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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你叫什么?”无长问道。
问自己的名字,那就表示不对自己无视,这是亲近的表示,冥将恭敬地道:“大人,我叫毛光。”
毛光,好名字,看他现在这样子,身上的毛应该剩不下几根,取这名字倒有先见之明。
“毛光,你准备选哪道门?”
“大人,我不去了,就我这实力,去了也白给,我还想多活些时日。”毛光谦卑地回答。
“你不想成为冥神吗,不想离开冥界?”
“想,当然想,谁会不想呢,但是这次就算了,活着就有机会,我等下次吧。”毛光又向后缩了缩。
“你是个聪明人,告诉我,这十二道门怎么选,有诀窍吗?”
“大人,小人不知,应该只能碰运气。”
无长点点头,他不相信运气,就算有运气之说,他也不会依仗运气,向后看了看,问道:“他们怎么还没人跳过来?”
有了他的示范,应该会有人再以别人当踏脚石跳过火门。
“大人,我想他们可能是被你吓住了,而且,就算跳过火门,也不一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一个没有通过的宫殿。”
原来是这样,那没必要再等了,他大步向其中一道门走去。
“大人!”毛光突然道:“我们从勇敢之宫过来这里的,这十二道门之中不会有通往勇敢之宫的,因此有一道门会通向死亡大人三思。”
无长转头盯着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毛光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道:“大人,你的实力我不敢揣测,应该有争夺魂花的希望,如果真成了冥神,十二宫的事情一定会知道,我怕到时你会怪罪我没有提醒。”
无长轻轻一笑,道:“无妨,我不会跟你计较,既然你说了出来,将来会有你的好处,嗯,有个问题问你,你知道这么多,又知道刚才是勇敢之宫,想必过火门不会有什么问题,当时为什么迟迟不过?”
毛光犹豫了一下,道:“大人,小的并不想去厄山,但是身为冥将,如果不参与魂花争夺,别人会瞧不起的,因此想在各宫多耽搁些时间,那火门不能穿盔甲过,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有问题。”
他回答的很诚实,没有隐瞒。
诚实也是一种智慧,至少无长对他大为满意。
他不再多言,向着早就选好的淡绿色的门冲了过去。
他喜欢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反正十二道门没有什么区别,他选择了自己最颜色。
然后,他陷入血色的海洋。
这是一个残酷的战场,阴沉的天空下,无数的兵将正在作着殊死搏杀。
鲜血、残肢、断臂,每一刻都有无数士兵永远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喊杀声中,宝贵的生命是这里最卑贱最廉价的东西,轻易地失去。
无情是这里最元始的基调,最基本的法则。
这些都是虚幻的,因为无长碰触不到他们,而他们也感触不到他,对他完全无视。
只是徜徉在其中,无长却深深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氛,甚至不由自主产生了嗜血的冲动。
这里是哪里,是哪一宫?
这场景是真实的再现吗?是冥界因攻城战后缺人手了,在发出的热情征召吗?
无长缓缓地前行,看到一个新兵面色恐惧地左右抵挡,被后面的厚背大刀砍入腰腹,眼中满是痛苦、绝望和茫然的神色,随着身子倒下,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他身后的老兵漠然地拔出大刀,砍向下一个敌人。
无长杀过人,到冥界后还杀过数人,但那和这个血肉战场比起来,就像几个小孩子打驾,这里,没有其它,只有生与死,这里,一切都是低贱的东西,生存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虽然知道这个幻境只是影响他的情绪,但是无长仍然被深深地震憾了,甚至带着一种莫名的念头,暂时不想在幻境中脱身。
他向着其中一个高台上的将军走去。
那是一个临时搭成的木制高台,为的是更能看清四下的战况。
士兵竖起大盾围成一圈,将军就站在中间,听着通讯兵向他汇报着敌我双方各处的形势以及伤亡情况,然后通过传令兵将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
无长就站在那将军眼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有怜悯,没有怯懦,那是一张刚毅的脸,将军面无表情地听着看着,汇报上来的无数的生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这是一个名将,沉着、冷静、坚强而睿智,看不到一丝的恐惧、焦燥和愤怒,在他的指挥下,尽管对手也很顽强,但胜利的天平正一点点向这方倾斜,下面的兵将开始兴奋的嘶吼,一场大胜正在到来,但是将军依然面不改色地发出一道道命令,扩大战果,收拾残局。
但就在这时,无长却从将军的目光之中读出了一丝深深的寂寞,似乎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无聊的游戏,一盘下过千遍万遍的棋局。
一阵风吹过,眼前的一切突然化为烟尘,消失不见。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宫殿,一个暗金色的大门,上面镂刻着玄奥的花纹,没有牌匾,没有文字,但无长知道,这就是冥神宫。
天空没有粉尘飘下,却依然阴沉沉的,似乎有暗红色的云在缓缓盘旋。
“要不要动用意念术破开这扇门,取出里面的祉水?”
无长摇了摇头,既然他的女人安然无恙,不必要犯险。
天知道强力破开冥神宫的大门会发生什么事!
况且意念术也不是无所不能,如果破不开这扇门反而把他伤了可就得不偿失。
旁边有一道小门,那似乎不像是门,而是一个洞口,里面黑沉沉地不知通向何方。
无长站在那里仔细地回想刚才的幻境,明显他选对了门,应该直接出现在冥神宫前,为什么会出现那幻境,是人都会这样,还是只针对他自己,那又有何目的?
他有种觉悟,那幻境的出现只是针对他个人,是专为他而设。
只是为什么要让他经历战场的铁血场面?
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偷渡客而让他品尝死亡的味道,还是别样的意图?
一时想不清楚,无长大步向那小门走去,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厄山又称极乐山,取乐极生悲之意。
人有各种各样的记忆,亲情,友情,怨恨,伤心,美味,权势,各种记忆在亡灵消散后,会在忘川化为记忆树,无数的大大小小的记忆树堆成冥山,众多的记忆之中最多的却是**,男人记忆最多是女人,女人记忆最多的是男人,世界数量最多的是碌碌凡人,凡人记忆最多的是男女之间的厮缠,他们一生中的快乐大多是一夕贪欢,冥山最高峰便是由这些记忆堆积起来的,称作极乐山。
无数来到冥界的亡灵被极乐境所惑,为极乐山不断地增加高度,对于存活下来的亡灵,极乐山是不祥之地,ww。ukshu.被称作厄山。
厄山峰顶很怪,外周是一圈环形山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其上浓雾笼罩,平台的四周是悬崖峭壁,下面也是浓雾,不知深深几许。
环形山峰与平台之间只有一条窄窄的道路,如一个拦水的大坝,只是极薄,上面仅容一人通过。
无长直接出现在环形山峰,只能看到对面雾中隐隐有山体,独行道直通浓雾深处。
在独行道入口外,正在发生激战。
无长定睛一瞧,其中有个老熟人,淮念。
一个人,面对一群人。
有几十个人守在入口处,阻止淮念,虽然他行动迅速,指刀锐利,不断有人在他面前倒下,但这些人前仆后继,而且实力也不弱,就是不让他踏上独行道。
“为什么让别人进去,偏偏不让我进?”淮念猛地退出战团,喘息了一下,狠狠地问道。
对面人群中一个精瘦的汉子大声回答:“圭山大王,不要怪兄弟们不给你面子,谁让你来得晚呢,这是极乐王的吩咐,大人说这接天索迟迟不放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这魂花极乐王大人志在必得,绝不能让别人得了去,因此传话让兄弟们在这里守着,后面的人一个也不许进去,除非我们死光死绝了。”
“圭山大王,你还是识相点,虽然你也不弱,但比起极乐王大人来,你还远远不够,你如果就此离去,等大人成了冥神,我必然为你说好话,大家共同富贵,到时冥城必然有你的王位,如果你还是不愿进冥城,这些山你随便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看怎么样?”
第三…四十七章 了结恩怨()
淮念连番厮杀,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他魂力也消耗不少。
但这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岂能放弃,仇人有能力将奈河无数的虫蛇全部灭杀,就算以备选者途径成为下一任冥神都未必是其对手,况且不报得仇怨他岂能喝那**汤,服食冥神丹已是他唯一的指望,但是这指望却要被这些小辈扼杀。
胸中的怒气越来越盛,他感到久违的潜力正在勃发,他正是凭借无边的怒气在怨河之中达到极境,才变得非常强大,独占圭山,成就了圭山大王的威名。
他抢夺魂花的依凭就是怒气的极境再现,但是不过独行道,如何入厄山,如何上悬天峰,根本就没有抢夺魂花的资格,现在就要被这些小辈提前引发极境,他已顾不得了。
极境一现就会杀光身边的人才罢休,在奈河桥边,有小姨在旁,他不想伤到这个唯一的亲人,现在,他不用再有顾忌,厄山平台后能否再次引发极境,只能听天由命了。
“快看,他在做什么?”前排一人惊呼。
众人看去,只见圭山大王开始变形,头顶长出两个弯弯的尖角,脸开始变长,身子开始膨胀变形,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是一头健硕的牛,双眼闪着红光的巨牛。
“大家小心,据说有的人情绪在达到极致时,魂魄会变成野兽的形状,力大无穷,大家别与他硬抗,想办法把他引到悬崖边上,将他推下去。”领头的精瘦的汉子大声吆喝。
但是他太乐观了,远远低估了巨牛的实力,虽然壮硕,但巨牛并不笨重,反而比方才圭山大王速度更快,更灵敏,两只弯弯的尖角如同两把巨大的弯刀,粘着死,碰着亡,转眼之间,几十人先后魂飞魄散。
巨牛猛然回头,盯着在远处观望的无长,猛地扑了过去。
巨牛眼中只有杀戮,没有理智,况且无长还是德雷的模样,他哪里认识,就算还有理智,还能认出无长,极境的圭山大王又怎肯放过他的大仇人。
一牛一人只剩两个影子在厄山环形峰上不停闪动。
无长也是暗暗吃惊,他已将速度提到极致,这巨牛居然堪堪能跟得上。
他一边闪避,一边思索,“要不要将他引上独行道?他身体庞大,在独行道上不易转折,将他击落悬崖应该不难,要不要这样做?”
“不管能不能夺得冥神丹,能不能成为冥神,我总要离开这冥界,到时候奚汶欣怎么办?谁来照看她?”无长很是纠结。
他相信既便自己没有能力夺得冥神丹,凭意念术也不会轻易丧生在悬天峰,但他更相信,服食了金果的他有能力抢得冥神丹。
听兽神鹦鹉的意思,成了冥神就会有任务,接了任务就必须离开冥界,他没有能力将奚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