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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安娜王妃苦涩一笑:“答应么?哈哈,我又怎么能不答应?我的好丈夫他已经拔剑指着我的心脏说,如果地底的一切秘密被泄露出去,那么,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将是杀了我,杀了我的儿子和女儿,杀了你们兄弟,并在七天之内,灭了我的母国岐山公国,连同我的父母兄弟都一个不留……可笑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好的丈夫,好的国君,是我可以白头偕老,可以给我一生幸福的人!”
“或许……我五岁时第一次向诸神祈祷时,就连诸神都在耻笑我,像我这种被神明所抛弃的人,命运早已注定,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遮尔纳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低头跪在安娜王妃面前,第一次意识到,或许,有些东泽国的人,是不该被他痛恨的。
“面对那个疯子,我该做什么,才能挽回我犯下的天真而愚蠢的错误啊……”
王妃那凄苦无力而又无处诉说的祈祷,如同七彩虹芒一样夹杂着各色心绪缓缓渗入遮尔纳心中。
从那一天开始,遮尔纳带着自己的弟弟成为安娜王妃的侍从,成为她“挽回错误”的臂膀之一。
但身在异国他乡,缺乏助力、又被国王诸多限制、严密监控的女子,又能做到多少事情?有时候,遮尔纳不禁在想,或许背负了愧疚和仇恨的王妃,只是希望能逼东泽国的王、她的丈夫杀了她,从此解脱,不再去苟延这份苦涩不堪的生命。
而无论安娜王妃真实的意愿如后,遮尔纳都将是她忠实的侍从,遵从她的意志,实现她所的期望一切。
她,已几乎是遮尔纳的全部世界了。
……
整个行刑室,现在只有遮尔纳、乌巴瀚、风灵和穆克尔四人,其他巡卫都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请”了出去。
遮尔纳慢慢道来的事情只入这四人之耳。
“逆魔者军团是很容易被掌控的,因为逆魔症者的魔化是需要药物控制的,如果没有东泽王所掌握的特殊魔法药剂,那些所谓的存活下来的逆魔症患者都不会活过一年。我……是一个特例。”
遮尔纳说到这里顿一顿,十分苦涩地叹口气,“一般的逆魔症者魔化后都是有自我意识的,而我没有,但相对的,他们对药剂的依赖度极高,我却没有。安娜阁下针对我的状况做了不少研究,她说,如果我尽量控制魔化的次数,即便是不依靠任何药剂,也至少能活到六十岁。”
乌巴瀚这时在旁边很不安心地开口叮咛:“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安娜阁下曾说,这或许是我们赢过东泽王的为数不多的隐牌,绝对不能被东泽王知道!”
隐牌?至死都没能用的牌还算什么隐牌?
风灵嘲讽地盯了眼乌巴瀚,缓缓起身说:“你们的安娜阁下,说到底,只不过是性命捏在东泽王手里想杀就杀想留就留的人物。她没死,或许是因为东泽王还需要她的炼金术,因为安娜还在他的掌控中,因为他在军备未全,准备未足的情况下,还需要有一个可以缓和对外关系的棋子。”
遮尔纳对风灵这样轻佻的评判感到恼怒,风灵却直视着他问:“现在安娜王妃死了,那原因只有一个,东泽王已经万事俱备,准备待风而动,那么,他的风又会是什么?”
遮尔纳缓缓压下心中恼火,说道:“我不知道,如果是洁娜殿下,说不定……你会答应我吗?风灵,你会以诸神之名起誓,向我承诺保霍兰德兄妹平安吗?”
风灵撇撇嘴,冷哼一声:“对于霍兰德,你不说我也会护着他,至于洁娜,呵呵,上次在齐齐托镇,她可没少给我填麻烦,说不定我会因为怕惹麻烦甩了她。”
没人能判断出风灵的后半句话是否在说笑,却见她微微凝神皱了皱眉,很突然地问了句:“关于安娜王妃那个被夺走的孩子,你知道什么?”
遮尔纳愣了愣,才意识到风灵所指的是在十年前暴病而亡的安娜的女儿,心中奇怪,但他还是认真回道:“洁娜的双胞胎妹妹?为什么……忽然问起她?”
“昨天,他又亲手夺走了我的一个孩子……这是安娜王妃当时的原话么?”风灵很执着地追问。
“……”遮尔纳不理解,但也只好回道:“未必是原话,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我的一个孩子……吗?”风灵很诡异地翘起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笑意,“还真是个注定不会幸福的女人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诅咒()
每个人都在惊诧风灵这声莫名其妙的感叹时,风灵已经倏然转身,收起隔音结界向屋外走去:“穆克尔,你留在这儿,帮他们对付袭狱的人,保遮尔纳兄弟的安全,如果遮尔纳被逼得再魔化一次,这回默多可没有能唤回他神智的婴儿了。”
穆克尔叹口气算是答应了风灵,紧接着又追问一句:“你要去找霍兰德他们?”
“我?”风灵回头淡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去找霍兰德?非亲非故,我稀罕他?你难道一点儿都没觉得,学院区现在已经陷入一场规模庞大的诅咒了吗?我要去找那位南特议长确认一些事情,之后……呵呵,但愿是我猜错了吧。”
风灵飞速消失在牢区时,一级牢区最外层的遇袭警报骤然鸣镝。
八个隐藏气息的逆魔症者里,已经有人抵达并在魔化后开始攻击了。再过两分钟不到,这里将面对八个可怕的魔化怪物的合力袭击。
穆克尔无奈撇撇嘴,风灵还真是信得过他啊,八个魔化怪物都丢给他一个人收拾了,真是……够麻烦的啊……
……
默多区域议会的议长南特,现在已经脑壳都要忙焦毛了。
“每个避难设施都是对应合理的区域位置细化到街道的,你们怎会搞错了……街道名变更时没有在应急预案里做相应的变更备案?内务人员干什么吃的!……那你们就不能用用自己的脑子?去想想哪些地方的人去哪个避难设施更合理?如果有哪怕杏仁那么大的脑仁,就不会弄出东汇区居民去往西茫区避难的这种低级错误!”
“通讯混乱,代码混乱。就都给我切回去,现在开始紧急状态下的一切代码变更停用,换回平时的常用方式和常用代码!”
“你这个军政官还想不想干了!防务报告一连十七个情况不明!默多区域的战时法令给你那么集中的权利是要你提高军事应对的效率,不是让你来玩儿情况不明的!”
“疯子!罗伊特你个疯子。你和珂卡的矛盾不要拿到这种时候给我叫嚣!现在紧急状态下你十分钟内撤换三十八名高级防务官员算怎么回事儿!还嫌默多现在不够乱?!再不给我收敛点儿,信不信我现在召集高级议员在十分钟内撤换你这个民政官!”
“四骑士团什么时候进城?……飞翼和星芒被避难群众堵塞道路无法布防?负责人呢?负责引导避难的官员呢……”
议长的办公室里,不断有魔法士进出报告,但每一次他们所带来的魔法通讯的结果。都让南特异常愤怒!
默多一向号称高效的行政军政,在紧急状态颁布短短一小时内就处于崩溃边缘——狗屁的高效!安逸过头了的一群懒散的猪!
南特头疼地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刚尝试平息了一下心绪,就有人在旁边唤道:“议长大人。”
“又是哪儿的报告?守护骑士那边吗?”他抬头去看,却愕然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来回穿梭忙碌的通讯魔法士,而是数天前从窗户上夜访过他书房的风灵。
议长的办公室里现在每一分钟都有五六人在忙碌地整理资料、汇编信息,每三分钟就有两三个人进出,其中不乏其他部门、其他机构跑来传达紧急文件的人。风灵的出现悄无声息,又毫无违和感。根本没人察觉她这个访客是绕过一切安防措施。忽然冒出来的。
此时。即便忙乱中有人匆匆扫她一眼,也只认为是来传递公文的人,并不多理会——现在只要是这里的办公人员。哪儿还有闲工夫理会他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惊诧的话脱口而出后,议长南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问道:“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想弄清楚两件事,这两件事大概只能从议长您的口中得到答案。”简单的解释后,风灵并没敢浪费更多时间细说,直接问道:“默多学院的守护结界核心在哪儿?”
南特议长听了眼神一冷,守护结界的核心经过多重魔法伪装的,是默多重中之重的秘密,去默多知道这种事的,只有五个人而已,风灵冷不丁在这种时候问起这种事情是什么意思?
风灵却根本没理会南特议长骤然而生的戒备,又说:“是不是在默多第四教学区标本室下方十米处?近期守护结界的核心区可有大量增加魔法材料储备的许可?”
南特顿时愣了,吃惊的神色已经不用风灵再问他“是或不是”。
眉头更沉几分,风灵又问:“那么,议长大人,在默多,是否有特殊的针对默多重要人物的甄别手段?比方说,在这些重要人物体内种下特别的很难被察觉的暗号魔法?”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让南特吃惊,而第二个问题则让南特议长大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暗号魔法?这种用于加密重要信件的魔法还能种入人的体内?
看着南特的神色,风灵再次得到了答案,一种直透心底的寒意瞬间窜出!
风灵并不是无聊到平时都要耗费力气去监视周边一举一动的人,这里是默多,全大陆治安最好也最为繁荣的地方,她没必要像进入波洛尔山那种魔窟一样,整天担心身边出现什么能要人命的威胁,但当这场危机初露头角时,风灵就开始小心注意周围一切。
几乎是不顾惜体力的几次大范围精细度的感知后,风灵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两处异常。
其一,很早之前就被风灵探知的默多学院的和守护结界核心附近,出现了大量不同寻常的魔法材料的气息,那种材料的样式和比例分配,让风灵很轻易推断出一个十分惊人的结果——这些材料如果得到恰当的使用,完全可以逆转守护结界,将其变成无比庞大的禁魔结界。
而那种深奥霸道的结界转换术,获取的途径只有两条,一是突破非扩散条目的封锁,从某种古代文献或者活着的夜魔人口中得知,二则是从以术式结界而闻名的四大神裔家族之一——蒙德家手中获得,也可能……
来自于哪一条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一旦守护结界被逆转为禁魔结界,那意味着学院区内的学生和教师将基本丧失战力,只剩一些魔法力级别超越魔法结界的人才能突破这种魔法禁锢,但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其二,学院区所有默多军政要员加上重要的王族公侯贵胄后裔体内,都有植入一种极难察觉的暗号魔法。这种暗号魔法在风灵刚入学院后就有察觉,她一直认为那是默多为了确保重要人物安全的一种保护措施。
介于这种魔法植入十分隐秘,几乎难被外人所察觉,并不想趟政治浑水找麻烦的风灵一直都对这种事情缄口不提。可现在的局面让她产生一种隐忧,如果这种暗号魔法被敌人所利用,那就意味着即便是普通士兵,也能够精确地区别学院区每一个人物的重要性。
有分量的人,其高贵的价值会暴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