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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城外响起集结军号了。刚刚进入戍卫军大营,不就发现他们的物资储备已经准备充分,只怕攻城在即吗?现在的集结军号,肯定是进攻前奏。”
被绑在椅子上的俘虏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狂热地高呼:“霍兰德王万岁皇家戍卫军万岁用勇气和利刃把这些怪物都葬送到地狱里去吧让……”风灵一掌下去,削了这家伙一个半死不活,提着他身上捆绑的身子向外拖去。
“风灵你要杀了他吗?他可是皇家戍卫军的军官,虽然级别不算高,但也无异于向岐山国宣战了啊”波妮卡当即扑上来阻拦。
“你就为这个巴巴跑来我这里的?怕我和你的老爸老公彻底闹翻了?”
“风灵……”波妮卡苦了脸,她可不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放心。”风灵瞥了眼脚下昏死过去的皇家戍卫军军官,“我只是把他挂到城墙上做个人质。我不会杀人,这场仗,死的人会很少。”
说完,风灵给穆克尔使个眼色。穆克尔轻轻点头,两人当即飞驰而出,直奔刚刚说好的左边辅城。一路上,所有能看到、遇到的逆魔者都被解离岗位,返回主城重新分配。原本安排的鱼绮则在风灵的直接操控下转换了地方。
夙照左辅城,不到半小时,就变成了不设防的城池。
……
夙照城外,皇家戍卫军军营忙碌异常。
传令兵跑马来往,传信魔法师各就各位,随时准备远程支援reads;。负责魔法通讯的钻用魔法士也各自配备到一至三级作战单位的中枢,攻城装备整装待发,后勤系统进入战时状态……一切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出了进攻方案。
“团长”军团里的追踪者一骑远远冲到中帐,飞身下马,跪地禀道:“中城和西辅城的防守人手加多了。东辅城似乎空了,城墙之上,除了旗帜,再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见人在城头活动,但涉险翻上城墙的兄弟却不见了。”
“不见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在攀城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消失了。”
“……”亚尔曼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消失……怎么听着那么像空间魔法?难道是波妮卡?
“派人报给奥兰大公,夙照城防的情况再探”
原本这时候,他应该按和奥兰大公约定的那样,组织攻城队去敲主城侧门。并把兵力铺开,以三十人一个纵深进行全方位攻城,以其撕开城防上空隙明显的漏洞。
但追踪者回报的情况变化却让这件决定了的事项又摇摆起来。
亚尔曼是个优秀的军官,他灵敏地嗅到一种圈套的气息。原本他没打算理会这种临战前敌方的兵力调整,想直接去敲一下主城的城门,但奥兰大公那边却传信过来,让他去试探左边辅城的情况,增防了的主城由他们奥兰家的火翼骑团去攻。
这让亚尔曼心中不忿——摆明是让他们去踩陷阱做炮灰
但按照惯常的军务操作,这个战区的最高责任者是奥兰大公,所以他没有反抗命令的权利。不甘心的他一边派人去查探新的动态,一边不断去用各种异状去敲打奥兰大公,告诉他夙照辅城放空可能是一个圈套。
但奥兰大公却一直只重复着一个命令:“攻下左辅城。”
简单明确,蛮横无理。
亚尔曼开始后悔在霍兰德王面前拍胸脯做保证。他声称这次一定会做出功劳,打个漂亮的仗,并以此为资历,在军队系统中占据一席之地,进而分解奥兰家强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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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最后一封信()
当初的信心满满,现在挫败成了焦躁。
亚尔曼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夙照城墙,微微咬牙,向传令兵说道:“叫伍德过来。”
传令兵马上欠身点头应是,马镫一夹,飞驰而去。过了约摸十几二十分钟,一个全副银甲的瘦高军官走马而至,在距离亚尔曼十米远的地方就飞身下马,小跑几步后,远远跪倒在地。
“军团长大人,您叫我。”
亚尔曼点点头,问道:“你手里的小队现在满员吗?”
“我这里有三人因为一场小事故负伤缺阵。”
“也就是说,你现在手里有三千三百三十人?”
“是reads;。”
“尉官伍德,我命你现在带着这三千三百三十人立即去攻左辅城的城墙。”
“是。”犹疑一下后,伍德问道:“只有我们三千三百三十人攻城?”
“是,只有你们三千三百三十人攻城。不想去吗?”亚尔曼看向伍德的眼神冷酷无比。
伍德直接回道:“去我三千三百人难道还会拿不下一个空城?”
亚尔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和愧疚,再张口时,已经恢复了一个将领的冷酷:“攻不下城,就把你们的尸体堆在城下,给后面的攻城部队做梯坡”
“是”伍德的回应声音豪迈洪亮。他一个利索的军礼后,飞身上马,缰绳一揽,纵马绝尘。
在伍德一骑飞驰而去后,亚尔曼身边的副官忍不住凑到亚尔曼耳边低语:“军团长,您要用这三千三百三十人的精锐去试探左辅城的虚实吗?他们北青石部队的前身,是当初随第三任东泽王出生入死的亲卫骑士团之一,在建国数百年的历史里战功赫赫,现在也是我们戍卫军精锐中的精锐,这样的部队,难道要这么随便葬送掉吗?”
亚尔曼眼神闪烁几下。( )沉冷到冰点:“他们还有另一个称号,叫做辅神之木,因为他们被看作奥兰神裔的外系附庸你别忘了,这个部队第一任骑士长就是奥兰家的族长既然奥兰大公让我来攻左辅城。我就用这个辅神之木去碰碰夙照左辅城的城墙,难道不是很合理吗?”
……
伍德是个典型的东泽国军人。服从命令,悍不畏死,直率而不莽撞。此外,他们的军事素养绝不含糊。
他或许不明白上层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明白自己已经被当做了可以牺牲掉的棋子,但他明白,只要是打仗,就要有必胜的信念和严谨的战术。
你可以看着这座“空城”大笑,说取下这座城池易如反掌。但真到攻城的时候,却不能那么狂傲地轻待它。
更何况,对危险有着敏锐嗅觉的伍德总觉得,这个城,空得不那么简单reads;。
飞速做了战术部署后。三千多人分成三个小队,一队推着撞车、龟车冲到城墙下破坏城门和城墙,一队钩爪挂绳搭起绳梯向城头攀爬,另一队则站在推车塔楼上,张弓待发监视城头动静。部队内配置的十数名魔法师也在塔楼上,随时给攻城人员提供魔法援助,并随时准备对地方防守人员进行攻击。
前后组织有序而老练。成员之间的默契和高效都体现了个小型部队作为精锐的实力。
但无论怎样大张旗鼓的布置,都没法让部队成员产生紧张感——这个左辅城,真的是个空城。推车塔楼上的弓箭手和魔法师最先确认了这一点,随后,勾爪攀爬部队也丝毫不受阻,撞城门的撞车也完全没遇到麻烦。
整个攻城过程都在诡异的静默中进展。越来越接近城头的攀城士兵相互疑惑地递着眼色。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往上爬,心中的不安就越深。
推撞车的人已经停下动作,转而聚集在城门下仰头望着攀城士兵。只要士兵攻进城去,自然就能从里面把门打开。那他们还费什么劲儿?
可诡异的一幕就在这时发生了
那些马上就要攀到城头的士兵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一个个消失了无缘无故的,你就能看到城墙边儿上爬着的那个身影忽然没了,仿佛他们只是白纸上的铅笔印,橡皮上去一擦就掉可他们攀爬的绳梯却依然飘荡在那里,没有分毫损伤。
下面的攀城士兵都呆住了,他们不惧怕头顶的箭雨和石块,因为他们是悍不畏死的士兵,可这种诡异的局面,却让他们感到惊惶无措。
这片神明信仰真实可见的大路上,灵魂的归宿成为人们最在意的东西。回归神的怀抱是每个人的期望。可像这种死法,还有机会回归神的怀抱吗?
城下的推撞车的人看到城墙上的人消失,哄然乍起一阵惊呼,但在短暂的调整后,他们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继续尝试冲破城门。攀爬城墙的士兵又有几个鼓起勇气往上了一截,随即就像之前的热闹一样骤然消失。
这个夙照辅城的城墙,仿佛在上面划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过界之人,就会凭空消失。
塔楼上的魔法师们尝试着寻找原因。他们认为城墙上被设置了某种魔法,可能是结界魔法,也可能是空间魔法,或者是召唤魔法,甚至是更狠毒的生命魔法。他们回忆了脑袋里所有关于魔法咒文的事情,调理出几个可能的咒文,再解读反咒,一个个丢到城墙上去。
可这些反咒通通如石沉大海般,没起到任何作用不说,还在刚刚接触到城墙时就被狠狠掐断了魔法联系——这种蛮横强大的魔法力干涉能力,绝对不是常人所有。
“伍德大人。”传令兵在狭小的推车塔楼里下跪行礼。“撞车坏了,城门上却没有留下一点儿挫痕,大家怀疑是城门被设了结界。可魔法师说,城门处的所施加的不是魔法结界,而是一种高深的水魔法。是不宜察觉的水膜保护了城门表面,又增加了城门的韧性,才会导致撞车无效。队里的高级魔武剑士出手试了试,用魔武剑气斩击城门,却没有任何斩中魔法的手感,门上也没留下任何破损。现在,兄弟们有点儿束手无策,请伍德大人您下指令决断。”
伍德就站在推车塔楼顶端的瞭望窗,远远看着东辅城的城内。传令兵低头等待命令,却久久不见出声,忍不住抬头看,却发现伍德只平静看着远方,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
纠结了一会儿,传令兵不得不又壮起胆子问了句:“伍德大人,攻城的兄弟们在等大人您决断。”
伍德依然没有回应。
传令兵忐忑不安,却也只能跪着等回话。
良久,伍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你今年多大了?”
“17。”传令兵大声回到,但心中却奇怪,为什么伍德队长忽然问起这事儿。
“你有什么家人吗?“
“我还有母亲、两个哥哥,一个妹妹。”
“多长时间没和他们见过了?“
“忠孝不两全。我作为北青石部队的一员,只有国,没有家”稚气的脸庞坚定无比,让伍德暗自发出一声叹息。
“只有国,没有家……”伍德呢喃着reads;。没有家,又哪儿来的国?
“传令,让所有人配带钩绳,分散攀城。每一百米一个人,只要是能进到城内的,我伍德用脑袋担保,其家人会一辈子不愁吃穿”
“是”年轻的传令兵都没有考虑这个命令的意思,就行礼退出。等到命令传达下去,年轻的传令兵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命令难道不是要整个北青石部队的人去送死吗?
犹疑不定半天,传令兵返回到伍德所在的塔楼内。
“伍德大人……”传令兵开了口,话却梗在喉咙里,没好问下去。
“你想问我为什么下达那样的命令?”
“是。”
“你小时候玩儿过炸炮吗?”
“没有,您这是……”
“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