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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师兄,您没听见那娘们的话,说什么这是看在玄水宫的面子上,其他船家都要先交三年才行。再说了,这些仙晶总不能让我自己来出吧。”
白袍老者嘿嘿一笑:“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宗主出钱,不如这样,我跟你各出一千颗,咱们两个把这事儿扛下来得了。”
轻轻一叹,蓝瞳老者摇了摇头:“行,师弟算是服了,我肯定绕不过您。听您的意思,这次还是不打算跟着掺和?”
“我的师弟啊,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不管是谁当家,咱们两个只有看着的份儿。日子一直过得安安稳稳,为什么非得要给自己找麻烦?”
蓝瞳老者叹了口气:“您就不担心这样一直两不相帮,到时候咱们也得跟着遭殃?”白袍老者冷哼一声:“水承兴没那么笨,别看他到了化生境界,可是他知道自己当不了宗主。”
“就算两位师伯再看好他,也不能逆着咱们过世的师尊心思。所以他折腾出这么大阵仗,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儿子争争地位。”
“就算真帮了他,你想过没有?以他的脾性一定会觉得,你既然今天能帮他对付承轩,日后自然也能帮着别人对付他……”
“咱们两家的玄水卫任他调用,已经给了他足够诚意,接下来就静观其变,只要你我站在一起,求个自保还是轻而易举的。”
蓝瞳老者捧起茶杯递了过去:“好,我就听师兄的,仙晶的事儿压压再说。”白袍老者微笑接过:“还有我一直想问问,以你的脾气,居然能忍住了不去找海魔号的麻烦?”
“别提了,那天我带了几十人过去,本来想给那娘们一个下马威。可是她虽然没有半点修为,船前船后却跟了六只海魔,连骷髅老妖都死在那些怪物手上,我怎么敢妄动?”
“何况她还不是海魔号的大东家,就算我让人冒死拿下了她,以后一样麻烦不断。”白袍老者听了一楞:“哦?能让那些海魔如此言听计从,这位东家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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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昭正在玄水宫门前急得打转儿,先后提出要见水灵儿和杜先生都没能如愿,面对拨刀相向的银甲护卫,他总不能伤人硬闯,只好悻悻站在远处观望。
“各位大哥,我真的认识杜先生,你们不记得了吗?去年少宫主有恙时发过榜文,就是我给治好的。”
“劳烦诸位给通报一下,说灵逍张张昭求见。实在不方便的话,跟少宫主身边那三位前辈说说也行啊。”
一名银甲护卫面带轻蔑笑意:“小子,我们都知道治好少宫主那人将咒毒移到了自己身上,因此脸上长了好大一块斑,你就算要扯谎也得先把自己涂黑了再来。”
见他还是纠缠不走,那名护卫有些不耐烦起来:“好,既然你说认识咱们那几位长老,报上他们的名号来听听。”
见张昭抚着脸无言以对,那名护卫得意叫道:“你这样的骗子我们见得多了,那些人好歹还能报出一两个名字应付应付,你是最不长进的一个。”
在玄水宫阶下前苦等了一个多时辰,张昭还是没能说服这些护卫。见到他们看来的眼神中充满警惕,张昭只好靠着蝎龙兽向宫门处眺望,盼着能出现一个熟悉面孔。
直到日落西山,张昭也没能碰到一个熟人,距水灵儿的生辰虽然还有段日子,可是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见实是太过煎熬。
任他热锅蚂蚁一样说尽了好话,银甲护卫们就是充耳不闻,最后张昭终于束手无策,只得垂头丧气离开,打算回去等杜鹃的船到港口再想想办法。
他刚刚走到玄水城中,街上迎面行来一支队伍,见到一众仆从衣着华贵,横冲直撞的马车上还装着几个大箱子,张昭连忙闪在道旁让他们先过去。
这支队伍经过张昭身旁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嘿,公子爷,您快看看,这不是那个黑小子吗?他又从哪儿搞了这么大一个东西来?”
愁眉苦脸的张昭觉得指着自己这名仆从有些眼熟,正在回想时马车上帘子挑起,露出一张油光可鉴的圆脸:“还真是他,黑小子,你的脸好了?”
“停下停下,黑小子,这个大家伙在哪儿买的?”那位曾经缠着张昭非要学习幻影之术讨好水灵儿的冯公子很是热情,站在马车上拍拍蝎龙兽腿部的暗金色鳞甲连声赞叹:“还真不错,你这机关兽多少钱?卖给我吧。”
见张昭神情漠然,冯公子倒是没摆什么架子:“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新鲜玩意儿,开个价儿吧,本公子保证让你满意。”
“送你你也用不了,它只听我一个人的。”张昭看到冯公子满脸失望猛然醒悟过来:“冯公子,你这是要到玄水宫去?”
“当然,要不是为了灵儿妹妹的生辰,谁有心情坐着船大老远过来。但是还不错,刚才在港口买到不少好东西,总有一样灵儿妹妹能喜欢。”
张昭连忙拱手:“冯公子,能不能请你帮忙传个话儿给灵儿,就说我来了……”冯公子皱皱眉头:“你来了?好大的口气,你谁啊?仙元不是已经给了你,再说灵儿也是你能叫的?”
他看看张昭冷笑一声:“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让人家给赶回来了。”
“我说你买了这么个大家伙,原来也是想讨灵儿妹妹的欢心。”冯公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放你进去,你又怎么能和那些人比。”
“这次不同以往,水家大长老已经发了话,一定要让她选出个结果。”他见张昭神情错愕摆摆手:“你还不知道,现在灵儿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
“突然出了那么多海魔,玄水宫的生意四处受阻,有的人难免会借机生事……唉,说了你也不懂。”
“我其实就是过来凑个数儿,怎么着也得有始有终……”冯公子看着蝎龙兽眼珠一转:“咱们俩也算同病相怜,都是想让灵儿妹妹高兴高兴,黑小子,你这东西能干什么?会不会喷火喷水?”
“当然会啊,你看着。”张昭明白他的意思后连忙御动蝎龙兽高高抬头,“嘶啊”一声对着空中吐出一道丈许高的火焰,接着转换灵力喷出一股凛冽寒气,凝成一大片雪花飘飘落下。
看到蝎龙兽时而单足撑地,时而甩动长尾在街上动作灵活跳来蹦去,冯公子拂去头上霜花连声叫好:“行行行,黑小子,我做回好事带着你进去,不过出了风头可得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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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子是玄水宫的常客,拿出请柬解释几句便轻松带着张昭入了宫门,只是这次玄水护卫带他们去的地方离以前张昭住过的居所很远,连方向也不一样。
“冯公子,咱们这是要上哪儿?怎么不去见灵儿吗?”冯公子听到张昭的话哼了一声:“想的倒美,现在还没到日子,你当自己还是上次看病时的身份可以住在内殿?”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幢幢整齐厅房:“所有的客人都要住在这里,除了灵儿妹妹生辰那天,平时只有花些心思打探到她在哪儿才会碰上,你当第一次见到我时是偶遇吗?”
第204章()
“宫中的护卫明显多了不少,你小子谁也不认识千万别乱跑,要是让人当成贼给杀了可没地方叫屈……”
“哈哈……,这不是冯公子吗?嗬,东西还真是没少带。”旁边一幢客房中走出几名锦袍公子,一个个神态轻浮无礼,走近肆意翻看十几名仆从抬着的箱子。
“哎哟,这些东西是冯公子从海里刚捞上来的?”一名戴着赤红色珊瑚项链的公子伸手拿起一只还缠着海藻的花瓶:“玄土域碧崖窑的青釉花斑?好东西啊。”
“冯公子,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再来玩几手?”冯公子连忙摇头推辞:“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码头上看到这些,我带的仙晶都花了还没能全买下来……”
几位锦袍公子相视一笑拥着他便走:“冯公子家大业大,我们还怕你赖帐不成?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几大箱宝贝吗?”
“少爷,您这一路坐船过来也累了,还是先歇歇,要不然又该喝多了。”听到那名年轻仆从劝阻的话,几位公子哥回头骂道:“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冯兄,你身子总不会这么虚弱吧?再说喝过了酒,一会儿才休息的更好。”看到冯公子满脸无奈被他们拉走,那名仆从叹了一声:“别抬了,放下吧,我看这些东西最少又得搭上一半儿……”
张昭以为冯公子和那些人颇为熟稔,听了这名仆从的话好奇问道:“冯公子跟他们上哪去?怎么还要搭上东西?”
这名曾经扔过仙晶给他的年轻仆从一屁股坐在院中石椅上:“还能干什么?掷骰子,喝酒赌钱呗。”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每个都拿少爷当大头,回回灌得他爬不起来,还要狠狠输一笔……”
张昭见这些仆从们个个脸上愤懑,这才明白那几位少爷是在合伙算计冯公子,这位冯家少爷喜欢摆阔出手豪迈,脑筋还不大灵光,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当了。
“冯兄,今年你可是最后一个来的,咱们等了你好几天,应该自罚三杯……”
“好嘞,冯兄真是海量,来来来,好久没见,我敬冯兄一杯……”
“这次少宫主就要选定夫婿,我们都是跟着凑热闹,冯兄可是大有希望……”
张昭散开魂识将那间厅堂内一切尽数映在脑中,几位纨绔公子变着花样轮流敬酒,不一会儿冯公子已经被劝了二十几杯,眼神迷离有了几分醉意。
“取骰子来,咱们边喝边玩,冯兄,虽然你没有仙晶,咱们就随便玩玩,让你用外面箱子里的东西做赌注……”
酒力上涌冯公子豪情万丈:“行啊,只要大伙儿愿意,我就奉陪到底。”他提高嗓门叫道:“冯财,抬一只箱子进来。”
“是,少爷,这就来了。”外面的冯财苦着脸答应一声,叹了口气望向张昭:“瞧见没?这不就来了?”
张昭微笑上前,帮着他抬起一个大箱子进入房中站在冯公子身后。这时桌上已经收拾干净,每人面前都留下酒杯,桌子正中摆着一只大瓷碗。
冯公子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翠绿欲滴的葫芦,随随便便放在桌上:“这回我先来。”他伸手抓起旁边的骰子掷入碗中,叮叮响声中三颗骰子碰撞着翻滚不停。
“三三四,冯兄真是好运气,出手就投了一个十全十美。”几位公子连声称赞着挨个投出骰子,除了那名带着珊瑚项链的公子投了个十二点,别人都比冯公子的点数还少。
“还是刘公子的运气好啊。”几位公子纷纷笑着取出仙晶递了过去,点数最少的那位李公子举杯饮尽。冯公子也将翠玉葫芦推了过去:“刘兄,我这个可比一颗仙晶值钱吧。”
“那是当然,我怎么能占冯兄的便宜?”刘公子接过葫芦后又还了三颗仙晶回来:“这下总行了吧。”冯公子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爽快,咱们再来。”
几个人转圈儿掷着骰子,投出点数最多就拿了全部仙晶,最少的喝干杯中酒。转眼间冯公子已输掉面前的三颗仙晶,又取出一对银光四射的龙凤盏顶了十颗仙晶,几把下来依旧输得精光。
张昭在旁边看得明白,这几位公子掷骰子的手法虽然远远称不上炉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