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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息、力量、容颜都一样,记忆呢?记忆也相同吗?是谁的记忆?
这是她,又不是她?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是她,那我又是什么?
……她不是青女,只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我也……是一样的怪物!
霸皇心里发凉,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无比荒唐。而如果眼前的物体,真的是青女,自己与她又有什么不同?说到底,自己和这东西根本是一模一样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最终汇合最终的问题,“所谓生命,究竟是什么?”
二四章 刀开终末恨茫茫()
“所以……生命,到底是什么?”
司徒小书怔怔出神,喃喃自语,一旁的温去病闻言大惊,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开口,避免刺激霸皇,造成不可估计的后果。
……霸皇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正常,但他这个人的危险性,不会因为心智缺失而减弱,只会越狂越强,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惹来他的第一刀!
温去病小心翼翼的策略成功,司徒小书的话语,终究没有掀起波澜,那个无人可以回答的问题,困惑着霸皇,让他质疑起自身的存在,质疑这一切的源头。
……毫无疑问,天道有数,生死早定,如果不是生灵畏惧死亡,那些高高在上的永恒者追求超脱,无视天数,仗着力量与境界乱来,自己和青女的两世生命又岂会扭曲至此?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的收场?
明明求的是一己超脱,从头到尾都把青女当工具使,只要能用来帮助超脱,是不是原来的她、是不是怪物都没有差,却还能当着满世界装慈爱,说着母亲才能讲的包容话语……
这些话传入耳里,霸皇的怒意再难遏制,长刀扬起,喝问出声。
“……对你们来说,超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妖皇不答,五色神光倒卷而出,要将青女带走,不愿多作纠缠,霸皇怒极,风雨战刀斩出,无穷无尽的火焰刀气疯狂倾泻,汇成刀与火的洪流,一波波涌上,极怒之下,欺着补天令已受损,破开五色神光,朝着青女卷去。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我杀尽你们!”
怨与恨涌上心头,仇与痛汇聚刀上,霸皇意态如狂,再无半点顾忌和彷徨,要先斩掉这个披着爱侣之皮的怪物,再跟这些以万物为棋的永恒者们同灭。
还没等刀气斩到,洁白玉掌隔空拍落,形状姣好的玉指,宛如五座倒转过来的撑天神山,苍莽浩瀚的洪荒之力盖下,将刀气洪流尽数拦住,庇护青女,随即清冷的神音响起。
“霸皇!你可以不认爱人,但母亲对女儿的爱永远都在,你一生舍己之外,再无旁人,无情无感,麻木不仁,又怎么懂为人父母的感受!”
妖皇形象浮现天边,一轮高冷满月中,古老的女皇巍然如神,开口降神谕,“凡人的父母,尚且不会轻易放弃子女,朕又岂会舍弃爱女?你如此轻易便动摇,只证明你口中的爱不过如此,不配让朕讬付爱女,你……始终只是个眼里唯有战的莽夫!”
“我去你妈的!”
霸皇大怒,战刀一斩,怨火洪流汹涌,化作冲天火柱,斩向撑开天地的如山玉掌。
“你为了一己超脱,什么浑话都说出来了!什么继承你的一切,你想找继承人,怎么不从妖族里选一个?只要你倾力培育,出个永恒又有何难?你哪里在意女儿?只要重生活来的东西,能助你超脱,你可以认任何东西当女儿!”
霸皇狂喝出刀,“你若真那么慈爱包容,何不现在当众立下大愿,发誓永远不用这东西来超脱?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你,不可理喻!”
对于霸皇的挤兑,妖皇连半秒的考虑都没有,大怒之下,洪荒伟力轰发,将汹涌而来的怨火打得七零八落,玉掌拍落,要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镇下,同时另一只手催动补天令,五色神光刷下,要将青女收走。
“哈哈哈哈~~~~”
面对拍来的巨掌,霸皇分毫不动,狂笑起来,似乎看破一切,再无畏惧,战意攀上高峰,无穷无尽的霸意覆盖全身,化作镇压一切的铠甲,接下倾天拍下的一掌,岿然不动,又是一刀斩出。
风雨战刀陡化作日月星辰般的大小,携带无尽的怨火,跨越万界,出现在洪荒古殿之上,直斩而下。横过天际的战刀,燃起熊熊怨火,劈开乾坤,要劈碎这座妖族至高无上的圣殿,直取妖皇本尊,“不自量力!”
妖皇惊怒交加,对斩下的霸刀视若无睹,左掌透出无上伟力,震动寰宇,整座太古妖都为之一震,将霸皇和他不破的战甲一起拍落地面,同时,五色神光扫去,将他刷往一边,头顶斩下的刀气和怨火顿时消散,转眼无影无踪。
“哈!”
一声冷笑,打断了妖皇的继续出手,刚刚盘旋空中观望的七邪魔龙,长尾一甩,飞扑而出,要将妖皇放开的青女吞入,却被光芒暴炽的补天令挡住。
七邪魔龙口中,传来魔主的笑声,“霸皇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道友若真无意超脱,只是想全母女情谊,何不立誓自清?想必天尊、古佛两位道友,现下也在高度关注,与其大家等下再作过一场,或是后头猛捅暗刀子,不如现在说个清楚?”
“滚开!”
妖皇怒极,补天令再动,五色神光刷向七邪魔龙,洪荒气息冲霄而起,邪秽魔意席卷八荒,两名永恒者再次正面冲突,方一接触,就打得日月失色,天地震动,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分割大地,地火岩浆奔涌而出,直上千里,一道道黑痕划过长空,连空间都开始支撑不住。
七邪魔龙和五色神光乱战不休,已经回气完毕的霸皇,跃了回来,却没有立刻与魔主联手夹攻,眼中流露迷惘,不知想些什么,就这么愣在那里。
眼见事情已没有回转余地,再顾不得畏惧霸皇之威,牛魔王和蛟魔王对视一眼,一道出手,齐攻霸皇,要趁他失神,先将之封锁,不让他和魔主联手。
“喂,我准你们动了吗!”
温去病回神过来,抄起忧患,举枪就要射击,但两名妖圣早有准备,牛魔王猛地转身一撞,虽然没有显化原形,法相却化出撑天神牛,协助提升力量,飙至极速,冲撞过来,势不可挡,要凭藉堪比星辰的不破妖躯,碾碎敢阻路的一切。
“好一头蛮牛!你来来去去,该不会只有这招吧?”
温去病评估情势,无论是功德或是阴德子弹,都未必能来得及在对方杀到之前命中,当下把心一横,索性抄起忧患,利用天神兵的强大本质,以毁天霹雳的手法,将忧患的**当棍棒挥洒。
“砰!”
一声闷响,温去病被牛魔王的高速冲撞碰个正着,虽然双极轮高速卸劲,但九重妖圣岂同泛泛,只这一下,就撞得他五内如焚,狂喷鲜血,飞了出去。
人飞出去,但还以颜色的一击也同时递到,牛魔王被一击**砸中侧脸,毁天霹雳全力爆发,他头晕脑胀,更险些连牙也喷飞出去,在原地猛绕两个圈,差点就一跤跌倒。
另一边,司徒小书、司马冰心各自出手,浩荡人道之力、冻结万物的玄冰,联手袭向蛟魔王,要截下这一名妖族大圣。
“小小娃儿,也敢来招惹爷爷!”
蛟魔王怒极反笑,摇身一变,化作千米巨蛟,凭藉强悍至极的妖身,硬吃两记重击,长尾一摆,滔天巨浪打向两女,张开可以吞噬山岳的巨口,从背后向全然呆滞的霸皇噬去。
而看着憎恶的怪物与妖皇,都被魔主接去,本该第一时间上前抢攻的霸皇,却仿佛失了目标,没了动力,心中的质问再一次浮起。
心魔扰动,霸皇僵在原地,耳边响起一声声凄厉怨毒的诅咒,一句句不怀好意的诱惑,怎么样都遮掩不住。
“杀,杀光一切!”
“生命的归宿,就是死亡!”
“恨!我好恨啊!”
“生哪里有什么意义,唯有死亡才是永恒!”
“生命,是什么?只要这世间再无生命,你就不用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源自九阴怨火的永恒诅咒,此时爆发出来,侵蚀身心,这已是冥府之行,夺回战刀后的常态,但这一回,战天斗地的霸者之心,已无力驱除这些日夕在耳的诱惑和侵蚀,曾经的霸者仿佛又一次穷途末路,欲进无方。
“当心偷袭!”
温去病的焦急示警,先一刻传入耳里,无匹妖力和恶臭腥风跟着到来,霸皇不是没有机会反应,却再也不想动作,心中的坚持渐渐消散,所有的思绪汇在一处,最终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念头。
……这样也好……早该这样了!
……天生万物以养神,神无一德以报天,唯有……杀杀杀杀杀!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寰宇,其中的悲呛,闻者心伤,蛟魔王强忍着心中涌起的惧意,就要往下噬去,却见九阴怨火从霸皇体内爆发出来,焚烧血肉,更汹涌而出,自行席卷四方。
蛟魔王再不敢接近,厉喝一声,强行转过方向,冲霄而起,要避开汹涌而出的怨火。
“怕什么!区区九阴怨火,也想吓人!无非是数万载水磨工夫消解而已!”
牛魔王怒喝出声,强行壮胆,高速冲向霸皇,同时催促蛟魔王出手,然而顷刻间,场面生变。
炽烈燃烧,席卷六合八荒的九阴怨火,原本只是邪祟污秽,怨毒深沉,却陡然一变,多出至深至暗,不见希望之感,接着再进一步,生出破灭万界,终结一切的意味。
……终末大道!
p。s
上一章的章名,不知道大家有洠в衅烦鰜恚鋵嵳嬲囊馑际牵翰蛔R蟑螂是張郎。
其實有一點很遺憾,是大家比較洠в幸庾R到的,
現在重生回來的這個異物青女,確實是一片空白,
至於那有洠в锌赡茉俳逃匦氯洃洠稽c一點變回從前天女,
如果霸皇冷靜下來,未嘗想不到,未嘗不能思考與接受,
就像當初尚蓋勇自毀一目,自我廢功,如果再多給他點時間,他搞不好就能冷靜與體諒了
但他們都洠в袡C會。
尚蓋勇即刻啟動因果,成了霸皇。
而霸皇還在劇烈衝擊下,就看到妖皇想也不想,跑來表現母愛,接受這樣的青女
這個動作,高度刺激了霸皇的反感,他對超脫,對因果頂替之事的極度厭惡,
再九龍塔中已經燃燒到極點,妖皇表現出的這個動作,對他的刺激,不下於青女的打擊
簡單來說,就相當於絕對直男的霸皇,一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gg被一個裸男壯漢含住,
然後這個裸男壯漢還眨媚眼,對他笑著說:霸皇哥哥,約嗎?
。。。然後霸皇就是這反應了!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我殺盡你們!」
寫那一幕的時候,我滿腦子就是科學怪人一直想製造女科學怪人,結果真造出來之後,女科學怪人**,科學怪人也崩潰的畫面。
二五章 江山转手意彷徨()
天生万灵万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就连鬼族都一心一意怕死恋生,却唯有魔族,天性对各种负面因子向往,为此吸引,以坏灭为美,因此,历代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