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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雪军中的很多有识之士都明白,这不过是帝国的缓兵之计,也是他们挑拨离间、引发雪民内讧的一种手段,但既然“松水城”暂时无忧,那便由它去吧,反正消停日子能过几天就是几天,总比天天打打杀杀要好得多……
……
让齐伍、卫梁中和蒙苒、旬多禄吃惊的是,雪王苍熊召见他们的地点议事堂,而在他的住处,中间隔着厚厚的幔帐,他们看不清苍熊的样子,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在几日之内便苍老了许多,而且苍熊的话也很少,其间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和咳嗽,雪王不再追究他们之前的过错,只说以后将待他们如自己的雪军雪民一样,也希望各位尽弃前嫌,齐力共守“松水城”和“冰原城”的疆域……
几个人满头雾水的离开了,齐伍喜忧参半,暗暗苦叹——要是寒大人在,一定能看出雪王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
“欤B城”地处北域寒地最中,也是地域最广、最丰饶的城市,城中常驻人口已达五十万,且平民富民居多,贱民只占了不到三成,前任城主乌拉罕目光雄远,以开放、包容的姿态治理城市,引来大批商贾巨绅定居,更吸引了无数贩夫走卒、渔农士工这座大城愈发焕放光彩,成了北域上一颗耀眼的明珠。
但此刻,她开始明光黯淡,因为受人敬待的城主乌拉罕死了,那颗曾充满智慧的头颅已被敌人插在了旗头上……
该死的敌人!
城外已拉起了一条几百丈长的人流长龙,守城的士兵在一一盘查,城墙上贴着几张人头画像,最大的那张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
残杀富民!
戕害贵族!
威逼术师!
挑动战乱……
无论哪一条,都够让这个罪人死上千百次,而最让城中军民痛恨的,是他杀死了乌拉罕大人……
城门口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面端坐着一个青衣青袍的女骑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她的脸上很阴郁,仿佛带着化不开的恨,目光在长队上一一扫过,眉头微微皱起。
“妥儿,你还是回府吧,这里交给我就好——”马下站着一个矮小的军官,面皮发白,脸上长着一颗黑痣,见女骑士不动,他又说道,“妥儿,你也节哀顺变,大伯特意交代,如果他有了什么不测,就让我……唉!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您……”
“可我爹爹没让你们随便抓人!”女骑士冷冷地说,城门前正发生着一场小小的骚动,几个衣衫破败的雪民被按在地上,包裹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试图挣扎,但很快被涌上的兵士打倒捆绑。
“妥儿,这也是没办法啊——”“黑痣”说,“上头下了重令,一定要抓到那个乱民杂种,况且,你不是也很想为大伯报仇吗?”
“他们像是乱民么?”女骑士冷道。
“黑痣”没言语,不远处的守城军官正在高喊,“副城主刘希光大人有令,自今日起,贱民不得入城,否则,格杀勿论!”
“黑痣”看了看那些血肉模糊的雪民,沉沉叹了一声,“妥儿,你也听到了吧,刘希光的真正意思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哼哼,他们是在质疑我爹爹之前的做法么?”
“呼——”“黑痣”不再说话。
人流在慢慢地往前涌动,犹如龟速,好半天才能放进去一个,而大多数人或被拒之门外、或被暴打抓住,这让后面等候的人都惶惶不安。有的已经调头逃走,但这更引起了守军的疑心,也不管男女老幼,追上就是一阵狂踢猛打,随身的包裹也被搜刮个干净,最后,只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迹……
一支由十几个人组成的小队渐渐接近城门,穿得红红绿绿都很花哨,在人群中十分抢眼,“黑痣”趁机避开话头儿,指着那些人笑道,“妥儿,你看到了么?是刘希光请来的戏班,专门为老祖奶祝寿!”
“爹爹尸骨未寒,奶奶哪有心思过什么寿?!”女骑士咬牙切齿道。
“大伯惨死的事,老人家可是不知道,妥儿,你也不想老祖奶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女骑士攥紧拳头,驱马要走,可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站住!”
……,,。请:
第49章 戏班子()
一守城军官拦住正要通过城门的戏班子,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前停住,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墙上的“通缉令”,“你叫什么?”
那人脸上红一块儿、白一块儿,油彩未净,“啊!军爷,小、小的王、王……巴……”
“王八?!”军官一愣。
“哎呦,军爷,他不是王八,是王结巴。”戏班班主马上赔着笑走上来,“是我们戏班子搭台打杂的,已经进班三、四年了,是个老实人,绝不会干违法作乱的事儿!”
“把脸上给我擦干净!操·地!”军官喝道。
“军、军爷,我、我擦不、不干净……”王结巴说。
嘡啷!
军官拔出刀,吓得班主立马变了脸色,“军爷,这小子手笨,前两天碰翻妆彩盒子,沾上了‘长留粉’,没个十天半月怕是褪不下去的,您老也请通融通融!”一边说着,班主一边从怀里偷偷摸出个钱囊,趁握手之际塞了过去,那军官会意点头,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结巴好半天,瞅瞅墙上,冷哼道,“进城给我安分点儿!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敢——”
“不敢、不敢!”班主弯腰点头,“都是混口饭吃,留下小命儿还得养家糊口呢,军爷,您老费心啦!”
戏班子正一个个的通过,守军检查得很仔细,官凭路引是一张一张的看,王结巴身后跟着一个长得干瘦的人,头垂得很低,大半张脸都被皮帽遮挡住。
守军看了他的官凭,又让他抬起头,那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鼻子歪耷着,嘴角外翻,露出焦黄的破牙,一只眼睛也瘪了下去,好像死鱼翻白儿,兵士看着觉得恶心,连忙让开身,可那人正要通过的时候,忽听一军官喊,“等等!你给我站住!”
那人连忙站下,军官慢慢走近,那人低着头,目光中冷电急闪,袖子里的冰刀已经开始往掌中滑落……
不远处的女骑士和“黑痣”一齐看过来,都盯在他身上,女骑士的手里腾然耀出一个火球,微微闪亮……
军官走到那人身前,只停了停,随后把他推到一边,直盯着他身后的一人,眼中烁烁放光——
那是一个貌美妩媚的女人,身高腿长,胸大腰细,每一步晃三晃,简直是天生的尤物。
“怎么,军爷看奴家也像犯人么?”女人笑着说,媚眼含波,只一勾,就动了军官的魂儿。
“军、军爷,这是小人贱内,如有冒犯之处,还请——”班主马上凑上来,但很快被军官推开,“我说像就像!”他舔着嘴唇在女人身上打量,“应该好好搜搜身!”
“哎呦,军爷,这、这可使不得——”班主脸色大变,“粗人身上脏,可别污了您老的手——”
“脏不脏,那要搜过之后才知道——”军官把身子贴向女人,却发现班主突然伸手入怀,他刚警惕地拔刀,就见那班主又掏出一只更大的钱袋,里面叮当作响,不知装了多少金银,班主哭丧着脸说,“军爷,这几个月的盈利,都给您了,您可别嫌少。”
军官眼睛放光,把钱收下,手却还不停,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班主去挡,却被军官一脚踢开,满口是血,戏班子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一个短粗壮汉抽出扁担就要上来,却见守门军士“呼啦啦”冲上十几个,将他们团团围住。
“哼哼,这就是你说的严查?!”女骑士冷笑。
“妥儿……”“黑痣”小声道,“现在‘欤B城’是刘希光的天下,咱们只能暂作权宜……不过,你也放心,我听说,上头正在商议,打算让老祖奶接替城主一职,到时候……”
女骑士怒瞪着他,“趋炎附势!你也配做我们乌拉家的男人!”
“黑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把目光瞪向那军官,大声喝道,“来人,把他们拿下!权作私用,军法处置!”
“老黑——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刘希光的小舅子!操·地!”那军官怒骂道,但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
“我他·妈还是老祖奶的三孙子呢!”“黑痣”也来了火气,“带走!都给我带走!”
“我去你·奶奶的三孙子!操·地……”
……
枝节过后,戏班子被放行了,十几个人拖着箱车在宽阔的街路上走过,个个还心有余悸。
短粗壮汉跑上来,问那妖艳女人,“娆娆,你、你没事儿吧?”
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儿,“怎么?你还盼着我出事儿?”
“啊?我、我不——”壮汉脸色一红,“怎、怎么会……”
“哈哈,大炮,你被结巴上身了?”有人揶揄道,壮汉脸色更红。
“我、我又没、没死……”王结巴不满地回头,“上、上、上的什什什么……”说了半天,就是最后一个字吐不出来,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王结巴更不高兴,“班、班主,姚大炮又、又勾、勾搭你娘们儿,你、你管是不、不管?!”
“行了行了——”班主气得直哼哼,“你们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儿!还嫌不够乱么?我可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在这几天惹事,我扒了他的皮!”班主在骂大伙儿,眼睛却偷瞄走在最后的那个丑陋年轻人。
戏班子在一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十几个人把马车上的箱子搬搬扛扛,各自忙碌。
一间最小的客房中,铜镜倒映着那张丑陋扭曲的脸孔,整张被揭下来,便露出了寒杉清瘦的面容。
“小弟弟,刚才在城外,我看到你摸刀了——”房门轻响,那个妖艳女人走进来,寒杉马上扣住铜镜,不敢转身,“你是想帮姐姐么?”女人笑着往前走。
“我累了,要休息。”寒杉背身说,手中已握住了冰刀。
“你的妆扮得太丑了,也很假。”女人笑着说,“只有那些傻当兵的才看不出来。”
寒杉皱皱眉,掌中魂力流转。
“这样吧,看在你曾想为姐姐出头的份儿上,我就帮帮你——”女人越走越近,“以后乔装改扮的活儿,就交给姐姐,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戏子的拿手功底儿。”他绕到寒杉跟前,眼睛一亮,“呦!好俊的小脸儿!”说话的同时,竟直接伸手去摸寒杉的脸,寒杉的冰刀已收了起来,本能的往后躲,却感觉那女人的手只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便听她笑道:“嗯,这样好多了,肯定谁都认不出来。”
寒杉愣了愣,翻开铜镜……,,。请:
第50章 演戏()
铜镜里的寒杉依然清瘦,但唇上颌下已经多了两簇浓密的胡须,虽然只增添了这么一点点,但他的相貌却已大为改观,俨然一个成熟男子,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原貌。
“是不是比之前更俊气啦?”女人好像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作品”,把脸贴得更近,“嗯,这里还应该改改……”
香气如兰,温热的哈气吹得寒杉鼻子直痒痒,那女人的嘴唇都快贴上了他的下巴。
“你、你们在干什么?!”门外突然闯进来三个人,班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