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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老五——”巴合说,“吃点儿东西,好好休养一个时辰,我们就动身。”
胖少爷感觉有些无趣,但还是转身走开了,巴娇似乎很扫兴,狠狠瞪了病秧子一眼,“真多事!累赘!”
胖少爷猛猛灌了口酒,擦擦嘴巴,“老大,那这些人怎么办?”他瞄了瞄火气冲天的村民。
巴逑挑着眉头,一字一字地笑道,“老!规!矩——”
巴娇也跟着笑,“一!个!不!留——”
兄妹干杯,一饮而尽。
“等等,大哥——”病秧子一把抓住巴合的胳膊,“他、他们只是平民百姓——”
“都见过了咱们的样子,你想让巴家事传扬天下么?”巴合甩开他的手……
一场杀戮就此展开……
只短短十几个呼吸,近百村民就死在法杖和屠刀之下,胖少爷还想带人搜搜有无活口,可就在这时,远处天际突然炸响一簇烟花,花火流窜连成了一个大大的“巴”字。
巴家兄妹脸色变了变,“是同族求救!”
巴合霍地站起来,“快走!”
……
寒杉几人一直等到临近傍晚才偷偷摸出去,发现外面人去场空,早已没了喧闹的声音,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待看到满地尸体、鲜血成河的那一刻,人都惊呆了。乌拉妥儿哭成了泪人,瘫软在墙边几欲昏死过去。
连王结巴也不得不咂舌,“他、他们竟真的没出卖我们?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命搭、搭上……天底下还、还有这么蠢的人?”
“真正愚蠢的是你!”苏娆咬牙道,“人都跟你‘不相干’,等到你真正面对生死的那一刻,一定会发现没人肯为你出手。”
王结巴撇撇嘴,不说话了。
尸体堆里发出一声呻吟,乌拉妥儿疾跑过去,在横七竖八的尸骸下拽出了两个人,正是村长的老伴儿牛氏和小孙子大豆,两个人浑身是血,身上却没什么伤,正是被村民舍命护下的。
看到村里除了自己再无活口,一老一少登时哭得昏天暗地,看得寒杉几人心里都很难受。
苏娆走上去,满脸悲伤的问,“老人家,附近村子还有亲人么?”
老人坐在地上,怀抱着村长的尸身,痛哭摇头。
“老人家不用怕,今后,我们一定会照顾您和大豆,给您养老送终,把大豆培养成才!”苏娆轻抚着小男孩儿的头顶。
“咱们现、现在是自身难保——”王结巴说,“还、还要拖着两个菽油瓶……”
“结巴,闭嘴!”班主气道。
王结巴还要争执几句,可突然脸色一变,忙把钢爪飞打出去。
叮!
钢爪射进一处林中,随即就被挡了回来,三齿的爪身竟被愣生生削掉一个,王结巴心里一颤,调头就想跑。
一道寒光突然从那丛林子中爆射出来,正向班主的眉心,班主身上有伤动作慢了半分,眼见寒光已经到了面前!
叮!
冰刀和寒光撞在一起,刀身微震,那寒光被一削为二,掉在地上,竟是支三寸长的袖箭。
随后,又有十几道寒光扑射而至,直取几人要害,寒杉顾得了自己,却再也帮不上其他人了,眼见众人就要毙命当场,他不得不作出取舍,一步冲到了乌拉妥儿的身前……
可那些袖箭到了几人身前便不动了,箭尖儿幽幽发光,又急速地暗下去,最后纷纷坠地。
“哈哈哈——”林中传来狂笑,“‘苦忍班’,也不过如此嘛……”
五个人从树林中走出来,为首的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美须轻飘,手中折扇微晃,好一个风流俊才。
身后跟着两男两女——一对儿年逾花甲的老头儿老妪,一个身高丈余的大汉,最后一个,二十岁上下年纪,高挑凹凸有致,本该是个绝色,可一看脸上,从眉角到下颌,斜斜地留下一道长疤,口鼻眼都变了形,乍一看,还以为是恶鬼现世人心中发寒。她手腕上绑着一只袖囊,显然,那些袖箭就是由她所为。
看到这五位,戏班三人的脸色都变了,班主颤着声说,“原、原来是‘十三’诸位兄弟……”
王结巴狠狠地瞪了苏娆一眼,小声道,“你、你干的好事!竟把、把他们这些‘瘟神’招来了!”
苏娆咬着牙,低声回道,“只要能给大炮报仇,即便地狱的恶鬼,也招得!”
“你们的‘本杀符’,上头接到了——”儒雅男子笑着说,“这‘生意’不小,上使说,恐怕你们负担不起。”
苏娆马上盯住班主,班主满肚子苦水儿,极不情愿地从贴身衣服里摸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犹豫再三,很舍不得,却见男子一挥手,银票便飞了过去,抖了抖,有些惊奇,“呦,‘苦忍班’这些年没少赚呐——”随后又撇撇嘴,“好吧,这些算作‘定金’,等事成之后……”
“定、定金?”班主一愣。
“怎么?你们想毁约?”男子笑笑,“几位不会不清楚吧——‘本杀符’一出,就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们是想巴家人死,还是想自己亡?”
班主苦着脸儿,“那、那谢谢诸位了。”
……
第106章 查县()
“还有,‘十三’做事,向来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搅混水……”儒雅男子又道,“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话音未落,他猛然点指出去,一道凌厉地气劲破空而出,正打在牛氏和大头的眉心上,二人双双翻倒,瞬间咽了气。
“不——”乌拉徒儿惨叫道,眼中喷火,正要朝那五人冲去,却被寒杉拽住。
儒雅男子瞥了眼乌拉妥儿,也意,对着班主冷冷笑道,“我可是好心,‘苦忍班’露了相,难保他们不会传出去……还有,方才若不是我们引开巴家的人,恐怕几位还脱不了身吧……好了,这两个忙算白送的,不收酬金,莫谢,莫谢……”说完,带着人离开,转眼消失在林子里……
乌拉妥儿抱着大豆渐渐发冷的尸身痛哭,“他、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十步杀一人,三世不留魂——”班主苦苦叹道,“‘十三’,是‘风痕’的中级杀手团,修为最低的,也到了‘五印人魂’……”
苏娆看着一老一小两具尸体,脸色也布满阴霾,本想上去致哀,却被乌拉妥儿推在一旁,“你们都是魔鬼!只在意自己,从没想过别人!”
苏娆幽幽叹了一声,“魔鬼……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
几个人又在村中驻留了两日,戏班子的人借机恢复休养,而乌拉妥儿则含泪掩埋那些村民,杜识也在一旁帮忙,但两个人有伤体弱,没刨几个坑就累得精疲力尽。最后还是指望了寒杉,两日后,村后堆起一个大坟,墓牌上无名无姓,只写着几个清秀的大字——
忠善者天灵保佑。
一行人在晌午时分启程,也再不急着赶路了,因为距“查县”只有三百余里,巴家兄妹该是早已进了城。
一路上走走歇歇,两日后,几人的伤势终于大好,这除了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外,杜识炼制的丹药也起了很大作用,人们这两天少言寡语,心头好似都压着一颗重重的石头,待到一天日上三竿,他们终于缓下一口气——前方,一座小城的轮廓已经投入眼底……
……
苏娆又给每个人换了妆,班主也仿制出通关官凭,几人很轻松地就进了城。
一入城门,几人便被热闹的街市晃花了眼,茶楼酒肆、妓院赌馆一应俱全,贩夫走卒、商铺卖店比比皆是。小县城本不大,但却比过了“欤B城”的繁华热闹,看来县衙的地方官治理有方,比乌拉罕也毫不逊色。
小城里处处可见术师打扮的人,大小摊位也铺展开来,卖的都是些术法书册、法杖法宝、灵丹妙药……“论术大会”果然吸引了天下人的瞩目,整座小城竟齐聚了几万习术者。
几人上了一座酒楼,点上一桌酒菜,闷闷地吃喝着,旁边几桌有说有笑,大声交谈,一个中年汉子喝得有些高,当众显摆起术法,法杖一指,桌上酒坛中的酒,便如泉水般被引出来,杖头连点,那酒水就成了一线在空中旋绕,最后竟写为一个大大的“妙”字。
“妙!真是妙啊——”周围人齐声赞道,纷纷喝彩叫好。
却不料“妙”字的一点突然失控,竟飞洒出去,溅入了邻桌一人的茶杯里,那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中年汉子刚想赔不是,却见那人也不回身,抓起法杖只是微微一扬,空中的酒线霎时燃成火线,宛如一条长蛇逶迤窜动,最后在空中也画出一字——
滚!
中年汉子火了,举起法杖就要冲上去,却马上被身边的同伴拦住,“快走快走,是四阶‘青袍’,惹不得!惹不得——”
汉子一愣,看那人一身绫罗绸缎,穿戴极为豪奢,满桌子的酒菜更是丰盛罕见,遂皱了皱眉,忍下一口气,抱拳道,“还请问仁兄何方人士?怎么称呼?山不转水转,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那人回过头,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脸不屑地笑,“‘莫州’,炎良。”
汉子一听马上变了脸色,哆嗦道,“你、你是炎府的人?”再不敢多待,和众同伴起身便走,楼梯上传来一阵“梆梆咚咚”的响声,显然有人一脚没踩稳滚了下去。
其他几桌偷偷看了眼那年轻人,再不敢喧闹,大堂里瞬间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碗筷交碰的声音……
寒杉几人都自顾自的吃喝,沉默得好像一颗颗闷葫芦。只有乌拉妥儿愁容惨布,把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楼下的热闹没温暖到她冰寒的内心,相反,她看着那一张张或笑或喜的面孔,感觉更多的是心寒——不知那些笑容后面,隐藏的是怎样的丑恶嘴脸……
女孩儿的目光最后停在不远处,那里正围着很多人,其中摆着一个小摊,人们争抢着往里挤,摊主站在一只木箱上,挥动着手,“高级闪雷法杖,白银三百两,有没有要的?!”人头攒动,争相抢买,最后被一个大腹便便的术师抢到,兴奋狂喜,紧紧抱着法杖,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顶级寒霜法杖,黄金八百两,先付先得!”那摊主又大喊……
乌拉妥儿见几人细嚼慢咽、没完没了,也没心思再等下去了,当先起身下楼,本想找清净的地方逛一逛,可突然听到那摊主又喊,“仙器‘火鳞杖’,黄金五千两!”
此声一出,围众哗然。
两个词让他们震惊无比,一个是“仙器”,另一个是“五千两”。
仙器是大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贝,甚至一些“红袍”术师也为之苦求不得;而黄金五千更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数目,即便那些富绅大财,或许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果然,人们的吵嚷声渐渐歇止下去了,这罕见的天价,又有谁能负担得起……
乌拉妥儿盯着那支尺长的法杖,心意震动,可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颗碎银子,又摇头叹气地走开,但却突然被人拉住,抬头一看,是寒杉……
第107章 仙器()
摊主站得高,手举得更高,紧攥的法杖通体微红,隐隐似有火光透出,他只轻轻一挥,一道道灼热的气浪便向四周鼓荡,人们浑身炙烫很是难受,但对那仙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