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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揉了揉肚子:“走吧,我去吃些东西,咱们一起去看看。”沙云当然高兴,两人快步走向喊声不断的那个方向。
各部落营地环绕下,数里见方的一块圆形场地中,无数匹颜色各异的马匹正在快速奔驰,上百匹马中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白头部落。
张昭和沙云来得晚了,也找不到自家部落的人在哪里,沙云看着场中的比赛欢呼拍手,张昭却顾目四周,想寻找黄金部落的位置。
上万人穿着花花绿绿的牧人长袍,看到哪里都有黄色的存在,张昭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吃饱肚子后,他告诉已经目驰神迷的沙云一声,自己先回了帐蓬。
当蒙眼练习被一阵欢呼声打断后,张昭走出了帐蓬,才知道今天白头部落的几名骑手也是跑得不错,不但赛马进了前十五名,连射箭套羊也没掉出二十之数。
“这次真的有希望了。”老沙兴冲冲的拉着张昭进了帐蓬:“看来你那天的表现真的起了作用,这帮小子都鼓着一股冲劲儿。”
“这么多年了,我们白头部落还是头一次有望留在前六十名。要是真能选上一块水草丰美的牧场,也算对得起部落的先人了。”老沙说着说着有些激动。
他看了看张昭,平静了一下笑道:“张昭,这两天的比赛,各部落虽有差距也都不算大,除了前十名,后面每个名次都有几个部落并列。只要你最后能留在第一轮中,我们部落进前五十名就没有问题。”
老沙离开后,张昭没有再次站起练习刀法,今天晚上他终于觉得有些疲惫,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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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禾草场各部落驻扎的营地中,最南端有几顶金色的帐蓬特别出众,外面还有十几名白袍护卫来回巡视,居中一顶帐蓬内灯火通明,一个漂亮少女披散着头发,赤着雪白双足,格格笑着在面前一方黄金色的毛皮上踩来踩去。这少女乌溜溜的眼睛,双颊浅现梨涡,正是张昭所遇那名牧人少女。
在这少女的旁边,坐着一位年纪比她大一些的美貌女子,正看着她的玩闹微笑不语,这女子容貌与牧人少女极为相似,却比她更为成熟美艳,一头秀发散披在肩上,看样子也是未嫁之身。
“雪姨,石叔叔送你这块黄金熊皮真的不错,要不然你给我得了。”漂亮少女觉得脚下毛茸茸的绵软感觉很舒服,一边踩一边柔声央求。
被她称做雪姨的美貌女子不为所动:“这是送我的东西,让你踩了这么久还是看在你娘的份儿上。你要是眼馋,也找个能猎黄金熊皮的男人去。”
漂亮少女见心愿不能得逞,换了一种惊讶语气问道:“这熊皮是雪姨的男人送的?我怎么不知道雪姨你嫁了人?快告诉我是谁,灵儿好去拜见一下姨父大人。”
雪姨脸上红霞一片:“你个小丫头,连我也敢取笑?枉我一片好心带你出来玩。”
漂亮少女嘻嘻一笑:“不知道是好心带我出来玩,还是怕不带上我,自己也不能出来。”她说话间眼珠转动,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这样子落在雪姨眼里却只有可恨:“你这刁嘴丫头,将来千万不要有事求我,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漂亮少女丝毫不惧她的威胁:“谁求谁还说不准,雪姨你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这次好象还是有人偷偷传讯我娘,我和三位爷爷才大老远的接了她出来吧。”
雪姨无奈叹气:“水灵儿,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刁钻古怪,将来可怎么办?”
水灵儿一下跳到她面前,羡慕地看着雪姨美艳绝伦的面容道:“雪姨,我娘说我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我长大后要是也像你一样漂亮就好了。”
雪姨伸出玉手轻轻捏了捏她精致的脸蛋:“你才多大,再过二十年你就知道,女人活在这世上,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心中想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水灵儿笑道:“雪姨,你真的那么喜欢石叔叔,为什么不去和他说?”
雪姨瞪着和她一样好看的眼睛骂道:“胡说八道的丫头,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羞。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死缠烂打想要到手。”
然后她平静了一下又道:“何况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看我,万一猜错了人家的心思,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她看了看水灵儿道:“所以你还是不要学我,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吧。”
水灵儿摇了摇头:“我才不想那些事儿,雪姨,你当初就是在这里遇到石叔叔的?”
雪姨回忆道:“当年你外公受邀来观礼,我像你昨天一样偷偷溜出去吃东西,看到一张桌上都是红红绿绿好看的酒水,还说要守规矩一男一女分喝才行,我好奇的很,正好你石叔叔经过那里,我就叫了他陪我一起喝。后来才知道他竟然就是玄土城石家的石太平……”
水灵儿听着这场景有些熟悉,连忙打断问道:“那个红红绿绿的酒是怎么回事?”
雪姨笑道:“那个酒是丹禾部落的女人用来考验心上人的,红色很好喝,绿色的却是奇苦无比,当年你石叔叔连喝六杯,那些丹禾牧人还夸我有眼光。”
想着这些年石太平的表现,雪姨恨恨的道:“他们说只要男人肯为你喝下三杯苦酒,这一生就肯定会真心对你,他喝了六杯却还是像石头一样。”
“我的天啊,要是喝了十几杯,那得像什么?”旁边的水灵儿以手抚额轻声自语。
张昭一觉醒来精力充沛,坐着静静思索了一会,决定今天还是要好好练习。他出去吃了些东西,谢绝了哈合豹等人的邀请,独个回到帐蓬内蒙上了眼睛。
经过了昨天的练习,张昭觉得自己的速度有所提升,白头部落今年的希望都在他一人身上,又怀着想见牧人少女的心思,他平心静气在帐蓬中舞动怪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曲线,想象沿着牲畜皮肉间隙轻松剥开外皮。
渐渐张昭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他脑中一头头金光所化的牲畜身上原本狭小的骨缝变得宽敞起来,连皮肉间那层薄膜都厚如门板,这一瞬间,他觉得牧人少女所述那句游刃有余真是无比贴切。
张昭手中的怪刀散发着他自身的气息与温度,轻松在金光所成的牲畜身上穿行,刀上传回的感觉不再是以刀割肉,更像是用手指分开那一层层障碍。
张昭感觉自己不是在宰杀牲畜,而像是初到丹禾草场时那些挥着长袖跳起欢迎舞步的牧人,正随着心中无声的韵律完成一种新奇的舞姿。
这种感觉越来越是强烈,张昭的手臂也是越舞越快,手中怪刀已经幻化成一团白光,帐蓬中光芒闪闪却没有一丝风声,张昭恍若不觉,直到将自身速度发挥的淋漓尽致,才意尽收刀。
静立在帐中,张昭回顾数日前的刀法当真觉得奇慢无比,历经这两日苦练,他觉得前后的自已判若两人,对于明天的比赛更是充满了信心。
这时白头部落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听着外面的欢笑声,张昭估计今天的比赛也很顺利,他走出帐蓬,果然看到众人都是一脸喜色。
老沙也知道张昭这一天呆在帐蓬里,他笑着招呼:“张昭,今天咱们又上升了些,现在排在十三名,不过有三十几个部落都和咱们差不多,明天就看你的了。”
张昭的笑容充满了自信:“沙老伯,你就等着只收我们灵逍的本钱吧,没准儿,我们连本钱都能省下了。”
老沙哈哈一笑,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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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吃饱喝足后回了帐蓬,老沙天亮来叫时,他已经穿戴整齐等着出发。三天的赛会里,今天出场的人数最少,用的时间也最短,却历来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圆形的场地中,一名名强壮的丹禾牧人轮起木槌砸下木桩,不一会儿就在中间围出了一块块的畜栏。随后由内向外支起一处处木架,用粗索缚紧,挂好铁钩。
场地的北端有一处木台,架起了数个凉蓬,一些衣着不同于百牧部落的人坐在里面观看,各部落的头领这时纷纷走入场地,检查各处木架畜栏是否结实。
一群丹禾牧人赶着羊群过来,这时数十名判定胜负的老者也走入场中,其中一名身穿红绿袍子的丹禾老者声音洪亮的叫道:“百牧赛会最后一天了,咱们羊,鹿,猪,牛,连赛四轮,大伙都知道规矩,我就不说了。至于这些木架,开始的时候随便站,谁留到最后,自然位置越来越向前。”
说完他用手一指:“现在开始,由南向北,各部落依次出来站位,不要乱。”
眼见比赛临近,老沙和白头部落的人都是心中狂跳,老沙声音发颤的道:“张昭,你不要紧张,千万要稳住。”
张昭心中此刻却是越发的平静,他看着老沙笑道:“沙老伯,你说话都发抖,是怕我表现不好吗?”
老沙看着他沉稳样子心中顿时有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子,我老沙没看错你。”
这时前面部落已经有人走向场中,张昭向大家挥了挥手,举步走向场中。
万人观望的感觉果然不同,张昭觉得四周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身上,活到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心跳也是渐渐加快。
按着顺序走到一处木架前,张昭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看白头部落的方向,无数人正挥手跳跃,张昭又四下打量一下身边的人,却意外发现斜右侧隔了两个木架。脸色苍白的荣杰正在深深喘气,
正是看了荣杰的刀法,张昭才能有新的感悟,他对这个看似怕人,其实手下飞快的青年很有好感。正好荣杰眼光也看过来,张昭对着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
荣杰虽然不认识张昭,也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还以微笑,两人心中都平稳了许多,这时肥羊已经入栏。场中老者高声大叫:“报数时不得喧哗,第一轮准备,开始。”
张昭提步快跑,奔向这一处最近的畜栏,抓住一头肥羊按倒绑上,提起就向回跑去。这时荣杰也提着一头肥羊跑出,不知怎么脚下一拌,一个趔趄把手中羊丢在张昭身侧,近处的牧人都是纷纷躲开,张昭想也没想就站住,单手提起那头羊对荣杰叫道:“快起来。”
荣杰正有些不知所措,有了张昭这声大喝,立即跳起接了羊,两人并肩跑回,这一耽搁,两人挂起羊时,两侧的牧人已经放了半盆血。
后面观望的白头部落等人看得清楚,老沙跳脚直叫:“这孩子,什么时候了你还掂着帮别人,真是急死我了。”
张昭默念咒文完毕,手中怪刀轻轻挥出,羊血喷涌而出,接血完毕,他轻挥手臂,如在帐蓬中那般,让自己进入那种随心所欲的状态中。
这还是他改变手法以后第一次实战,他习惯着手中的感觉,动作挥洒自如。当他开始削切羊肉,一个声音响起:“黄金。”
场中丹禾老者高声喝到:“第一轮第一名,黄金部落。”
片刻又响起一个声音:“烈日。”老者再次叫道:“第一轮第二名,烈日部落。”
他这样一个个喊下去,白头部落的老沙等人是心如火焚。都盯着张昭的动作。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快刀。”
场中老者身旁几名帮忙计数的牧人伸出几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