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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口大锅,熬一锅虎骨汤绝对美味。”
话音刚落,面前出现一尊大鼎。项闪咧嘴一笑,剥皮掏内脏,干的不亦乐乎。最后一老一少大肆咀嚼,将二百多斤巨虎消灭的干干净净,汤都没留下。
后来邋遢老头每过一段时间便回来一次,而且每次带回的都是火属性妖兽,此种妖兽不但可以强化血肉,还有淬炼之效。对正长身体的项闪来说,效果极好,肉身之强大浮坨村无人能及。
红日东起,骄阳穿透林隙,斑斓光线谱写梦幻。旭日南转渐渐变得强烈照在幼嫩却布满汗水的小脸上,泛起点点晶光。白云飘过,带来一次阴凉好似不忍烈日摧残这个孩子。
“咕嘟咕嘟”
林间一道清澈溪水旁,小男孩将头整个埋入其中痛痛快快喝了几口,不禁呻吟出声,“痛快。”
此人正是天天光临此地的项闪,每天清晨一直练到午上三竿。练武贵在坚持,努力付出定有回报,此时他修长身体已凸显出几分线条,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鼓动,透漏着几分力感。虽还不能力达千斤,可四两拨千斤之法练到得心应手,一般人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咦!今天这是闹哪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中午时村中主道最为繁华,可今天不知为何街上不见一个人影,五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突然他心中一跳,不妙之感涌动。
“肯定出事了,情况有异必有妖。”
不敢耽搁,项闪拔开两条小腿就跑。在这陌生世界他牵挂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不知身在何处的温馨,两人虽了解不算太深,可不知为何重生之后他便时刻牵挂着对方。第二个便是这一世的母亲,恩赐般的母爱让他无比珍惜。
浮陀村最北头树林间有一座简陋草房,那便是项闪家,此刻正被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草屋好似不堪重负要被众人气势压塌了般。
项闪心头顿时一阵,强烈危机感笼罩而来,像风雨欲来黑云压顶的那种沉闷。
在他愣神之际,有村民发现他喊道:“这不小闪吗,你跑哪去了?”
众人回头,同时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项闪这才看清最里面是身穿黑甲的士兵,其中那位红色披风挂肩将军分人群走向项闪。
紧跟接着凭空生风,一道白影挡在他面前。项闪定眼一看,背影太熟悉不过了,正是柔柔弱弱的绝美母亲。这结果出人意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竟有这般敏捷身法,几乎没人看清她是如何绕过那群士兵来到项闪近前。
“我看谁敢带走我儿子,定叫他血溅五步之内。”一项温柔可亲的母亲从未这般杀气凛然。此刻好似一头护犊的母狮子,大有将敌人碎尸万段的气势。
不仅周遭乡民,就连历经杀场的士兵都心生寒意、背生冷风不自觉向后退了退。那位将军不动声色,四四方方有如刀刻般国字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笑容,虎身一抖右脚狠踩地面。随之一道无形波动暗中攻向项闪母亲。
后者怒气更胜,娇躯微震,玉足轻踩一股白飘飘云气钻入大地迎向对方暗劲。
两股力量在地底悄然碰撞,将军的力道生猛刚强,项闪母亲的力道绵绵不尽,有如天上云朵轻不着力,随风飘荡变化万千,却又浑厚不绝,正是刚猛力道的克星。
两人力道一触既分,美丽女子娇躯晃荡,红披风将军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乃是被自身力道反震所致,心中不禁暗道对方功法高明,不敢再有任何小视。
第五章铁志山()
“来人,布阵。”
呼啦三十多名士兵一拥而上将项闪母子团团围住,老乡们被凛杀气势所镇,连滚带爬退散开,无一人敢上前帮忙,也无一人敢为母子二人说话。
护犊母亲毫不退缩,掌中白色云气凝聚,大有与对方一拼生死的意思。项闪在其身后还没搞清楚状况,为什么士兵找到他家,为什么听意思像是针对他而来?他才六岁,来到修极界一年处于沉睡,两年呆在家中,后三年大半时间处于后山修炼,根本没接触过什么人,更不要说惹事了。
唯一变故只有那不肯收他为徒的邋遢老头,可他惹得是妖兽,跟军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此时此刻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除此之外还想知道母亲怎么就成了修极者高手,又为何蜗居在这小村落,还有从不提父亲的事,里面定大有文章。
这些疑问在项闪脑海一一闪过,让他隐约嗅到了些什么。“难道与我身世有关,或者说与我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有关?”想到这儿他抬起小手扯了扯母亲衣角。
后者回头看着乖巧儿子脸上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浮现着慈爱与关心,柔声细语的安慰道:“闪儿别怕。有娘亲在,这几个跳梁小丑翻不了天。”
“妈妈,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否与我的身世有关?”项闪不习惯喊娘,从一开始便喊妈妈。
他不在乎自己的父亲是谁,无论对方有何背景有多强大,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母亲身边,誓死捍卫这段得来不易的母子亲情。对于那未蒙面的父亲他没半点渴望,只有因母亲受了这么多罪而藏于心底深处的责怪,甚至有丝丝怨恨。
貌美女子微微一愣,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暗叹一声却并未过多解释,只回了两个字:“不是。”
项闪皱眉,正要追问一只白净小手搭上肩头。不知何时大眼睛女孩穿过兵将钻了进来,此女名紫灵玉,比项闪小一岁。同龄人中唯有她与项闪接触最多,关系还算不错,后者称呼她为“小玉儿”。
“闪哥哥,我告诉你。”小女孩脆声脆语如黄鹂鸟甚是好听。随后踮着脚尖努力爬到对方耳边小声将缘由告知。
项闪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沉重之意舒缓不少。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想怨恨父亲的。不过了解整件事后刚放轻松的面孔又变得阴沉起来。
浮陀村隶属地龙城,这帮军士便来自那儿,每隔十年来一次。名义上征兵,事实如土匪般抢人。每个村落征集三十名五到九岁儿童,如不够村子自行想办法,否则每少一人便要用一百壮丁代替,负担更大。
浮陀村规模相对来说有点小,此次适龄儿童算上项闪共三十一人,让其心寒的是他一直敬佩感激的村长收留他们母子俩儿竟是为了今天。
村长有一个孙子今年刚好九岁,如果没项闪的话注定要被征去。现在却留了下来,逼迫项闪母亲交人。
其实对于村落来说当兵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可是这般神秘征兵让人畏惧。原因无他,被征去的孩子没一人回来,更不要说功成名就了。
项闪垂头沉思,心神电转分析当下形式。如果他不去,母亲势必要与军士大打出手,到时谁赢谁输还两说。即便母亲力压众将其赶走,估计两人在浮陀村也待不下去了。万一母亲不敌难免受伤或送命,自己照样无法摆脱从军命运。
再三权衡利弊后项闪缓缓走出,童音清脆却低沉的道:“我随你们去就是,不要难为我母亲。”
“小闪!别胡闹,妈妈会保护你的。”美妇嘴上责怪;心中却暗喜儿子懂得关心自己。
“妈,我没胡闹。就让我随他们去吧,孩儿需要成长,军队里历练历练也没什么不好。放心,我一定能平安回来,到时看谁还敢难为我们。”项闪拉着母亲手语气越来越重,说到最后凌厉目光直至村长。
母亲略作考虑后答应下来。“好吧。不过在你们带走我儿子前我要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后边一句说给那些军士听。
随后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拉着项闪走进茅草屋,她同意儿子进军队并非真怕了这些军士,而是出于多方面考虑。
其一,她很了解儿子,起初偷跑去后山修炼她都有跟踪,虽然太极手与菜花刀只是花拳绣腿但也有不俗之处。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儿子根本不像个小孩儿,心智之成熟不在她之下,因而才会同意对方这看似莽撞却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其二,她一直有个心愿想完成,因为项闪的原因才一拖再拖。现在儿子长大了,又要进入军队,她正可脱身去实现。
第三,如果真打起来,即便她带着项闪全身而退,可有救命之恩的乡民很可能会惨遭灭杀,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时间不算太长项闪带着满脸震惊、欣喜,以及千丝万缕的疑惑随母亲走了出来。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理智告诉他母亲不会说,因而只能牢记嘱托,听其吩咐行事。
那位将军还算识趣并未再为难,带着三十个哭闹不舍的孩童离开村落。直到浮陀村完全消失于视线中,项闪才从刚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
隔着衣服握了握挂在胸口的彩虹玉坠,一时间心乱如麻,思念、牵挂、担心、浓浓爱意,更多的是懵懂而又毫无思绪的种种疑惑。
婉转几重山道,大概两个时辰后军队停下来,这是他们离开浮陀村后的第一站。一处比较平坦的山谷内,驻扎着万人黑龙军团。
外围上百漆黑大帐,中央位置三四十个白色大帐,有些帐帘翻开可以看到三十来个孩童在里面战战兢兢,应该从其他村落征集而来。不出所料,项闪他们三十人同样被安排了一个白色大帐。那位黑甲将军留下两名军士把守帐口,便离去了。
三十孩童不敢妄动,一个个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项闪与紫灵玉紧挨着坐下,对于其人不是很熟也不太关心。对于紫灵玉他一直当作妹妹,不自觉便想将其保护起来。
他们一直在大帐中待了三天,人员征集完毕大军才整体开拔前往另一处地方。各村小孩聚集起来保守估计近万人,项闪不由的感到心颤。如果每个村征集三十人的话,起码三百个村子经历了骨肉分离之苦。
行军五天,一直是原始森林、无路巨峰、野兽山谷。还未经历世事的上万孩童受尽苦难,上百人因疾病、体力不支、野兽袭击、意外等死在路上。
那些军士对此无动于衷,一味的督促众人加快步伐,死活不论。大点的孩子心中不平与之争论,结果换来一句,“作为军人就是死也得跟上,否则只有被淘汰,一旦淘汰同样意味着死亡”。
项闪一路上很沉默,不多言也不多事,帮助紫灵玉的同时默默观察其他孩童,并试图记住方向与路线,图谋日后寻回村子,可结果不尽人意。周围山水草木基本一样,二十一世纪那些辨别方向的方法在此地完全无用。
军队最终目的地是一座四千五百米高原生态大山,山石纯黑色雄伟庞大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单单气势便压的项闪有些喘不过气来。其他孩童更甚,面露恐惧之色簌簌发抖,**岁稍大的还好些。
山脚下巨大洞穴是黑龙军团秘密基地,洞口张开近千平米,内部更加庞大,机关错杂布置,不了解情况者进入定会死无全尸。
上万人在洞口小广场停下,规规矩矩大气都不敢出,心惊胆战的偷望石台上那位黑甲大将军。气氛沉闷压抑,连呼吸都感觉粗重不顺畅。
沉闷半响,那黑皮肤高大将军扫射一遍众人出声如雷,“我的话只说一次,希望你们牢记于心。”
众孩童吓得直哆嗦,胆小的偷偷抹眼泪,低着头不敢言语。将军稍微顿了顿继续道:“从今天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