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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狼兴致勃勃地说道:“喏,都在这里了,反狼、敬狼、恶狼、乱狼、睦狼、孝狼、义狼、道狼。”一名浑身黝黑的狼人看见花面狼,大叫道:“花面狼小弟是来颁布特赦令的吧?吾等十人于十年前犯下不可饶恕之大罪,被逼改名换姓并发配至此,而今终于能重见天日了!”坐在他左边长着一身如雪白肉的狼人冷静地说道:“你也不用如此激动,此乃天道轮回,福祸相依。”他二人乃是孝狼、义狼,是十狼中最年轻的,却也已至而立之年。
躺在地上熟睡的彪型狼人被吵醒了,他坐起来抻了个懒腰,大吼道:“如今当政者为何人,是有什么危机急需吾等前去解除啊!”逆狼上前拉起那彪型狼人说道:“恶狼,吾等今日能离开这绝尘井,想必是要打一场大仗,你很高兴吧!”
恶狼哈哈大笑,将花面狼一把搂在左臂的臂弯中,右手拨弄着花面狼的鼻子:“呦,这不是花面狼吗,是你来宣读特赦敕书吗?”花面狼被恶狼勒住脖子,几乎喘不上气,还要忍受他的挑逗。
余下的五位狼人看到这般光景,立刻围了上去,个个眼冒金光。根据这五人的脸色,可称之为红敬狼、黄睦狼、蓝乱狼、绿道狼、紫反狼,孝狼与义狼也参与了进来,都想上去把玩花面狼。
花面狼的双眼因恐惧而瞪大,这令他想起了自己的黑历史,在他乳臭未干时,没少被十恶魔狼捉弄,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花面狼被一群大叔级别的狼人围着,同时还被一个大叔搂着,这将成为他的又一段黑历史。这种恶心的感觉花面狼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他觉得时机已到,忙从怀中取出一份敕书,奋力挣开恶狼,纵身跳出包围圈,威严地大喝道:“十恶魔狼还不跪下,有当今王上敕书在此!”
十恶魔狼被花面狼的突然转变惊呆了,一时无语,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恶狼怒吼道:“这敕书是何人所写,若现在还是那狼青当政,他哪里肯容下我们这些罪人,吾等宁可饿死在此!”
花面狼声如洪钟:“先王在时自然不见容,可如今先王已薨,现在是其子炼灵在位,不仅赦免你们的罪行,还要加官进爵!邦国有难,而不去救,枉为臣子!”
叛狼听了,慌忙站出来,右手握拳放在胸前率先表态:“即便这是先王下的敕书,吾等也会不计前嫌,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说完,他双膝跪地,双手撑地,等候听旨。其余八人也随声附和,一起下跪。恶狼见众人皆已顺从,只得收敛戾气,跪地臣服。
花面狼展开敕书读道:“邦国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本王不拘一格,决定赦免尔等十恶魔狼十年前所犯之罪,恢复龙威大将军的封号,望日后忠心不二!”
十恶魔狼听完,齐声叫道:“谢王上大恩,吾等定不负厚望!”叛狼起身上前接了敕书,好生收在怀里,振臂一呼:“吾等既已被赦免,便要救国于危难,事不宜迟,立即出发!”
话音刚落,十人已全部施法披挂停当,个个英姿飒爽,神勇非凡。加上花面狼共十一人,一起运功发力从绝尘井口跃出。“如今这牢狱空无一人,留之无用,掩埋了吧!”说完,反狼以手拍地,聚起一团黄沙,灌入绝尘井,一个时辰后将其填满,恶狼搬来一块巨石“轰”地盖在井口,很快就被风沙吞没。至此,关押狼族重犯的绝尘井不复存在。
众人正要启程,花面狼忽然担忧地说道:“我等此去救城,面对的是十万联军,没有一兵一卒,恐难取胜!”逆狼叫道:“这有何难?看我聚沙成兵之术!”说着,他双臂张开,聚起数堆黄沙,纷纷塑成人形,个个身披金甲,手执长戈,须臾之间出现五千军士。
逆狼看着自己的成果得意洋洋地说道:“哼哼,我的异术过了这么多年并未衰退,实乃幸事!”花面狼还是有些不放心:“五千人如何够?对方可是十万大军!”逆狼大笑道:“花面狼贤侄且放宽心,我的沙兵可以一敌百,五千人足够令他十万大军片甲不留!”
花面狼惊叹不已,立刻心灵传信给炼灵,约定十月初七子时偷营劫寨,两面夹击,让联军有来无回。炼灵接到传信后大喜,开始秣马厉兵,继续闭门不出,任凭联军骂战。
十一人带着五千沙兵一路急行,片刻不停,终于在约定之时抵达联军大营后方。此时夜深人静,大军皆已入梦,只能听到巡夜军士的梆子声。
孝、义二狼潜入大营,施法将粮草辎重点燃,制造混乱。巡夜军士看到火起,慌忙猛敲梆子并大叫道:“粮草被烧,大家快来救火!”默存在睡梦中惊醒,飞速披挂停当,拿了兵器出帐查看,只见烈火熊熊,满天皆红。他怒骂道:“是何人不小心失了火种酿成此等大祸,若让我逮到,严惩不贷,尔等速去救火!”
各族军士惊慌失措,来不及穿衣,皆裸身救火,岂料那火越烧越大,将全军的饮水泼上去也无济于事,联军在火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孝、义二狼哈哈大笑:“我二人的火可没这么好灭!”默存回首看到二人,咬牙切齿,抡动水火棍杀将过来,二人召出兵器迎战,孝狼使一杆三股托天叉,义狼使一对钢挝,与默存混战在一处。
战无数合,默存抵挡不住,虚晃一棍败走。逆狼等人一齐杀出,五千沙兵无人可挡,斩首无数,联军斗志全无,节节败退。狮蛮等人看到大营起火,急欲引兵去救,却被炼灵率军在后方截杀,十恶魔狼又从前方赶来夹击,四位兽王不是对手,仓皇逃窜。及至天明,月狼城十里之内尸横遍野,狮蛮等人灰头土脸,率领残兵败将一连后撤了三十里。
炼灵在城外迎接花面狼等人,他万分感谢十恶魔狼:“多亏诸位通情达理,识得大体,否则月狼城不保!”十狼再次下跪:“臣等所尽仅为绵薄之力,不敢居功自傲!”炼灵甚是欢喜,抚掌大笑,将众人迎进城中,在正殿大排筵席,为十狼接风洗尘。并将城中最好的房屋让与十恶魔狼居住,毫不怠慢。
另一边厢,联军在距离月狼城三十里处下寨,清点军士,竟折损了三分之二,狮蛮扼腕叹息:“唉,此次又遭大败,他们是从何处请来的援兵,这般厉害!”默存禀道:“臣曾听闻狼族十年前收押了十名重犯,莫非就是他们?与我交战的那两人十分厉害!”蛇市一拍大腿:“啊呀,莫非是传说中的十恶魔狼,吾等没有胜算的,暂且回城重整兵马,日后再来夺取狼子野心!”熊市与鹰玲都吃了一吓,纷纷赞同退兵。
“也只好如此,吾实心有不甘!”狮蛮十分无奈,正要下令收兵,一名军士进帐来报:“诸位城主,有一怪人在帐外求见,自称毒蝎王穆拉,说能取了十恶魔狼的首级!”
蛇市等人皆惊疑,议论纷纷:“穆拉此时来,定然想要挟我等,夺取狼子野心!”“我想也是,他绝不会空手而归!”狮蛮大吼一声:“疑神疑鬼安能成大事,危难之时用人不疑,快将他请进来!”他话音刚落,穆拉已来到帐中,依旧是半人半蝎。
此时,帮助花面狼构陷暗狼的黑羽门徒出现在月狼城西门外,拎着花面狼家将的首级冷笑道:“哼,想跟踪我还早呢,你花面狼不仁,我也可以不义,十恶魔狼既来,事情会越发有趣。等穆拉到来,我便继续看戏,在佣金结清之前,我就多陪你玩玩吧!”说完,他藏于暗处静候穆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1'来自成语“十恶不赦”,按《唐律疏议》分别为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等十项罪名,各项罪名的详细内容请咨询度娘,本作中对十项罪名的解释会与古代略有出入—笔者按
'2'“恶”在本作代指恶逆之罪,用来与“谋大逆”相区别,同理“逆”代指谋大逆之罪。
第四十五回 穆拉战十恶,蝎王险丧命()
话说穆拉于混元历2012年十月初七寅时一人闯入联军大营中军帐大喝道:“此等小败便想退兵,尔等作为兽族的魄力呢?实在太令在下失望了!”
狮蛮不动声色,熊檄手指穆拉怒吼道:“穆拉,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在土壤中下毒,毁我粮秣,害我子民,真该千刀万剐,今日我便替他们讨回公道!”说着,他从交椅上跳起,叉脖子揪住穆拉,挥拳欲揍。
鹰玲与蛇市都叫道:“下手须重些,也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穆拉大难临头,却只是微微一笑:“我死不足惜,但是诸位却难雪兵败之耻,也会因计较旧恨而被后人耻笑!可笑你熊檄在饥荒之时只顾血腥镇压饥民暴动,囤粮养兵,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今日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替子民讨回公道?”
狮蛮依旧不动声色,熊檄气上心头,将穆拉捆在将军柱上,抡起铜锤大小的双拳便揍。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穆拉身上,他也只是仰天大笑:“可笑我穆拉一时糊涂,竟要帮助这般不明事理之人!”说着,他奋力挣断绳索,一拳击向熊檄腹部。
熊檄措手不及,被打翻在地,穆拉轻蔑地说道:“哼,你那几拳简直是在给我搔痒,打够了的话,该换我来回敬你了!”穆拉凌厉的目光透过蝎纹面具震慑住熊檄,他一晃身子,两条巨尾毕现,尾针直取熊檄面门。熊檄惊出一身冷汗,挣扎不起,束手待毙。
狮蛮这时慌了,大叫一声:“蝎王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毒针在距离熊檄只有半寸处停下,穆拉收了巨尾冷笑道:“哦?狮王终于开口了,那我就饶这只笨熊一命!”狮蛮一脸嫌弃地使了个眼色,鹰玲与蛇市慌忙上前将熊檄扶至后帐歇息,他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面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
狮蛮将穆拉请至上座,拱手谢罪:“方才盟友粗鲁,多有冒犯,请蝎王见谅!”穆拉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愿计较太多。在下此来只为取那十恶魔狼首级,至于狼子野心,能者得之,不急在这一时。”
语毕,穆拉起身往帐外走去,狮蛮上前挽留:“蝎王如何这般着急,我已命默存将军去准备好酒好菜,待用过便饭再去不迟。”穆拉低头回礼:“多谢狮王美意,在下不便继续叨扰。就此告辞,请静候佳音!”狮蛮见穆拉执意要走,不好继续挽留,随他去了。
穆拉将至营门,正好与端着酒菜的默存打个照面,他透过面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默存:“想必你就是默存将军了,看这身子骨是个可塑之才,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却为何甘心被这般呼来喝去,寄人篱下?可惜,可惜!”默存端着酒菜呆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穆拉大笑一番,绝尘而去。
当日辰时,穆拉来到月狼城外,卷起飞沙走石,霎时间黄沙蔽目,狂风乱吼。炼灵正与十恶魔狼并花面狼在偏殿饮宴,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守城军士飞报:“禀王上,城外忽然刮起大风,漫天沙石,疑似有人作怪!”众人皆已有三分醉意,没当回事,继续吃酒,炼灵醉眼朦胧地说道:“你怕是错看了吧,有十恶大将在,谁敢前来送死!”
话犹未绝,殿外响起喊杀声和军士的惨叫声,殿门被猛地撞开,一具具尸体被丢入偏殿,穆拉踏尸而入,略带玩笑意味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庆功宴,诸位不想在酒足饭饱后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