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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呼拉达稳稳地坐在虎皮椅上,掌中托着那只小盒儿,盒中放光,一颗指甲盖儿大小的晶石静静地躺在那里,其中光华流转。
呼拉达拄着下巴,脸上一会儿喜色浮现,一会儿愁云遍布,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忽听外面有人通报,连忙将小盒盖上,“进来!”
“禀大人,那小子回来了,说是要讨赏。”
“他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吃了顿烂菜汤,就去找女人,一连要了三个,还没完没了,被营中管事给踢出来了。”通报侍卫偷笑道。
“他讨的什么赏?”呼拉达把那只小盒转来转去。
“女人,他说要带女人走,除了刚才那三个,还要十个。”侍卫说,“大人,那小子是尝到甜头了,狮子大开口,您可不能——”
“把他叫进来。”
“呃……是!”
寒杉再次走入了城主府议事堂,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身后跟了四个刀甲狰狞的侍卫。
“怎么样?玩得尽兴吧?”呼拉达笑着问,“除了女人?你还想要什么?”
“‘通城令’。”寒杉低着头说。
“哦?你想常驻‘冰原城’?”呼拉达搔着乱蓬蓬的胡子,微微笑道。
寒杉没说话,算作默认。
“大人不可——”有侍卫叫道,“万一他是雪民的奸细,引大军破城……”
“还有呢?”呼拉达摆摆手,打断侍卫。
“一间上好的住处。”
“那你看我这城主府如何呢?”呼拉达戏谑道。
寒杉四处打量,“还好。”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侍卫大怒。
“好!”呼拉达大笑,“都满足他!”他的笑容开始变得阴冷,“‘通城令’有什么用?我给你下一道‘永驻令’,一辈子,也不会离开这座城!”
寒杉听出了不对,刚想动,就见呼拉达一挥手,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寒杉左踢右打,放倒了两个侍卫,可四面遇敌,背上中了一刀,小腹也挨了一脚,伤势虽然不重,但就这么一顿,已被人牢牢。
随后是暴风骤雨般的一阵拳脚,寒杉护住头,一声痛哼都没有。
“小子倒挺有骨气——”呼拉达咧嘴笑笑,“出手挺快,看来的确有偷袭英虎的本钱……”++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第5章 尊严()
寒杉被按在地上,眼角嘴角鲜血直流,可还是死命的抬起头,怒瞪呼拉达。
“出去吧,把他的舌头给我拔了——”呼拉达懒洋洋地靠在虎皮椅上,“免得在我头上乱喊乱叫,烦!”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得到“人神魂晶”的事决不能传出去,否则,被上头知道,项上人头不保。
寒杉被押出去了,呼拉达又开始了喜忧参半的深思——
喜的是,这颗“人神魂晶”魂力强大,极为纯净,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如果炼化得当,吸纳入体,那自己就有可能再多出一颗“魂印”,如果运气好,是两颗,甚至三颗,那……呵呵,“五印人神”、“六印人神”的修为,可就能在这北域寒地横扫无忌了,到时候,区区“冰原城”又怎么能入得了自己的眼?!别说贱民领地,就算平民领地,也不过是自己踏入富民的一块垫脚石!
想及此处,呼拉达心中澎湃,似乎已看到自己踩着万千尸骨,登上了那丰饶堂皇的富贵之地,可转瞬又叹了一声——
忧的是,此“人魂”不比寻常,不是平凡人能轻易炼化的,否则也不会被英虎一族世代传下,至今没有人能纳炼……
……
呼拉达在堂中苦思不得,外面的寒杉却已尝尽苦头,几个行刑者操着刀具上来要割他的舌头,可一番挣扎,没人能靠近,最后还是一个长着红色眉毛的蛮族军官了他,亲自掰开他的嘴,可刀锋未落,蛮族军官的手指已经愣生生被他咬下了两个。
那军官杀猪似的嚎叫,又是一阵踢打,寒杉倒在血泊中颤动不止,可嘴巴依旧紧紧的闭上,有人试探着上去,小腿又被啃下了一大块皮肉。
再次暴打。
再次撕咬。
反复几次,行刑者露了怯,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看似已奄奄一息的家伙,怎么就跟疯了的雪豹一般,打也打不死,碰也碰不得?
这让在场的兵士和行刑者都想起了一句话——就算只剩下牙,也要深深插·入敌人的咽喉——这是从最最低贱的雪民部落中流传出来的。
没人再愿意靠近,那个红眉毛的蛮族军官在用钉满倒钩的皮鞭一番抽打之后,不得不放弃,“带出去,游街!”
游街,作为一种践踏尊严的惩罚方式,在贱民领地是不太常见的——贱民的尊严本来就被“上等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尊严这个东西甚至不如一块干饼、一壶糟酒更为实在。
但寒杉的游街显然调动起了城中很多人的情绪,或许是因多年的宿仇、或许是对雪民的怨恨、也或许只是认为——践踏别人的尊严,才能从中找回自己的一点点尊严……
无论原因是什么,游街的路上,人们显得很激动、很兴奋、也很暴戾。
囚车在街上缓缓行过——
刚开始的时候,街路两旁的人群扔上了大把的雪球雪块——在这座食物极度匮乏的城市里,他们舍不得像富民那样扔菜叶、砸禽蛋——
到了后来,雪球变成了硬木,又换成了砖瓦,寒杉抱住头,任凭坚硬的棱棱角角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淤青,他浑身战栗着,但从头到尾,一声未吭。
直到两匹高头大马已拖不动越来越沉的囚车,红眉军官才下令打道回府,他本以为被砖石掩埋大半的囚犯早已咽了气,可等把寒杉从中扒出来的时候,一双通红通红的血眼却正狠狠地瞪着他。
周围的兵士吓坏了,红眉军官颤着声大吼——
“把、把他给我吊起来!饿死!冻死!”
绳索把整个囚笼吊了起来,一根粗大的寒杉木便是它的支架,足有七、八丈高,轴轮发出“吱吱嘎嘎”的难听声响,不知为什么,下面的兵士都感觉和每次不太一样,那声音好像发自地底恶狱,宛如鬼哭狼嚎。
夜幕将至,风也大了起来。
城主呼拉达算是满足了寒杉的“讨赏”——在酒足饭饱之后,他又从“妓奴营”调来了十几个女人,女人们在架下指指点点,甚至有的在说笑,虽然没有肌肤之亲,可也算作一种“陪伴”,但很快,她们便进了议事堂……
寒杉的干瘦身体在寒风中颤抖,整个木架也跟着微微摇晃,下面的看守开始打赌,他绝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一夜悠悠而过,参赌的人都赢了。
但不是因为寒杉送了性命,第二天,是个阴天。
从黎明之前就开始飘雪,阴云越来越厚,把日光挡在身后,很快,大地又涂上一层银白。
下注的兵士变得聪明,只赌他的死活,时限是今日傍晚。
有敢于投机的赌徒赢到了全部的赌注——直到深夜,囚笼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
一连三天,赌局开得越来越大,参赌的人也越来越多,雪花从颗粒状变得大片大片,漫天飞扬,寒风呼啸,似要将整个大天倾扣下来。
厚厚的军衣和皮甲已无法抵挡住风雪,兵士值守轮换的间隔也越来越短,每次换上一拨,他们都要抬头看看,不知是震惊还是惧怕。
押他还能挺过一天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赌局也就慢慢变了味儿,因为有很多赌徒开始祈祷他能活下去,这让那个红眉蛮人很是气愤,当场下令——
“十日满,他若不死,就地射杀!”
可这道命令还没到期限就被中断了……
正当兵士们在木架下慌张地讨论着,“是什么让这个伤痕累累的囚犯,在无衣无食的恶劣天气里存活四天”的时候,守城军官匆匆来报——
“城外五百里,发现雪民大军!”
呼拉达站在门前,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再探!”
第五天。
“雪军已至城外三百里!”
呼拉达脸上扯起凶残的笑容,“探!”
第六天。
“雪军已近北城门十里!大人,是否出兵?!”
呼拉达“哈哈”大笑,“我听说中原富民的兵书里有一句话,叫做‘以逸待劳’,我‘冰原城’城池坚固,那就待他来袭!”
第七天、第八天。
传令军官的军报都如出一辙——
雪民大军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再无行军迹象。
这倒让呼拉达有些愣住了……+器!,,;,】
第6章 魂晶()
雪民长居冰荒之地,大多灵智蒙顿,只会好勇斗狠,比蛮族也强不了多少。这从他们多次只会一味地强攻城门便能看得出来。
但这一回,雪军却一改横冲直撞的进攻方式,竟然学会了驻扎休养。这让呼拉达有些意外,可他也懒得想太多——毕竟坚实的城门和厚重的城墙还屹立在那儿,千百年间,没有一支外域队伍能突破那里,何况,城中还有自己坐镇……
一想到这儿,呼拉达又惦记起了那只金色小盒,他扑打掉身上的雪,转身走回议事堂,似乎早已忘记了不远处吊着的那个囚犯。
寒杉蜷曲在囚笼里,身体还在剧烈的颤抖,眼睛却一直盯着议事堂的窗口,那里火光闪耀,没多久,又隐隐散出青色的光芒。寒杉把腿抱得更紧一些,缓缓闭上了眼睛……
……
雪军的攻城战,是在寒杉吊上囚笼的第九天黎明打响的。
当军报传回来,呼拉达感觉正中下怀。待听到雪军只有区区一万人的时候,他有些没了兴致,但再一听是雪军首领“苍熊”亲自挂帅出征,呼拉达的眼睛亮了——斩了这个“雪民之王”,“冰原城”几年之内再无大患!
兵临城下,呼拉达反倒轻松起来,他不急于亲自上城督战,只把自己关在房里,停了酒食、停了女人,城墙和守兵会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在此期间,他必须尽快纳炼那枚“人神魂晶”,毕竟,“苍熊”也修成了“人神附体”,据说还自己之下,如果此时出城交锋,他没有把握能轻松将对手斩杀。
呼拉达把小盒儿摆在桌上,单手催出魂力,灌入那枚“人神魂晶”当中,登时,晶体透出淡淡青光,其中散开浓浓魂气,被呼拉达吸纳入体,但他似乎觉得不够,再催魂力,魂晶更亮几分,魂气浓烈得让他兴奋不已……
寒杉把目光从议事堂的窗口上收回来,居高临下,他已经清楚地听到了北城门外的喊杀声。
当夜,有军官来报,城门坚守,军士伤亡微乎其微,雪军遭受重创,已折损三成不止。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呼拉达没让军官进来,只在堂中说了一句话——城门不破、敌首不进,无需再报。
……
这是此次的第六番攻城了,和以往一样,以凶悍著称的雪军又在坚固的城墙下吃了大亏,他们甚至都无法接近城门,在百丈之外就被如蜂蝗般激射而来的箭弩穿成了刺猬。
雪军的尸体也垒成了一座矮墙,和高大的城墙遥相呼应,极为惨烈。
“苍熊”骑在一匹高大的冰原雪马上,如钢针般的胡须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