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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短棒银光闪耀回击头顶,赵锦凡迅速化为一滩血水,片刻后地上除了几件散落的甲胄兵器,三位玄金域强者都已尸骨无存。
“勇叔……,康叔……”周钧星见强敌尽殁冲到两位长老身旁高声呼唤,张昭心中感慨,他与那三人无怨无仇,阴错阳差却非得生死相搏,静立片刻后对着地上几滩血迹默诵安魂咒文。
周钧星叫声中带上了一丝喜悦,赵锦凡和关铄急着去夹攻张昭,没来得及对倒地的周康周勇再下杀手,两位长老虽然伤势极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张昭仗着幻像之术以一敌三用尽本领,诵经之后也觉得全身发软。周钧星将两名长老抱入风火麒麟,又叫张昭进来坐下盘膝休息,自己驾起机关兽向着玄金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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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股暖流随着灵气在四肢百骸间运转不停,有些暗淡的金字也重新闪亮。张昭闭目静思那场激战,化出无数幻像在识海内翻滚起来。
自从与龙喜安在灵逍上试招时化出附有咒文的爆体妖兽,张昭只在赢取风火麒麟的赌约时用过一回,这次被三名阴阳大成的玄金修者围攻死战,才真正领会其中强劲威力。
每只妖兽爆开时接近一名阴阳大成修者的全力出手,他被夹击之下激发潜力可以同时发出十几只,又在无数幻像配合下齐攻一处,对方怎能抗衡得了。
如果赵锦凡三人远远避开,张昭并不会轻易得手,可他们早就抱定必杀之心只进不退,反而给张昭创造出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张昭调息完毕站起身来,仔细体会时觉得自身修为又有了很大进境,第十句的经文也凑齐了九个金字,看来不忌生死的凶险战斗确是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但张昭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张昭兄弟,全靠你保住我和两位叔叔的性命,真是多谢了。”周钧星转回头来语声兴奋:“真没想到你这样厉害,我都打算上去和你一起拼命了。”
张昭谦虚几句,回头看到身旁两位长老脸色红润呼吸均匀,情况已经大有好转:“周兄,咱们走了多久?”
周钧星看了看外面:“天亮好久了,照这个速度再有一个时辰咱们就能到玄金城。机关兽真是厉害,上万里路有一天一夜就差不多。”
张昭向外打量,发觉玄金域的树木大多生在平地,这一路所经山峰都是峥嵘嶙峋棱角分明,上面遍布黑黝黝的幽深矿洞。
“咱们玄金域的门派全靠着这些矿洞提炼精金打造兵器甲胄,等到了玄金城,我再给兄弟好好选几件神兵利器。”
正午时分,风火麒麟前方出现一座黑沉沉的城池,周钧星顿时如释重负:“终于到了,张昭兄弟,我们玄金城连城墙都是精金所铸,绝对称得上五玄最坚固的城池。”
周钧星请张昭驾着机关兽,自己站在打开的暗门旁,城中护卫见了都是施礼避让,任凭他们一路奔到一处映着隐隐亮光的高大府邸门前。
“张昭兄弟,请你稍待片刻,我唤人救治两位叔叔,然后就来招呼你。”周钧星先让一名护卫带着张昭去厅中奉茶,自己带着几名护卫抬起周康周勇进入内堂。
那名护卫恭恭敬敬陪着张昭坐在大厅喝茶,外边院中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喊声。张昭起身走到廊前望去,只见数十人正围着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点头哈腰连连作揖。
“周管家,您一定要帮帮助,我们已经两年多没有分到精金,再这样下去连件像样的东西也制不出来……”
这些人说的都是一些炼器材料之事,张昭听着也没意思,正想回去时却站住不动,接着他快步冲入人群,伸手拉住一名老者语声振奋:“老伯,你怎么在这里?”
“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那名老者胡须花白双颊微陷看起来有些潦倒,身上那件灰色袍子下摆还有几处补丁,他仔细打量张昭摇了摇头:“老朽从来没有见过您……”
“老伯,你好好看看我,五六年前在青木城中……”张昭连说几句见老者还是摇头猛然拨出腰间不争,他身后那名护卫连忙上前劝阻:“公子,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我不是要动手,老伯您看啊,这把刀不是您送给我的吗。”那名老者端详着不争这才想起:“怎么是你,那时候你的脸没这么黑啊?”
张昭将不争收回腰间重重点头:“就是我,您总算想起来了。”他上前拉着老者的手连连晃动:“我一直都想去谢谢您,就是不知道您住在哪里,这次您一定要告诉我。”
老者望着他叹息一声:“快六年了?你长高了许多,就算脸没变黑,在街上遇到老朽也认不出你来了。”张昭哈哈一笑:“没关系,我记得,这么多人里我不是一眼就看到了您?”
那名老者被他拉着,其余人还是七嘴八舌的央求那名管家,最后周管家被缠得烦了,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各位,并非我不讲情面,如今玄金城材料有限,除非在天兵阁有了排名,否则周某实在爱莫能助,我还有事要办,诸位请回吧。”
众人唉声叹气转身离去,张昭拉着的老者也是面如死灰:“还得再等两年?难道岳家几百年的买卖真要砸在我手里……”
张昭见他失魂落魄连忙安慰:“老伯,到底是什么事儿?您和我说说。”旁边那名护卫倒很识趣:“两位先到厅中坐坐,这位公子可是我们少爷的好朋友,再难的事情都好办。”
老者一听顿时双眼放光:“真的?那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说。”张昭拉着他的手来到大厅内,亲手斟了一杯清茶奉上:“老伯喝口水,您别着急,总得先让我知道您怎么称呼吧。”
那名老者双手颤抖接了茶水喝干,缓过些神这才仔细端详张昭:“此事说来实在惭愧,老朽姓邰名贵,在城中有家炼器铺子。这生意是内人长辈所留,以前也算有点名气,这些年在老朽手中却日渐衰落。”
“玄金域所有矿洞都掌握在各派手中,我们每隔两年都要到这里来买些上好材料回去。用这些材料煅造出好的兵刃甲胄,才能卖上合适的价钱。”
“内人的族叔本来是位很有名的铸师,他每天就顾着琢磨送你的那把短刀,没时间打理买卖,这才交在老朽手中。可少了他的手艺,我们实在打造不出什么好东西,生意每况愈下。”
“亭叔十年前辞世,生意更加难做,就连打造兵器的精铁都分不到,老朽平时只好四处奔走卖些银子苦苦支撑。今年看来又是这样,老朽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张昭见这名邰姓老者面貌装束与当年相比已经沧桑许多,心中觉得有些难过:“邰老伯,您请放心,当年赠刀之恩晚辈一直铭记在心。此事就算周兄不帮,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什么事儿啊,连问都没问就说我不帮你。”周钧星从厅门处急匆匆走进:“张昭兄弟,让你久等了,刚一安顿好两位叔叔我就来了,这位是……?”
旁边那名护卫上前低语几句,周钧星眉头一展:“我还当是什么难事儿,张昭兄弟,既然这位老人家与你相识,今年城里的精金材料就算再少,也得送上一份儿。”
他冲着那名护卫一挥手:“你带这位老人家去智叔那儿,就说是我的安排,给这位老伯拿上二百斤精金……”然后看着邰贵语带询问:“要是还不够,就拿三百斤?”
“够了够了……太够了……”邰贵站起身来就要跪倒,被周钧星抢步扶住:“哎,老人家不必多礼。张昭兄弟,不是我小气,精金再多都行,我怕这位老人家没有足够匠师来铸造。”
“是啊,二百斤足够了,真是多谢两位了。”邰贵看着张昭满脸感激,却还是觉得不踏实低声问了句:“那现在老朽就去取了?”
周钧星哈哈大笑:“当然可以。”他转回头叮嘱那名护卫:“告诉智叔,这些精金分文不收,以后您也不用管什么两年之期,只要需要就随时来拿。”
邰贵觉得自己如身在梦境:“多谢周少爷,多谢周少爷。”张昭上前拉着他的手便走:“邰老伯,这回您放心了吧,我陪您一起去取。”
周钧星见状微笑相随,一直等到二百斤精金装上了马车,邰贵终于长出一口气:“老朽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老人家既然和张昭兄弟相识,就是周家的朋友,以后在玄金城中,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周钧星看出张昭对邰贵特别的亲近:“今天就让我做东,庆祝一下张昭兄弟与故人重遇。”
城中最大的酒家金盏楼内,周钧星要了一桌最好的酒席,问明两人交情后与张昭一同敬了邰贵几杯:“张昭兄弟救了我的命,用的就是您所赠之刀,钧星也要多谢您才是。”
数杯酒下肚,邰贵那张憔悴的老脸总算有了几分血色,望着张昭不禁感慨万分:“真是想不到,当年你还是个要花几百两银子买刀的小孩儿,如今竟然这般厉害。”
张昭想起在院中周管家所言:“邰老伯,我刚才听到你们买材料还要什么天兵阁的排名?那是怎么回事?”
邰贵现在心情大好,一边喝酒一边给他解释:“天兵阁是咱们玄金域的铸器名家,每年各处制成的上等兵甲都要送去让他们评鉴,只要能排入百名之内,在整个五玄立时声名大震。生意就会滚滚而来。”
张昭觉得有些奇怪:“周兄,这种事情不应该你们玄金城来办吗?”周钧星喝了杯中酒一笑:“张昭兄弟,那样难免有人认为不公。天兵阁从不参予各派之间的争斗,还有匠神坐镇,才是评鉴的最佳所在。”
“匠神是谁?”听到张昭的疑问,周钧星面上带着敬意:“天兵阁的长老鲁八前辈炼器手法独特称为匠神,五玄上四神一尊,其中有两位都在我玄金域内。”
张昭详细问过,才知道这四神一尊说的是药神苗彦,财神鸿震尧,天外青天的武神屈无难,加上天兵阁匠神鲁八和剑谷剑尊侯兆天。
“鲁八?这位匠神的名字为何如此奇怪?”邰贵有了几分酒意不再拘谨,接着张昭的问话答道:“他是鲁家外系弟子父母早亡,小时候每天看着别人打造兵器不言不语,别人就按排行叫他鲁八。”
“没想到他竟是个铸器天才,无师自通便造出一柄利器,就是现在侯兆天所用名剑长空。”周钧星提起这两人时都是无比尊重:“鲁八铸器手法神速,侯兆天也说没有长空便无今日成就,只受剑尊之名以示敬意。”
“天兵阁一脉几乎全是铸师,并没有什么强悍修者,但是侯兆天和鲁八相交甚密,凭着剑谷威名,五玄上又有哪个门派敢去随便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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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推杯换盏吃喝尽兴,周钧星本想请张昭去家中,但张昭见邰贵脚步踉跄便主动相陪,邰贵也借着酒意叫道:“周少爷,今天就让张昭在我那儿住下,明天再去你府上吧。”
马车一路向西,到了一处墙头长满乱草的院落前才停住不动,张昭扶着邰贵下来,抬头看到门前悬着一块破旧牌匾,上面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大字“岳镇渊渟”。
邰贵望着那块牌匾纵声长笑:“亭叔,邰贵总算没辜负了您的托付。”他拉着张昭大步走入:“贵客来了,大伙儿快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