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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傅这些天忙得头晕眼花,昨天钟声响起时他与张昭一样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他冲到大殿时,正好看见卓虚涵击杀了廖岗汤浩,除此之外一个敌人也没遇到。
张昭默不做声干完了活儿,提着东西就要离开,胖师傅招呼一句:“张昭,掌门师兄特意吩咐,如果山上那位先生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要什么吃喝随便取用。”
大伙儿看向张昭的眼光都不同以往。阴阳化生境界的修者对于灵逍这等门派来说一直是无法触及的存在,但是听说昨天在张昭身后却活生生的出现了两个。
多提了两坛酒回到山上,张昭给养闲堂诸人送了饭菜过去。刘枫一问听他说居然是先送饭过来这边,诸老不由都变了脸色齐声催促他快点去道天涯那里。
静心湖畔空无一人,张昭叫了几声不见回应,正以为道天涯真如诸老所说觉得受了慢待已经离去之际,头顶上方却传来他的声音。
道天涯自数十丈的高空中缓缓落下:“果然大有玄机,你们灵逍这山水之中似是内藏一处奇阵,你可曾听说过?”张昭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有什么用处?”
“我从昨夜观看至今也未发现阵眼所在。”道天涯脸上现出敬佩之意:“此阵广博浩大,绝非十年八年所能完成。建阵之人目光深远,精谙五行变化之理,老夫自愧不如啊。”
张昭听了有些不信:“能有那么厉害?我怎么没觉出来?”道天涯呵呵大笑:“以老夫看来,这是处聚灵奇阵,可将方圆之内各类灵气汇聚起来,以灵养物,物盛化灵,灵物相依,生生不息。”
他见张昭满脸迷惑就解释道:“天地间除了一些自然造就的奇境,万物所生的各种灵气都会随意流转消失。聚灵阵却可让灵气收拢不散,阵中之物得益后愈发兴盛,如此周而复始,便可造就一处福地。”
“寻常修者不会发觉这种细微变化,但是经历的时间越久,这阵法的妙处就越能体现出来。就算现在,你们灵逍的修行进境也要别人快的多。”
“你与老夫相遇之处便是一处聚灵阵,我那些兄弟以血肉为引,束缚无数冤魂以聚灵气,与此阵相比可谓天壤之别。但是正因为那里灵气极为浓郁,老夫扫墓数十年,观雷电天威才能悟出雷霆印法。”
道天涯接过张昭手中酒坛拍开喝了一大口:“昨日我符意化印之时就发觉这里灵气异于寻常,卓老弟一定也有所查觉。”他举了举手中酒坛:“灵气就好比这酒,那些人能喝一坛,我们虽能喝下十坛,但在其余地方只能一坛两坛积蓄起来再出手。”
“这里却不同,他们还是只能喝下一坛,我们却可十坛齐饮,其中高下自然立判。”张昭听了反问道:“卓前辈杀的那两人,不是也能喝下十坛?”
道天涯哈哈大笑:“喝了十坛酒后,有人纵情高歌吟诗作画,有人却烂醉如泥长睡不醒。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的手里能发挥不一样的威力。更何况卓老弟修为远在我之上,虽然同为化生境界,也有高下区别。老夫若能饮上十坛,卓老弟怕是二十坛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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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时间,各处捷报一个接一个传回,桂竹山奇兵突出,将阴阳境界修者所剩无几的万花阁轻松扫平。然后与玄木城红枫宗联合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突入了赤柏城。
虽然赤柏城中有几十名阴阳修者,其中大成境界尚不足五人,怎能挡住三派如狼似虎的百余名长老。受了伤的宇文栋和胡秀成在他们舍命拖延之下仓惶逃走,遁出玄木域再没了消息。
望着赤柏城中宇文栋府内冒出的滚滚浓烟,卢晚臣和龙怀谷咬紧牙关还觉余恨未消。这些天颇有收获的桂正阳见状出言安慰:“两位,如今大局已定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善后,不要再纠结往事了。”
“可惜还是让那两个家伙跑了。”龙怀谷长叹一声:“没能杀了他们两个,我和卢老弟如梗在喉,这口恶气出不来啊。”
桂正阳摆了摆手:“龙城主言之差矣,桂某觉得他们两人此时的境地只怕比死还难受。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换成你我该当如何?”
“听桂山主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舒服多了。”卢晚臣和龙怀谷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这次多蒙桂山主相助,请受我二人一礼。”
桂正阳哈哈大笑近前阻止:“桂某这次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就算没有我,赤柏城和万花阁也不是你们对手。”他凑近两人轻声说道:“依我看咱们现在该想个办法,跟灵逍那个张张昭拉拉关系才是真的。”
张昭这些日子除了去探望受伤的诸位长老,就是到湖边和道天涯闲谈。偶然看到他化出巨猿和两只猴子嗬呼交谈,连道天涯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而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两只猴子在和张昭的交谈中也有不同表现,黑脸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小白却可以从张昭的嗬呼声中理解更多内容。几天下来就能听懂许多复杂的问话。
猴群常年采摘野果随意堆于山石深凹处,天长日久的积累下来,吃不下的果子便会化为酒水。见到张昭每日都给道天涯提酒上山,小白尝了尝竟然明白了大致意思,张昭教它盛装不过两天,它就从密林中拖了一葫芦酒出来。
张昭和道天涯惊奇之余大饱口福,林中瓜果种类繁多,小白每次提回的酒水味道酸甜各异。连着十几天过去,一些常说的话他不用化形巨猿小白也能听懂,去后厨取酒取饭也可以代劳。
一个月不到,玄木域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赤柏城被三派顺利接手,恢复了正常的通行。为了安抚各家商户,龙怀谷几人商议决定,三月之内来往过路都是分文不取。万花阁早已夷为平地,两派各处生意都被均分一空。
卢晚臣亲自率人过来,将卢俊杰和莫素颜隆重接回了红枫宗。虽然声势不比以前,损失同样不小的灵逍也没有多少人派去送亲,但是这桩亲事总算顺利办完。
灵逍峰上那场大战与这些事情一道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玄木城内发生的血战也同样起了扭转局面的重要作用,可龙府内毕竟只有自家几位长老幸存下来,灵逍之战可是多了数百双眼睛看到。
经过那些幸存商户和几派长老弟子的宣扬,整件事情经过随着各处商队的足迹迅速传遍五玄。许多传言难免会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灵逍殿侧的冰雕却让大家实实在在相信了这一切。
阴阳化生境界的修者被冠以仙名自然与众不同,汤浩置身在内的冰块历经月余风吹日晒还没有丝毫消融之意。长清子忙碌之余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于是这尊透着寒意的冰雕便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过。
前来拜会的门派和各地商人看到还以为灵逍有心立威,闻迅赶来的几十名五玄修者见了冰雕后更是在殿前长跪不起,连声感激灵逍为他们报了血海深仇。
原来汤浩生性淫邪,最喜欢奸辱年轻貌美的女修,事后还将女修赤身裸体冻入冰块陈尸大庭广众之下,纤毫毕现任人观赏。这些修者都有亲友被他污辱残杀,虽然恨之入骨奈何修为相差太远无法报仇。
灵逍众人这才明白卓虚涵如此处置汤浩的原因。顾仙容几女知道后也都暗暗心惊,要不是侥幸逃了此次灭门之难,落在此人手里真是后果不甚设想。
那些传闻中最受人关注的自然还是张昭身世,蟠龙会之后的几桩流言本就离奇,配合灵逍上两位阴阳化生境界修者的横死更是神乎其神。
张昭不知道自己如今名声已是更胜从前,他每天陪着道天涯在湖边吃喝,听了不少道天涯在修行上的感悟,觉得自己也是从中获益不浅。
眼前一处方形符文缓缓亮起,似有无数细小电光充盈其中,道天涯蓄力不发,让张昭仔细看到雷霆印的凝成。张昭盯了好一会儿挥出不争,虽然空中刀光所成符印形状不错分毫,却没有一点雷电之力释出。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就不行?”张昭连试几次不能如愿只好收手,道天涯哈哈大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术法是要自己领悟其中精髓。同样的东西看在眼里,每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在你手里,它只是一道刀光,可是在老夫心里,它却是数种灵力交互而生。”道天涯连手也不抬一下,张昭眼前方形符印轻轻转变方向,一道电光闪过,湖面上无声浮起二十余条大鱼。
等在旁边的小白和黑脸跳入湖中,争先恐后将鱼儿捞回,然后眼巴巴等着张昭来烤。这两天张昭有心想学那雷霆印法,道天涯虽不藏私,他却不能领会如何让数种灵气中产生电光的奥妙。
“修行越久感悟就越重要。一些入门道理可以传授,后面的东西全凭自身领会。”张昭一边听一边将手中鱼儿收拾干净,不甘心的问道:“那怎么才能快点儿?”
道天涯轻轻一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此为苦修之法。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为游历之法。无论什么样的天纵奇材,也离不开这两条修行之法。”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卓老弟修为虽高,我观他神情抑郁,可是有什么伤心往事?”张昭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就将卓虚涵与九幽的事大致讲了出来。
道天涯听完双眼望天久久不语,直到张昭将鱼肉递到他身前才长叹一声:“我早闻九幽之苦,想不到竟然到了此等地步。比起老夫独自过这几十年也强不到哪儿去。”
两人边吃边聊,张昭只去过九幽两城,但是提起其中黑暗却是记忆犹新,道天涯听后若有所思,吃完鱼肉就盘坐不语,连平时从不离手的酒坛也放在身旁未动。
张昭告辞回去,没想到他第二天来时,看见道天涯竟然还是保持昨天那个姿式未动:“道前辈,您这是怎么了?”道天涯缓缓转过身来:“小子,我想了一夜,还是今天就走了。”
“您不是答应我要在灵逍上住下?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要走,是觉得哪里不好吗?”道天涯见张昭着急出言解释:“不是哪里不好,而是实在太好了。”
“当日为了救人性命害得众兄弟离世,虽然他们不怪我,可是老夫实难心安。”道天涯双眼闪着坚定光芒:“总想着做些什么为他们抵些罪业,眼下就是个极好的机会,老夫打算去九幽一行。”
“昨日听你讲述九幽中事,老夫倒是有个想法。”道天涯抬头看了看天空:“若是布一处阵法,让九幽中稍微明亮些,也许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
张昭听了惊喜交加:“真的?道前辈,你有什么法子?”道天涯伸手比了比:“老夫这些日子一直观察你们灵逍这处聚灵阵法,昨天听了你说的九幽拒兽之事又有了些启发。”
“我那些兄弟就是以魂为引聚灵修练,几十年来久在阵中老夫早有体会,如果似你灵逍这样布上一处大阵,聚百万兽魂燃灵发光,也许可以暂解幽暗之苦。”
张昭心中狂喜,他与聂婉青之事虽然未成却也有些牵挂,何况九幽中还有嫁衣门和叶青河诸人与他关系匪浅,如果道天涯所言真能成功,无疑是件造福万民的天大喜事。
“你也不必挂念,无论此事成功与否,我还会回到这里。”道天涯双手背负凌空而起:“老夫去也,小子,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