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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荡着鹅毛般的雪花,马车里则传出少年欢快的笑声以及侍女们娇媚的喘息声。
白夜睁开眼睛,脑袋正枕在侍女柔软的大腿上,漂亮的小侍女战战兢兢地拨开橘子,将香甜的果肉放进他的嘴里,当那如玉般的手指伸到他嘴边时被他一下子给含住了。
侍女惊恐地“呀”了一声,白夜慢慢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这具身体是他的,但并不接受他的控制,实际上白夜感觉自己就像是钻入了这具身体里,作为一个旁观者亲身重新体验了一次脑海深处的回忆一般。
他试了几次,发现都不奏效后,也只能等着故事剧情自己慢慢推进了,不过这个少年白夜所做的一切他都能清晰的体会到各种情绪波动,所思所想所感。
这是前身希望给自己亲身经历的某段记忆吗?
他不知道,只能继续观察下去。
侍女识趣地闭上嘴巴,任由白夜对她胡作非为,眼中的惊恐之色也被慢慢藏了下去,似乎生怕惹恼了这位性子古怪的贵族少爷。
另一边木桌旁,一个和他年纪相差不大的魁梧少年正赤裸着上身抱着一个同样处于**状态的侍女奋力运动着,侍女嘴中不时传出娇媚的尖叫,魁梧少年愈发兴奋。
“我说你能不能停一停?我的穆勒少爷。你就和一头从没见过女人的种猪一样,不停地耸来耸去,耸来耸去!你知道我们要干嘛去吗?”“白夜”不满地冲着他怒吼了一声,吓得那名侍女差点把手里的果肉给掉在地上。
穆勒·凯恩斯嘿嘿一笑,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啊,不是去看看我的未婚妻嘛,咝——怎么?你对那丫头有点兴趣?她可不是魔女啊。”
“什么兴趣?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而且魔女怎么了,你不要诋毁我啊。”“白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上去邪恶无比。
“哈哈,你还骗我?听说上次你找的两个魔女后来被人发现在你的地下室死透了,那惨状,啧啧啧。王都都在传你是个吃人的恶魔呢,还专门吃魔女。”穆勒一边保持着身体上的动作,一边放声大笑。
“是么?”“白夜”不以为意,但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和心里一纵即逝的情绪波动让他体内寄宿观察的白夜心头一惊。
穆勒可没有说假话,他确实吞噬了那两名魔女,只是手段太过暴力,导致她们没能挨过去,运气好的可能只是失去自己的能力,差的话,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当然,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在乎过魔女们的生命。
十六岁的白夜在失去母亲后的六年里逐渐传出各种古怪的凶名,在一大堆纨绔贵族少爷中,他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怪异孤僻,没人愿意和他交往相处,他也从不主动和人交流——除了这位来自兄弟家族的穆勒·凯恩斯,两人在对女人的爱好上臭味相投,花名远播,尤其是穆勒,简直就是王都有名的采花大盗,甚至还爬上过某位公爵夫人的床。
这一次,他们去往的是远在王国东部的恐怖谷。
东境的执掌者是年仅十九岁的艾莉诺琳将军和年迈的威廉姆森公爵,后者在六公爵中地位较低,以学者身份著称,和如日中天的利维尔公爵以及刚被册封为国王之手的凯恩斯公爵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恐怖谷是一个神奇的领地,领主威廉姆森伯爵是威廉姆斯公爵的侄子,他还有一个在东境如雷贯耳的外号——恐怖伯爵。
之所以说恐怖谷是一个神奇的领地,是因为恐怖伯爵以爱好折磨下人囚犯等为乐趣,甚至连他的妻妾都难逃毒手,整个恐怖城堡人人自危却没人敢逃跑,因为一旦被抓回来,等待他们的下场会更加凄凉。
白夜那么清楚他还有一个原因,在王都和各个贵族领主喜欢使用的刑罚大多来源于恐怖伯爵那里,他可以说是刑罚集大成者。
就算是白夜,也没有兴趣无聊的去拜访一个变态贵族,这一次他和穆勒不得不去恐怖谷就是因为恐怖伯爵的独生女是陛下钦定的穆勒正妻。
这源头还要说起四将军和六公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们相互之间忌惮,同时又为了稳固共同的利益而时常进行一些类似联姻的举动。一般都是双方并非主要继承者的孩子相互结合,他们在家族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几乎不可能成为继承父亲爵位的那一个人。
穆勒的未婚妻本来是兰多夫将军的女儿斯嘉丽,奈何这位性子古怪的贵族小姐完全和穆勒不对眼,在一次穆勒妄图爬上她的床时被兰多夫将军逮个正着。
结局可想而知,花名昭著的穆勒是所有贵族小姐避之不及的大色狼,兰多夫将军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后也有了向陛下抗议的理由。
为了弥补这位身份显赫的贵族少爷,陛下允诺将恐怖伯爵唯一的女儿赐给他。
值得一提的是,恐怖伯爵并没有反对,只是提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要求,碍于家族的面子,穆勒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他带着那些奴隶作为聘礼上了路。
见证者是他的死党,狐朋狗友白夜·利维尔。
没人想参和进这个事情,白夜·利维尔、穆勒·凯恩斯还有恐怖伯爵,三个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谁愿意和他们有交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复仇之花(二)()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过峡谷后终于来到了那座怪异无比的黑铁城堡前。城堡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还残留的一些树根表明这曾经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他们过来的这个狭窄山谷是前往恐怖谷的唯一通道,因为地势险要,走在前列的骑兵们不得不分成单队阵列依次通过。
车厢里的白夜将脑袋探出外面,吓得侍女连忙叫了一声“少爷小心”,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自顾自地继续观察着外面的风景。
恐怖城堡的造型像是一只倾斜的恶魔脑袋,入口处的大门则是恶魔裂开的血盆大口,铁锈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从车窗外传进来,白夜和穆勒同时皱了皱眉,互相对视了一眼。
迎接他们下马车的是一身黑衣黑裤的年迈管家,管家的身后站着清一色的黑裙女仆,她们全部低着头,整个恐怖城堡内寂静得可怕。
“欢迎来到恐怖城堡,利维尔少爷,凯恩斯少爷。”老管家微微欠身,招呼着身后的女仆们去帮忙卸载穆勒带来的“贺礼”,那些女仆动作一致,神色单调,就和傀儡木偶一样,让原本还有些性奋的穆勒瞬间没了兴趣。
“两位少爷抱歉,恐怖城堡禁止士兵入内。”老管家对着他们鞠了一躬,看了眼他们身后整齐两排的利维尔家族卫兵淡淡说道。
“好吧,恐怖伯爵乱七八糟的规矩还挺多。”穆勒摊了摊手,看向白夜,得到好兄弟的默认后也点了点头,“哦对了,他要那些鱼人眼珠、灾难花、人骨粉末这些东西干什么?”
“两位少爷请跟我来,伯爵大人会解答你们所有的疑惑。”老管家没有理会他的话,走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进了城堡大厅,“请跟紧我,城堡很大,万一迷路了会非常麻烦。”
白夜无趣地耸了耸肩,和穆勒一起跟上了他的步伐。
城堡大厅里也很安静,看不见一个人影,四周的墙壁有许多细微裂缝,看起来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才有的糟糕装饰。老管家带着白夜两人朝二楼走去,黑色的螺旋式楼梯一直通往最高层,从他们底层向上望去,最高处就是一个漆黑的点。
楼梯扶手上刻满了威廉姆森家族的族徽,如同爬山虎般的青绿色藤蔓。这些藤蔓雕纹从扶手上凸出,看起来异常厚重平整,手掌抚摸上去有种奇异的质感。
“我说,为什么这里连个仆人的影子都没?”穆勒的声音很洪亮,在空旷的空间里多次回响,这里安静的过分,对于他这种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尤为致命。
白夜倒还好,就是这里的压抑气氛让人有些不舒服。
“伯爵大人喜欢安静的环境,城堡里的仆人没有事情不准随意走动,而且如您所见,她们的舌头已经都被拔除。在这里,现在可以说话的就只有伯爵大人、小姐、我还有两位少爷。”老管家耐心地解答着,语气平淡,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勒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在别人的地盘还是稍微尊重下他们的习惯比较好。
老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二楼最内侧的房间门口,整个二楼两排有无数的房间,回廊两侧挂着不少恐怖血腥的油画,大多和刑罚虐待有关,看得白夜一阵反胃。
穆勒显然也是满脸不悦,换做是谁恐怕都高兴不起来,自己的岳父是这么个玩意儿,着实有些倒胃口。
“咚咚咚”。
老管家敲完门后便拧开了房门把手,里面光线偏暗,从他们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一个瘦小男人的背影,他背对着白夜三人,脑袋朝上,双手张开,仿佛在聆听着什么一样。
“呃,你先进去。”身材魁梧的穆勒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里面的浓厚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踢了一脚白夜的屁股,很果断地把“好兄弟”给卖了。
老管家早已退向走廊中央,被穆勒踹了一脚的白夜一个踉跄跌入了房间里,还没出声,就看到那个一身贵族燕尾服的男人猛地转头,睁大了浑浊的眼睛将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唇边。
“嘘——”
穆勒关上门,正好和他病态的眼神对视到,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走到了白夜的身后。
“白夜·利维尔。”白夜伸出手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穆勒也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个,不过却懒得介绍自己,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坐上马车潇洒地返回王都。
“白夜少爷,您能听到这些美丽动听的声音吗?”男人没有回礼,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笑道,“它们一直缭绕在这个房间里,在我的身边缠绕,依依不舍,仿佛交响乐般让人浑身舒坦。”
“什么?”白夜四周张望了下,两侧的墙壁上的倒钩铁链上挂着两个人,或者说两张人皮?他也不知道那到底还是不是活人,总之威廉姆森伯爵的品味比他预估的还要差。
摆放整齐的刑具上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的气息在空气中混杂在一起一波波冲击他的嗅觉,那滋味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呻吟声!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老人的,痛苦的呻吟声,求饶声还有惨叫声!只有在整个城堡保持寂静的时候,我才能享受到这种美妙的声音。”男人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忽然醒悟,对着他说道,“对了,你们是来接我女儿的对吗?”
“是他,不是我。”白夜推了把身后的穆勒,阴笑道,“我是作为见证者过来的,这位穆勒·凯恩斯少爷才是您的女婿。”
“哦,你好,凯恩斯少爷。比起这个,我需要的东西你都拿来了吗?”威廉姆森伯爵笑了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他尴尬地点点头。
“真是太感谢了。”威廉姆森伯爵热情地上去拥抱了他一下,然后点了点大门,“我的女儿应该在后面的花园,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带走她,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留你们在城堡里吃个晚餐。”
“好的。”白夜笑了笑,拉着穆勒回礼后边从大门里走了出去,刚合上门,他就对着穆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