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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比刀法,谁切下的肉块多片薄,同时骨头上最为干净就算获胜。因此这第五项叫骨肉分明。”
老沙见张昭和胖师傅都听得张大了嘴合不拢,连忙说:“就这些了。”
张昭细想想倒还可以,轻声说:“听着倒也不算太难。”胖师傅却摇了摇头:“这是谁不好好喂牲畜想出这么多花样儿来。”
老沙笑了笑:“都是长年累月下来的习俗,我们这些人都看惯了。一轮轮比下来,最后就看谁的速度快,盆中血满,骨整皮好,肉薄而量多,便算获胜。
“一轮轮?”张昭急忙问道:“您的意思要比好几次?”
老沙解释道:“每个部落只有一人参加,第一轮留下六十人,第二轮留下三十人,第三轮留下二十人。第四轮只余十人,四轮连赛,每次所杀的牲畜不同,最后十人称重验皮,由各部落选出的三十名长老排定名次。
胖师傅眯着眼睛问了句:“老沙,你们部落五年前那次赛会排位如何?”
老沙不好意思的答道:“七十一。”然后又解释道:“最初两天我们还排在三十余位,只是第三天一轮都没坚持住,落后太多。”
他看着张昭叹道:“这几年我们部落中的人在这几项上还是没有什么把握,我这才想让小兄弟替我们搏上一搏。”
“张昭要达到什么程度,你们才只收本钱?”胖师傅精打细算的问。
“只要小兄弟能留在第一轮之内,我老沙刚刚所说就一定兑现。”老沙要求倒也不高。
胖师傅点了点头:“行了,那咱们就说定了,明儿你就多送些牲畜来,让张昭照你说的练练。”
老沙心满意足的走后,张昭也提了饭菜回到养闲堂。现在他不像以前那般拘谨,拿出饭菜分发时顺便说了刚刚的事儿。
“你还有这本事呢?”盛金率先问道:“听这意思你在后厨干得也不错啊。”
张昭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那位沙老伯说我可以。”
“那就好好练练。”邓春边吃边说:“真留在第一轮了,能给咱们灵逍省不少银两。”
程长老也接道:“努努力,要是你进了前十,省得更多。”
“谈何容易啊。”冷长老插嘴道:“这些东西听着就够麻烦了,要求还多,就当去开开眼也不错,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
几位长老议论纷纷,张昭却发现最里面的庞飞扬虽然已经转过身来,却还是一言不发,连吃饭时也是心不在焉,他想想早上的事,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失礼的地方。
收拾了饭碗出来,张昭照例想去打水,刚出了院门,却看到胖师傅站在门口。张昭还没反应过来,胖师傅一把抢下他的水桶丢在一旁:“你跟我来。”
张昭老老实实跟着胖师傅从正面的石阶下了山,沿着灵逍大殿后面弯弯转转的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处厅堂前面。
胖师傅拉着张昭推门便进。厅中坐着一名黄衫老者,看见胖师傅进来微微皱眉,黄衫老者本来就生着一对八字眉毛,眼角嘴角都微微下垂一副苦相,一皱眉更是让人看着就替他难受。
“方胖子,你来干什么?”这苦着脸的黄衫老者看来和胖师傅很熟。张昭还没见谁敢这样称呼胖师傅。
“古师兄,好久没见了,一向可好啊。”胖师傅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黄衫老者对面。张昭跟着老老实实站到他身后。
被他称为古师兄的老者毫不客气的揭露他:“昨天你不是还看着我了,你这胖子和顾长清一个德性,叫我一声古师兄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胖师傅不以为然的应付着:“是吗?我还真忘了昨天见过古师兄你。”
古师兄无奈的道:“说正事儿吧,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胖师傅一笑:“古师兄的刀法在灵逍绝对算得上第一,我想请师兄帮个忙,指点我后厨这小子几下。”
说完一指张昭:“就是他,这小子杀牲畜手法不错,给咱们山上送牲畜的百牧盟老沙让他帮个忙,要是真成了,咱们灵逍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古师兄一脸不耐烦:“不行,我的刀法和杀牲畜根本不是一路。你少来烦我,赶紧滚蛋。”
胖师傅也不着急,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古师兄,你再想想,咱们灵逍派出去帮忙的人,总不能让人看扁了吧。”
古师兄不理他,闭上眼一言不发,胖师傅也不着急,就坐在那儿陪着。厅中顿时静了下来。
张昭却是浑身不得劲儿,他刚才有些尿急,本想借着打水到湖边树林里方便一下,谁知道让胖师傅给拽到这里,可是眼前这两人都不说话,他也没法出去。
过了许久,古师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看坐得稳稳当当的胖师傅:“你想让我教他什么?”
“你看看,古师兄你早这样儿多好,你也知道师弟我的能耐,坐在这儿陪你一天是轻轻松松。”胖师傅一扫在后厨号令弟子们的威严气势,全然一副无赖相。
古师兄苦着脸道:“少得了便宜卖乖,我闻着你这身油烟味儿就头晕,有屁快放。”
胖师傅哈哈一笑:“我想请师兄你指点他几下刀法,他虽然手快,但是我看还不够细致。”
古师兄也不多说,看着张昭问道:“你学过刀?”张昭连忙回答:“在镇上和王叔学过一年多。”
“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刀。”听了古师兄的问题,张昭想了想:“王叔说过,要把刀长在自己手上,随心所欲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古师兄点了点头:“若是做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刀确实是算是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你想让刀是哪部分,刀就是哪个部分。”
张昭一楞,不是很明白。古师兄继续说道:“刀是你的手,刀是你的脚,刀是你的眼,刀是你的随便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刀都可以做到,这才是刀。”
张昭实在忍不住小声说道:“我想出去方便下。”
古师兄气得哼了一声:“胡说八道。”
张昭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是说刀,是我真想去方便一下。”
古师兄又气又乐:“去吧,出门左转,快去快回。”
张昭应了声,快步跑向门口,刚要伸手去推,厅门无声开启,一名少女轻轻走入:“古师伯,你在不在?我爹让我给你送些药来。”
这少女身穿白衣,细眉明眸,琼鼻尖颌,红唇左上方有颗小痣,正是当日张昭在湖边见过的那位。张昭顿时呆在原地,连尿急的事儿都忘了,盯着那少女的脸一动不动。
胖师傅站起身说了句:“古师兄,那师弟我就告辞了,你好好教教那小子,不然我还来陪你坐着。”
古师兄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却向着门口的白衣少女招呼道:“你爹有心了,还要让你跑上一趟。”
白衣少女只是扫了张昭一眼,见胖师傅走了过来,连忙施了一礼:“素颜见过方师叔。”
胖师傅呵呵大笑夸道:“小丫头越发漂亮了,莫师兄真有福气啊。”
说完他在张昭肩膀上重重一拍:“你小子不是说要去方便,怎么还站在这里。”
胖师傅这下拍得张昭一激灵,连忙表情尴尬的从白衣少女身边跑出。等他急急忙忙跑回来,厅中只有古长老一个人,胖师傅和白衣少女都已离去。
张昭满心的懊恼,好不容易才见到这少女一面,结果还是这样丢人的过程,古长老不知道他的心思,大声叫他:“你发什么呆?先和我说说方胖子要你和我学什么?”
张昭连忙收了心,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古长老听了。古长老点头道:“方胖子也算务些正业。虽然你是替人出赛,毕竟是我灵逍弟子,要是连一轮都完不成也太难看。”
说完古长老挥了挥手:“你先练几下我看看。”张昭依言拔出怪刀,在厅中摆了几个架式。看得古长老连连皱眉。
“你这刀难看,练得也不好看,同一个架势,砍出的位置都不一样。简直是一塌胡涂。”古长老摇了摇头:“你明儿再来吧,我想想怎么教你。”
张昭答应一声,快步冲出大厅,四处张望。身边除了偶然经过一些灵逍弟子,并不见那白衣少女的影子。他想了又想,快步奔向后厨。
“算你小子运气好,古师兄答应教你几招。”胖师傅恢复了后厨长老的面孔,全然不见刚刚的赖皮样儿。他看了看张昭:“你还来这干什么?不回你山上?”
张昭想问白衣少女的来历,又实在面嫩不好开口,只能悻悻回了山上,提着水桶到了湖面,看着那双脚印长长叹气。
他一边提水,一边胡思乱想,回忆着大厅中白衣少女与两位长老的对话,隐隐觉得少女好象叫莫素颜,父亲和古长老看来关系不错。
张昭想到这里高兴起来,既然明天要去和古长老学习刀法,没准就能又看到那少女。于是他快步回了后院,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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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养闲堂众人吃完了饭菜,张昭收拾东西刚要走,一天默不做声的庞飞扬却喊住了他:“张昭,你那套练体姿式做了多久?”
张昭想了想回答:“一年多吧。”庞飞扬点了点头:“你就一直那么练完一个再换下一个吗?”
“是啊,那本书上就是那样的,每页有几个姿式,我都是照着做的。”周围的长老们也不知道庞飞扬问的是什么,纷纷看过来。
庞飞扬笑了笑:“我看你现在练的也很熟了,不如你照我的法子试试,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做完一个姿式后不收回来,直接连下一个姿式,把每页上的动作连起来做一遍。”
张昭想了想才搞懂他的意思:“庞长老你也会那书上的姿式?”
庞飞扬摇了摇头:“我不会,你就按我说的做几天试试,看看有什么不同。”
原来这一天庞飞扬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张昭这才明白他并不是什么事不开心,他答应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往处。
吃完了饭,诵完咒文,张昭想起庞飞扬的话,他在脑中散开金字,把金刚练体的一个个姿式回想了一遍,试着把每页上的三个姿式连在一起,金光化成一个人形不停演练,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于是他就随意玩耍起来,脑中金色人形把整本书上八十一个姿式连贯起来做了几次。直到迷迷糊糊睡去。
清早张昭醒来,出了院子刚刚拉开第一个姿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张昭凝神闭目,忍不住大叫一声:“多了两个?”原本五个金字现在已经变成七个,亮灿灿排在他脑中。
张昭回想一下,隐约觉得这两个金字和自己昨晚睡前所做所为有关。他按照庞飞扬所说把每个姿式连起来试了一次。果然觉得和单个姿式做起来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出来,想起老沙今天就要多送牲畜上来,张昭连忙跑下山道。
事关部落兴盛的大事,老沙早早就来了后厨等着,还多送来十头黄牛。看见张昭进来,他笑容满面的招呼:“小兄弟,这些就是给你练手儿的。”
张昭有些不习惯:“沙老伯,你叫我张昭就行,您这年纪叫我小兄弟,我总觉得别扭。”
“张昭,今天开始你就练着自己把这牛挂起来。”胖师傅走过来指着一头黄牛:“你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