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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很好笑地看向他,说道:“您好像弄错了一件事。难道您以为我需要的真只是一份加盖了东泽国王室成员印章的雇佣合同,用以证明我并不是只接受红靴子雇佣的私兵,而是谁的活都接的自由的佣兵?您了解您的父亲,觉得他会把这种小手段当做决断前需要考虑的因素吗?”
对于东泽国的国王,需要考虑的事其实只有两件:风灵有没有威胁,以及,他的手下能不能为他消除威胁,和风灵是不是自由的佣兵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两头兼顾的雇佣合同绝不是这么浅显,穆克尔提出这的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醉翁之意不在酒,雇佣合同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而风灵,正好抓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切入点,于是一句挑明:“我希望你能雇佣我做你和你婚约者的监督人。”
“哈?”波妮卡一个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平地里跌了个跟头,“你、你你你,做我和霍兰德的婚约监督人?!”
“贵族间有婚约者,可以雇佣德行宽厚中肯的人作为婚约监督人,保证婚约的正常履行。您已经成年,完全有资格行驶这项权利。这样一来您的父亲、东泽国国王就无法质疑你我之间雇佣合同的价值、把它视作我玩弄手段的随随便便的合约。”
因为,对于雇佣婚约监督人一事的任何质疑,都可以被奥兰家理解为王室在推诿两个家族的联姻。
本来波妮卡的婚约对象是霍兰德这种失宠的王子已经让奥兰家不满了,东泽王如果不想奥兰大公冲进他的宫殿打砸抢烧,就最好别在婚约监督人的合同上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霍兰德牙根都有点儿抽搐感了,闷了半天,说:“我并不想做父王的道具,更不可能以我的名义雇佣婚约监督人。”
如果只是父王做主订立的婚约,他还有那么点儿可以挣扎不从的希望,可一旦以他的名义雇佣监督人,就等于宣布他赞同这份婚约,如果日后反悔,毁得是他的声望的荣誉——对于所剩无几的可以坚持的荣誉感,他十分珍惜。
“介于现在东泽国和舫启国之间的失态还算平稳,我可以给你一个月时间重新考虑。”风灵很平淡地回道,“我并不是一个心急的。”
她也需要时间了解霍兰德其人,毕竟,这么随随便便把波妮卡销售出去,也未免太草率了。
……
拉着波妮卡返回宿舍时,这丫头片子走得深一脚浅一脚,魂不守舍。
回到宿舍后,风灵埋头啃书,这妮子就坐到风灵对面,傻看着她笑,嘴角浮起一个很诡异的幅度,也不知道脑海里在飞龙舞凤遐想着什么,搅得风灵无比地不舒服,最后直接拎着她衣领把人塞回到床上去,可随后,就见这丫抱着海豚抱枕窝成一团,时不时发出一阵**的低笑声……
次奥,晚风都能抖落一地鸡毛了!风灵一甩手,禁音结界就砸到了波妮卡的那张大床上。
冬归节的七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七天里的每个夜晚,霍兰德都被风灵拖出来,塞给波妮卡去溜大街,这个不怎么负责的拉红线的家伙则闷回宿舍里去继续啃书。
周末,按照约定,风灵给了霍兰德一天假,转而把波妮卡拖出来,拉倒巡卫营盘的校练场去。
穆克尔已经等在那儿了。
太阳升起后刚刚一个小时,并不怎么热衷于磨砺武技的巡卫们很少有这么早就来校场练习的,整个场地空旷而安静。
穆克尔坐在校场旁安置的石墩上,一手抵着膝盖,一手捏着把长剑有节奏地敲打地面。默多的巡卫制服深蓝为主色,镶着黑色的简单条纹,给人一种沉肃的庄重感,下摆至膝,剪裁的边角有些地方略微探出,却并不突兀,只有一种修长的美感,而不会阻碍巡卫的行动。
早察觉到风灵她们到来,他很轻便地起身,制服笔挺的效果在这个少年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衬着麦色的皮肤、褐色的短发,英气勃勃。
风灵还是第一次看穆克尔穿正牌的巡卫制服,他之前只是协卫,是巡卫的候补,衣饰都是灰扑扑的那种,没什么惹眼的地方。
ps:
好吧,悄不蔫儿的上架了…… 反正也木人在看文,自娱自拉,哦啦啦
第一百零二章 切磋()
波妮卡这个一向见了帅哥就眼睛发直的家伙,这会儿却爱答不理把眼睛向天上放去,只给他个下巴尖儿看。上次波洛尔山后,她一直对穆克尔没什么好脸色,这还是看在风灵面子上。
风灵伸手把的这个快傲上天的脑袋按下来,叮咛说:“我们倆要教你实战,算是亦师亦友,你嘴巴翘这么高给谁看?”
“哼。”不怎么服气的哼哼声甩出来,脑袋却没能再翘上去。
穆克尔一点儿没介意,手边的那柄剑直接递过来,明沥的剑锋显然是有过特殊的融魔处理,透着几分活泼和生动。
风灵接剑抚摸一下温润的剑锋,笑着谢道:“挺上心嘛,这种东西都准备了。”
说着把剑塞给波妮卡,解释道:“这是猎魔人才能做出的灵剑,一会儿练习时用起来会很方便。”
波妮卡撇撇嘴接了,瞟一眼穆克尔,嘴巴鼻子沉得老深,依旧难能给个好脸色。
穆克尔只能笑一笑,看着风灵探手耸肩,显得很无奈,被风灵调笑着看回去。
教人实战,最难的就是你要尽量模仿真实的危机,却又不能让人真实地受伤,这种时候,穆克尔的灵剑就体现了非常高效的价值。
猎魔人天赋魔法做出的类似于灵魂分身的东西附在剑上,可以吸收主人遭受的百分之三十的伤害,虽然灵剑所能承受的伤害幅度是有上限的,但用来练习却也绰绰有余——风灵和穆克尔都是收发随心的人,出手都自有分寸。
三个小时后。波妮卡就被折腾地非常非常非常地郁闷。
“不干了,”她气鼓鼓扔剑,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郁闷的练习!那么认真费力地对这两人追砍半天,一点儿效果都没砍出来。
风灵站在波妮卡面前。一身短武衣依旧整洁干净,仿佛刚才和波妮卡在校场打了几十圈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不干了?谁说下次碰上十级神兽要赢回一局来?就你现在这水平,白日梦都做不出来。”
“你不让我用魔法好不好!我的魔武剑气也不让用啊!不用魔法和魔武剑气,怎么可能打神兽!你们说教我实战,这就叫实战?!”波妮卡霍地跳起来,挥舞手中灵剑抗议。
这半天。她能做的事就一件,便是抓着这把剑砍过来,砍过去……就算奥兰家的剑技是一流的,封掉了魔武剑气也得直接折掉八成威力,若她真的全力以赴,这个校练场早就被料理得体无完肤了,该死的欺负人玩儿的风灵也不可能这么闲来散步一样轻在。
风灵给穆克尔打个眼色,穆克尔笑着走过来,从波妮卡手里接了灵剑,仔细查看确保无虞后。说道:“现在许你用魔法和魔武剑气,动真格的来。”
“啊?”波妮卡试探着看看风灵,再看看穆克尔,说:“真得动手?你做我对手?”
“是。”穆克尔笃定点头,“风灵在一旁看场,以备万一。”
风灵真动起手来。魔法和魔武斗气都直接飞作浮云,自然谈不上“动真格的”,和风灵这种独一无二的力量对练,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实战经验,因为没人会有风灵那种釜底抽薪的打法。
无论怎么看,她都只能做个看场子,在情形不妙的时候及时插手,避免真得伤人。
波妮卡犹豫一会儿,想到风灵会在一边盯着,想到穆克尔把自己从波洛尔山绑出来的劣迹。眼睛一点儿点儿闪亮起来,要让穆克尔吃苦头的报复心思就给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说的啊,别后悔啊,哼哼。”波妮卡指着穆克尔先给对方打心理预防针,手中剑气吐于剑身。只弹指之力,便凝厚成形,迸发出紫色的火焰,灼烧得四周空气嘶嘶低鸣。
“呜——哇——啊!”兴致勃勃的叫嚣声就带着犀利的剑气直接劈了过去。
风灵嘴角抽搐一下,眼睛看得发直:这、这这,这妮子对穆克尔下手怎么没一点儿心理障碍啊?本来以为以波妮卡的性子会很犹豫踌躇半天,鼓励让她安心出招的话都在肚子里酝酿半天了,竟然连个露面的机会都没捞着!
风灵忍不住对穆克尔瞟了几眼,波洛尔山那会儿,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招来波妮卡这么苦大仇深的怨愤?
穆克尔也没想到波妮卡一上手就来这么气势汹涌的打法,调整了一下心态,判断着波妮卡的速度、准确度、魔法驾驭的熟练度、以及身体和招法的协调性,边打边退,三分钟后,完成了对波妮卡的战力描摹。
嗯,要赢的确没那么简单,单纯的以武对武,自己全力以赴,也得至少十三分钟才能制胜——穆克尔这么下了判断。
但,那也仅限于单纯的以武对武,真正的生死之搏会那么单纯吗?当然不会。
波妮卡剑势强劲,招招带着四壁合围的压力,稍一犹豫,就无处可避,无路可逃,再加上指间以简单迅疾的魔法做突袭、补防、困敌、扰敌,这种不给人一丝喘息机会的攻势,实力稍差就会是如坠深渊般的绝望。
可一味强攻就没有收势,没有收势就意味着后劲不足。波妮卡单方面透支魔力,却没给自己留多少恢复的时间。
——在波洛尔山中,波妮卡也是这样的打法,让风灵看得很纠结。
不留后路的打法用作实战?那绝对是短命鬼的做法!
穆克尔避其锋芒,在一分钟内退出两百多米,校场在这一分钟内,结实的浇筑地面已经被翻腾得可以直接撒种上肥了。
波妮卡越打越不爽,在波洛尔山和穆克尔拆招时虽然被风灵打断,却也让她明白穆克尔没那么容易对付,现在见穆克尔一直退而不攻,有种自己被轻视了的感觉,手里出劲更狠,看得风灵牙缝里抽口冷气——穆克尔应该、大概、也许……能应付得来吧?
风灵舔舔嘴唇,向两人打斗的地方小心凑了过去,随时准备出手干涉。
这份担忧,真的很多余。
据风灵精确的时间感计算,在两人开打后六分三十七秒时,波妮卡的半截身子被成功塑进了很夸张的巨型泥土艺术雕塑里。
从地底抽剥而出的土壤如打磨过一样,表面覆着滑滑的赭色,形似漩涡,突兀于地表,有破茧而出味道,如果没有波妮卡半个身子被困在里面大声嚷嚷叫骂,这就是种寓意深涵的艺术品。
“穆克尔,你混蛋!你太卑鄙了!”波妮卡气急败坏,握剑的右手带着半边身子被困死,左边手脚踩着、掰着,试图从这个怪异的“艺术品”里脱身。
“别费劲了。”风灵看波妮卡模样好笑,却忍下笑意,一本正经地走过来说:“穆克尔的这个陷阱早抽干你的魔力,就凭你自己的力气,根本没法脱身。你说穆克尔卑鄙?那仔细说说他怎么卑鄙了?”
“他、他……”波妮卡手指头指向走到五步之内的穆克尔,气得说话都磨牙似的,“他仗着自己熟悉地形,利用校场里的重置魔法隐藏自己的陷阱,还装作打不过我,引我上当!”
穆克尔被指责得很不好意思,摊了摊手说:“实战中,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