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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叶婉月伤势沉重,不能再拖延时间,御天行果断五指一张,磅礴气劲轰腾震击!
轰!轰!轰!
虚空之中震爆不断,锋邪侯身形巧掠,保自身无虞,邪灵大军亦在其命令之下退出峡谷,反观赵烽驭,单枪强接无形冲击,连声震爆之下,胸中气血翻覆。
抹去嘴角鲜血,赵烽驭端平长枪,冷声道:“锋邪侯,你在做什么?”
千军屠邪芒一闪,化回玺印在手,锋邪侯不理睬赵烽驭,向御天行道:“阁下乃是魔族之人?既同为冥界出身,便是同胞。今日,邪灵不会拦阻你。”
“哈,”御天行不置可否,五指虚握,冷声道:“跪下。”
话音落,赵烽驭顿感强悍力量压身,纵使顽强抵抗,不过三息便难以支绌,膝盖咔嚓发响,颤抖个不停,咬牙道:“伽叶!”
虚空之中鬼影一闪,一名身形高挑的面具女子出现在赵烽驭面前,手中奇形兵刃瞬息攻向御天行。
与此同时,谷外数道长虹冲天而起,锋邪侯见状,冷声道:“退!”
一声令下,孤风岗周遭邪灵瞬息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朝廷人马,御天行神识一扫,便见到了昔日曾一会的甄谦。
脚步一掠,御天行反手轰出一掌,强势震退伽叶,旋即掌盖叶婉月天灵,木行先天之气转化为柔和生机,吊住一命。
神涣识茫,叶婉月勉强站立,呢喃道:“你,你是谁。。。”
不作回答,御天行双掌一合,雄浑魔气透体而出,四周顿陷魔氛禁绝,几近脱力的赵烽驭喝道:“全力拿下此魔!”
一扬拂尘,甄谦制止众人,神识传音道:“陛下,何苦劳心劳力除掉此魔?不如借刀杀人,坐收渔利。”
心思一转,赵烽驭瞬间明了甄谦话中之意,但心中仍是不爽,稳定气息之后,旋枪道:“想带叶婉月走?简单,硬承朕一枪,如何?”
在场的金丹修士足有数十名,境界达到巅峰者亦有三人,赵烽驭自信这样的阵容,不杀已是宽容,对方只能妥协。
心中古井无波,御天行叹了口气,时间拖久了可不行,缓缓道:“请。”
“好!龙枪贯日!”
高喝一声,赵烽驭周身倏现金龙腾舞,发丝在灵力蒸腾之下飞扬,枪芒金光一闪,径直轰向御天行!
“硬借朕这一枪,你不死也残。”
铿!
枪锋贯入御天行心口,轰然一声震爆,霎时地裂三丈,山壁碎裂,巨石崩落!
烟尘之中,赵烽驭瞪大眼睛,惊异道:“怎,怎么可能!”
龙甲散出一股魔气,御天行反掌一压,将赵烽驭压跪在地,淡淡道:“重伤之躯,不必逞强。”
单膝被死死地压在地上,赵烽驭顿时一懵,只见御天行身形一掠,双手托起叶婉月,凭空消失。
张了张口,赵烽驭默默地直起膝盖站了起来,手中重枪化作金芒消散,冷声道:“锋邪侯,在暗处看朕笑话,你满意吗?”
落于地面,锋邪侯挥袖道:“魏帝,不必争口舌之快。”
一旁的甄谦将拂尘搭在肩上,对锋邪侯说道:“此魔是何来历,为何突然出现在孤风岗?”
“哈,吾怎会知晓?”
一旁赵烽驭打断道:“罢了,太傅,传令回营。对了,叶婉月未死,朕与邪灵的约定,通通作废!”
轻笑一声,锋邪侯戏谑道:“魏帝还真是喜怒无常呢。”
吐出一口浊气,赵烽驭艰难地在暴雨之中挪动,恼道:“锋邪侯不也是反复无常,彼此彼此。”
刚才还说配合默契,转眼就变了调,锋邪侯冷声道:“战场之上,唯一的目标只有胜利,而为了胜利,一切手段都是值得的。”
冷笑一声,赵烽驭恼道:“哈,无耻小人罢了,走!”
“是,陛下。”
大魏势力离开,空气中只余泥土掺杂着鲜血的味道,孤风岗地形已被完全摧毁,锋邪侯立在被水淹没的峡谷之中,皱眉道:“原本将成的三方均势,又被搅浑。也好,越混乱,对吾邪灵越是有利。”
。。。。。。。。。。。。
大军重新部署在百里连营,大魏皇帝赵烽驭脸色阴沉,缓步迈入营帐之中,脱下身着战甲,看着营帐内的几人,皱眉道:“眼下情况,太傅有何良策?”
微微鞠躬,甄谦缓缓道:“臣已向皇城发送讯息,大军正面击溃邪灵,不料邪灵狡诈,伏击了宗门联军,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叶道友也被神秘魔者掳去,不知下落。今陛下仍率军镇守南阳一线,抵抗邪灵入侵。”
“差不多吧,就这样编。。。不,就这样告诉正一宗。对了,傲狼山留守的那些修士呢?”
“除墨梧主动倒戈之外,其余尽数被诛灭。”一扬拂尘,甄谦恭声答道。
“倒戈?呵,现在能背叛正一宗,来日就能背叛朕,待会让他来见朕。”
“明白。”
换了一身皇袍,卧在兽皮椅上,赵烽驭双目微闭,营帐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睁开眼睛,赵烽驭突然道:“借刀杀人,如何行之?”
拂尘一扬,甄谦缓缓道:“陛下不必再做准备,只要那魔不将叶婉月释放,宗门势力必将矛头对准那魔者。”
眉毛一挑,赵烽驭沉声道:“为何?”
“昨夜一战,邪灵大军一触即溃,并未有多少损失,这一点宗门势力很快便会发现。因此,纵使知晓陛下与邪灵合作,顾忌邪灵实力,宗门不会对我们出手。
而对抗邪灵,自有我们在前,对于他们来说显然也非最佳选择,怒火的发泄点,便只有掳走叶婉月的魔者。”
“假如风无绝执意要报复朕呢?”
“不会,南宫朔是个聪明人。”甄谦肯定道,“况且叶婉月乃是北玄宗弟子,北玄宗被邪灵攻破,与南宫朔关系甚大。如今叶婉月陷危,其当务之急必是解救她。”
鼓了鼓掌,赵烽驭微微点头,又问道:“假如那魔者放回叶婉月,并且和宗门联手,该怎么办?”
苦笑一声,哪里来得这么多假如?甄谦摇头道:“那臣唯有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了。”
第152章 风雨夜()
昏暗的山洞之内,篝火的火光如蛇影一般在洞壁上摇曳,隐隐可听见洞外的呼啸雷雨声音。
悠悠转醒,叶婉月只觉浑身撕裂般的痛,闷哼一声,脑海中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喃喃道:“我。。。还没死吗?”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是血污,指缝间粘着凝结的血块,十指僵硬难以弯曲。暗叹一口气,叶婉月靠在冰凉的石头上,轻声道:“至少还能说话。”
经脉之中似有一缕蕴含生机的气息,遍走全身,修补千疮百孔的脉穴,丹田处散发着阵阵暖意,叶婉月闭目内视,方发现是疗伤丹药在发挥功用。
只是浑身经脉皆被外来的力量封锁,动用不了丝毫灵力。
按了按腹部伤口,一阵疼痛传来,叶婉月倒吸一口凉气,苦笑道:“不知究竟是谁,如此好心救下我。只是。。。五脏百脉俱创,体内金丹萎靡,这般重伤,还不如一死了之。”
反正这一世,也没什么放不下的牵挂。
轻轻摇头,打消了心头冒出来的消极想法,叶婉月侧耳静听,洞外传来一浅一深的脚步声音,勉强望去,发现一名身着宽大黑袍的佝偻身影缓步踏来,浑身散发着迟暮气息。
望着黑袍人,叶婉月警惕道:“你是?”
虽然伤得很重,但叶婉月记得,救下自己的可不是眼前的佝偻老者。
“嚯嚯,还真像只受惊的小猫。”夜歌扯着沙哑的嗓子,缓缓道:“放松,你现在绝对安全。”
双目微闭,叶婉月轻叹一声,以她现在的状况,连自杀都做不到,只得听天由命,任由摆布。
“长得倒是蛮好看的,只可惜失血过多,脸色太苍白。”夜歌打量着眼前的虚弱美人,暗道:“她竟然是御天行的妹妹,还特意叮嘱我不要表露身份,唔。。。真是奇怪。”
沉默了一会儿,叶婉月轻声道:“救命恩公,现在何处?”
“前辈在洞外,叫我前来查看你的情况。”声音低沉,夜歌冷声道:“既然你没死,那便安分地待在这里,自有发落。”
见对方没什么善意,叶婉月嗯了一声,心中苦笑道:“脱出虎口,又入狼穴。”
盯着叶婉月的脸,夜歌心中起了一丝疑惑,神识随心释放,心中惊疑道:“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
“你。。。”叶婉月虽是闭目,但仍能察觉来自夜歌的目光,紫眸微睁,火光之中恰好也看见夜歌的双眸,与苍老的面容是如此的不和谐,轻声道:“人皮面具?”
“咳咳,不错,唔。。。这张脸也太容易被看穿,咳咳。。。”
深深地看了叶婉月一眼,夜歌放下心中疑惑,转身离开,径直出了黑暗山洞,漫步雨中,对着山崖边独坐的一道身影道:“前辈,令妹性命无虞。”
望着笼罩在雨幕中的美丽夜色,御天行沉声道:“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可没让你吓唬她。”
尴尬一笑,夜歌拉了拉兜帽,靠在洞口,免遭风雨侵袭。
御天行身侧,一头巨犬抖了抖干燥的毛发,一股灵力随之蒸腾成雾气,疑惑道:“老大,叶婉月好歹也是你的妹妹,这么做好吗?”
“表露身份,太过麻烦,我懒得做。”淡漠一语,御天行摇头道:“与事先料想不同,见到婉月后,我的情感波动反而被尽数平息。”
“好吧,真是糟糕。”巨犬蹭了蹭御天行后背,又道:“老大,您可得悠着点,当年御府的一家子,可没几个还活着了。”
“亲人?”御天行望着无边夜色,摇头道:“现在,也只是从理智上明白他们与我的关系罢了,至于亲情,我无法体会。”
这种感觉实在窒息,分明是昔日曾拥有的情感,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
“对了,小乖,你可知我家人的情况?”
“不太清楚,让俺好好想一想。。。对了,好像是十年前,俺在山中捕食的时候,遇见过父。。。不,这。。。”
神色微动,御天行沉声道:“直接称呼御风云便是。”
“好吧,俺遇见了他,他说来日若见到老大你,让俺带你去皇城的御府。”
“此话怎讲,”御天行心中虽无求解的欲望,但仍是以理智强行问道:“父亲怎会知道你会遇见我?或者说,他怎知我没死?”
“嗷呜,老大,你不知道嘛?”小乖匍匐在崖边,打着哈欠道:“反正俺的灵智就是他老人家点化的,不然俺现在还是三岁小孩的智商呢。”
“什么?”
御天行没反应,洞口边的夜歌却诧异道:“点化你的灵智?”
这只巨犬,乃是灵兽不错,可与人类一模一样的灵智倒是少见,先前夜歌心中也有疑惑,此刻追问道:“小。。。小乖,不知前辈的父亲是何等境界?”
拽了拽小乖脖子上的巨大红巾,御天行沉声道:“我亦想明白。”
“啊?”脑袋晃了晃,小乖无奈道:“不是练气七层吗?”
“练气修士?”夜歌闯入雨幕之中,走到小乖身后,踌躇了一会儿,对御天行道:“看来前辈的父亲,亦不是普通人呢。”
微微颔首,御天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