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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心里一阵心疼。
好不容易死拉硬拽的把他弄回客栈,玄女给他喂了几大壶水,又煎了醒酒汤给他喝,折腾了半宿,这才沉沉睡去。
季生家的房屋受损严重,院子里的草药也都被砸坏了,还有绮霞喂得鸡,死的死、伤的伤??????。
季生一气之下干脆都宰了给青童吃鸡肉。
磨刀,杀鸡。
烧开水,拔鸡毛。
“爹,咱的房子还修不修?爷爷房里都砸了一个大窟窿。”青童蹲在他边上看着他秃噜鸡毛,小声问道。
季生心里窝火,没好气的说:“不修了!老天爷不让咱在这儿住,咱就搬家!你娘和青霍舅舅去山上收拾房子去了,咱们明儿就搬到山上去住!”
“好哎!好哎!”青童拍着手笑着说:“这个雨下得真好,又有鸡肉吃又可以搬到山上去住!”
季生看见他高兴,心里这个火也就渐渐消下去了,“青童,喜欢吃炒鸡还是炖鸡?”
青童看见他把鸡身上的毛拔得干干净净的,那鸡就像人脱光了衣服一般,浑身光溜溜的,精光白净,心里想道:这鸡脱光了衣服显得瘦多了,不知道那只五彩雀扒光了毛是什么样子?
季生剥干净了鸡,就把刀拿过来,准备给鸡开膛,他见青童不言语,又问道:“喜欢吃蘑菇炖鸡么?前几天你娘和翠芹姑姑在山上捡的蘑菇,刚晒干了,炖小鸡吃正好。”
“喜欢,鸡腿肉多,给爷爷奶奶吃。爹和娘吃鸡翅膀,青霍哥哥吃鸡脖子鸡头??????。”
“那青童吃哪里?”季生一边和他说话一面慢慢的把鸡肚子拉开,那些肝化肠子一下子流了出来。
青童看得眼都呆了,鸡肚子里原来有这些东西?
“青童就吃??????就吃鸡屁股。”
季生笑了:“鸡屁股肥嫩,倒是好吃,但是要弄干净了才能吃。你看,这个鸡肝鸡心也是很好吃的。”说着他把肝儿和心摘出来拿给青童看。
青童看着那个血淋淋的样子,心想这个好吃么?要是这样吃那不就成了白三郎他们了。也不说话,就看季生在那里忙活。
季生说道:“青童,你现今不能叫青霍哥哥了,你要叫舅舅知道么?”
青童笑了一下,腼腆的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蹲在旁边看着季生又从鸡肚子里摘出一个荷包来,那上面有青色的白筋,不知是什么物件儿。
“爹,这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么?”
“你猜!”
“是鸡的肾?鸡的肺?”他歪头猜到。鸡肝鸡心都在那儿了,不是肺就是肾。
季生指指地上一个小碗儿里面放的东西,里面有一对儿白色的蛋形的东西,“那是肾。”
“那这个是??????鸡的胃?”
“对了,青霍真聪明。咱们看看今天它吃了什么?”说着季生用刀把鸡盒子拉开,里面有很多糠菜。
青童叫道:“今天大公鸡吃的是糠和菜!是糠和菜!是奶奶喂得!早上我看见的!”
“青童,今天这个好东西就归你吃,这可是个好吃的东西!可有嚼头了,没吃过吧?”
青童又腼腆的笑了,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像米团子一样软糯可爱,季生想:生活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
晚上绮霞和青霍回来,告诉季生房子搭好了,是竹子制的房屋,上面还搭了茅草,清透又凉快。到了冬天还是搬回城里来住,这样两个老人和孩子不至于冻坏了。
季生听了十分高兴,决定择日就搬家。
晚上一个大铁锅里炖了三只鸡,松蘑炖的,那汤和肉都浓稠稀烂,整个院子里洋溢着香浓的味道。
绮霞拿了一个大碗,捡着好肉满满盛了一大海碗,她对季生说:“我给王捕头家送去,老太太一定爱吃。”
季生笑了,这媳妇儿想的真是周到。
这顿晚饭青霍啃了三条鸡脖子,青童啃了一只鸡大腿一条鸡翅膀,当然还有两个鸡盒子。
他吃饱了拍着小肚子乐呵呵的对全家人说:“到了山上我要和舅舅去打这么大的山鸡给爷爷奶奶吃,那个鸡肉可好吃了,对吧?青霍舅舅?”
青霍啃着一个鸡头,他摇摇头说:“你许了人了,你自己去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青童一听连忙把碗里的鸡肉夹给他:“舅舅吃了鸡肉就长本事了,不光能打着山鸡,还能打野兔、捉鱼。”
诸人都呵呵大笑。
这时一声鸟叫传过来,扑拉扑拉翅膀又想站到桌子上,绮霞一把把它捉住,对它道:“你的碗在那呢,不许没规矩。”
这鸟儿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饭,是肉汤泡玉米饼,就老大不高兴:“我要吃肉!为什么不给我肉吃!凭什么这个小青蛙能吃肉?我就不能吃肉了?”
青霍看了它一眼,说道:“没看到本大神也在啃鸡脖子么?你倒轮的上吃肉?你这是寄人篱下,别那么讲究了。”
青童听见他们低里捣鼓的在说鸟语,就问道:“舅舅,你们在说什么?”
青霍说:“我劝它,以后别那么多事了,要做鸟做的低调些,不然被人家用铁锅加上葱姜炖了,那下次吃的就不是蘑菇炖鸡,是蘑菇炖鸟了。”
这鸟一听,气得哇哇大叫,季生忙给它碗里捡了几块肥大的鸡肉,这才低下头忙着吃肉,不叫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二魔献计()
紫翌在客栈里昏昏睡了一天一夜,这场宿醉才慢慢缓醒过来。
起来之后,他就坐在窗下发呆,桌子上的茶也不喝一口。
玄女从外面回来,看见他醒来了,就问道:“你醒了,好些了罢?这一回醉的可是够厉害的,足睡了十二个时辰!”
看他坐在那里不做声,就又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事?”
还是不做声。
玄女自顾自的说道:“昨天这京城里又是暴雨又是冰雹的,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不做声。
“是不是遇见绮霞了?”
“没。”
终于吭声了。
“那你是为何??????沤这么大的气,把自己灌得烂醉不说,还搞的天昏地暗,你知道你昨天闯的祸么?”
紫翌抬了抬眼皮:“那又如何?”
玄女想说给他,你昨天把老百姓的庄稼都砸毁了一大片,还有穷人家的房子都是泥坯茅草屋,都被冰雹砸出窟窿来了??????。
想了想,又没说,不想给他添堵。
静默了片刻,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玄女,”紫翌突然张口叫她的名字。
“什么事?”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你说吧?”玄女有点奇怪他要让她办什么事,这么重要,他从来不求人的。
“城里有个妓院叫翠华楼,里面有个姑娘叫若画,你把她赎出来,然后把她安顿好。”
玄女觉得好生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又和青楼女子有的瓜葛?
紫翌不是那种人哪!再说他哪有心情去逛青楼。
心里这么瞎琢磨,又不敢问,就嘴上答应了,吃罢饭赶紧去翠华楼办事。
到了那里见着若画姑娘,这才明白,原来是为着神女图的事。
怪道昨天闹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没找着那绮霞,更别说什么神女图了。
依着紫翌的安排给若画赎了身子,又在城中给她置了宅院,买了两个丫鬟,正正经经若画过起大小姐的生活来,这也是紫翌有恩必报的一点真情份。
回去玄女把事情怎样安排的,怎样给若画赎了身子,又怎样安顿的她,一一给他汇报清楚,又好言相劝了半日,这才放下包袱,重又打起精神去寻找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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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十魔长老之一的赤鱬长老,被魔云天派往东海去探访定海神针之事。
这定海神针,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时用来测量水位的一块神铁,重达三万六千五百斤,如果知道它的咒语,用起来可以得心应手,想大即大,想小即小。大的话可以把天捅个窟窿,小的时候可以变成一根绣花针藏在耳朵眼儿里。
如果这块神铁离开海底的话,那将会造成滔天巨祸,海底的火山会喷发,大海不停地掀起巨浪,所有的海底生物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定海神针离开海底的样子。如果它对于大海这么重要的话,那没有这块神铁之前是什么样子?
难道那时候大海不是风平浪静的么?
所以魔君墨隐根本不相信这块铁有这么神奇,他之所以特别想得到这块神铁,那是因为他想用它做兵器。
如果到时候自己神功已成,打量这世间的万般宝器,只有这定海神针能合己用,其他的兵器,都是小玩意儿。
赤鱬从东海查访了一趟回来,赶紧向墨隐和魔云天汇报。
“尊上,这次卑职潜入东海海神府,化作他府上一个家丁,打听到了许多事。”
墨隐说道:“打听到了何事?说来听听。”
赤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躬身答道:“那藏有定海神针咒语的盒子,就放在海神府正厅大堂的匾额之上。是一个玄铁铸成的盒子,这个盒子是上古宝物,用蛮力是打不开的。盒子上面有一把四个钥匙才能打开的锁,据说这套锁也是上古的能工巧匠集聚了多人的智慧造成的,钥匙分别保管在四海海神手里,据说他们都贴身带着。”
“这么严密,”墨隐沉吟道:“难道这定海神针真的如此重要?它真有定海之功么?”
魔云天在旁边进言道:“尊上,这定海神针的传言一直特别多,海里流传着各种谣言。有人说这定海神针是天庭故弄玄虚,是天族害怕海里诸族不好控制,所以才夸大了这根生铁的作用。四海海神都是天庭派去的,一直是天帝的心腹,由他们掌管着咒语和钥匙,不怕海底众人不听话。也有人说这根神针原来不过是禹王的一把尺子,就是沉了点,其实把它拿走海里不会有一点动静。”
墨隐听了点点头:“传说都终归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这块生铁离开海底。如果它真的有镇海之功能,那样最好,我把它取了,海底诸族无不得听我的号令。如果它只不过是一根可长可短的棒槌,那我用它做兵器正好,如此重量的东西,将来杀上天庭之日就是最好的武器!”
魔云天道:“这样说来这定海神针咱们是志在必得?”
墨隐点头说道:“正是,一定要得到它。”
这时赤鱬插话道:“尊上,我也听到一个传言??????,说??????那个装咒语的玄铁盒子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什么?没有任何东西?”墨隐疑惑道。
怎么会没有东西?
“是,这是我听海神禺虢的近侍们说的。说其实定海神针根本没有咒语,它只是在静等有缘人。只有这个有缘人才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它,不碰到有缘人别人休想动它分毫。”
墨隐听了诧异道:“竟然有此种说法?”
“对。这是一等一的海底机密,只有禺虢身边最近的那几个人才知道,据说其他三个海神其实也不知道,因为自从钥匙拿到手,他们从未打开过那个盒子。”赤鱬恭恭敬敬的答道。
墨隐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