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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就有几十个门派一直在死命通缉他。”
“呃,为什么?”
“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三十岁显露天赋,年纪太大,自然不会有门派愿意收他。他也知道这点,不知从哪搞来本易容化形秘籍,扮成少年模样去偷师。他学东西又特别快,只要学成便找个理由消失,去下一个门派,如此循环往复,光后来知道被偷师的门派就有百余个,不知道的更不知多少。如果不是后来在个大派不小心露出行踪,被人发现并最终查了出来,还没有人知道印道世界中出了这么位另类印师,到时怕是半个天下的印术都要被他偷去了……”
卧槽,叶席听愣住了,如果不是知道这野老是个高人,不会瞎编故事,他真会以为对方在逗他呢。这世间竟有如此猛人,简直禽。兽的一塌糊涂啊。
“是不是很羡慕?别想了,就算你是隐藏天赋这条路子也走不通了。因为那个家伙,现在大半门派收徒的时候,都会先摸一遍骨,确定了再收。”
叶席很有自知之明的苦笑摇头:“这等猛人又哪是后来者能简单模仿的。”
“这就算猛了?”野老磕了磕烟锅,淡定挥扇,“还没结束呢,那大派在发现门下印术被偷后,气恼之余举派下山,联合州内多个大小门派,组成浩浩荡荡的追杀联盟,鸡飞狗跳的一直撵着那家伙从大周王朝逃到北塞天山,又从北塞跑向南方百族联盟,几乎踏遍了东大陆每片土地。那段时间的印道世界,嘿嘿,热闹的紧。”
幸灾乐祸的嘿笑几声,说道,“那家伙知道大派势大也不还手,一直闷头逃跑,结果最终让他找到了机会,再次潜回大周王朝,趁着大派山内空虚,一举将人家的镇派印典给偷了出来,还堂而皇之的送到大周皇城去拍卖那大派丧尽脸面,赎回印典后现在还封山不出呢。至于那个追杀联盟也顷刻土崩瓦解,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仅有几十个门派在追杀?还不都是怕了他这一手!”
“……”叶席无言了,还能说什么呢,彪悍的人生确实不需要解释。
“话说回来,就以你上午在青阳宗的表现,说不定还真能对上那家伙的古怪脾气。”
叶席闻言一愣,随即不好意思挠头:“野老您看到了啊?”
“哈哈,砸了我的买卖老汉当然要下你。”野老大笑,压着蒲扇拍了拍叶席肩膀,“不需要觉得委屈愤怒,少年郎就能有你这样的隐忍心性,很好,很不错,和那家伙都有些像了。如果你有丁点修炼天赋的话,老汉不用看就可以断定青阳宗那清鸿小子,是个早夭之相。”
“野老抬举了。”叶席没有否认自己的报复心思,尤其是在这高人老叟面前,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玩什么聊斋,叹气摊手,“可惜我没有修炼天赋。”
“不要说得那么绝对。”摇摇头,“如果你是一般人的话,老汉是不会与你说这些的。但你的命格我看不透,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而且……”
野老凑近过来,神秘的挤了挤眼,“偷偷告诉你个消息,那家伙,没错,就是我方才说的那家伙最近一次露面,在三天前,就在光州境内。如果你确实有隐藏天赋且还能遇上他的话,不要错过。毕竟对于隐藏天赋这东西,他应该是当世最具指点资格的那个人。”
叶席闻言顿时怦然心动,人就是如此,绝境中哪怕有丁点希望,也会瞬间像打了鸡血般重新振作。不过叶席终究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迅速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狐疑的看向老叟:“野老您不会就是,恩,那个精于易容的猛人吧?”
野老一怔,随即哭笑不得道:“你小子心思倒是灵敏,不过老汉若是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藏深山老林去了,也就是他胆大妄为还敢出来暴露行踪。不过嘛,我这次过来确实也是寻他。嘿嘿,小道消息,他曾经拜入个专攻星宿占卜的门派,老汉我想找他借本秘籍瞧瞧。”
叶席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山谷熙攘人群:“您是说,那个猛人很可能就在这里?”
“只是有这个可能。”野老轻点头,“按照那家伙一贯的行事作风,既然出现在光州境内,那类似这等门派公开收徒机会,他应该是不会放过的。”
“可这些门派都不是什么著名大派,所传印术想来也高深不到哪去,那猛人能看得上眼?”
“嘿嘿,少年郎你还未踏入印道,不知其中关窍。若是修为真气,那除非有大气运能得到天材地宝,否则唯有勤修苦练方能有所精进。但印道就不同了,到了一定境界后,闭门造车只会令你的眼界越来越狭隘。唯有追根溯源、饱经阅历,见百家印术、览万物之道,方能有机会一朝顿悟,提升印术威能。甚至,独创最适合自身的印道!”
“所以,不要小瞧一种不入流的印术,说不定那其中就藏着你顿悟的契机。”
“受教了,谢谢前辈提携。”叶席起身郑重行礼,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除了父母亲人外,没有人是必须要帮你的。帮了那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而这野老在于他叶席非亲非故的情况下,选择毫无隐藏,坦然指点,这就是情分!
当然了,叶席心中所想野老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想来他也不会在意,毕竟现在叶席的情分,对于他来说是真的没有丝毫用处。野老在意的是叶席对他的称谓,
“前辈?”所谓前辈,是对同行业里年辈长、资历深的人的尊称。野老笑了笑,“看来你是一定要修炼印道了。”
叶席默然点头,再次施了一礼便要转身离开,在与野老交流中他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拜师点子,不过这点子需要的信息情报作为分析,他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
“等等。”唤住要走的叶席,野老摊开手掌,嘿然笑道,“你卦钱还没付呢。”
稍顿,挤了挤浑浊老眼,“算卦付钱,天经地义。莫要打草惊蛇,坏了老汉的买卖。”
叶席只是微愣便恍然明白过来,演戏演全套,野老这是怕被可能来此的猛人看出破绽来,点点头,奉上卦钱:“祝前辈成功。”
“嘿嘿,少年郎你也一样。”
…………
019章 山门拜师()
光州偏东区域,某座人迹罕至山脉间。
叶席眯眼抬头,看着石阶尽头处山门,其上雕刻着的斗大古纂,‘炎羽门’,不由长舒了口气,
“总算找到了!”
此时距离门派公开收徒时间已经过去五天,除了收徒当天外,其余四天时间叶席一直在寻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追踪,追踪自山谷返程的炎羽门门人,并最终成功跟来了这里。
这举动无疑是危险的,虽然修印师在这世界并不显得神秘,普通老百姓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一派山门的具体位置,还是有必要保密的。除开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外,一些有底蕴的大派还会用阵法掩盖住自己山门,以此来隔断俗世的窥探打扰。
如叶席这般胆大包天到跟踪印道门人,追寻门派地址,若是被发现,被人打死都没处说理去。
好在炎羽门中人可能也没想到有人敢跟在后面,再加上叶席的追踪技术不错,这才让他侥幸到了这里。
当然,到了这里,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略微收拾了下故意整成的狼狈外表,叶席举步踏上石阶,不一会来到炎羽门门牌下方,抬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谁啊?”清脆悦耳声自门后传来,随即吱呀一声,一个明眸皓齿、梳着双马尾的小脑袋自门隙探出,灵动双目上下打量了番叶席,“你是谁啊?怎么来到这里的?”
失算了,早知道是她开门,我该收拾帅点加些印象分……
对方不认识叶席,但叶席却认识对方,甚至还知道这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名叫翟容静,喜吃各种零食,这一路回山门途中只要经过城镇,就会找机会溜出来偷嘴。
而除开小吃货这个身份外,对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炎羽门中最受宠爱的小师妹。当然随着这趟炎羽门掌门收回三个小徒弟后,她就光荣晋升为小师姐了。
知己知彼,这就是情报收集的好处。
叶席礼貌行礼,自我介绍道:“姑娘好,我名叶席,来自远方,自幼向慕印道,偶然听说这山中常有真人行迹出没,便于几天前尝试来此找寻。结果苍天不负,终于让我找到了这里。”
“哦……你是来拜师的啊?”这番含蓄介绍下来,小姑娘翟容静寻思了好一会方才明白了叶席的意图,顿时下意识摇头,“你来晚了,我们前几天刚收完徒。”
“只是刚收完而已,以后也还是会收的不是吗?”叶席笑容愈加诚恳,指着身上各种狼狈痕迹,苦涩摊手,“我来此一趟不容易,不若请姑娘唤下贵派掌门真人他定夺如何?”
既然印象分加不了,叶席果断决定走搏同情路线。
不过很显然这小丫头同情心有限,迟疑了下,唬着小脸道:“我师傅很凶的,他不会答应你的,你还是早些走吧,免得再被他训斥一顿。”
叶席眨了眨眼,心中不由暗笑几声,呵呵,小丫头跟我玩这套,你师傅凶不凶我还不知道?再次施礼:“无妨,还请姑娘代为相传!”
见没唬住叶席,翟容静撇撇小嘴,嘟囔了声好吧,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继而转头大叫道:“师傅、大师兄,啊,有人来拜师啦!”
“恩?这才刚回来!”
“容静你也不小了,该学学女子规,别总是咋咋呼呼的。”
一道冰冷疑惑,一道温和夹杂着些许嗔劝意味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随即山门大开,一身着藏青袍衫,面相白皙温雅的中年人当先走出。
叶席目光微闪,这就是炎羽派掌门傅儒生了,人如其名,自身气质风度比起一派印道掌门来,更像是个饱读经卷的读书人。
至于傅儒生后面跟着的那个手提长剑,脸若冰霜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炎羽门大弟子,尹长青。
“小子叶席,生来片瓦遮头,死去一叶为席的叶席,见过真人!”叶席上前一步,虚掸外衣灰尘,一丝不苟的躬身行礼道。
对上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态度,一旁的翟容静小丫头无所谓,但这傅儒生虽性子温和,颇具君子之风,却也最重传统,尤其在礼仪方面,容不得逾越。
果然,见到叶席如此郑重且规范的行礼后,傅儒生的神情似乎又温和了几分,打量着叶席:“不知小兄弟从何处来?来此又有何目的?”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毕竟欣赏归欣赏,但在见到叶席那接近弱冠的年纪面相后,傅儒生就瞬间打消了收徒念头。
意料之中,叶席不慌不忙道:“小子来自全州山村,自幼父母双亡,幸靠邻家好心叔伯养大,年前叔伯进山狩猎出了意外后小子便四海为家。只因心中有个修印幻想,便不断寻找以至此处。”
牛叔啊牛叔,对不住了,待我修好印道回去就让你长命百岁……这当然是编纂的,其实叶席对不住的又何止牛叔一人,要知道他来这之前心中可是存了好几个悲惨身世版本的,对入座的人很是不少。
“原来如此,难怪你现在才找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