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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荣术法玄奥难以捉摸,五玄各派弟子同样让人大开眼界,长孙家的年轻道者刚刚退后,来自玄金域关家的一名青年修者已经随后冲上……
虽然报出的姓名几乎无人知晓,可他从背上抽出一件件兵器如同生有千臂千手的癫狂战法却赢得各派齐声喝彩。
文登荣具有化生境界修为已成事实,这反倒激发出各派年轻一代心中的不屈斗志,他们都在寻找文登荣招法中的不足之处,然后各施所学无畏挑战。
这些名头并不响亮的年轻修者展现出的超强战力着实令人惊叹,张昭脑中金光闪动暗自衡量,发觉他们的修为居然都与李奇思几人不相上下。
旁边鸿震尧和匡先生脸色渐渐低沉下来,因为他们与各派化生长老都已看出,随着挑战者不断落败,文登荣出招愈发轻松,显然对体内来自他人的灵力运用更趋自如。
尖啸响起,数百条灰色风旋将满天云雾卷得七零八乱,一条淡淡人影如鬼魅般在空中出现,动作疾如闪电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生具空灵之体的项秋风十指如钩如凿只攻不守,无数闪耀星光追在他身后连连落空,旁观的各派化生修者都觉眼花缭乱,处在旋风环绕中的文登荣初次现出慌乱。
风吟声如百鬼夜泣,功法激发极致的项秋风彻底消失在众人面前,除了不断传来的劲气破空尖响,大家眼中只能看到文登荣独自一人向四面八方不断挥出点点星芒。
“喝啊……”无法寻到对手形迹的文登荣长声厉喝,众人眼前一暗,下个瞬间才明白是他身上突然爆发出一团极为短暂的刺目亮光。
无数星芒从文登荣全身迸射出来,漫无边际向四周散开,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下,项秋风并没有远远逃开,而是现出身形奋力迎上。
“蓬蓬蓬……”爆响不绝于耳,星光明灭间项秋风闷哼后跃落地,当他默不做声隐入人群,云中台上各派修者却是掌声不绝。
如果两人修为接近,文登荣刚才已必败无疑,面对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还是选择硬接,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项秋风深藏心底那份骄傲。
碧绿柔光盘旋而起,龙喜安手舞三尖两刃枪凭空站立,稍稍停顿后,无数飞龙从他身上静静冒出蜿蜒昂首,遮天盖地伴着一道道尖锐刃影向着文登荣冲去。
掠空龙影被缕缕星光准确击碎,又自全身穴窍处无穷无尽一般重生出来,龙喜安显然在这一式中释放全力,毫无保留压榨出丹田最后一缕灵气。
接下这招威力强劲的“龙翔乱舞”,文登荣调整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刚要做出反击却发觉龙喜安已回到云中台上。
双掌缓缓向天托举,踌躇满志的文登荣俯视五玄诸人笑声隆隆:“怎么?没人了?”他又等了一会儿,冰冷眼神才狠狠盯向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张张昭,这回总该你来了吧。”
“文登荣,你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我以为你当上首座后心胸能开阔一些,看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张昭缓缓站起舒展双臂:“难道你忘了,过去每次招惹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银袍微微鼓起,身上宛如浮动着日月星云的文登荣冷声答道:“你应该没有经历过洗髓灌顶,那种感觉就像体内筋骨被慢慢撑开,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过,但是一想到你,我终于忍了下来。”
“我可以保证,你要承受的痛苦会比我强烈百倍,在你喜欢的女人面前,你的皮肉会被一丝丝剥下,慢慢流尽鲜血而死,你的哀嚎声将会响彻这一片天地。”
随着口中森然诅咒,满天云雾尽数收入文登荣体内,当再次释放出来时雾气内已泛起淡淡诡异绿光,而且此时偏西斜阳尚在,他所在那片区域中竟然出现了点点星辰。
“那是……星寰夜境和云天雾境?还有……文无惘的迷神幻境……。”匡先生喃喃念罢摇头轻叹,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言辞中包含的惊骇之意却已表露无遗。
寻常化生修者以气凝境只有一种,但文登荣身上显现出的状况却大大不同。看来在成无尚和文无惘两人以毕生元气灌顶之下,他的气境已经兼备不同威力。
鸿震尧犹豫片刻轻叹一声:“贤侄留步吧,文登荣已至化生还可同御三大气境,他之前就是故意压制杀意等你上场。既然已有承诺,不如就此收手吧。”
张昭还未回答,衣袖一紧已被旁边水灵儿轻轻拉住,随即又在众人注视下放开,看向张昭的盈盈双目中却尽是担忧。
“张张昭,你当然可以选择不来,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悄悄离开,以你的家世做出这样的下作行径大家也可以理解。”
“我最初以为你真有什么深厚家世,可惜几经查证,你爹就是一个边陲小镇的肮脏屠户,不过机缘巧合有了一些际遇,骨子里还流着低贱血脉,也配和我们这些人平起平坐?”
“结交的都是邪魔鬼道,借着海里几条破鱼四处招摇撞骗,可惜那些妖物无法上岸,要不然你这杀猪的乡下小子又得耀武扬威了。”
云中台五玄各派发出阵阵惊呼,这几年张昭名声渐渐响亮,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出身来历。以文登荣现在的地位,如果不是有了确凿证据,怎会这般出口伤人。
炎魔回到天兵阁与亲人团聚,伞魔被圆明带走后至今没有音讯,杨峰和施坤听到文登荣的话目射红光,但他们游历五玄时横行无忌结怨不少,此刻贸然反驳只会让张昭处境更加尴尬。
“幸亏当年结识了这个乡下小子,如今玄火城才能重现千年前盛况。”一个尖细清亮的嗓音响起,坐在一张大椅内的火童子眯起眼睛盯住斜上方:“邪魔鬼道?文登荣,你这是在辱骂本城主吗?”
不远处一名黄袍老者紧跟着沉声喝问:“如果不是张贤侄帮忙,我石逸斗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文首座,难道在你的眼里,玄土城低贱的很?”
“周钧星与张昭兄弟相交莫逆,我从不在乎他是什么出身。”周钧星昂首站起语气犀利:“文首座,莫非天外青天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看待玄金城的?”
一身青袍的龙怀谷嘿然冷笑:“世人皆知龙家曾想将女儿嫁给他,文首座刚才说的话,是在讽刺我老龙有眼无珠喽?”
“墨家一直和他是生意上的伙伴,文首座,不知刚才那些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代表整个天外青天啊?”
墨风话音刚落一群红袍修者整齐站起,公冶炀高声叫道:“张少侠对我焚身族有再造之恩,虽然咱们受别人轻看惯了,但是只要张少侠一句话,咱们焚身族人赴汤滔火也在所不惜。”
水灵儿优雅站起,在众人注视下伸手与张昭紧紧相握,虽然她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经用行动证明了玄水宫的选择。
文登荣的话就像捣了一个马蜂窝,让各派修者纷纷变了脸色出言质问,这个紧张局面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融合三大气境站在半空已经没有刚才的凌人气势。
九幽荒族众人更觉心中宽慰,他们在五玄的名声比八魔和御尸宗修者还差一些,没想到张昭竟有这等超凡人气,能让各大宗派当场表态。
“文登荣,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杀猪的。”张昭面带微笑望向空中:“我爹从小教我,卖肉时一定要以诚待人不可缺斤短两,看来这个道理用在结交朋友上也很管用。”
“我不像你,每天总想着从别人手里白白拿走什么。只有让人明白我卖的肉既新鲜份量又足,生意就会越来越好,对于那些帮助过我的人还要时常多送一条肉,自己晚上才睡得心安理得。”
隔着数十丈远,文登荣的冷笑声清晰可闻:“少讲你那套狗屁的卖肉生意,如果不敢上来送死就赶紧滚蛋,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张昭捏捏水灵儿的纤秀指尖,侧身对着她温声细语:“相信我,过了这一次,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再担心。”
水灵儿见他战意已决只好点头:“你当心……”张昭对她眨眼微笑:“没关系的,不过要是我中了毒,你可得把那只灵蛊借给我用用。”
想起玄水宫传蛊时迷醉情景,水灵儿脸上涌起一片红晕松开他的手掌,望了一眼她娇艳可人的容颜,张昭收起胸中柔情,转身向着半空中冉冉升起。
足下虚踏似踩着一级级无形台阶,张昭双肩上黑光流动,生出一片片印有隐隐鳞纹的黑色甲衣,将他从头到脚覆盖严实。
手中不争渐渐伸长,随着张昭上升的步伐铮铮鸣响亮起点点火星,就像是正在被无数沉重铸锤狠狠敲打,等到他行至一半,黑色刀身已长有丈许。
“文首座,你想过没有?决定一场比斗胜负的到底是什么?”张昭的声音从遮住面目的头盔内传出后充满一种神秘意味:“是武技兵器?道符阵式?还是术法境界的高下?”
“自然是术法境界以及对各种灵力的运用程度,张张昭,如此粗浅问题只有你这种根本不懂修行为何物的土包子才说得出口。”文登荣居高临下瞪着他语声轻蔑:“现在想起临阵磨枪已经迟了。”
“武技兵器乃修行根本,没有经历过近身搏杀浴血格斗,怎能领会到生死瞬间的惊险?”张昭对着文登荣远远摇头:“文首座,我想问问,你可曾亲手杀过人?”
“这……,嗯……”文登荣哼哈几声无言以对,又听见张昭接着说道:“道符阵法表面古板,内里却是变化灵活,如果总是千篇一律,再深奥的道法也免不了被人破除。”
“你虽得到两位前辈元灵灌顶,可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下子,与你这样的化生境界过招,真是挑着灯笼都寻不到的机会,有了好处当然要和各位朋友分享,你以为我一直不来是怕了你?”
文登荣连胜数十场积累的威势被张昭轻轻几句就说的荡然无存,只觉胸中郁闷双手微微发抖,几乎就要忍不住飞扑下去:“张张昭,任你再伶牙俐齿,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术法灵力只有源于本身才可运用自如,文首座,你最好平心静气免得经脉错乱。”张昭已经行至与他平齐的位置:“如果每战都以境界来判定胜负,我哪有机会站在你对面?”
缓缓举起黑色长刃,张昭声音中充满了自信:“除去刚才那几个,还有一样东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可惜现在这东西我有,你却没有。”
“放屁,我出自豪门坐拥世间奇珍,你一个杀猪小子有的我会没有?”文登荣气得七窍生烟嗓音都有些变调,却在好奇心驱使下狰狞喝问:“你说,到底是什么?”
不仅文登荣一个,云中台上五玄修者全部凝神静息,张昭所言尽是他这几年中真实体悟,他们听后都觉十分受益,连各派化生境界修者也不例外。
张昭用空着的右手点了点自己脑袋:“信念,在一次次面对强大敌人之后,我早已有了战无不胜的信念。你呢?生下来那天起就一直在依靠别人的力量活着,所以,你凭什么和我斗?”
“啊呀……”文登荣口中怒喝虽然响亮,心里却在暗暗恐惧,因为他总觉得张昭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再听下去恐怕连应战的勇气都要丧失殆尽。
双手光芒大盛,这位新任首座终于不再保持风度首次率先出击,身形飘忽带动一团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