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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凌轻轻拍了拍顾雨娘的脑袋,“师姐,不管我们俩有没有亲戚关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傻子可以说这样的话,但顾雨娘不能。
她的思维正常,不可能不管不顾。
但她不舍得离开金东凌。
“东凌,我想休息一下。”
“师姐,你睡吧,我给你守门。”
金东凌一脸疼惜。
顾雨娘安心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梦中她在到处奔跑,翻过高山、穿过草地、丛林,最终进了一座地下宫殿。
看到地下宫殿后,她莫名的高兴。
直到金东凌的声音传来,“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和雨娘在一起。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顾雨娘从梦中惊醒,噌一下起身。
跑出屋,见到一群人围着金东凌。
还有一群人在地上趴着。
这是什么情况?顾雨娘有些不解。
金东凌见雨娘睡醒,快速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胳膊,“雨娘,你睡醒了?他们这些人,想趁你睡着时把我骗走。他们是坏人,我不喜欢他们。”
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那群人。
那群人身穿太监服,此时,纷纷低下头。
地上的人一直没有爬起来。
静兰公主走过来,“雨娘,刚才他们想接东凌进宫,东凌不愿意。说是要给你守门让你安心睡觉。他们就想喊醒你,地上这几个人喊了几句,就被东凌给打趴下了。”
啥?被东凌打趴下的?顾雨娘心中暗喜,东凌也有脾气了?
但脸上却是一脸歉疚,“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家东凌一根筋,还望你们见谅。”
那群太监刚开始以为金东凌是个傻子,好哄骗,但见识过他的武力之后,不敢再造次。
为首的一名太监,走上前轻声说道:“金夫人,皇后娘娘有请金公子进宫,不知您是否可以劝一下金公子?若是他执意不肯进宫,娘娘怪罪下来,可不止怪罪金公子啊。”
这是软硬兼施啊。看来这个太监还不知东凌的真实身份。
顾雨娘冷哼一声,这个太监仗着身份,竟然如此威胁她?
她偏不!
“这位公公,不好意思啊,我们家东凌是不会单独进宫的。他的脾气上来后,可是谁也拉不住的,到时候别还没进宫,就把你们给都打趴下了,我可不是吓唬你们。”
“这……”为首的那位公公一脸为难,出宫时,皇后娘娘千叮万嘱,只宣金东凌进宫,这该如何是好?
静兰公主出来打圆场,“这位公公,不如您先回去复旨,问问皇后娘娘的意思。您也看到了,东凌脾气倔的狠,再这样纠缠下去,难不保他会再打伤你们。”
思虑再三,为首的太监带着人离开。
宫里的人走后,顾雨娘压下心中的火气,平静地问道:“外祖母,这个皇后娘娘是东凌的亲娘吗?”
静兰公主摇摇头,“不是。东凌的亲娘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过世。”
“怪不得啊。”顾雨娘心中的疑团解开。
若是亲娘,怎么会硬生生的宣东凌进宫?只会软言哄劝或者直接出宫来看东凌吧。
正寻思着这事,一群人的脚步声靠近涟漪院。
等人影走进,静兰公主赶忙拉着顾雨娘他们磕头,“参加皇上!”
“平身。”宇文卿温和地说道。
金东凌没有下跪,而是静静地望着宇文卿。
直到众人都已起身,他还在看宇文卿。
“东凌,你怎么了?”顾雨娘发现东凌有些神游,赶忙喊道。
金东凌回过神来,“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看到这位大叔,我感觉好亲切。”
手指指向宇文卿。
宇文卿呵呵大笑,“看,这就是父子连心啊。大家不要拘谨,今天朕出宫没有带随从,是跟着杜大将军的车驾出来的,就是来看看东凌。”
金东凌不解地问道:“父子?”
“是的,我们是父子,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爹。”宇文卿略有些激动地说道。
“爹?”金东凌先是一脸惊讶,后是一脸兴奋,朝雨娘说道:“雨娘,我有爹了,我找到爹了!好开心!”
明明是爹找到他,硬生生被他说成他找到爹。
宇文卿并没有纠结这些字眼,而是激动地把手放到金东凌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好,小子,长得够结实!”
声音如常,眼中却已含泪。
宇文卿控制住眼泪,没让它流出来。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找自己的儿子。
直到魅凤跑来告诉他,已帮他找到儿子,他的心才好受些。
金东凌再次望向顾雨娘,“雨娘,我有爹了,我先陪爹说说话,我还要给爹按摩,还要给爹端水……”
平时雨娘都是这么孝敬自己娘亲的,他有样学样。
顾雨娘微笑着点点头。
宇文卿没想到认儿子认得这么顺利,更没想到儿子的脑子虽然不好使,却是个孝顺的。
“好!东凌,我们进屋聊天。”
金东凌带着宇文卿进屋。
这时候,杜桂花和顾雨娘才开始拜见跟随皇上一起回来的杜大将军。
“爹!”
“外祖好!”
杜大将军抹了一把眼泪,赶忙将杜桂花和顾雨娘扶起来。
“涟漪、雨娘,这些年来,你们娘俩受苦了。”
“爹,吃些苦头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杜桂花眼泪直流。
冲着杜大将军身后的三个男子喊道:“大哥、二哥、三哥。”
顾雨娘也打招呼道:“大舅、二舅、三舅。”
杜大将军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杜伯之、二儿子杜仲之、三儿子杜叔之。
杜伯之他们三个也是眼眶一红,望着不再水灵的小妹,心疼不已。
犹记得当年小妹的面容白皙,明眸皓齿,可是现在却是如此沧桑,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他们兄弟几个都没敢吭声,怕再一说话,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静兰公主指了指儿子身边的那几个妇人,介绍道:“雨娘,这是你的几个舅妈。”
“三位舅妈好。”认亲的事,让顾雨娘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杜桂花冲着几位嫂子打招呼后,静兰公主继续介绍,“她们几个都是会武之人,刚才跟着一起进宫来着。”
这是变相告诉杜桂花和雨娘,不是她们故意第一时间没来涟漪院。
杜桂花微微一笑,“娘,我知道嫂子们不会慢待我的。”
众人异常开心。
十七年未见的他们,终于再次聚在一起。
碍于皇上还在屋里,他们不敢太放肆,只能先以皇上为中心。
等在门外,静候皇上吩咐。
顾雨娘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金东凌正在上下打量宇文卿,“你真是我爹?”
“是啊,千真万确。”宇文卿一脸慈父模样。
“可是如何证明呢?”找到爹之后,金东凌忽然又反悔了,若是他爹也像刚才那群人一样要拆散他和雨娘该怎么办?
“我有证据,你脱下右脚上的鞋子,看一下你的脚底心,是不是有一块梅花胎记?若是的话,你就是我亲生儿子。”
宇文卿得到魅凤的消息后,还是想亲眼看一下,才能放心。
金东凌听话的脱掉鞋袜,抬起脚看了看,“真的啊,原来你没有骗我,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从来都不知道。”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脚心有块梅花胎记。
宇文卿立马起身,靠近,仔细查看。
没错,就是这块胎记。
“东凌,现在你相信了吧?”
金东凌天真的点点头,“嗯,我相信了。爹。”
“嗯!”宇文卿心中激动,儿子在喊他爹。
“你会不会像那群人一样,想骗我走?”
“骗你走?哪群人?”宇文卿一脸疑惑。
“就是那群人,嗓子好尖,还说什么皇后,他们好坏,还想打扰雨娘睡觉,还拉扯我的衣服,我不喜欢。”
金东凌无意中给皇后告了一状。
“这个女人真是过分!东凌,等我回去,给你出气,我会训斥她,警告她不准欺负你。”
宇文卿的话,令傻子开心。
“爹,你真好!我娘呢?”金东凌随口问道。
这句话在宇文卿听来,却犹如千斤重。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不敢触及的话题。
但面对如此单纯的东凌,他不忍心说谎。
于是实话实说,“东凌,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我愿意,我最愿意听故事呢。以前都是师傅给我讲故事,可是现在我都忘记了,但今天爹您讲的故事,我一定会好好听,记在心里。”金东凌搬来两个凳子,一个递给宇文卿,一个留给自己。
宇文卿坐下后,缓缓开口:“二十年前……”
二十多年前,纳兰晴嫁给宇文卿,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宇文卿与纳兰晴却也是两情相悦。
每天宇文卿除了上朝,处理政务,便是陪纳兰晴。
闲暇时,两个人一起踏青、游山玩水,赛过神仙眷侣。
宇文卿坚决不肯纳妾,只觉得娶一人足矣。
纳兰晴温柔可人、秀丽端庄,却被当时的皇后,时不时的喊进宫训斥一顿,面对婆婆的职责,她只能暗自神伤。
不敢告诉宇文卿,生怕会破坏他们的母子情分。
后来,宇文卿也发现这个问题,于是找母后求情,求她不要难为晴儿,可是不管用。
直到纳兰晴生下宇文沐,作为婆婆的皇后,脸色才好些。
宇文卿对权利不争不抢,对父皇母后孝敬有加,但还是有人不知满足。
正是宇文卿屡次拒绝纳妾的事,被几方势力所不喜,为自己的妻儿带来了灾难。
那一年下着大雪。
宇文卿被皇后招进宫中。
而他考虑到外面大雪路滑,没有带妻儿同行。
纳兰家的一个丫鬟忽然跑到王府,求见纳兰晴,说是纳兰老妇人忽然得了急症,命不久矣,临死之前想再见闺女和外甥一面。
那个丫鬟还带着纳兰老爷的亲笔信。
纳兰晴信以为真,托人进宫给宇文卿稍话。
可是稍话的人被皇后扣下。
纳兰晴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自己的夫君,只好留下一封书信,抱着孩子先行。
马车行至一处陡坡时,车夫忽然跳下车,在马儿身上一扎,马儿受惊,朝前狂奔。
当纳兰晴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矣。
马车已经冲下陡坡,到了一处冰河中。
就这样他们母子双双落入冰河。
冰河的冰易碎,下面的水流湍急,很快便将纳兰晴母子冲跑。
等宇文卿赶来时,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她们。
这一找就找了二十多年。
后来,他的母后软硬兼施,逼他娶了现在的皇后。
但他从来没有碰过现在的皇后,甚至陆续娶了好多房妻妾,以此来掩盖一个事实。
他的心中只有纳兰晴一人。
可是这么多年来,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好在现在有了儿子的消息。
刚听到魅凤说,东凌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