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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老都有些不好意思,闭着双眼的叔九龄接了一句:“这饭菜配上点腌菜,倒还真是可口。”
“嗯。”长老们连连点头,早将盛金的嘲笑忘在脑后。
第28章()
张昭时不时就会去看看古长老在不在,主要是掂着学刀,也存着再遇白衣少女莫素颜的念头。可惜一个多月过去了,厅堂中始终没有这两人的身影。
老沙每天送牲畜送得越来越起劲儿,自从张昭在古长老那儿学了数种细腻手法,按倒牲畜到收拾完毕所用时间已经越来越短。那些后厨弟子虽然都有进步,十几个一齐动手,最后张昭一人收拾的牲畜还比他们加起来要多。更何况牲畜还都是张昭一人绑上挂起。
每天多余的肉张昭都腌好晾干放进大缸中存起来,他把小院厨房中一处炉灶的大锅拿走,抱了一口大缸放入灶中。每天都烤上一缸干肉拿到养闲堂和后厨分给大家吃。
有了上次腌菜的教训,几位长老毫不推辞的拿过品尝。这些干肉看上去黑乎乎不起眼,拿到手中硬梆梆的没个肉样儿,嚼上几下却是满口香味,既有肉的鲜美,又多了柔韧的咬头。各位长老吃得是赞不绝口。
长老们都喜欢,更别提后厨那些弟子,他们每个人都装上几块,没事就拿出来嚼个不停。胖师傅尝了尝干肉条的味道以后也是每天嘴里忙个不停,没空儿再指责他们。
当日张昭背了几十口缸上山的行为被大家看做是穷疯了。如今吃了人的嘴短,众人眼中的张昭都越发的顺眼,也觉得他背那么多破缸上山还是有些道理。
张昭每次给胖师傅的干肉都比别人的多,一来因为胖师傅能吃,二来他总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白衣少女的情况。
这天他终于鼓起勇气,趁着边上没人,犹犹豫豫的问道:“胖师傅,你带我去学刀那天,门口遇到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叫莫素颜?”
胖师傅随意答应一声:“是啊。”
张昭连忙追问:“那位姑娘是咱们灵逍的吗?”
“废话,不是灵逍的能遇到你?”胖师傅看了看张昭:“你那眼睛象粘在人家姑娘脸上一样,你以为我没看到?”
张昭一下被戳穿了心思,脸上有些燥热。胖师傅拉着他到了门外:“张昭,见到漂亮姑娘看直了眼儿,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可是我跟你说,看了就看了,不要有别的心思。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张昭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也没别的心思,就是随便问问。”
“小子,你胖师傅活了几十岁,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胖师傅满脸的洞察世情。
他伸出两只手指在自己头顶上比了比:“如今那莫师兄,一双眼睛就长在这里,说话的音儿都从鼻子里出来,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上一等。他那姑娘虽然模样不错,性情也和他差不太多。”
张昭有些不懂:“胖师傅的意思是莫长老看不起别人?”
“你就不用管这些了,总之听我的,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干活儿,你要是帮老沙他们办好这次的事儿,等你长大一些,他们部落里年轻姑娘有的是,随着你选。”胖师傅笑着又拍了拍张昭,转身回了后厨。
这次短暂的谈话虽然没有就此绝了张昭想见莫素颜的念头,也让他清醒了一些,想起这些年小镇上那些少女见到自己就远远绕开的情景,张昭知道再想太多确实是自寻烦恼。
*****
接着几天张昭被一个新的问题所困扰,他放在外面缸里的干肉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上几条。开始张昭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可是日复一日,总是在同一口缸里少了两条。
这天张昭又数了数,确信自己没有数错,缸里排列整齐的肉条又少了。养闲堂这个小厨房根本就没有人会来,除了自己每天上上下下,就没看过这条山道上有过别人。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也为张昭上灵逍以来一直很是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新意,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于是他每天还是照常去山下杀牲畜,照常背回菜和盐,照常给几位长老送饭,出去时把院门关好,在门缝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夹上一根草叶之类的,看看是否有人趁自己做这些活儿偷偷进去。
每次杀完牲畜送完饭回来他也不去林间绿地或湖边,躲进自己的小屋里,从窗缝静静的看着那些大缸。
这样过了两天,鬼影也没见着半个,每次回来门上夹的草叶完好,干肉却还是照样每天少两条。
张昭很是奇怪,终于忍不住在送饭时和盛金说了说这件事。盛金听完大头一晃:“难道你以为是我们偷了你的肉?”
张昭连连摇手:“各位要多吃的话我会送来,怎么会怀疑几位长老,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才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盛金想了想:“也是,几条干肉没有人会偷,既然不是人,那就一定是什么野兽下的手,门户不动,那一定是跃墙来的,而且想必是你去做活儿送饭之时来的。”
张昭恍然大悟:“那它为什么每次只拿两条?次次都一样?”
盛金一愣:“这个还真说不准,也许是这兽一次只能吃上两条便饱了。”
张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我每天都有事要做,不然一定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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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昭杀完牲畜回到小院,见院门上的草叶还是没动,进了院子一数,果然又少了两条干肉。张昭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伸手推开房门却吓了一跳。
一个人影端然坐在自己床上,张昭仔细一看却是庞飞扬,忙施了一礼:“庞长老,您怎么到我这来了?”
庞飞扬和声说道:“昨日听你说起丢肉之事,闲着无聊便过来看看,那个偷肉的贼已然捉住,就在那里。”
说着他用手一指,张昭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床头处系了一根吊肉用的细草绳,绳子的另一头却套在一只猴子脖上。
这只猴子有二尺来高,浑身深棕色的毛发,头部到两颊各有几道黑色条纹,两只亮亮的眼睛东张西望,可怜兮兮的蜷着身子蹲在床边。
张昭仔细一看忍不住笑了。这猴子两只猴爪背在身后,紧紧各抓着一条干肉。此刻可说是猴赃并获。
庞飞扬也是莞尔笑道:“这是黑颊猿猴,灵逍后山有很多,别看它现在个子小,长大了却是与人同高,这小猴贪嘴,被我擒了也还是不丢开那两块干肉。”
张昭哈哈一笑,走上前去,那猴子一见有人走近,缩进床下,只是被绳系着脖子也逃不开,连挣几下,口中虽然急得吱吱轻叫,双爪还是舍不得放开干肉。
张昭开怀大笑,上前抱住小猴在它头上轻轻抚摸,那小猴初时很是惊恐,渐渐发现张昭没有恶意,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它在张昭怀里蜷成一团微微发抖,双爪依然紧握不放。张昭看了忍不住笑道:“真是个贪吃的小家伙。”
说完伸出手去解开系在它脖上的绳扣。那小猴甚是乖巧,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张昭解开后抱着小猴望向庞飞扬的位置。
“庞长老,我想放了这小猴儿。”他目光到处却是一惊,床上已然空无一人,庞飞扬不知何时悄悄离去。
张昭抱着这只猴儿走到后院,微风轻拂下,眼前一片清新绿色,他心中充满了祥和的喜悦。轻手轻脚的把黑颊小猴放在地上,抚摸着它的脑袋,低声说道:“不用怕,想吃肉就来拿吧,这里多的是。”
然后他缓缓退开几步,黑颊小猴蹲在地上没动,见张昭走开几步,这才试着向外跑了几步,回身看看,见张昭没有追来,这才大了胆子拖着干肉便走。
这只黑颊猴子偷肉的方式果然有些独到之处,它前爪提着两块干肉走到生满青藤的墙角下,伸出尾巴缠在一条粗藤枝上,两只后足交替几下爬到院墙上,接着却停下回头看了看张昭,张昭微笑着挥挥手,黑颊小猴远远轻叫了一声,沿着墙头跑了几步,双足一撑跳了下去,张昭跟出去远远看着,只见它拖着干肉跑的飞快,转眼间便进了远远的树林。
张昭当晚把饭菜放在庞飞扬身前时,轻声说道:“庞长老,我把那小猴儿给放了。”
庞飞扬微笑道:“几块干肉而已,不过这黑颊猴传闻嘴巴很刁,看来你晾的干肉味道确实不错。”
盛金从张昭说时就立起耳朵听着,听着这里大声道:“原来庞师弟你去给张昭捉贼,怎么,是只小猴?”
刘枫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呵呵笑道:“庞师弟当真好兴致,可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屋里纳闷了半天。”
庞飞扬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是不说,只是怕万一空手而回,让几位师兄笑话。”
叔九龄双眼紧闭说话倒不客气,带着点抱怨接道:“嘿嘿,你就是那习惯,以前每次出去做事,也都是偷偷的去,连个招呼也不打,我与你的住处相隔不远,可是我算了算,这几十年,我见你的次数也不多。”
庞飞扬放下手里刚刚拿起的筷子,拱了拱手道:“叔师兄见谅,飞扬回首往事,确实冷淡了门中各位师兄。”
叔九龄笑道:“庞师弟,我那是玩笑话,莫说是你,这屋里的几个人,平日哪个不是寡言少语。”
盛金听了把碗一放刚要搭话,叔九龄闭目转头朝着他的方向一指:“没说你。”盛金缩了缩头不再言语。
刘枫道:“那我等自此开怀吃喝畅谈,在这养闲堂里,再不能冷落了自己。”
几位长老纷纷点头,这时刘枫转向盛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叔师弟适才说的寡言之人可不包括你。”
盛金连连点头:“说的是,当日一进养闲堂我就大失所望,个个都是门里出了名的闷葫芦,不得憋屈死我老盛。你们几个这一辈子说过的话,只怕都没有我老盛一年说的多。”
冷平原冷冷道:“一个月足够,你过谦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张昭开始觉得现在的养闲堂有了一点点家的味道。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仰面躺着呼呼睡觉的胖大身影,眼前这情形让他怀念起老屠户的叫骂与呼噜。灵逍大殿中灯火通明,数十人静静坐着,都在听蒋泰一个人说话:“掌门师弟,这回咱们可出了一口恶气,孙虎中了圈套,领着我们把齐程远和杨鹏的老窝都给端了。他自己的红衣匪也没剩几个人,我们灵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与他一同去追杀孙虎的古长老等人都是面带倦容,他们连续近两个月马不停蹄的追着孙虎游走在灵逍周围,逐个剿灭这几股与灵逍为敌多年的盗匪。
许多年了,当年被逐出灵逍的执事堂中人,结交匪人专门针对灵逍弟子下手,虽然他们中并没有太多的强手,却总是频频袭击那些修为不到上三境的灵逍中人,一年前,他们中最棘手的灰衣匪帮成功伏杀了灵逍鹰堂弟子,却又奇怪的被人全数灭杀在那些鹰堂弟子身边。
这一年来,灵逍示敌以弱,收拢回所有派驻在外的人手,就算偶而派人下山也有上三境的修者护送,让剩余这几股盗匪无处下手。
几股盗匪在各处都有些眼线,蒋泰这次带上十几名弟子偷偷去赤柏城假装与人交易,又故意神神秘秘的躲在城中数日才上路,整件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