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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董的部下忽然问林董：“你说我们这往地下吹气，又不让地下的气体排出到地面，那会不会……”
“你小子想多了，这些鼓风机才多少马力，不会把地面吹爆的。而且我们也没有现在就堵上所有的口啊，要让底下空气流通，这样毒气才能分布均匀。”
“那不会毒气全跑地面上吗？”
“你个笨蛋，毒气比空气重，先被排出来的肯定是普通空气。”林董挥了挥手，“别问了，你担心个球，不是叫你们都带上医疗技能模块了吗？实在怕中毒，你就不断自残，然后开医疗技能，这样就没事了。”
“啊，也对啊，还有这一招。不过，既然队长你说没事，我想我还是先观望一下好了。”
林董摇了摇头，没再看这部下，转身去检查泵机的运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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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寒这边，她看了眼秦楚汉，轻咳一声，提醒道：“马上就该到我们了。”
“我随时可以行动。”秦楚汉回答十分简洁。
寂静降临。
吕晓寒觉得有些尴尬，刚刚那黄段子闹剧结束后，这种尴尬的沉默就一直持续着。
——我果然不擅长和这家伙相处啊。
——阿万到底怎么勾搭上她的嘛。
而且一想到刚刚自己头脑发热状态下对秦楚汉说的那些东西，吕晓寒的脸就压不住的发烫。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猛的拍了拍脸，这时候指令从三蛋那边来：“差不多了，林董他们马上要完成毒气释放了。让秦楚汉封锁靠地面的空气流动，只要地面无风就行了，毒气本来就比空气重，不需要刻意去堵。”
“了解。”吕晓寒应答之后，对秦楚汉说，“开始吧，地面无风即可，不需要刻意的去封堵，因为……”
“毒气比空气重。”秦楚汉打断了吕晓寒的话，“我明白的。”
她背后放出光相，光相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待机场地。
虽然众人没有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流动出现明显的变化，但是当吕晓寒向地面望去，能看见地面原本在随风舞动的各种东西，都一下子静止了下来。
但是在稍高一些的楼层上，该随风飘舞的东西依然在随风飘舞。
“真厉害，居然能同时停止这么大范围的地面风。”吕晓寒赞叹道，“这居然是精英境界的人能做到事情……我一开始还觉得……”
“有技巧的。”秦楚汉打断了吕晓寒的话，“风其实是空气的对流，只要调整关键节点，就能够实现对对流的限制，然后就造成了无风的状况。”
“这样啊……等下，也就是说，你能够解读那么大范围内空气的流动状况？你这个能力，居然还可以当作探知技能来用吗？”
“嗯？”秦楚汉扭头看着吕晓寒。
“难道不是吗？比如说，你要追捕一个飞行的东西，就只要查看区域内空气的流动就好了啊。”
“……可是，我不懂空气动力学啊，如果那个飞行物飞行的时候能制造巨大的乱流，我就只能知道大概的方位，根本没法精确定位了，他忽然不飞了藏起来，也我无法知道他是在那里停止飞行的，用处不大啊。”
“那你是怎么制造无风状态的？”吕晓寒惊讶的反问。
“这个并不需要懂空气动力学啊，只要知道最简单的空气对流原理就好了嘛。空气动力学要学数学解方程组的。”
……
吕晓寒：“你……数学学到什么程度？”
“我只会解二元一次方程组，几何学只会算平面体面积，解析几何完全抓瞎，立体几何也是零蛋。”秦楚汉说这个的口气，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吕晓寒都惊了：“你……不是玄武市年轻一代先觉者中的佼佼者吗？”
“修炼又用不上数学！对于先觉者来说，数学只要学到古代初二程度就够了！”
“你是古代某个兼职作家的赛车手吗！”
这时候吕晓寒的部下提醒她：“地面封锁！地面封锁啊！现在地面有风了，毒气检测到毒气小规模扩散！”
吕晓寒这才想起正事，对秦楚汉说：“别分心，专心封锁地面啊！”
“是你要和我聊天的？这不能怪我。”秦楚汉斩钉截铁的说。
“好好好，怪我怪我，专心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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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地下。
“毒气进入第三祭祀所！”来报告的机械鼠大吼，然后噗通一下倒地，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的生命力。
马上有两只机械鼠上来把它拖走了。不得不说，机械们的演技还算不错，像那么回事。
万航控制正在穿阿尔杰农他们提供的防护服的白鼠对阿尔杰农说：“您也穿上防护服吧！毒气要来了！这个神殿的空气过滤器很可能对巫师们的毒气没效果！”
“我们只准备了那么多套防护服啊。”阿尔杰农这话说得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完成你的职责，拯救我的同胞，拜托了。”
“那请您进入避难所！那里有完备的气密，还有充足的氧气！”
“不，我要亲眼见证神迹的诞生！”阿尔杰农坚决的回绝道，“反正我死了，还有无数人可以顶替我的位置，但是亲眼见证神迹的机会，却并不多。”
话音未落，又一只机械黑鼠跌跌撞撞的冲进神殿：“和第三动力舱失去联络，监视器香咗，无法确认其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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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蛋在前方指挥所怒吼：“谁特么把粤语录进去了？”
没人回答。
三蛋咂嘴：“妈蛋，绝对是徐远野那逼，看我待会回到控制中心不干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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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通讯里，三蛋已经在对远野怒吼了：“你整粤语进去干啥？还有，为什么都是第三？第三动力室，第三祭祀所，你有病啊！”
“有什么关系嘛，这种情况下，阿尔杰农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
“可是……”
“接下来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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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还没把注意力从心灵通讯里拉回来，又有机械鼠冲进来报告：“左扇区舍勒神器功率不足，神仆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心灵通讯里，三蛋的怒气顺着心灵连接传过来了：“远~野~”
“你冷静，还有个E甲板的梗就结束了！”
“给我取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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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尔杰农亲手给万航变的白鼠戴上头盔，然后向它行礼。
“愿科学之光拥有照耀着你。”阿尔杰农说。
万航发现自己认得阿尔杰农行礼那手势：中指和食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拇指并拢，这特么不是古代电影星际迷航里瓦肯星行礼的手势么，斯巴克是你吗？
不过，现在必须进行仪式了。
因为仪式中参与的所有老鼠都是万航变的，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幸运的是，有防护服遮挡，万航可以不用那么注重控制的细节。
他操控所有白鼠就位。
同时，小猫咪开始用庄重的声音，念起了祷告词：
开拓未知的行者们
挑战自然的战士们
行走在波与粒子之间的隐者们
跳跃在纬度和世界线之间的旅行者
用键盘编织命运的伟大书写者
回应你忠诚仆人的呼唤吧
话音落下，祭坛上所有的火炬同时点亮，火光构成了巨大的文字：“42”。
心灵通讯里，三蛋一副无奈的口吻：“远野，你疯起来的时候，简直和我有得一拼啊。还42，我才不知道什么《银河系漫游指南》，根本不懂什么宇宙真理是42的烂梗。”
“可是，要求每个参加仪式的祭司都带一条毛巾的明明是你不是吗？”
“喂，”万航忍不住插嘴，“我现在要专心控制一堆老鼠，你们不要让我分心好吗？还有，毛巾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银河系漫游指南》里有两个极富盛名的梗，一个是‘宇宙的终极答案是42’，另一个就是‘宇宙旅行必不可少的东西就是一条毛巾’。”
万航说了句“懂了”，继续专心控制老鼠们。
这时候仪式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神要降临了。
第414章 神临（）
神降临什么的，当然不可能让万航他们这些人类上去说“嗨你们好我是神”。徐远野本来的想法是用全息投影技术，随便弄几个著名的大科学家出来忽悠老鼠们。
但是三蛋认为单纯让人出现，冲击力不够。
“老鼠们也没有亲眼见过神真正降临的样子，不如搞得更加有神秘感一些。”三蛋当时这样说的，“更加故弄玄虚一些，当然也要符合他们那种宗教审美。你看，地傀们的宗教符号，就是同心圆和等边三角形的结合，充满了几何学带来的整洁感。我们也弄个形象，主要由简单并且工整的几何元素组成。比如脑袋可以是个正四边形，身体可以是个二十面骰……不，二十面骰太复杂了，应该简洁，身体就是个正方体……”
三蛋的建议，马上得到了徐远野和仇天明的赞同。
万航自己也不懂这些，什么宗教审美啊几何的美感啊，他哪儿懂，提到美学什么的，他能想起来的就是暴力美学，就是两个人戴着大墨镜互相开枪，鸽子乱飞那种。
总之，现在全息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神”，就是个由简洁的几何体构成的人形，作为脑袋的正四面体上，画着同心圆符号。
万航看着这玩意，神秘感啊美感啊都没感觉到，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赶忙确认了一下在围观仪式的阿尔杰农的表情——他好歹也扮演了那么久的老鼠，对老鼠的表情已经有一些认知了。
阿尔杰农……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处于震惊中，亦或者干脆就是中毒了，反正它呆呆的看着那个出现在祭坛上方的玩意儿。
现代的全息投影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甚至能骗过一些等级不高的光学探知技能，凭着老鼠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更何况，阿尔杰农应该只见过古代的全息投影，古代人不是所有的技术都比现代人先进，毕竟月之民这些年还是在技术上取得了不少进步的，全息投影就是其中之一。
古代人的全息投影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识别出来，阿尔杰农对全息投影的认知也肯定仅限于此。
在阿尔杰农眼中，眼前这全息投影，就是真神降临——万航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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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杰农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啊，原来科学之神是这个样子的！
——拥有人的形体，却不是人！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简洁的线条美，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都体现出了完美的几何美感。
——虽然没有进行过精细的测量，但只用看的就能知道，神的身体比例也一定完美无缺。
虽然阿尔杰农是第一次见到神的真身，但是他一瞬间就认定了，这就是神——或者神在世间的投影。
别的不说，光是这样的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祭坛上，这已经足以被称为神迹了！
阿尔杰农可是亲眼见识过神留下的圣遗物是怎么凭空制造出各种神器的，只要献上贡品，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就会凭空出现神器！
阿尔杰农并不知道，他们叫做圣遗物的东西，在人类的记录里叫3D打印机。
他现在认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