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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川哈哈大笑:“好!算你这老磕巴脑子清楚!”郑大川又冲赵烟枪高叫,“赵烟枪,丢两卷绳子过去,让他们自己给自己绑上。”
赵烟枪连忙应了,跑去一边的马背上取绳索。
钱掌柜一口钢牙都要咬碎,心中一横,头也不动一下的对贾庆子说道:“贾庆子,你怕死吗?”
贾庆子眼睛睁圆,说道:“不怕!”
钱掌柜说道:“好!你听着”钱掌柜对贾庆子慢慢说话,贾庆子连连点头。
郑大川听不见钱掌柜和贾庆子说些什么,以为他们在商量怎么绑起自己,心中得意,骂道:“赵烟枪!快点!”
赵烟枪提了绳索,快步上前,把绳索丢在钱掌柜脚边,低声冲钱掌柜说了句:“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就赶忙退开。
贾庆子一低头把绳索捡起,往自己身上一搭,钱掌柜和贾春子退到贾庆子身后,看样子要先绑自己。岂知贾庆子突然眼睛一瞪,惊天动地大叫一声:“捆你祖宗!”唰的一把将一大股绳索向郑大川这边掷出!脚下移动,双手菜刀舞动的和车轮一样,没有向郑大川他们扑上来,而是向后方火盆处快步退去。钱掌柜他们三个,一直和郑大川他们一伙以桌子为界,左右分开,郑大川他们发动起来,六行道的人持枪在前,其他没有枪的都见识过贾春子的厉害,并没有立即合围过去,仅是持刀躲在六行道的人身后,这也倒给了钱掌柜他们一条退路。
郑大川大惊,边追边骂道:“开枪!开枪!”
枪声顿起,砰砰砰连响,有几颗子弹让贾庆子的双刀荡开,叮当做响,但大多数还是噗噗噗的打入贾庆子宽大的身躯里。钱掌柜和贾春子躲在贾庆子这肉盾后,随着贾庆子的步子向后退去。
贾春子在贾庆子身后哭喊:“哥!别死啊!”
贾庆子仍然高声大吼:“死不了!”
郑大川他们一轮枪过,见贾庆子还没有跌倒,浑身浴血的挡着钱掌柜和贾春子后退,如同凶神下凡一样,惊的手中枪都微微颤抖。郑大川撕心裂肺继续大叫:“继续开枪!打死他!”
众人回过神来,都朝着钱掌柜的方向追去,又是一轮射击。这次枪枪都打在贾庆子身上,贾庆子猛然一顿,停下脚步,喷出满口鲜血,哈哈大笑两声,头一低,双手一垂,竟如铁塔一样站着死了,却已经掩护着钱掌柜和贾春子退到火盆旁边。
贾春子大叫一声:“哥啊!”一脚上去,把火盆踹上半空,满盆的松油在天空中洒出一片火雨,阻的郑大川他们脚步一滞。郑大川他们看到钱掌柜和贾春子趁着他们一滞的功夫,已经向马厩跑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过地上的火点,再次死命往前冲,边跑边胡乱放枪。
钱掌柜和贾春子飞一样跑到马棚边,钱掌柜一脚把饮水槽踹翻,下面现出一个地洞入口,钱掌柜一跃而入。贾春子回头又叫了声:“哥啊!”,脚步上缓了缓,一颗子弹打来,正中贾春子小腿,贾春子哎呀一声,翻倒在地,勉强一个翻滚,已经滚到洞口。贾春子身材巨大,肩膀卡在翻倒的水槽底部,竟一下子钻不进去。
郑大川他们赶上来,七八人将贾春子按牢,拧住手脚,把贾春子从洞口拖了出来,立即绑了个结实。
贾春子坐在地上撒泼一般放声大哭大叫:“哥啊,你死的惨啊!我也不想活了啊!”
六行道举枪上前,对着贾春子的脑门,骂道:“再嚎我一枪崩了你!”
贾春子根本不管,仍旧大哭大闹。郑大川把六行道拉住,说道:“钱老贼跑了,先留这傻大个一个活口,说不定有用!来人啊,把他嘴巴塞上!”六行道十分听话,将枪收起,其余人则上前用破布把贾春子的嘴巴塞紧。
郑大川走到洞口,赵烟枪正在向里面张望,赶忙禀告郑大川:“郑老大,这个洞可深啊!咱们要不要下去追?”
郑大川皱了皱眉:“不要追了!这个地洞,我们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哼哼,好你个潜地鼠,竟能用这个法子逃脱!”郑大川冲众人喊道,“来人啊,把这个老鼠洞中灌满柴火,点着了!熏死地底的老贼头!”
喽罗们齐声喝了,七手八脚搬来杂草干柴,塞入洞中,用松油淋了个透,一把火腾腾而起。
六行道看着火光,微微一鞠,问道:“郑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和钱老头和他的两个伙计干仗?落马客栈又怎么消失了?”
郑大川说道:“六行道啊!多亏你带着人及时回来!来来,我与你讲讲,这个事情,可万分有趣呢!”
郑大川领着六行道走开,赵烟枪紧跟在身后,其他人对贾春子连打带踹,拖着贾春子,也跟了上来。
众人走过贾庆子的身边,贾庆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倒,郑大川侧头看了看,哼道:“你真是条汉子!老子佩服你!来人啊,把他拖走,挖个深坑埋了!”郑大川说完,把贾庆子后背狠狠一拍,贾庆子如山一样的身躯才轰然倒地。
严景天他们四个,静静坐在下面,屏息静气,洞察着四周的一切。听到坑外马蹄声阵阵,片刻之后又枪声大作,吼声如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景天站起身,抬头看天,从屋顶破洞中能看到火光闪烁,片刻之后又安静下来,浓烟升腾。
严景天疑道:“怎么回事?”
严守震也凑过来,抬头望了望,说道:“怎么闹起来了?莫非是张四的人马到了?和他们起了冲突?”
严景天说道:“我看不象!”
严守震哼道:“严堂主,咱们要不趁乱也作为一下?”
严景天说道:“不妥!咱们还是以静制动。”
严守震叹了口气,说道:“等啊等啊,真要等到天亮张四那家伙抓我们出来吗?”严守震十分不悦,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严景天再次观察了一番,地面上的确已经没有了动静,皱了皱眉,坐了下来。
严景天沉下心,细细感觉地面震动,余光看着房后的窗户,心中念道:“还好,这窗口墙后深处的挖掘没有停下,真的是火小邪和水妖儿在地底,想挖通过来?”
严景天环视了一下严守震、严守仁、严守义,又想道:“墙后有人挖掘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不然以严守震的性子,没准又要胡来。”
严景天不愧是火家高手,五感强过严守震他们三个数倍,从火小邪第一锄头锄下的时候,严景天就已经微微察觉到了洞壁震动。严景天无法猜测到怎么回事,也就一直不动声色,暗暗感知,逐渐明确了就在窗户一带的洞壁深处,确实有人在用锄头之类的工具挖掘。郑大川和钱掌柜在坑外火并之时,这挖掘只是停止了一小会,便又重新开始,看来并未受到外界的影响。
严景天静坐片刻,坑顶有人冲下面高喊:“严家的几位兄弟!还好吗?回话!”
严景天分辨的出这是赵烟枪的声音,抬头答道:“上面的兄弟,我们还好!”
赵烟枪趴在坑边向下喊道:“严兄弟,天黑了,不方便看到你们!你们都坐过来一些,坐到屋顶的破洞下!正中间那个!那个最大的破洞,死人旁边的那个!严兄弟,动作快点,要是慢了,我一失手,火把掉下去了,各位性命难保啊!”随着赵烟枪的叫喊,十余只火把在坑边点燃,照的洞内一片通明。
严守震用手挡了挡光线,低声骂道:“他奶奶的!看我出去不第一个捏死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
严景天喊道:“上面的兄弟还不信我们吗?”
赵烟枪不耐烦的喊道:“严兄弟,好话不说二遍,快点都坐过来,让我能看到你们四个!”
严景天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胸中也是恶气翻滚
严景天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破洞下,踢开地上的瓦砾,坐了下来。严守震嘴上不停的低声咒骂,和严守仁一起,扶着严守义坐到严景天身边。
赵烟枪喊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几位严家兄弟,我们上面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你们万万不要打什么鬼主意!好好坐着别动,不要离开!”
严景天没有答话。
赵烟枪嘿嘿笑了声,从地上爬起,跑回郑大川身边禀告。
地道中的火小邪挥汗如雨,已经把外衣脱掉,只穿着一个短褂,光着膀子,奋力挖掘。水妖儿在旁边看着,也帮不上手,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火小邪干活。火小邪干起活来,神色异常专注,每一锄下去,都微微抿嘴,那张十六七岁的脸上,倒显出许多成年人的俊朗刚毅。水妖儿举着油灯,看着火小邪额头上密布的汗珠流下,被灯光照耀着,在脸上划出一道道闪耀着光芒的银线,而火小邪的眼睛,也如同暗夜中的两颗明珠一般,炯炯生辉,水妖儿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眼波不停流转,或羞或赞或喜或悲,似有无数心思涌上心头。
火小邪专心挖墙,也不注意水妖儿到底什么表情。地道中只听见火小邪的重重喘气和挖掘泥土的沉闷声音。
火小邪和水妖儿所在之处,极为隔音,有漫长地道挡着,又深处地下,里面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外界的声音也传不进来几微毫。可在郑大川他们七八杆枪齐射的时候,火小邪还是微微一滞,停下手中的活,侧耳用心听了一下,并问了问水妖儿是否听见枪响。水妖儿说没有听到,火小邪才放心下来,摇了摇头自我解嘲了一番,继续挖掘。
岂不知,火小邪十六七岁就会“拿盘儿”,这可是让东北大盗黑三鞭都曾经惊讶不已的天赋,而这“拿盘儿”最为考验听力,细微的撞击之声都必须听的如同金玉脆响,差不得分毫。所以火小邪的听觉其实比水妖儿更好,只是火小邪迷信水妖儿本事比他大,就处处比他强,水妖儿说没听到,火小邪估计就是自己耳鸣听错了。
火小邪这一挖,就又是近一个时辰,墙上的洞已经挖了有三四尺深浅,但还见不到尽头,火小邪筋疲力尽,默默坐下来休息。水妖儿看火小邪直咽口水,知道火小邪渴的厉害,问道:“猴子,渴了吗?我出去给你找些水来吧?”
火小邪连忙一挥手,喘着粗气说道:“别去了!不碍事,我这个人,耐得住渴,以前,我在奉天城,偷店铺里的,东西,被人抓了,关了三天三夜,一滴水,也不让喝,以为能渴废了我,我也没啥事,照样生龙活虎的,让我跑了!”
水妖儿说道:“猴子,知道你就爱争强好胜,编瞎话也得有个限度,我才不信呢!猴子,你是怕我去了上面,遇到危险吗?”
火小邪喘道:“那是,那是,你一个人上去,危险。我也不逞能,我是渴了,但还能支撑,没准,再挖一尺,就通了,所以,现在你不要上去了,我能行,能行的。”
水妖儿听了火小邪的话,微微一笑,眼波飞扬,赶忙略略一低头,不让火小邪看到自己的目光,说道:“好吧,猴子,听你一次,我也知道你能行,但你再干一会,如果还挖不到尽头,我必须给你弄些水来喝。”
火小邪哈哈傻笑,突然说道:“其实,哈哈,我说什么三天三夜没水喝,确实有这件事的,也不是完全在吹牛,因为,如果不方便弄到水,把我逼急了,我喝尿也挺畅快。”
水妖儿骂道:“你这流氓猴子,说这么恶心的话!赶紧闭嘴!”
火小邪抓了抓头:“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我突然想起来了,就胡说八道,我自己掌嘴,掌嘴。”说着火小邪真的啪啪轻轻抽打自己的脸。
水妖儿急道:“算了,算了,你还当个真”
火小邪笑了笑,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