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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样貌,也算是仪表堂堂,怎地竟作出如此之事?”
“依我瞧,会不会是采花大盗啊?”
“我看着不像,估计是对方家人来了,他也是怕了吧!”
……
风朗云毕竟缺少历练,就此一怔之下,竟让锦衣汉子有了可趁之机。他想要纵身阻住那锦衣汉子,却又投鼠忌器,一时间站在那里,委决不下。
后面蹄声越来越近。猛听得又有一人高声叫道:“凌伯安,手下留情,休得伤了她性命……”这叫声滔滔不绝的传到,有如滚滚江水翻腾搅动。
那新娘子伏在马背上,双脚乱蹬,大声喊叫:“放开我,放开我!爹爹!快来啊!救我啊!救救我啊!”
锦衣汉子听得厌烦,伸出手来点了她哑穴。这么一来,新娘子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双脚只能乱踢乱蹬。
那少年又是连连拍着双手,嘻嘻嘲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海狼’,竟也会做出掳掠良家少女的事来!妙哉妙哉!新鲜啊新鲜!”
风朗云听他如此说,显然是认识这锦衣汉子,又见他镇定自如,不禁暗自诧异。
姜茵茵坐在马背上,在道路旁边望着场中情景。她见新娘子被锦衣汉子掳去,想到自己也恰才从虎口中脱险,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却见风朗云愣在当地,竟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她的心不禁紧紧地揪了起来。
锦衣汉子听到那少年喊出了他的外号,心头震动,却已无暇细想。他左手牵住缰绳,双腿一挟,驱动马匹,朝着追兵相反的方向冲去。
官道中四下里闲人却多,锦衣汉子举起弯刀一扬,厉声喝道:“快给我让开!”围观众人顿时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锦衣汉子双腿猛夹马腹,从围观人群让出的空隙里穿过。马儿被他弯刀击打得吃痛,发足狂奔,霎时疾驰而去。
那中年司仪叫道:“雷帮主,快点啊!他要逃了!”那些妇人望见己方救兵转眼将到,放下心来,也在一旁帮着腔,大声叫嚷起来。
正在此时,一条身影蓦然从围观人群中窜起,直如蜻蜓点水般,朝着锦衣汉子奔逃的方向,一掠追去。
那身影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融入到了前方的尘土飞扬当中。那人轻身功夫如此厉害,竟不在奔马速度之下,众人瞧得不禁暗自惊骇。
风朗云见那身影电逝追去,暗自诧异:“难道先前那三下冷笑声,竟是此人所发?瞧那汉子当时的恐惧神情,却好似对这人很怕。这人究竟是甚么来头?”
他就此耽得一会,又见那少年展开身形,动如脱兔般,霎时便奔到了锦衣汉子原来的坐骑旁,竟在平地跨上了马背。
风朗云见状,暗自惊佩。他自小在谷中习练骑射,知道普通人上马,必是左足先踏上左侧马镫,然后才抬起右腿跨上马背。
但见这少年既未纵身上跃,也不踩踏马镫,瞬息间,仅一抬右腿,便上了马鞍。身手之矫捷,骑术之精湛,令观者动容。眨眼间,他也已纵马向锦衣汉子与那身影逝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紧接着,身后数十骑追兵如旋风般地奔到。一众救兵竟不稍做停留,卷起满天尘土,衔尾向前急追而去。
风朗云见新娘子家人赶到,暗自松了口气。他走回到姜茵茵那里,翻身上了自己那匹瘦马。
姜茵茵望着前方官道上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担心地问道:“风哥,那汉子会不会伤害她啊?”
风朗云本想为那新娘子解围,结果忙活了半天,却因自己的犹豫不决,仍是给那锦衣汉子在行动上占了上风,心中不禁有些气馁。
他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瞧那汉子好像只是想搅乱这门亲事,并无伤害他人之意。”
姜茵茵兀自一脸忧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瞧那新娘子能否被她的家人追回?”
风朗云点了点头,说道:“听她那家人发声喊话,中气十足,内力雄浑,那汉子恐非他们的对手。茵妹,别担心,那新娘子不会有事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咸阳分号()
姜茵茵悠悠地说道:“但愿那新娘子平安才好!”
风朗云知道她的善良性子,也不再说什么。他眼见这事波诡云谲,暗自忖道:“瞧今日之事,并非搅局这么简单!”
此处已离咸阳城甚近,风朗云与姜茵茵便信马由缰,入得城内,找到鸣风谷设在城内的“绸缎庄”分号。
水亦刚听到他们的到来,喜出望外。他早已接到谷内飞鸽传书,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鸣风谷内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风健天自收到懒残捎来的口信后,知道了风朗云与姜茵茵的下落,暂时放下心来。然而,风健天兀自担忧,知他俩人自小生活在谷中,不通世务,担心他俩在外面不能照顾好自己。
水亦刚的父亲水阳明在信中特别交待,若是风朗云与姜茵茵前往洛阳,必定会路经咸阳。信中嘱咐,要水亦刚务必与他们取得联系,一有消息便即回报,并要水亦刚为他们提供帮助。
这两天来,水亦刚已派出数拔人马,到城外各处要道探听消息,却均未见他们的行踪。此时,水亦刚听闻风朗云与姜茵茵的到来,如何不喜?
这段时间以来,风朗云与姜茵茵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也是感觉甚是疲累。水亦刚知道他们都没有休息好,便吩咐分号众人勿去打扰他们。
风朗云与姜茵茵便在“绸缎庄”后堂安歇下来,睡了一宿的好觉。
翌日,两人重又焕发出奕奕神彩,与水亦刚夫妇见面。
水亦刚夫妇因咸阳城中事务渐多,这几年甚少回到鸣风谷中去,与风朗云见面也是少了。但他们自小便看着风朗云长大,早已是兄弟情深,知他与茵茵出谷,心下甚是担忧。
数年之间,风朗云身材长高了,容貌益显俊雅。尤其近段时间来,经历了几桩变故后,见识也是与日俱进,言行举止间,越发沉稳起来。
一番寒暄过后,风朗云便问道:“水哥,水嫂!我爹爹有无消息过来?”
水亦刚已三十出头,他为人本就精明干练,处事老成持重。自他接到谷中传书后,对风朗云与姜茵茵的安危甚是担忧。他却不知,此时的风朗云已是今非昔比。
水亦刚微笑着说道:“少谷主,前阵子听闻茵茵被人所掳,你却又是下落不明,谷中长辈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幸亏少林福溢禅师托人捎信到谷中,谷主这才稍稍宽心了些。”
阿秀接口说道:“云弟,茵妹,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竟不与长辈们商量,就此擅自外出远行,忒让人担心的!也难怪谷主一而再、再而三地,飞鸽传书到各分号去。”
姜茵茵急急地说道:“水嫂,这不能怪风哥!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我只想早些找到我爹爹的下落!”
水亦刚脸色一变,问道:“茵茵,你真的肯定你爹爹还活着?”
风朗云瞧姜茵茵的脸上有些不高兴,便接过话来说道:“水哥,刚知道姜叔叔的消息时,我也是很吃惊。姜叔叔现身时蒙着脸,且又时隔多年,陡然间相遇,着实令人惊骇。茵妹对她爹爹日思夜念,无时或忘,断不会认错的!”
他当下便把谷中所发生的事情,及后来自己解救姜茵茵的经过,详细说了。
水亦刚听了,沉吟道:“少谷主,照你如此说来,这事倒也真是蹊跷!”
水嫂庆幸地说道:“无论如何,茵妹的爹爹尚在人世,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茵妹,你也别急,既然你爹爹的行踪已露,要找他也就不难了。”
姜茵茵点了点头,略带哽咽地说道:“我自从知道爹爹还活着,便一刻也耽不下来。那老师父既然说到洛阳会有我爹爹的下落,无论真假,我都要前往一试!”
阿秀安慰了她几句,又说道:“你们暂且在这里歇下,我担心路上不甚太平。昨儿你们一到,我便与你们水哥把消息传回了谷中,等谷中有了回复后,再定行踪。茵妹,你瞧这样可好?”
水亦刚脸色凝重地说道:“少谷主,如今江湖上风声鹤唳,你们也没出过远门,我们哪放心让你们到处乱闯啊?!”
风朗云问道:“水哥,是不是江湖中最近又有甚么消息?”
水亦刚缓缓说道:“远的不说,就拿近处的来说罢。咸阳城中的五雷盟,少谷主是否有所耳闻?”
风朗云与姜茵茵对望了一眼,诧异地说道:“五雷盟?昨天我们在来此路上,倒是遇到了他们的人?”
水亦刚听了,脸色微变,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骚扰到了你们?”
风朗云笑着说道:“这倒没有!”便把昨天路上遇到迎亲的事说了。
水亦刚纳闷地说道:“‘海狼’凌伯安?他不就是御灵帮的长老么?五雷盟怎么会招惹上了他?”
姜茵茵听到“御灵帮”三字,眼露怨恨之色,赶紧凝神细听。
她爹爹姜伯阳以前也是御灵帮的长老之一,因背叛出帮,从而被追杀;她姥爷与姥姥也因此被卷入其中,惨遭刀疤脸的杀害。而她的娘却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七年前,风健天曾托少林慧明方丈,料理姜伯阳妻子的后事,结果如何,却并未明白告诉过她。她表姐杨诗音数次入谷探望时,她也曾问起过此事,却均模棱两可,不知究竟。
在她心目中,御灵帮便是她的仇人,她曾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风朗云诧异地说道:“御灵帮?他们不是许久都没有甚么消息了么?难道此事竟又与姬昊空有关?”
水亦刚道:“姬昊空与御灵帮有无关联,却也难说。七年前,御灵帮的长老之一宿甲,曾来订购过布料,后来却不了了之。这自那以后,他们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想不到,现在却又有了他们的消息。”
姜茵茵接过话来,问道:“水大哥,你知道这凌伯安的情况么?”
水亦刚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关注着御灵帮的动态,却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说起这凌伯安来,此人倒有些神秘。他擅使一把弯刀,刀法灵活诡异,令人莫测高深,人称‘海狼’。不过,我却是听说,他以前和你爹爹的关系倒是很好。”
姜茵茵诧异地说道:“我小时候倒从未听爹爹提起过他,这凌伯安既然已现身,想必御灵帮又有了甚么举动。”
风朗云说道:“凌伯安的去向,我们慢慢再打探,他昨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若要找他,想必不会太难。水哥,你知道五雷盟的帮主是个甚么样的人物么?”
水亦刚说道:“五雷盟帮主雷奇,人称‘雁过拔毛’,这是外人嘲讽他爱占人便宜的说法。但江湖上与他交过手的人却都知道,那正是他武功高强的形容,有如‘风过留痕、雁过拔毛’。”
第一百一十四章 鹿角()
风朗云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听到追骑中有一人,远远高声喊叫,那声音直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内力之强,实属惊人,想必正是他了。”
水亦刚点头说道:“不错!听你这么说来,此人必是雷奇无疑。”
风朗云“咦”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才想到,除了雷奇高声呼喊外,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