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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可能把东方大都督府全权交给你一人,那些忠诚于我追随我来到帝国东方的帝都贵族我需要安抚,帝国东方的地方权贵我需要收买;我最多只能给你一半的权力,这已经是极限。”
面对普洛斯皇子看似坦诚的开诚布公,白峰稍微犹豫之后,便做出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殿下,与四大都臣的任命比起来,我更在乎的是地方实权的归属。”
“东方六省,控制在麦迪斯公爵(即尼斯公爵)手中的尼斯行省暂且不论,我的军队只会驻扎在布罗杨松行省和格勒诺布尔行省,其他三省的军政大权和驻军权全部归你!”
“第三十八章·内部谈判·下”()
人和行为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一件好的行为是应该引起赞许的,而一件不好的行为就应该受到谴责,而做出此种行为的人,不管他是好是坏,总是因为他的行为的好坏而受到尊敬或怜恤。
——圣雄甘地(现代印度的国父,印度最伟大的政治领袖,甘地主义的创始人)
东方六省中唯一未受战火摧残的尼斯行省,上百年来一直掌控在尼斯家族手中,这是白峰和普洛斯皇子都无法改变的;剩下的五个行省中,恢复程度最好的,无疑是布罗杨松行省。
布罗杨松行省本不算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在落日要塞被兽人大军占据之后,就显得无比重要起来;相比较而言,更靠近落日要塞的孟丹、里昂、土伦三省几乎已经沦为前线。
仅从距离落日要塞远近的路程来看,布罗杨松行省和格勒诺布尔行省可以算作是后方,而孟丹等三省则是毋庸置疑的前线;所以,普洛斯皇子的提出的驻军划分,并不公平。
有鉴于此,白峰没有立即同意普洛斯皇子的划分方案,而是就事论事道:“殿下,若是按照你这么划分的话,抵御兽人大军的重任可就全部压在了我部大军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白峰,不是我有失公允,而是你妄自菲薄啊!”普洛斯皇子闻言苦笑道:“以你羽林战神的能力,加上孟丹、里昂、土伦三省作为驻地,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抵挡得住兽人大军的进攻!”
“殿下,对付兽人大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对上次惨败记忆犹新的白峰,面露缅怀之色道:“那铺天盖地冲杀上来的兽人战士,根本不是帝国将士的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
“那倒也是。”作为帝国皇子,普洛斯皇子对白峰率军收复东方诸省的内幕还是了解的;与盲目自信的帝国百姓不同,他知道白峰是怎么收复东方诸省的,更知道帝国在落日要塞牺牲了多少。
微微皱起眉头的普洛斯皇子,略作思考之后,对白峰重新提出建议道:“要不这样,驻军划分我们保持不变;我再把你旧部的六个军团调归你指挥,用于增强驻军实力,你看如何?”
迎着普洛斯皇子真诚的眼神,要不是白峰早就从隐秘卫那里得知了普洛斯皇子的想法,说不定他还真相信了普洛斯皇子的鬼话;恐怕普洛斯皇子自己都不知道,白峰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线。
“殿下,既然你说想与我坦诚相待,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佯装无奈的白峰,故意长叹一口气道:“你我都明白,我当初留在东方的那六个军团,重回我的麾下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你用这个来做筹码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并不信任我呢?或者说,你愿意让我们的坦诚相待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而非深厚的兄弟之情上?”
要是没有利益交换,你区区一个贵族子弟,凭什么与我这个天潢贵胄的皇子平起平坐?内心深处差点没开口骂人的普洛斯皇子,为保持自己今天苦心营造的氛围,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愤懑。
“白峰老弟,你这话说的。”刻意伪装出一副佯怒样子的普洛斯皇子,当即大打感情牌道:“你我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岂是区区利益可比?与兄弟坦诚相待,是我普洛斯的一贯原则!”
“殿下……”
“叫什么殿下,你我之间,你白峰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普洛斯老哥!”
明知道对方内心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还得看着对方虚与委蛇的表演,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心如明镜的白峰,嘴上同样虚伪道:“这……普洛斯老哥,其实我倒是有两个不错的建议。”
“哦,老弟有什么高见,尽管说来让我听听?”普洛斯皇子随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小弟看来,我们东方大都督府现有的军队数量,要想防住兽人大军的大举进攻,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进行具体的驻军划分之前,我们要先议定一个切实可行的扩军方案。”
“之后,我们一边按部就班的实施扩军方案,一边想办法提高各省驻军的战斗力,以提高我们东方大都督府的整体实力;这样,兽人大军真要是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也有抵御之力。”
“扩军方案的事情,可以等我们商议好具体的驻军划分以后,再根据各省的实际情况制定。”脸上挂着笑容的普洛斯皇子,满是好奇道:“我还是想听听,你这个羽林战神有什么好的建议。”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建议,就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而已;在当前驻军与行省划分难以达到公平的情况下,我认为有两种办法可以向公平靠拢:第一,增加军队;第二,增加行省。”
“增加军队?增加行省?”眉头微微一凝的普洛斯皇子,眼波轻转道:“你具体说说。”
“所谓增加军队,就是我希望老哥你可以将军部派来的艾利克督军,及其麾下的六十五、六十七、八十六军团划归我指挥;只要我麾下的军队足够多,我自然有抵挡兽人大军入侵的信心。”
“所谓增加行省,就是老哥你若不愿意将艾利克督军和他的三个军团划归我指挥,那就把勉强算作是后方的格勒诺布尔行省交给我部将士驻扎;这样,我亦能在前线建立一片交战缓冲区。”
“将艾利克督军和他的三个军团划归你指挥吗?”嘴里念叨着这句话的普洛斯皇子,开始沉思起来;听到普洛斯皇子的低声念叨,白峰便知道,将格勒诺布尔行省划给自己的建议被他否决了。
果不其然,经过大约一分钟的慎重考虑之后,正襟危坐的普洛斯皇子对白峰郑重其事的问道:“白峰老弟,我若是将艾利克将军和他的大军交给你,你可以答应我三个条件吗?”
终于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吗?刚才不还兄弟情深,不谈利益吗?心中冷笑的白峰,表面上却是斩钉截铁的承诺道:“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为老哥倾尽全力!”
“好!”说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普洛斯皇子,满脸激动道:“得兄弟如此,人生如求啊!”
“老弟,老哥我的三个条件可都不难:首先,我想让你帮我组建三个东方军团;然后,我想向你订购十万套你麾下大军装备的那种新式武器装备;最后,我想向你借五千万金币。”
“老哥连艾利克督军和他的大军都舍得划给我,区区十万套武器装备和五千万金币,老弟我就送给老哥了!至于三个东方军团嘛,只要老哥募好兵员,老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权益划分”()
我们必须活出想要其他人效仿的样子。
——圣雄甘地(现代印度的国父,印度最伟大的政治领袖,甘地主义的创始人)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白峰与普洛斯皇子一直在商讨东方大都督府的未来发展方向;尼斯行省作为东方六省之一,自然也在商谈范围内,只是两人都没有具体的谈及尼斯行省的发展事宜。
除了尼斯家族执掌的尼斯行省以外,其他五个暂时没有总督管理的行省,两人一致认为这五个行省最好还是保持目前的无总督状态;毕竟,总督的存在是不利于他们掌控行省大权的。
当然,简单的行省划分之后,并不是布罗杨松行省和格勒诺布尔行省就真的完全掌控在普洛斯皇子的手中;白峰在这两个行省无与伦比的影响力,短时间内根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
对东方诸省情况已经有所了解的普洛斯皇子,也是明智的没有想着消除白峰的影响力;他所想要的,仅仅是这两个行省的行政管理权和财税征收权而已,其他的他都不会太在意。
在普洛斯皇子看来,自己有行政管理权就可以对这两个行省的百姓贵族们发号施令,有财税征收权就可以通过这两个行省来获取财富;还要多余的民心干嘛,为自己增添负担吗?
基于这种典型的帝国上层贵族式思想,普洛斯皇子对白峰在百姓心中的崇高声望并不在意;甚至,他还主动提出让白峰加大对索菲亚商会的投入,以便于改善东方诸省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
从未曾关心过寻常百姓死活的普洛斯皇子,之所以会提出这么一个明显对白峰和百姓有利的建议,主要还是因为他想收取更多的税金;很明显,百姓们过得越好,他的税收收入就会越高。
对于这么一个正中自己下怀的建议,白峰自是没有任何理由不同意;经过两人对东方五省现状的详细分析,不愿意暴露自身财务情况的白峰,答应每年拿出一千万金币投入索菲亚商会。
注意,这里的一千万金币,不是五个行省每年一千万金币,而是每个行省每年一千万金币!这就意味着,白峰每年需要投入五千万金币,用于改善东方五省百姓的生活。
东方五省的总人口不过两三千万左右,将五千万金币平分到他们的头上,每人最少能分到两枚金币;一个家庭按五口人计算的话,每个家庭可以分到十枚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这笔钱真的能用到实处,那么最多只需要三年时间;就经济而言,被兽人大军几乎毁于一旦的东方五省,便能恢复到原先的最鼎盛时期,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是无偿赠予五千万金币,后又承诺每年拿出五千万金币用于发展东方五省经济,白峰表现出来的财力可不像是一个刚刚晋升公爵的帝国新贵;哪怕白峰背后的白家,都没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即便普洛斯皇子没有刻意询问,白峰还是自己主动解释了一番,早已经被他分发给大军将士的战利品,成了这笔神秘资金的来源;对此,普洛斯皇子只是适度的表达了自己的艳羡。
要知道,从草原部族的骑兵大军手中抢夺战利品,那是需要本事的;普洛斯皇子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所以,他对这批数额庞大到惊人的战利品,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欲望。
白峰付出五千万金币所得到的报酬是,普洛斯皇子同意白峰名下的索菲亚商会,在东方大都督府治下的所有地区自由发展;更重要的是,索菲亚商会所属店铺,不需要向大都督府缴纳税金!
虽然钱多到花不完的白峰,对应缴纳税金的数额并不放在心上,但每年花这么一笔钱缴税,也是一种浪费不是吗?所以,他没有拒绝普洛斯皇子的好意,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这一慷慨。
议定好东方五省的未来发展之后,接下来便是东方军团的扩编和行省驻军的安排,以及各省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