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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虢夫的保护下,景梦瑶犹有后怕,跟着他离开了演武场。
二狗趴在景梦瑶的怀里,挣扎着望着后面的景荣,深深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景荣,内心无比的颓丧,他不仅受尽了虢夫一介奴隶人的屈辱,更是连累着六叔,向虢夫赔礼道歉!
“六叔,我……对不起!”景荣虽狠辣,但毕竟是个孩子,当着六叔和众多景氏少年的面,他哭了,流下了眼泪。
“擦干你的泪!”六叔历喝道,“我们景家人,可以受尽屈辱,但绝对不会流泪!景家男儿,更是如此!”他干瘦的身体内,蕴含着令诸位景氏少年胆颤心惊的能量。
景荣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强自让自己不哭出来,结巴着说道,“六叔,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虢夫,为您洗刷今日之耻辱!”
“好孩子,六叔等着那一天!”景战烈笑着摸了摸景荣的后脑勺,随即挥了挥手,围绕在一旁的诸位景氏少年便悄然退去。“荣儿,你要知道,你乃是我景氏的天骄,是我景氏的荣耀!尽管今日你败在了虢夫手上,可你输的却不是修为,而是你的心智!”
景荣躬身谨听六叔的教诲。
“你的失败,在于你没有意识到,虢夫此人,即便是景梦曦的仆从,可他也是洞灵境的巅峰强者,强者尊严,岂是你能够随意践踏!更何况虢夫此人,只听从景梦曦一人的指令,景府上下,又有谁能够指使他?即便是你的父亲,见了虢夫此人,也以同辈道友相待!”
“这么说,是荣儿错了?”
“不,你没有错!挑战强者,你没有错!你能够两次使出裂空斩武技,六叔已经非常欣慰,不过你尚还年幼,心智有些不足,故而六叔让你闭关三年,这三年里,你苦修武道,定能达到洞灵境巅峰,到时候,以你的天骄之姿,虢夫,又怎会是你的对手?”
景荣嘿嘿冷笑,心中的颓丧更是一扫而空,“还是六叔老辣!”
“想开了?想开了,那就去准备准备,闭关三年,不到洞灵境巅峰,你不要出来!”
“是,孩儿谨遵六叔的教诲!”
“好了,去吧!”干瘦的六叔背负着双手,他的额头略微突兀,人显得很精神,也很有智慧。望着景荣离开的背影,景战烈嘴角露出了微笑,景荣是景氏后辈中,他最为看好的,除了年纪小,心智略有不足之外,修炼武道的天资堪称完美。这一次的挫折和教训,不会打倒他,相信三年后,他会变得更加强大。
至于自己这把老骨头,向着虢夫此人赔礼道歉,在层出不穷的年轻人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
景战烈朝着虢夫等人离去的方向看去,望着他们的背影,他看到了一双灵动的眼睛,那是一条狗,趴在景梦瑶怀里的一条狗!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得,一条小冰犬罢了,小女孩子和贵妇人们,对那萌蠢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喜爱的很。
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子转了一半儿,却硬生生得停住,如同定格了一般。
“那双眼……有些奇怪呀!”想想,景战烈似乎觉得那条冰犬有些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转过身来,再次看去,可景梦瑶早已离去,只有梅花点点,繁盛得绽放着。
远远看去,如喷溅的血花一般。
景战烈心生不妥,却又说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种感觉。
……
易立的心思,放在了景荣的身上。
如果,景荣他突然死了,会怎样?
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趴在景梦瑶怀里的二狗,嘴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很可笑,一条小冰犬的脸上,露出的灿烂笑意,看起来很可爱,也很温馨。
“虢夫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景梦瑶问道。
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看不起他人的高傲,可能和她自幼饱受欺凌的经历有关,但不管如何,此时的景梦瑶这个小姑娘,没有蛮横,没有娇气,只是温文尔雅。
虢夫此人,依旧冷漠,冷漠到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梅花丛中。
那里有一座凉亭,亭中,两人。
一人白衣若雪,玉树临风,一人白衫缥缈,姿若桂宫仙子。
“姐姐,白大哥!”景梦瑶高兴地喊道,抱着二狗向着亭子跑去。
“瑶瑶,你慢点!”景梦曦微笑道,长姐如母般,和煦的笑意。
易立目光看着景梦瑶的身后面,他看到了虢夫,微微弓着的身子,碎乱杂长的头发掩盖了双眸,似乎一如往日的冷漠无情。可那不曾改变丝毫的面色,却分明有一丝晦暗难名的情愫,在他脸上和眸中,一扫而过。
随即,便一如往昔,千年不变的冷漠无情。
易立不大明白,虢夫身上刚才发生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毕竟,这种变化,只在一瞬间,易立甚至是怀疑,在虢夫身上,似乎有没有发生过刚才的变化。
进入亭中,却是景梦曦和那名玉树临风的白姓男子,观梅小酌。
今日的景梦曦,尽管依旧神情冰冷,但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姿态,那是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的小小拘束。
“呀,姐姐,白大哥,你看,竟是下雪了!”
天色阴沉了下来,飞雪飘扬,和梅花的红,交相呼应,愈发得美丽动人。
这天地,如同一幕佳画。
天冷了,景梦曦脱了自己披着的大氅,给自己的妹妹挂上,那气质不俗的男子,笑着给景梦曦披上……
虢夫独自一人,在亭外,任凭飞雪落在了他的头发上,遮盖了他的心。
没有人注意他,除了二狗易立。
第10章 做的,想得……()
易立发现自己成了一条冰犬后,竟然还是有些好处的。
那就是,以前没有机会看到别人的另一面,而现在却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看到别人的另一面。这个所谓的另一面,是不同于在大众面前的自己,而是在黑暗中,在别人背后的自己。
是的,他观察到不少人有这样的“另一面”。
比如说,虢夫此人……尽管他习惯性隐藏得很深,可是易立,还是发现了他偶尔时的不同。
还有,即便是景梦瑶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她也有另一面。
这些天,她有些担忧,独自一人的时候,时常向二狗倾诉,只因为她口里的那个“白大哥”。原来,这个名为白斩空的俊朗少年,和景梦曦二人之间,有婚约在身。瑶瑶很害怕,姐姐出嫁到白府后,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又要凄苦无助了。
瑶瑶心中的忧虑,却不曾和姐姐景梦曦说,只是独自一人,向二狗倾诉。
此时的易立,便听着她小声的倾诉,心中颇有些不耐,随着婚期的临近,瑶瑶向他倾诉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很无助,时常背着人流泪。
可易立现在想的,却是如何找个方法,把景荣给弄死!
景荣若是悄无声息得死了以后,恐怕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虢夫。因为前几天,虢夫和景荣在演武场大闹一场,不是他虢夫干的,又会是谁?如此一来,虢夫定是会被愤怒的景府处死,作为景氏少年天骄,景荣的陪葬……这样,悄无声息中便可大仇得报。
可是,怎么才能弄死景荣?!
易立想得头颅快要爆炸了,也没有丁点想法。他考虑了很多很多,杀死景荣的方法,可大多是不大现实,亦或者是被眼下的条件所限制!可若是连景荣都弄不死,何谈杀死洞灵境巅峰的虢夫呢?给冰犬母亲报仇,最终不过是无法实现的臆想罢了。
想到无法给冰犬母亲报仇,易立的心,很痛。
他痛恨,为什么自己是条狗?为什么如此无能?!
趁着瑶瑶没有注意,他跑了出去,脑海里一头混乱,各种想法不断地浮现,却又被他一一排除。
这件事必须得做到神出鬼没,否则的话,以现在自己的实力,一旦被发觉丝毫蛛丝马迹,那等待自己的,怕是灭顶之灾。
谋他人命者,首先要谋的,应该是自己的命。
这才是“谋”的意义。
若是谋命者有丝毫的闪失,这“谋”,就没有丝毫的意义。
谋命,就是要做到天衣无缝。
易立脑海里不断地推演着,每一个想法和计划,他的眼睛深处,渐渐变得有些血红,可惜,他能想到的计划,基本上都有或大或小的破绽。杀死景荣可以,可是想要他脱身,却是很难。
可此时的自己,毕竟是一条小冰犬,很难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如此一来,还有成功的几率……尽管心力交瘁,可易立并不打算放弃,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机会去拼,仗着的,便是自己冰犬的身份。
可……
易立内心苦涩一笑,罢了,大不了就是死,冰犬母亲带给了我第二条生命,那么,为她报仇而死,也算是了却这一段可悲可叹的因果。
此时的易立,他已经下了必死的打算。
他已经不打算“谋命”了,他要“玩儿命”,可玩儿命的结果,最好也是和景荣同归于尽。可如此以来,成功借他人之手杀虢夫的概率会大打折扣!极有可能,自己死了,却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易立心中苦涩的同时,也有些不甘。
别了,这个奇幻的世界!
他有些惋惜,毕竟,尚还没来及探索一番,这个和他生前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上苍啊,你把老子弄成了一条狗,却又让我没了娘,这是要玩死我么?”
易立悲愤得仰天嘶吼,汪汪的怒吼声音,在园子里回荡。
这个时候,两道声影如风般出现在了易立的不远处,一脸担惊受怕的神情,待看到了园子里,不过是一条小冰犬后,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更是手腕一抖,便要将二狗杀死。
却被旁边白衣如雪的男子,给挡住了!
这白衣如雪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瑶瑶的姐姐有婚约的男子,白斩空!
白斩空,是白府的三少爷,为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白家在朔方城的势力不如景家,但白斩空此人的身份,却是不一般。
和景梦曦一样,他同样拜师云天大宗,是景梦曦的师兄,在宗内要比景梦曦的地位,高上不少。
故而,两家联姻,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白斩空身旁,乃是自幼陪同他一起长大的家奴白仲,此人修为倒也不凡,竟是达到了洞灵境的七层巅峰,和景梦曦一般无二。
正是他,看到了在园子内叫吼的,是一条冰犬,便要举手灭了他!
二狗吓了一身冷汗,他能够感觉到,白斩空身旁的那人,真的是要杀死他的,若非被白斩空隔开,自己这小命,就真得交待在这里了。
招谁惹谁了,二话不说,就要被人杀,易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你给老子等着!”易立郁闷得嘶吼,喊出来,自然变成了汪汪的叫声。
此时,只听白斩空说道,“白仲你若杀了这畜生,恐怕会再生事端!如此一来,反而会影响到大事!”
白仲说道,“一条有点灵性的狗而已,杀了它又有何妨?!”
易立听了他们的话,立即破口大骂,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