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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兄,你放开这位老伯,这东西的事确实不怪他。”张昭也不知道这怪蛋中到底有什么,可是心知肚明已被自己吸入体内。他上前拉开顾岩的手,南疆老者得了空儿,急忙快步跑出大门。
“张昭,你放开我,再不追那老骗子就跑远了。”顾岩刚想挣开张昭出门去追,就见张昭脸色有异:“哎?张昭,你这脸是怎么了?是不是他那破蛋上面有毒?”
大伙儿这才看到,张昭脸上已是红彤彤一片如喝醉了酒。顾岩和他离得近,闻到张昭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张昭,你怎么样,没什么不对吧?”
与众人的担扰截然相反,张昭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他恨不得挥臂踢腿在院里好好跳上几圈,可是看到大家望来的眼光他只得强压下去:“顾师兄,我没事,回房呆一会儿就行。”
望着张昭的背影,众人以为他准是被骗了不想追究心情欠佳,听到房门关上之后传来他压仰着的几声低吼更是各自摇头。却不知道屋内的张昭挥拳舞动几下就扑到床上打起滚来。
这情形和张昭不久前在宝相寺的血神池出来之后,那种全身力量就要喷薄欲出的感受有些相似,只是眼下可要温和许多。一直以来悄无声息的那只蛊符在他体内异常活跃,更将吃饱喝足后的舒适感觉不断传递给张昭。
蛊符每在体内转上一圈,张昭翻腾的血气就平息一些。这时他才恍然觉出,自从他受了重伤后就不见踪影的这只蛊符竟然像是有了生命。
南疆炼蛊流传已久,内有虫魂的蛊符更是极为常见。如意阁这种蛊符对养蛊之人的气血运行有着极大的助益。一旦养成识主灵蛊,还能化解养蛊之人体内的种种异常。身有灵蛊之人可说是百毒难侵,诸病不生,修行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可是蛊符要真正变成灵蛊,不但需要数百年血气滋养,还要养蛊之人体内有着极为雄厚的灵力。张昭这只蛊符已经包含了五名金如意各自数十年的心血,他体内经脉又异于常人灵气颇丰。在血神池中吸收了包含巨大力量的药血后,这只蛊符已经开始有了灵性。
他刚刚买下的红色怪蛋其实是南疆噬血妖花的果实,在密林中就算一头巨象被噬血妖花缠住也是凶多吉少,妖花百年后方可结果,成熟还要再历经几百载,中间断了血气滋养就会干枯掉落。这颗小小果实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精血在内,所以才让他体内这只刚刚长成的灵蛊渴望不已。
等到脸上红潮褪尽,张昭已经能清晰感受到那只灵蛊的方位,他并不知道自己又得了一个天大的好处,只是脱胎换骨一般身轻气爽,觉得两颗极品仙晶也不算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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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就是蟠龙会,天色刚蒙蒙亮时,灵逍弟子就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刚开了一道缝龙喜扬就急不可待的冲入院内,直奔张昭的房前。
他连门也不敲,一把推开高声大叫:“张昭兄弟,你给我那些草药真是不得了啊。”张昭听到他脚步声刚将外衣披好,一见他急冲冲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事:“没让府上的先生看看就给你九哥吃了?有什么不对吗?”
龙喜扬上前拉着他手连连摇动:“不是啊,那些药草姜神医看了说实在珍贵难得,九哥服了一剂后也觉得很有用处。他顾着养伤不能来,吩咐我先替他向你道个谢。”
龙喜扬把张昭按坐床上,恭恭敬敬施了一个礼:“张昭兄弟,你帮了九哥比帮了我自己还更要紧。龙十四一定记着你的恩德。”张昭连忙起身拉住他:“这是干什么,不就是随便送了些药草。你这一清早的大喊大叫,吓了我一跳。”
等着众人吃过了早饭,龙喜扬拽着刚刚进门的卢俊杰和张昭向外就走:“今天七哥他们不来了,我跟他们打听了一个好玩儿的去处。”他回头招呼顾岩等人:“博戏之外还有斗戏,咱们大伙一起去看看。”
其实龙喜扬也不知道这斗戏是个什么样子,马车到了邻近东城的一处广场,还没等众人进去,就听到喧闹的人声不断。走近一看宽大的广场中间搭着一个丈许高摆满椅子的悬空木台,木台的周围有数千人围成十几个圈子,不停的叫着:“上,上,咬啊。”
斗场中也有龙家的人看守,一见龙喜扬过来,几名护卫过来行礼:“十四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龙喜扬向着前面张望一下:“七哥说这里好看,我就带着朋友过来瞧瞧。”
一名护卫带着他们直接上了木台,众人居高临下这才看清,周围脚下每个栏圈中都有两只或鸡或狗的同类禽畜在疯狂争斗撕咬,血光淋漓很是激烈。
众人都没看过这东西,旁边护卫指着东面几个栏圈道:“这几个是咱们斗场的斗鸡斗犬,外面人可以随意邀战,胜了就有钱赚。这几个是让他们随意对战,只要两边讲好就行。除了斗场几个栏圈的胜负咱们付钱,别的无论死斗活斗怎么押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龙喜扬听了大惊:“这玩意不就是看看,也能押仙晶?”那护卫点了点头:“要是十四爷只想看看当然可以,但是这个东西要是没有您自己押的仙晶在里面,总觉着不是那么痛快。”
“原来是这样,张昭兄弟,你这运气一直不错,你说咱们押哪个好?”见了龙喜扬期盼的眼神,张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四哥,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怎么能看得准。”
既然来了,大伙也就取了几颗仙晶随意押下,确如那护卫所说,眼看自己押了仙晶的斗鸡斗狗在场中搏斗,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几场过后灵逍弟子们就个个投入的大叫起来。
张昭也随意选了一只斗鸡押上,他盯着两只扬翅而起的斗鸡在空中互啄,却无意中在围着斗鸡场的人群外看到两个人正在拉扯,其中一个他还正好认识。见众人都站在台边对着脚下争斗的鸡犬叫喊,张昭便自己悄悄下去。
“大哥,这样怎么能行,你快跟我回去。”这两个正在撕扯的人年纪都不算小。张昭对着其中一个身材微胖,鼻圆眼小满脸无奈的老者叫道:“老伯,您怎么会在这里,两位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是你这后生?”不等这位当日给张昭做出美味汤面的圆鼻老者再多说,他拉着的那名老者就高声呼喝:“吴有德,你放开我,再不松手我看中的那只斗鸡就要开始比了。”
迎着张昭有些惊异的目光,圆鼻老者叹息一声紧拉不放:“我这大哥每日沉迷此道,实在是家门不幸啊。”被他拉住的老者用力掰开他的手指:“你才不幸,我每天玩的不知道多高兴,你钱给过了就走,少在这教训我。”
“你已经一把年纪,每日就在这市井之地闲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见扯不开自家兄弟的手,那老头儿只好放弃:“好,我看你能拉我到什么时候,你早晚都得走,等你走了我再来。”
圆鼻老者吴有德彻底没了脾气:“大哥,就算你不想做什么营生,我给你的钱也足够花了,可是你总不能天天在这里鬼混。”被他称作大哥的老者听了怒道:“谁鬼混了,这东西可不是凭着运气来的。在这斗场里谁不说我吴有财眼光了得?”
这时木台上众人才发现张昭不在身旁,龙喜扬几步绕过来冲着他叫道:“张昭兄弟,快上来啊,你押的那场就快要完事了。”张昭回头冲着吴有德拱了拱手:“老伯,那我就先失陪了。有空儿再去吃你的面。”
吴有德还没等说话,他拉着的老者就叫道:“哎,你怎么能上台去看?”他冲着张昭连连陪笑:“我说这位小兄弟,能不能让我也跟上去看看?”
张昭不知道其中缘由:“上个台有什么不行,怎么还要跟着我?”那老者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地方可不是我能随便去的。上面都是些公子哥和小姐们坐的,看得清楚还没人挤。”
“那两位就跟着我来吧。”张昭带着两位老者来到台阶前,那名护卫见过龙喜扬对张昭的热情自然不能阻拦,三人顺利的到了木台之上。
龙喜扬身边的斗场护卫一见张昭身后的老头笑道:“吴有财,你怎么还认得这位公子?”老者却没理他四下张望:“还是这里好啊,每个场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张昭押的那只斗鸡已经败下阵来,他正要再押另一场,吴有财在旁边叫道:“不行,你要押的这只毛多体重,肯定斗不过它对面那只。”众人听了都是有些奇怪:“怎么这看着威风的还不行?”
吴有财摇头晃脑的道:“那是自然,斗鸡要是自身份量太重,斗不了一会儿就要体力不支,而且它毛多而长,被对方啄下更会流血受伤,这东西可不是比长相,对面那只鸡虽然看着秃毛又瘦了些,可是胜算要高上许多。”
听了他的指点,众人纷纷押了那只秃毛鸡,开场斗起不久果然如他所说,那只体重毛多的斗鸡渐渐不支,浑身浴血的败下阵来,留下秃毛鸡在场中趾高气扬的昂首阔步。
张昭觉得有趣又指着旁边一场问道:“老伯,那这一场你看如何?”吴有财打量几眼:“两只斗鸡样子差不太多,可是东面那只毛色黑中带青,西面那只却是普通红色,从品相来讲,东面的那只要更胜一筹。”
众人依言押注,一开场后青黑色斗鸡就威猛无比的进攻,红色斗鸡几个回合下来就不敢再上前。“老伯你真是神了。”听了大家的夸奖吴有财得意洋洋指点大家又押了几场,虽说不像张昭在博坊时百押百中,却也能看准十之七八。
吴有财在台上走了几圈觉得不错,寻了个机会凑到张昭旁边:“这位公子,我看你和我兄弟相识,不如你替我问问,这斗场里可还需要人手,就算给的钱少也没关系,我只求能时常来这台上看看就行。”
“大哥,你这不是难为人家,我和这后生只是一面之缘……”不等吴有德劝阻,张昭就走到龙喜扬身边说了几句。旁边的护卫听了龙喜扬的问话后当然点头同意:“十四爷放心,咱们这里正少个他这样眼光锐利之人。”
眼见自己大哥心愿得偿,吴有德只好听之任之,冲着张昭点了点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张昭根本没当这是回事:“吴老伯客气了,什么时候再让我吃顿你做的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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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斗场回来,一进灵逍的居所就看到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神针阁的申掌柜带人送了新衣过来,顺路还领了几位一直求他引见的玄木城大商户前来拜访。
众人各自拿了回房换上,再出来都是焕然一新。合体新衣配上昨天张昭送的各式珍贵物件,灵逍这院子中顿时是符光玉气流动,衬着一群弟子都是俊美脱俗。
看着个个光彩照人笑逐颜开的后辈们,长清子和几位长老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数百年来灵逍一直低落不振,再对比眼前这兴旺景象真是恍如隔世。
申掌柜见了众人换了新衣的模样也是甚为满意,对张昭的感谢却是连道不敢:“张昭公子,我们神针阁做的衣服虽然算得上得体,可是贵同门身上这些宝物才更能彰显神气。”
他接过张昭递来的仙晶笑道:“这几日公子在玄木城可是名声鹊起,不知道多少商家盼着能与贵派相识,连我们神针阁也跟着沾了光,如今要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