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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谷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姜伯阳堆起满脸笑容,朝着风健天等人拱手相迎。
“自上次咸阳城郊分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姜长老,当不会怪我等唐突造访罢?”风健天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话里却隐隐含着另一层意思。
“上次因在下有要务在身,怠慢谷主了,尚祈恕罪则个!”上次姜伯阳为避免与风健天过多的接触,匆匆离去,这时说起来此事来,脸上却显得非常自然,他朝风健天打完招呼后,转首又向着栖霞子拱了拱手,“栖霞道长怎地又回来了?!莫不是还有甚么分说?!”
“正是!贫道正想再向姜长老讨教一二!”栖霞子却口直心快,想想自己不明究里,一而再地受到对方的蒙蔽,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此站着说话,并非姜某人的待客之道,我们姑且入内说话罢。”姜伯阳已知今日之事并非轻易就能搪塞过去的,便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然后转身向后院行走。
众人随即步入后院,在正厅里分宾主落座。姜茵茵在正厅屏风旁往这边探了探小脑袋,风朗云眼尖,一下子就望见了她,便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姜茵茵回了他一个眼神,并向他朝外院孥了孥小嘴,示意他出去讲话。风朗云便趁众人落座寒暄之际,寻机往外院悄悄走去。
“贫道此来,正想请教姜长老一事!不知贫道那不争气的徒儿青松,究竟得罪你们哪里了?你们竟然要致他于死地,到头来反而污陷他欺凌弱小之罪?”栖霞子刚刚落坐便开门见山地道出来意,语气已不是先前的一味低声下气赔尽小心说好话了。
“道长此言究是何意?难道令徒欺侮小女竟是假的不成?!”姜伯阳脸色陡变,语气也渐渐加重。
“不错!请问姜长老,龙虎门的欧阳俊门主你认识么?他在哪里?还有一个刀疤脸的汉子,你也认识么?他又在哪里?”栖霞子连声发问,咄咄*人。
“这与我那欧阳兄弟又有何干系?莫不成道长听闻了甚么谣言,或是令徒事后却又想抵赖不成?昨天你我已言明,令徒之事就此揭过不提。不知道长今日来此兴师问罪却又是何意?”姜伯阳气急反问道。
“此事与龙虎门脱不了干系!姜长老只须把欧阳门主请出一见,当面分说,便知端的!”栖霞子步步紧*,眼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寒光,“崆峒派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是非曲直,从来不敢半丝含糊!难不成姜长老便也只听信一面之词,或想一味护短?!”
“姜长老!我看今日之事,只有欧阳门主出面才能平息,就有劳姜长老,请出欧阳门主与众人相见罢?”风健天借机为栖霞子推波助澜,用意也是想了解这欧阳俊与姜长老的来历。
“风谷主,我听闻你是个明理之人,怎地你也如此轻易就信了他人的话?!”姜伯阳渐感不对劲。
“我是个粗人,说话绕不得弯子。我索性就挑明了罢,洛阳城中的裕兴隆商号管事也被龙虎门打伤了,今天,我们就是冲着你姓姜的来要人的!”苡震扬的火爆脾性一上来,听不得他们之间话里阴阳怪气,遮遮藏藏的,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
“裕兴隆?我怎地越听越糊涂了!”姜伯阳一脸茫然。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院中传来几声惊叫,好像是风朗云与姜茵茵的声音。
“哎呀!爹……”风朗云惊呼了一声,然后便嘎然而已。
“快放开我!爹爹!快来救我……”姜茵茵尖叫声连续响起,呼喊声渐闻渐远。
风健天转头一看,风朗云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正厅,踪影不见。于是,赶紧快步抢出门去。姜伯阳也紧随其后,跃了出去。
“站住!快把他们放下……”众人只听得风健天与姜伯阳在外院里同声呼喝。
第二十九章 万花飘香()
待到众人涌出正厅,来到院中,却已然不见了风健天与姜伯阳的身影,但见院中一名伙计站在当地正自发愣。
虹泽扯住他的手臂,连声发问:“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小姐和那位公子哥给人掳去了!”那名伙计回过神来,颤声说道。
“谁?到底是谁掳了他们去?”苡震扬奔了过来,圆瞪双眼,张开大嘴,好像要把伙计生吃了似的。
“我认识他!好像是‘万花飘香谷’的花无影!昨天我陪小姐逛花会时曾见过他!”这名伙计昨天陪姜茵茵与杨诗音在牡丹园里参加过花会,因而见过钟鹤轩。
“他们往哪里去了?万花什么谷?到底在什么地方?”虹泽紧紧地抓住伙计的双臂,伙计脸上已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知道万花飘香谷在哪里!我带大家去!”青松闻言赶紧说道,他常往来于洛阳办事,对洛阳的地理颇为熟悉。
“青松!那赶紧头前带路!贫道随你们走一趟!定要保得风公子无恙!”栖霞子说完,更不打话,当先跃出惊风堂铺面。
众人在青松的引领下,急急出了洛阳城西门,直往洛阳城郊而去。
万花飘香谷座落于洛阳城西几十公里外的两座山峰之间,谷中栽满奇花异草,未至谷中,众人已先自闻到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一时之间,众人紧张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谷口旁边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草书大字………“万花飘香”,谷口两边各侍立着两名眉目清秀的少年,年约十四五岁,腰间各自悬挂着一柄长剑,剑柄垂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蝴蝶穗。'。千千听书'
见到众人到来,左首一名少年迎向前来,朝着他们躬身行礼:“请问是崆峒派的栖霞道长与鸣风谷众位朋友么?!敝谷谷主已命我等在此恭候多时!请诸位随我来!”
少年也不待众人答话,便率先往谷内小径分花拂柳而去。栖霞子师徒与虹泽、苡震扬等人面面相觑,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紧随其后,往万花丛中寻径而入。
一路行来,但见谷内万紫千红,争奇斗艳,蝴蝶蹁跹,又有流水淙淙。众人目不暇接,鼻间却闻阵阵幽香,顿感心旷神怡,一时之间仿若置身仙境。
正自穿行在花海中,突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稍稍阴暗了些,却发现已行走在一条绿荫拱卫的通道中。通道尽头,是一处宽敞的大厅,只见大厅中呈品字形摆放着三桌酒席,风健天与风朗云坐在左首席位,姜伯阳、姜茵茵与欧阳俊、杨诗音坐在右首席位。花无影端坐在首席,正自举着酒杯向他们频频敬酒。
众人正自茫然间,‘花无影’钟鹤轩早已望见了他们,只见他便站起身来,朝着众人举起手中酒杯,做了个邀请入席的手势:“酒逢知己千杯少,空山穷谷遇知音!难得诸位有此雅兴,光临寒舍,便请入座,畅饮一番!”
“难得钟谷主如此盛情相邀,我等却之不恭!道长请这里坐罢!”风健天站起身来,把栖霞子让到首位入坐,虹泽、苡震扬与青松也依次入坐。
“诸位贵客远来,请先满饮此杯!”‘花无影’钟鹤轩端起酒杯,朝众人敬酒。
虹泽、苡震扬一时之间拿捏不定,都望向风健天。只见风健天与栖霞子也端起酒杯来,便也都跟着端起酒杯,送到鼻中闻了闻,但觉花香馥郁,醇香诱人。
“这是谷中百花所酿之‘万花酒’,于朝阳未升之前,采集百花露水酿制而成!今日若非风谷主、栖霞道长与姜长老诸位贵客,平时可不轻易拿得出来!”‘花无影’钟鹤轩笑笑说道,剑眉上扬,星目流转,,眉宇间神彩飞扬。
钟鹤轩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禹步罡等人兀自端着酒杯,摸不着钟鹤轩的用意。
“今日相请,只想当一回和事佬,诸位意下如何?”钟鹤轩放下酒杯,然后又盯着栖霞子问道,“不知道长可有异议?”
“贫道也正想找人评说评说!钟谷主既然愿意出面,那感情是好!”栖霞子一时之间琢磨不透钟鹤轩的用意,便顺口说道。
“万花飘香”在江湖中时隐时现,甚少在江湖中活动,外人对它尤如雾里看花般,不知其深浅。谷主之位传至“花无影”钟鹤轩,已是第十代。只因钟鹤轩年纪轻轻,耐不得谷中清静,时常外出抛头露脸,好管些闲事,为人调解纷争,乐此不疲。
“今日,在下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才能请得诸位来此相聚,尚请宽恕!”花无影钟鹤轩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柔和的谦意,益显优雅,说着便又筛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在下先饮了此杯,向诸位先赔个不是了!”
众人听了,方知风朗云与姜茵茵确是为他所掳,而他掳人的目的原来是想引得众人来此与他相见。姜伯阳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虹泽等人见风健天没有发话,更是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敢问钟谷主,可知龙虎门近日之行径?”栖霞子捋着长须问道。
“在下既请得欧阳门主在此,岂能不知双方之过节?!”钟鹤轩笑着答道。
“哈哈!却不知钟谷主想如何为我等调停?”欧阳俊大笑着问道,好像对钟鹤轩的调解能力表示怀疑,更多的是对年纪轻轻的钟鹤轩充满着不屑。
昨日,欧阳俊先是用掌力震倒花台横柱,使花台倒塌,事先安排刀疤脸引出个余梦瑶来,就把钟鹤轩轻易整得狠狈而逃。欧阳俊想至此处,更是觉得钟鹤轩过于狂妄自大,笑声一时抑制不住,如雷鸣般轰响,回荡在大厅中。
钟鹤轩笑笑不答,抬眼瞧了瞧欧阳俊,端起酒杯呡了一小口。蓦然间,酒杯从他手中脱离,缓缓飘向了欧阳俊,无形中似乎有一根绳子在拉着酒杯。
众人顿时骇然,酒杯往前飘飞,座中之人大都可以做到,难的却是酒杯以如此缓慢且平稳的速度飘去,这中间拿捏的劲力与巧力,却非常人能够做到。
第三十章 敬酒()
风健天暗道,如此功力,世间殊少,对方既已插手过问,且静观其变。想到此处便朝禹步罡等人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酒杯已飘到欧阳俊面前,欧阳俊伸出右手,朝酒杯抓去,哪知酒杯却突然拐了个弯,避过欧阳俊的右手,霎那间又迅若闪电般朝着欧阳俊的面门激射而到。
众人再次动容起来,控制酒杯的飘浮速度已非易事,而在如此短的距离内突然发力,更是难上加难。
眼见欧阳俊避无可避,仓促间,欧阳俊顾不得失礼,身子骨遛便往桌席下一滑,堪堪躲过激射到面门的酒杯。
酒杯在欧阳俊头顶倾斜着倒下,然后缓缓落在了桌面上,一线酒水却沿着欧阳俊的发际流下,欧阳俊的神情顿时显得狼狈之极。众人见状,倒也佩服欧阳俊的应变之快。
“山中无虎,猴自称王?!这杯酒就当是你捣毁花台的赔罪酒罢!”钟鹤轩慢慢收起了笑容,提起酒壶又斟了一杯酒,“这第二杯酒,理当敬姜长老!”
说完,轻抖手腕,但见酒杯朝着姜伯阳电射而去!姜伯阳轻舒猿臂,右掌沿在酒杯壁沿轻轻一旋,满指望这一潇洒的旋卸,便能把酒杯反向对方倒射回去。
不料,姜伯阳的右掌与酒杯相触的一霎那间,却感觉有如被电所击,混身颤栗了一下,右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酒杯却兀自在他左侧飞过,“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