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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轻的学徒,恨恨望向平家的队伍,旁边还有同伴提出疑问,“真奇怪,神僧为何看上平家?难道姓平的小子前世真和佛门有因果?还是……平家曾与什么佛门大人物有渊源?”
“这倒没听说。”一个白胡子老匠师道:“平家现在这鸟样,还能和什么大人物有渊源?不过,我倒是听前辈说过,平家与道门是有点关系的。”
“哦?什么关系?”
“前辈说,不晓得多少年以前,平家祖上曾救过一位道门天尊于危难,得他承诺报答,结下了渊源。”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门天尊耶!虽不知道是哪个世代的,但能为列天尊,那就是远远超过现任天君的大人物,平家能得他承诺报答,怎么今日还会落魄如斯?
果然,旁边另有一名打铁匠似的粗壮汉子,闻言摇头道:“那都是谣传罢了,十年前帝京碧天观甄选兵器商时,平家被当众斥责离开,失了今后参加甄选的资格,如果真有那段渊源,又怎会被扫地出门?”
身旁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而当这个谣传被传来传去,最终传到平剑秋耳中,这个中年匠师险些连滚带爬地去求见病僧,希望能得他庇护,否则成为注目焦点,却没有相应自护能力的平家,很可能没命上京。
温去病笑道:“平大匠来得真迟……不过,平春小兄弟呢?”
提到平春,平剑秋尴尬道:“他……我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大家休息的时候,他就跑没影了这孩子顽劣得很,顽劣得很……还请神僧多多指教。”
同样是说请指教,这次的口吻就老实得多,温去病笑了笑,既然是团队上路,就不怕这小子跑天上去,只是看这神情,应该不是平剑秋故意把人藏起来的。
正说着,龙云儿已皱着眉头,似乎不太愉快地回来了,她刚刚说要打水,短暂离开,这时却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肯定有了什么事。
出身名门,教养极好,龙云儿的情商之高,在温去病所识的众人中,只有韦士笔能比,要让她发火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而她看平剑秋的眼神也颇怪,连他告辞离去时都没向他打声招呼,这个异常表现,温去病一下锁定了目标,再排除几个可能性后,他表情也怪起来。
“……妳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者……妳被调戏了?”
温去病扬扬眉,还真不相信在这方圆十里内,有什么人够本事调戏这位大美人?
金刚四蕴加身,神器在手,这可不是说笑的……
见周围没了旁人,龙云儿微微嘟起了红唇,只有在温家哥哥的面前,自己不介意稍撒撒娇,不太过压抑情绪,偶尔也像个普通女孩一样。
“我遇见了那小子,他刚被某家的小姐给拒绝,还打了耳光……他看见我,就来问我要不要跟他……跟他……那个,我听不下去,就……就走了。”
龙云儿腼腆说着,看见温去病眼神中的揶揄与不信,只得坦承道:“我走之前,绊了他一脚,他摔了一下……应该不重的。”
边说着,龙云儿骄傲地抬起了下巴,现在自己可是有武力了,再不像许都那时,碰上好色登徒子,只能惊惶啼泣,全无抵抗之力,如果再遇到像高家老三那样的色狼,不必温家哥哥来救,自己一定把他打成……嗯,火车头!
温去病看着龙云儿自信的表情,再往下看看她无意识高挺起来的胸口,哑然失笑,“他被我揍过才多久?现在都还是猪头一个吧?这么快就又动起来?”
龙云儿气鼓鼓道:“对,真是可恶,一点都没有学乖,温哥哥你下回再教训他的时候,帮我多插他几下。”
……还是温家哥哥厉害,插人眼睛,都可以只痛不瞎的,要是自己动手,恐怕直接就把人打得稀巴烂了。
温去病道:“不是有没有学乖的问题……哎,还是我自己走一趟吧。”
就算不论平家隐藏的秘密,平春的言行也颇异常,纨裤子弟、衣冠禽兽,自己可交往得多了,好了伤就忘记教训,那是再正常也没有,但伤还没好就不计教训,这就不寻常。
饱暖思淫欲,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思淫欲不会比保暖重要,登徒子往往出身优渥,也比普通人更怕死,伤还没好,就抢着出来搭讪、调戏,这也太急色了,又不是业务员在赶业绩,至于吗?记得他肩骨粉碎,应该痛得厉害,顶着这样的痛也要去调戏妇女?这……堪称一代淫雄啊!
不寻常的状况,温去病觉得有异,亲自去看看,照龙云儿提供的线索,一路寻到小溪边,果然看到那个轻浮少年。
被猛揍一顿,才是前天夜里的事,瘀肿未消,加上……龙云儿刚才的描述,说得恐怕轻了点,那一摔,着实很重,头破血流,他正在那里拿手绢沾水擦伤。
温去病没打算绕弯,老实不客气地直接现身,坐到那个少年的面前,大剌剌地道:“队伍已经走了,你还留在这里,不怕被扔下吗?”
平春看了温去病一眼,眼中无敬无畏,似乎这个天下五绝之一的病僧,在他而言就和普通人一样,摇了摇头,淡淡吐了一句,“我看不起你。”
“哦?”温去病笑道:“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不怕后果?”
平春抬着下巴,一脸的硬气,“除了打死我,你还能威胁我什么?一个人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与死何异?就是死,你也不能让我不说话!”
……居然碰到了个怪小子,之前只把他当个普通的好色之徒,倒是把人看扁了。
温去病扬扬眉,道:“我是当世高人,五绝之一,弹指可杀你,灭你平家不过反掌之功,你为什么看我不起?”
平春一怔,想不到对方没有动手,却还和自己讨论起这个,这可不是正常人的反应,但既然他没下杀手,自己就更可说话,“你身边那个姑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美人,书里的天仙也没她好看……”
“……你看的书太少了,下次换几本带彩图的看看……等等,这关我什么事?”
“你都没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女人只有真心喜欢一个男人,才会在看他的时候,有那种随时都像要笑出来的眼神……她很喜欢你!”
平春理直气壮道:“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与你同行数日,却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的美人,全心喜欢着你,你却出家当和尚?如此暴殄天物,不珍惜生命的美好,还问我为什么看不起你?有什么比这还蠢的?不能享受生命,五绝高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去病的表情些许扭曲,早知如此……就不问了,自己真碰上了个怪人啊!
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大人(周一求紅包)()
对于别人说什么看得起、看不起,温去病基本都不怎么在乎,在港市时,别人的看法自己基本都是当放屁,但为了这理由被人看不起,还真是头一遭,听完理由后,他只有满满的啼笑皆非感。
……看老子身边有美女却不吃,就瞧不起人了?老子在港市里夜夜笙歌,天天醇酒美人的荒淫生活,难道也要逢人就说吗?真是熊孩子!
不过,龙丫头的眼神……伤脑筋,事情走到这一步,这并不是自己当初的目的啊,虽然……自己好像也没有为了避免这情形出现,特别做些什么就是了……
微觉懊恼,就和这小毛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起来,说些什么自己也没在乎,无非是顺口乱扯,趁机整理心情而已,但聊了一阵后,发现这家伙确实不是单纯的色鬼。
他似乎是……把这当成是歌颂生命的一种方法,反正在九头妖龙带来的末日氛围下,人族惶惶不可终日,与其每天一睁眼,就想自己时日无多,不如抛开一切,尽情享受……为此放浪形骸,只顾眼前美好的人着实不少,平春的作为也不算太奇怪。
“……我一不靠骗,二不用强,三不使卑劣手段,什么也是你情我愿,有什么问题?”
平春认真道:“那妇人……明明是她向我诉苦,说她丈夫粗鲁无文,不体贴她,总将她冷落在一旁,只顾着家族事业,她空虚寂寞,我劝她及时行乐,把什么烦恼都忘掉,她乐呵呵的……我做的是好事,是你们这些大人莫名其妙!”
温去病哭笑不得,自己在港市也有许多荒唐的纨裤朋友,说的话那才真叫禽兽不如,和他们相比,平春的想法不过就是开放了些,但为何自己听了,会超想一巴掌打下去呢?
难道……自己也拿着年纪来看人,因为他年纪小,他说胡话自己就一巴掌,而那些纨裤阔少、帮派混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自己却与他们酒到杯干,当没听到?
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别说年轻,在一些前辈眼中,根本就是乳臭未干的小鬼,怎么才一转眼,自己也用大人的立场来压年轻人了?
只要想到这里,想挥出去的那巴掌,就打不下去,只能苦笑着冒出一句,“或许吧,但记得将来哪一天,有个长得比你更帅的小子,不用骗、不用强、不用卑劣手段,和你老婆一起及时行乐……那时候,你千万不要也变成莫名其妙的大人啊!”
随手一掌,拍在少年未受伤的那个肩膀上,一下把他拍得呆了,似乎他从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温去病看了出来,笑道:“什么道理都是一样,说别人容易,自己要做就难了,小鬼,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平春懊恼地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才又抬起头,道:“和尚,你是好人。”
温去病莞尔道:“怎么?没看不起我了?”自己还真成了青年辅导师了……
平春道:“你……你是第一个没摆长辈架子,听我好好说话,也和我平等说话的人,其他人都只会一巴掌呼过来……”
温去病腹谤,自己同样也想呼那一巴掌,只不过忍住了而已,如果你这毛孩子继续说下去,自己未必能忍得下……
平春直视温去病,道:“你是好人,我就直接对你说吧!不用盯着我家的传承了,什么道门渊源,我很清楚,根本就没这事。”
“哦?”温去病扬扬眉,有些意外,却也没想否认,“你知道?”
平春点头道:“从我小时候到现在,就很多人来试探,还有人抓我家人去拷打,不相信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总怀疑传说里的道尊赐下什么宝贝给我家……其实,那都不知道是我多少代祖上的事了,可能根本就是谣传,如果我们真有那么强大的后台……”
苦笑一下,平春紧握起拳头,恨声道:“今天我们家又怎会是这样?若我家有道门做后盾,那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那些欺侮我家的人,我……”
温去病察言观色,确认少年没有说谎,说的是真话,但却未必是事实。
平家的传承,最有可能知道一切的,当然是平剑秋,平春说没有,可能只是他不知情,不能做准。
但人情也好,赐下宝贝也罢,平家今日的处境,显然没从这上头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怀璧其罪,受累不少,以此观之,这段与道门的渊源,要嘛是根本子虚乌有,要嘛就是早已用掉,现在没用了,要不然,平家人为什么能强忍下这许多年,硬是不动?
平春道:“就算传说是真,那又如何?得自外人的好处,永远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创意与实力,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