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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杉和乌拉妥儿已脱下了扮成僧道的累赘衣服,一身轻松,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
“黑痣”吓得浑身直抖,“噗嗵”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
“妥、妥儿,为兄也是逼不得已啊,不然咱们全家老小——”
乌拉妥儿缓缓地向前走,“乌拉家有条组训——”
“黑痣”脸色惨白,“我、我——”
“背叛家族者——”乌拉妥儿到了近前,举起手中的长剑,“千刀万剐!”以剑做刀横劈过去,“黑痣”哇呀一声大叫,只感头顶冰凉,但脑袋还在,一摸,只是纶巾头发被削掉一大片……
他惊愕地看看堂妹,“妥儿……”
女孩儿已泪流满面,“以后,不准你再留乌拉姓氏,滚出族地——”
“黑痣”磕头如小鸡捣米,一个劲儿的叩谢,偷偷抬头,见乌拉妥儿已经转身退开,他眼中寒光一闪,突然猛地窜向一侧,手了墙上的一处机关,霎时,弓弩甭弦之声乍起,几百支箭矢从周围暗处向居中激射,乌拉妥儿一愣,眼见那寒光闪闪的利器,心中已一片死灰……
可就在她绝望心死的一刹那,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已被一股大力带飞起来,刚离地至半空,脚下便传来一阵金铁交碰之声,声音乍起乍落,屋中又回归平静……
寒杉把她稳稳地放到地上,走到“黑痣”身前,那个家伙又惊又恐,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口中还在哀求,“妥儿——”
噗!手起刀落,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透明的血窟窿……
寒杉擦干冰刀,冷冷道,“对仇人,下手要利落……”
……
第63章 辱()
城主府大乱,寒杉和乌拉妥儿已经上了主街,夜色凄冷,但女孩儿的心却被热血灼烧着,那种莫名的感觉,不知是复仇后的欣慰,还是再无亲人的寂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具行尸,默默地跟在寒杉身后。
寒杉却在一处店铺前停了下来,翻越上楼,只几个呼吸又跳出来,手里已多了一个大包,乌拉妥儿抬头看看,是一个胭脂铺子,她冷笑着,“那个皇族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贱男,除了杀人,便只会讨好女人……”
……
两人回到住处,苏娆已在院中等得焦急——看住元田舟和杜识,戏班子几人没敢再动,只能让寒杉带着乌拉妥儿出门,远远听到城主府那边喊杀震天,也不知道他们得手了没有,更不知道寒杉是死是活……
待看到二人毫发无损的回来,苏娆总算松了一口气,大笑道,“我就知道,小弟弟出马,大事可成!”
姚大炮在旁边不屑地撇嘴,“这么小的事儿,谁办不成?哼哼……”
寒杉还带回了“惊喜”,当那一大包水粉胭脂扔到苏娆怀中的时候,女人简直要乐开了花,“呀!小弟弟,你真快成了姐姐心头的一块肉啊……”
姚大炮更气,见那水缸里的杜识终于钻破麻袋,顶开封纸,正呼呼猛喘,他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上去就是一阵老拳,直打得青年鼻口窜血,不得不又缩了回去……
……
回了房间,乌拉妥儿再次被封住,这让她满心愤懑,但也不敢再吵,怕被制住口舌,连话都说不得。
戏班子几人又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处置元田舟,这个皇族杀不敢杀,放更不敢放,眼下真的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争执了半天毫无结果,最后班主苦叹一声,“这事儿放放吧,还是先做完第二桩生意。”
第二个要杀的人是城中的富绅,据说,虽然是富民,但为人正直,向来不以富贱待人,而且经常广施善义,周济城中城外的贫苦百姓,动辄散千金、开粮仓,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连名字也很符其实——他叫卢富仁。
一听这个名字,乌拉妥儿的目光闪了几闪,但马上又恢复正常,静静地竖起耳朵往下听。
戏班子几人商量了好几个刺杀计划,无外乎“引蛇出洞”、“偷梁换柱”、“偷袭毒杀”,一个从商的人,即便是雇佣再多的看家护院,也绝对比不上城主府戒备森严,想除之看似易如反掌,但正因如此,杀手们心中却充满了忌惮——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越简单的,可能越复杂;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隐藏的是惊涛骇浪、吃人的漩涡……
否则,这就不算一桩大生意。
几人商量了老半天,却不见寒杉插上一嘴。
班主笑道,“小兄弟,您呢,有没有什么好计策?”
寒杉靠在床边,轻轻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哎呀,小弟弟,这几次全都靠了你——”苏娆娇媚道,“快说说,怎么想的嘛?”
王结巴似也被寒杉屡次的“大功”折服,“对,你、你再把这次的生意做、做成了,我、我不听老巴的了,奉你为班、班主……”
班主瞪了结巴一眼,赔着笑劝着,但马上就发现,寒杉鼾声渐起,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第二天,戏班子几人化了装,各自出门去踩点儿,只留下寒杉看着屋中的三个人,施毒青年杜识在水缸里没动静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元田舟浑身被捆绑,栽在一摞草垛旁熟熟睡去……
乌拉妥儿接连几宿彻夜不眠,眼中已泛起血丝,人也憔悴了不少,但还是精力十足,怒瞪着眼睛,盯着寒杉。
寒杉在摆弄冰刀,闪闪烁烁间,屋中寒光逼人。
乌拉妥儿渐渐收起怒气,换了一个平静的语调,幽幽道:“其实我该谢你,救了我,也帮我报了仇。”
寒杉用刀在墙上刻了一个小小的人形,他曾多次看见,戏班子的人用这个作为暗,人有表情,喜怒哀乐都能传递出不同的信息。
刻了一半儿,他好像不太满意,又用刀刮了去。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乌拉妥儿又说,“也看出你人不坏,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只要你肯放了我……”
寒杉依旧不理她,专心致志地在墙上刻画。
女孩儿咬了咬牙,“你应该相信我,因为,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奶奶临走前对她说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奶奶不讨厌你……”
寒杉停住手,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乌拉妥儿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道,“你喜欢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喜欢女人,我、我也能……”话没说完,就见寒杉突然扑了过来,冰刀顶在她的胸口上。
“女人……我只要需要一个!”寒杉的脸冰冷得像一块石头,眼中凶光闪闪。
女孩儿先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再忍不住了,大吼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别妄想再我这儿得到什么!”
寒杉的嘴角扯起,露出个邪邪的笑,“或许,你说得对……”他的冰刀慢慢地向上移,划开了女孩儿胸前的衣服。
乌拉妥儿脸色大变,“你、你——”
春光乍泄,她的亵衣也被挑开,露出了大片凝脂,乌拉妥儿咬着牙死命挣扎,但寒杉的手狠狠地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再动弹不得,眼见寒杉那张可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孩儿终于哭出声,“淫·徒,我早晚要杀了你!”话刚说完,她的眼中又透出震惊,只见寒杉背后已经多出了一个人——那皇族公子竟拖着被紧紧绑缚的身体直跳过来,一头直撞向寒杉的后脑,嘭!两人的头磕碰在一起,元田舟撞得额角流血,而寒杉也头晕目眩,隔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遂怒火暴涨,提着刀便要去杀人……
……
第64章 原因()
戏班子的人正好回来了,班主一见这情形,吓得脸色发绿,连忙去拦,“小兄弟,杀不得,杀不得啊——”
几人把寒杉劝住,不用问,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姚大炮不屑地冷笑,话是说给苏娆听的,“看到没?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儿……见娘们儿就想上,忒靠不住!”
王结巴却笑着说,“嘿嘿,敢想敢、敢干,没啥顾忌,小子,有点儿杀、杀手的气度,我、我越来越看好你了。”
苏娆看着满脸是血的元田舟,“呦,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小情种,知道护花护草呢……”
元田舟笑了,满嘴都是血,“承让承让,最看不得女人受苦。”
班主把人哄开,带着寒杉出了门,在小院儿里站住,说他们打探的消息很不利——那个富绅卢富仁根本就城中。
寒杉似乎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心焉地望天。
“小兄弟,这次的生意,你真的不想加入?”班主有些急了,“酬金很高,咱们五五分成!”
寒杉摇头,“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金银。”
“那——”
“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班主收住笑容,沉思良久,“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我的规矩是,没有把握的事,不做,不知底细的人,不近……”寒杉说。
班主盯住寒杉好半天,最后幽幽叹了一声,“其实,我知道小兄弟早已看出来了——没错,我们‘苦忍班’不是个单独的存在,只是‘风痕’万千杀手中的一支……”
寒杉听墨心提到过,“风痕”是“九山大地”上最最神秘的一个组织,不止杀人索命,据说还承任各种雇用……
对于它的评价也不需多说,一直盛传的一句话足以证明——风过无痕,可去九天之上诛仙神;暗流推波,能至九泉之下挽人魂。
寒杉知道戏班子的背景不简单,但也没想到根源竟然这么深,还是有些暗暗吃惊。
“苏娆和你提到过吧——”班主突然话锋一转,“她,曾有个弟弟。”
寒杉点点头,“和我差不多大。”
“是啊,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班主叹了一声,“小伙子叫苏晓,人不错,干活干净利索,心也很善,只是入错了行当,不该当杀手……但进了‘风痕’,这辈子就别想退出去,不然,下一个刺杀的目标可能就是你自己……”班主脸色有些发苦,“苏晓任干,有头脑,而且处事冷静老练,却没想到一件不起眼儿的小事,送了命……”
……
王结巴上街去买吃的了。
院子的另一角,苏娆被姚大炮缠住,那短粗汉子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像是在恳求又似乎在抱怨。苏娆被他闹得不耐烦,凑近几分,“还想要我?行,你那家伙还好使么?”她抓住了汉子的裆下,冷冷一笑,“是不是中毒太深,这辈子都用不了了啊?”
姚大炮脸色腾地红了,火辣辣的,还想说话,却见女人一抹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狠狠地咬牙,嘭!拳头把墙砸出个大坑。
……
几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了三个被困者。
乌拉妥儿偷偷地瞄着一脸血污的元田舟,心绪微微波动,忍了好半天才说,“你、你没事吧?”
元田舟笑笑,“习惯了,这点小伤,家常便饭。”
乌拉妥儿一愣,“皇族的人也经常受伤?”
“皇族跟雪民,有什么区别么?”元田舟试图站起来,但手脚被捆,蹭了半天都没如愿,“都要吃饭睡觉,病死生老,没听说哪个皇族能多活个万年的……那,就不是人,是乌龟。”
乌拉妥儿忍不住笑了,但马上又及时收住,她注意到了元田舟所用的一个字眼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