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拉妥儿的心跳得很快,进了屋便是一阵东张西望,“霍叔?小伍?”她的声音很轻,在宽敞的屋内传响,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再想去下一个房间,脸色却变了——寒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霍叔!小伍——救我——”女孩儿的声调突然高了几倍,却突然发现,寒杉竟没理她,而是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大匾,目光闪烁——
匾上只有一个字:盟!
“这、这是‘术师合盟’的分堂,你再敢——”女孩儿的心在往下沉,因为寒杉已慢慢走向自己,“你、你别碰我——”
寒杉竟真的没碰她,一间一间的起来,很快返回,毫无所获。他很失望——
寒杉曾听人说过,“术师合盟”分支遍布天下,只要是有些规模的城邑都会设置据点。所以,自从进了“欤B城”,他便开始四处探查,白天问,晚上找,就是想摸到“术师合盟”的踪迹,可城中没人知道,他一无所获。
终于,在那次寿宴上,他惊喜地发现,乌拉老夫人竟是一个高阶术师,但向她问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乌拉妥儿。
可直接问,难免会引起女孩儿的疑心,她再故设迷阵,把自己往偏路上引,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寒杉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不断地激怒乌拉妥儿她狗急上墙,主动来求援,那自己就能顺藤摸瓜,或许可以找出孛丕的下落……
但他还是失算了,这处“合盟”的分支已经弃用,不知什么原因,人早已散了个干净。
最后唯一的一点线索是桌上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用密文写着几句话,寒杉看不懂,问乌拉妥儿,她也摇头,说自己不认识。
一切努力换回来的只是失望,寒杉把冰刀架在乌拉妥儿的脖子上,迟迟不动手,最后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再敢跑,杀了你。”
……
回到住处,寒杉和戏班子几人又去院中商量行刺的事,屋中的元田舟马上蹭到乌拉妥儿身边,“乌拉姑娘,您、您没事吧?”
女孩儿轻轻地咬着嘴唇,“还、还好。”
“呼!那我就放心了——”元田舟长出一口气。
“你、你担心我……”乌拉妥儿的目光闪了闪。
“一个姑娘家,落入虎口狼穴,换上谁都会担心的。”元田舟的笑容似阳光般温暖乌拉妥儿的心里微微一跳。
“可、可是你现在落进他们这些恶贼的手里,我、我也算是帮凶……”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元田舟笑着看她,“如果换做我,说不定更早就投降了。”
“你、你不怪我?”女孩儿的话里带着酸苦。
“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如若不分贵贱,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家和丁旺,乐享天伦,谁愿意作奸犯科?谁愿意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乌拉妥儿怔怔地看着元田舟,“公子……”
“呵呵姑娘见笑了——”元田舟摇头苦笑,“我这都成了阶下囚了,还大言不惭的评人论己呢……”
女孩儿目光一聚,“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困太久的。”
元田舟愣了愣,“姑娘的意思是——”
乌拉妥儿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直看窗外,“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第67章 将计就计()
三天后,城中的贱民区内果然人山人海,天刚蒙蒙亮,街上就传来如巨浪般的欢呼声和喝彩声。
寒杉等人准备妥当,正打算要出门,泡在水缸里的杜识却又多了事——他嚷嚷要解手,说是泡在冰水里的时间太久了,害了胃肠,实在憋不住了……
姚大炮上去就是两记重拳,把那家伙打得眼冒金星,噗!竟直接排泄到水缸里,一时间,屋中臭气熏天,苏娆捂着口鼻逃出去,“快!快带他出去,恶心死啦!”
姚大炮见他没撒谎,揪着头发把他拖了出去,刚要扔进茅房,就听他小声说,“好汉大哥……如果您肯放了我,我、我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
……
“你、你说他们要跑?”院中,几人围住杜识,王结巴惊疑地问。
“不止,还要把你们骗过去你们自投罗网!”杜识颤着声儿说,“我亲耳听到的,那丫头说,卢富仁和他们乌拉家的关系非比一般,只要见了面,她就有办法脱身。”他偷偷地往门前看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几位,你们知道卢富仁为什么不请几个像样的护从么?那丫头说什么老百姓护着,都是胡扯!”他卡卡眼睛,“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绝顶高手,听说,修为已经到了‘五印人神’!”
几人都有些发愣。
“几位要是真想弄死他,我倒有一计——”杜识说,“我那包裹里,还有几棵上好的‘良药’,无色无味,只要吸入一口,当时只觉神清气扬,精神百倍,可过了半刻种,便会散尽魂力,体虚气乏……十日之内不服解药,嘿嘿,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苏娆不信,抓过一只野猫试了,果然,猫儿先是活蹦乱跳,好像打了鸡血,可半刻之后突然颓软下去,被只老鼠抓来挠去……
“哼哼,以为这样,我们会信你么?”姚大炮提起拳头,吓得杜识脸儿都绿了,“好汉大哥,您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是尽心尽意了,只盼着你们别再打我,放我条生路——”
“你主子对你不错啊——”苏娆盯着杜识的眼睛,察言观色,“你却背后捅他一刀?”
“姐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他是我亲爹,只要能换我一条命,这刀,该捅还是要捅的……”杜识道,“何况,他们跑了,我还在你们手里,一样落不到好,但要是我主动投诚……几位哥哥姐姐,还是能大人,保我一命的吧?”
“你要是敢骗我——”姚大炮挥动大拳头,“哼哼!”
“不敢不敢,我如果撒谎,你把我劈喽!”杜识惊慌道……
……
半个时辰过后,几人出了门,只留下姚大炮在房中看着杜识。
按乌拉妥儿的计划,他们将扮成商贾,亲自到元田舟的府上谈生意,而卢富仁的眼睛很毒,心思缜密,想博取他的信任、近得其身,这些人里除了见多识广的元田舟,再没有人能办到。
班主很快就答应了,看到乌拉妥儿透出的不经意的窃喜,戏班子几人的心里一阵暗笑。
街上早已人满为患,穿着寒酸的穷苦百姓们背着米袋,举着空碗,排队往前走,将近一个多时辰,布施才告一段落,卢富仁站在自家宅门口,穿得很朴素,也没有那些大富大贵之人臃肿的体态,反倒精干瘦小,一脸和煦,的确一副善相。
让几人感到惊奇的,卢富仁的宅邸中,陆陆续续走进去了几百个男男女女,都是衣衫褴褛,年轻精壮。
一问才知,原来都是城中和附近村落的一些贱民,被奴隶贩子掳了去,本想卖去别处做奴,但被好心的卢大人善人及时发现,出了高价买回来,等在城中休息几日,便散些钱财,送他们回家。由此,城中人口大批失踪的案子也有了眉目,卢富仁积极配合官家,已将那些人贩子一网打尽……
苏娆感慨道:“这么说,卢财主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呢,如果不是生意使然,真应该好好拜会敬慕一番……”但说完也就这么着了,笑眼中,更多的是杀气。
王结巴在府外候着,以做策应,寒杉、班主和苏娆随着乌拉妥儿二人进了府,通报的是位老仆人,老得已经掉了渣,身子弓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步三咳,苏娆真怕他把心肝肺咳出来……
乌拉妥儿说得没错,卢富仁真的很谨慎,待让老仆人查过了、几个下人验过身,才放他们进了会客厅,屋子很大,却简单古朴,几张茶桌,几把椅子,有的已经活了腿儿,茶杯都掉了碴儿,班主也跟着感叹:“看着没?人家有钱人不是赚的,是攒出来的,以后咱们也不能大手大脚了——”他瞥瞥苏娆,“今后,你的脂粉钱减半……”
苏娆白了他一眼,“哼哼,反正有人给我送,用不着你的!”她挽住寒杉的胳膊,“小弟弟,是吧,噢?”
“别闹!来人了!”班主低声说。
老仆人把卢富仁领进来,那财主的戒备心还是很强,远远地坐到主位上,“老钱说,你们有好东西要卖我?”他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乌拉妥儿身上,她身穿粗布衣裳,头上戴了顶纱帽,把脸完全遮住。
“你是——”卢富仁变得狐疑,目光不肯挪开。
“哦,是在下内人,没见过世面,羞于面对大善人……”元田舟笑着拱手道。
“你又是——”卢富仁疑惑地看他。
“中州府人士,元田舟。”
“中原来的?”卢富仁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虽然依旧仁和,但显然疑心不减。
“是!家中做了一点小生意,主以明香药料为主,听闻大善人神眼通天,特带来‘助神仙草’若干,可明耳目、醒神通,贯天地、固脑心……对大善人的神通有百利而无一害!”元田舟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布包,慢慢展开……
“等等!”卢富仁的警惕地站起来,手中已多了一只短剑……
第68章 局中局()
班主和苏娆马上暗运魂力,打算随时出手。
却又见卢富仁只是握着短剑点了几下,“你说来自中原,又如何证明?”
元田舟把头抬得高高的,卢富仁看到他颌下的那隐隐淡黄色印记,身子一震,“你、你是皇族?!”
“在下只是一小小的生意人,大善也不必在意。”元田舟笑笑。
卢富仁马上显出几分敬慕,招着手,“过来过来我看看你的东西……”
几个人一起朝前走,十丈、八丈、五丈,越来越近……
待走到近前不到十步远的时候,老仆人把他们拦住,示意元田舟一个人过去。
元田舟笑意融融地把东西递上去,卢富仁慢慢掀开,眼睛不由一亮,只见其中正躺着几株翠绿色的小草,凝华柔嫩,甚是喜人,他用短剑挑起一株,只见剑尖儿白光乍闪,顿时心中一定,苏娆这才明白,原来那剑是用来试毒的。
卢富仁拿起小草闻了闻,虽无清香气味,但顿感头脑一清,眼前更亮了几分,四肢百骸瞬间似有绵绵热流涌过,舒畅无比……
他不住的赞叹:“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
廖大炮对这次的安排很不满意,他是闲不住的人,却偏偏被留下看守囚徒,尤其还是这个胆小如鼠、无甚能耐的家伙。
因卖主求生“有功”,杜识已被解去了捆绑,此刻正乖乖地坐在火堆旁,一动不敢动。
廖大炮看见他就有气,恨恨地咬着牙怒目相向。
杜识打了个冷颤,“好、好汉大哥,咱们之前是各为其主,难免有些摩擦……以后就好了,只要你们愿意,我就跟着你们干!”
廖大炮怒哼,“干你·娘!”
杜识咽了口唾沫,“大哥,我知道您的身子现在出了毛病……”
廖大炮眼中似要喷出了火。
“不过,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杜识说,“等这事儿过后,小弟给您配上几服药,用过立竿见影,说不定比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