒多公爵,他表示非常想上来看看热闹,正在房门前好奇的探头探脑。
“看起来这就是凶器了。”豪斯端详着手中的短刀,一把最初级的铁匠都可以轻松锻造出普通武器,除了布满鲜血以外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蹲低身体,用和缓的语气询问跌倒的女仆:“你看见凶手了吗,怎么会倒在地上?“
女仆哭着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说:“大概半小时之前,约翰森大人说要吃点东西,我就去厨房替他拿饭。回来的时候正要敲门,突然冲出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把我撞倒在地,我一起身就发现,就发现……”她咬了咬下唇,说不下去了。
“那个蒙面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全身都包得很严实,我分不清楚……”她的年纪跟爱丽丝差不多,刚刚直击了凶案现场,苍白的脸孔上毫无血色,浑身打着哆嗦。
“怎么会这样……”普林矛西夫人目光有些呆滞,自言自语般喃喃着,”约翰森大人说要在晚宴的最后进行演讲,我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休息室,没想到……“
“演讲?”豪斯的眼睛亮了起来,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立即明白这可能是一条线索:“夫人,您知道他演讲的内容吗?”
“我……”普林矛西夫人迅速瞥了弗拉芒多公爵一眼,眼神躲闪,“我……我不太清楚。”
“那玛丽夫人您呢?”
“我不知道。”玛丽悲痛欲绝,“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约翰森……”说着说着,她又低声啜泣起来。
豪斯从裤袋里掏出一副白色棉手套戴上,在尸体附近翻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类似演讲稿的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走到打开的窗户边,窗外的狂风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按照玛丽夫人的说法,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逃脱的。”
“这可不一定。”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站的笔直,“这层楼是一个回廊结构,凶手完全可以从厕所那边再跑下楼,或者躲在二楼的什么地方。”
”但是我们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跑下去。“一名卫兵补充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弗拉芒多公爵忽然发声,他指着窗外的低矮灌木丛,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天际,在场的人都看见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挂在树枝上,像是一件深色的衣服。
豪斯厉声命令自己的属下:“立即派人去拿上来!”
衣服很快就被放在了豪斯面前的地毯上,普林矛西夫人刚刚走近一步,又立刻捂着鼻子退开了,因为衣服上的血腥味实在太浓了。
这是一件普通的黑色斗篷,上面落满了晶莹的水珠。右侧袖口上残留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了大半,方冷可以想象到凶手是如何穿着这件衣服,手持锋利的短刀刺进死者的心脏,接着血液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射而出……
“凶手的血衣。”豪斯低声说。这样看来凶手真的已经消失在了雨夜里,破案的难度就相当大了,
等一下,难不成……豪斯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布满青筋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是教会的头号通缉,悬赏等级甚至在暗影教派之上,神秘的暗杀组织“黑色曼陀罗”……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各怀心事的沉思着,走廊里陷入了沉默。方冷揉了揉鼻子,实在忍不住了。
“这是障眼法。”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凶手完全没有必要一离开这里就把衣服脱了,与其说是急于摆脱嫌疑,更像是有意而为之,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是从庄园外面来的。”
“你是谁?”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