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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到手中一震,瞬间惊立当场——
咣当!禅杖一分为二,竟被齐齐消去了杖头……
僧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兵刃,满是心疼和哀愤,腾地,眼中扑出怒火,冷冷地笑着,“小子,又是‘偷梁换柱’,你们就只会这一招么?我让你们给‘阿禅’陪葬!”说着,举着半截禅杖猛刺过去!
元田舟愣了愣,“你、你们真的是……”
“老秃儿,且慢!”道人突然大喊。
可还是晚了,被削得锋利的杖身已经刺透了元田舟的胸口,噗!直从后心掼出去,元田舟身子晃了晃,嘴角溢出鲜血,最后惨然笑了笑,呜哝着说了句什么,没人听清,噗嗵!栽在地上,一命呜呼……
僧人余怒未消,回头看着杜识,“小杜,公子到底在哪儿?!”
杜识已经退出了老远,指了指地上那具已经僵直的尸体,眉头挑了挑,“大师,刚、刚刚被您杀了……”
“别闹了,我——”僧人刚说了半句,就见四周缓缓走出人来,班主笑着拍巴掌,“无戒大师好魄力,堂堂一个皇族,就这么死在您的手上了……”
僧人有些懵了,可等看清周围各人的时候,眼角一阵抽搐,寒杉和戏班子都在,那、那“装扮”成公子的人是——
“这个是真的——”苏娆用脚尖儿踢了踢元田舟的尸身,将冰刀挑起来,递给寒杉,媚笑着对僧道说,“二位大师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呢……连皇族都敢杀,啧啧啧,还真的艺高人胆大!”
僧人的心在往下沉,脸色紫青,比猪肝还难看。
道人也没了精神,一边摇头,一边苦念道。
“二位大师,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吧……”苏娆笑着说,“当然,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亲手杀掉雇主,已、已经犯了道上大忌……”王结巴接口道,“况且,你们杀、杀的还是位皇族,呵呵,只要这消息传、传出去……”
僧道的脸上阴寒一片,僧人渐渐凝起狰狞的笑意,“死人,不会传话……”说罢,举起半截儿禅杖就倒飞出去,目标直指杜识,“叛徒,我先杀了你!”
杜识吓得变了脸色,急往后退,可却哪能快得上僧人,眼见就要被刺中,身旁突然有人打出一物,正撞在禅杖上,轰!一声炸响,又把僧人逼退回去,杜识总算松了口气,扭头一看,不远处的姚大炮又摸出一颗“霹雳子”,脸上极为不屑,朝自己冷冷地哼了一声……
道人也想出手,可突然间,竟发现前方怪异的气息猛然浓重起来,寒杉一步一步走上来,手中的冰刀竟发出幽蓝色的淡淡光芒,其中磅礴的气息古怪非常,一会儿冰得刺骨,一会儿炙热燎人,僧道刚扑上去,就见寒杉只是随手一刀,凭空便凝出一道凌厉地气劲,宛如刀锋急猛飞射而至——
叮!
僧人的禅杖又断去一截,握在手里的,就只剩了烧火棍般的一小段。
道人的拂尘也受了重创,金色的丝绦被割断大半,剩下的好像是受惊的蛇尾,急速摆动回缩,团成一团,竟不敢再卷出来……
僧道一惊,“那、那是——”
“二位大师,你们胜不了的……”杜识苦着脸儿说,“不然,在下也不会……”
“闭嘴!叛徒!”僧人怒道,猛地向寒杉冲去,却见对方的手一扬,一点银光已直射自己的面门,僧人冷笑一声,从地上挑起杖头,飞打出去,却见那点银光瞬间便将杖头击了个粉碎,来势不减,已到了自己的眼前……
……
第91章 春天()
无戒和尚不敢动了,因为那点寒光已然停住,就悬在自己的眉心之前,不过寸余……
他对着眼儿,盯着那枚小小的物事——浑圆的一颗银色珠子,如鸽子卵般大小,其上也散着怪异的气息,幽蓝的光芒忽闪忽烁……
“这、这又是——”
道人皱皱眉,但已收起了兵刃,对杜识道,“你说。”
杜识咽了口唾沫,“二位大师,其实,是他们救了我……不然,早已被元田舟灭了口,如果没有这些枝枝节节,我想二位可能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僧人怒瞪着他,牙齿挫得“咯咯”直响。
“元田舟死了,对咱们也未必是件坏事,跟着这种反复无常的人,早晚也落不了什么好儿……反正只要咱们不说,外面没人会知道……当然,你我三人从此背上了护主不力的恶名,十有八九要惹来不少麻烦,莫不如就跟着大伙儿干了,人多,主意多,咱们总算还能有条出路……”杜识看了看寒杉,“况且,有这么个阴损……哦不,聪明的老大,应该不会吃什么亏……”
无戒冷笑,“你倒真是墙头草,这么快就认了‘老大’!”眉心前的“鸽卵”突然又近了几分,他登时感到额头一炙,肉皮都“嗞嗞”冒油,再不敢多说了。
“他说得没、没错——”王结巴笑着接过话头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位只要跟了我们,那、那咱以后就是一家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谁敢在咱们面前找麻烦……可、可如果二位不识抬举,那杀死皇族的事儿就、就、就……”
哐当!僧人把手中的“烧火棍”扔在地上,一脸气怒,可却惊奇地发现,眉心前的那颗“鸽卵”竟然飘飘悠悠地落在自己手中,气息和蓝光骤然散去,手中暖暖地,甚是舒服。
“你、你——”僧人惊愕地看着寒杉。
寒杉却淡然道,“方才不得已,才毁了大师的法宝,就以这个作为补偿吧,虽然只是个仙器,但已被元田舟重新炼化过,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为大师所控……大师也可称它为……”
“阿、阿禅?!”无戒的目光骤亮,掌中托着那枚由三棱刺炼成的法宝,身体在微微颤抖。
道人轻叹了一声,躬身道,“诸位,这事儿非同小可,还请再宽限几日我们好好想想。”
班主笑着说,“不急!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
“他、他们就这么降了你们?”乌拉妥儿听到这里,满脸的惊讶。
“当然不会——”苏娆笑着说,“两个老东西都混成了人精,哪肯轻易受人要挟?只不过,‘小毒物’又和他们说了一桩事……”
“什么事?”
苏娆笑笑,也没回答,把女孩儿从床上扶起来,“躺累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二人出了房间,来到院子,乌拉妥儿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已换了一个住处,竟是包下了一整间客栈,院子很大,桃树杏树已经发出了嫩芽儿,阳光足,风很暖,春天,终于来了……
乌拉妥儿看着枝头上的花苞愣神儿,苏娆微微一笑,“我去过很多地方,但像冬天这么长的,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不过幸好,都过去了……”
冬去春至,万物复苏。可自己心中的寒冬到底又何时才能被融化?乌拉妥儿缓缓闭上眼睛。
“小妹妹是本地人,我听说,相比鲜花,你们北域的人更喜欢雪花……”苏娆又笑,“因为鲜花一开一谢不过瞬尔,而雪花却能冰冻万物一切保留原来的样子,更久……”
乌拉妥儿忽地睁开眼睛,“我要见他!”
……
寒杉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了两个女人在那儿等着。
苏娆看到他手里捧着的一个包裹,里面装的又是胭脂水粉,马上笑着迎上去,“哎呦,小弟弟,还没忘了给姐姐……”刚要伸手去接,却见寒杉把东西塞给了乌拉妥儿,苏娆愣了愣,脸色有些不好看,撇着嘴道,“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哼!”说罢,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乌拉妥儿盯着寒杉看了一会儿,“还记得上次在‘合盟’的分堂里,见过的那张字条么?上面的密文,我认识。”
寒杉的心微微一颤,但脸上没什么变化,等着她往下说。
“你不用再故作镇定了——”乌拉妥儿又说,“我知道你对‘术师合盟’很感兴趣。”
寒杉看着她,指尖微微动了动。
“你每次听到、看到术师时,表情都出卖了自己——从遇到奶奶、我,直至后来的那几个禽兽,你都显得跟平时不一样!还有,在分堂的时候,你甚至比我还要急迫,想找到他们。”女孩儿顿了顿,也直盯着寒杉的眼睛,却看不出来一丝波动,“好吧,我确实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跟‘术师合盟’有恩还是有怨,但这都和我无关,你只要帮我做成一件事,我会想办法助你达到目的!”
寒杉笑了笑,“你又想和我做‘生意’?可那需要本钱……”
“规矩我知道,要先下‘定金’。”乌拉妥儿也笑了,“那张密文上提到了一个人——分堂的人临时受命,亲自送他出城,虽然送去哪里我不清楚,但也说了他的身份和名字,‘合盟’五老之一,专精古法研习的‘红袍’大术师——孛丕。”女孩儿道。
寒杉压制住心头的震荡,又听乌拉妥儿道,“这个人我听奶奶提到过,在‘合盟’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只要追查到他的踪迹,也就离‘术师合盟’的核心不远了。”她想了想,又说,“当然,等你真正接触到‘合盟’的高层,可能会后悔,因为,毕竟他们都——”
“你想要我杀了城主府的那几个术师?”寒杉突然打断道。
女孩儿咬着牙,摇摇头,“不,我要亲自动手,你只需带着你的人,帮我……”
“他们不是我的人。”
“早晚会是!”
……
第92章 试探()
乌拉妥儿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苏娆在一棵桃树下摘花枝,女人似乎还在生着气,还未开放的花苞被她揪了一地,姚大炮满脸喜色的从院外进来,也抱着一大捧胭脂水粉,贱兮兮地送到苏娆身前,却被那女人一巴掌打掉,“滚!给我滚!”
姚大炮的喜色变成了悲色,但很快又被怒色取代,“你、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小子?!”
一提寒杉,苏娆的脸色更难看了,对着姚大炮冷笑,“至少,他还算个男人……”
“你——”姚大炮怒气上涌。
“我怎么?”女人把脸靠过去。
男人憋红了脸,最后沉沉叹了一声,好像斗败的公鸡,苏娆不屑地冷嗤一声,转身走开。
姚大炮看着那棵晃动不止的桃树,气得一把倒拔出来,这才发现那里正站着个人,不看还好,一见更是火冒三丈。
杜识马上变了脸色,“好汉大哥!你先听说我!”他的脖领已被姚大炮揪了起来,大拳头离自己的鼻梁子只有一寸,“请受神药!”他递上来一颗红彤彤的药丸,姚大炮停住手,愣了愣。
“好汉大哥!小、小弟已经给你调好了猛药,一颗下去,保准儿让仙女儿都拜到在您的石榴裤衩之下!”杜识说。
姚大炮犹豫着接过来,却有些不信。
“唉!大哥,您就信了小弟吧——”杜识诚恳道,“前天你不计前嫌,救了我的命,小弟还没找机会谢你,咱们之前虽然有过节,但现在可都是一伙儿的,这药就算作我的补偿,您先试试,如果顶用,小弟还有药赠给您!”
“你要是敢骗我——”姚大炮挥动着自己的大拳头。
“不敢、不敢,也不能够啊……”杜识说,“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以后但凡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