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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你眼睛都不眨……”
“老师，有什么好眨的。亲眼确认敌人的死亡，才是打仗要遵循的铁律。”
虽然不知道站在他汤威尔旁边的阿姨是不是真的老师，但是他奶奶说过这么称呼比自己年纪大的人总是没错的。
“谁教你的？”
“老爸。”
“呃……”
很显然，汤威尔的老爸跟奶奶教的东西完全两极分化，搞得站在汤威尔旁边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茫然无知的他……
第6章 瞎想对自己没好处（）
（接上一章）
咔嚓！
随着第九十一颗脑袋放置在防水帆布上，第九十二个被处决的黑衣人看着周围的群众，他是一脸不忿地试图摆脱战士们的束缚。可是他一个腹部中枪的伤兵怎么是四个士兵的对手，再怎么样他都得挨这断头一刀的。
“懦夫！”
“头！我不想死！”
“那你有什么选择吗？都怪你们一个个手脚不够利索，让她们跑了！而且你们这些白痴，还以为来这里打猎，居然把双管猎枪这种老古董都拿过来了！不买半自动猎枪还能解释，连泵动式猎枪都不用，贪便宜买双管猎枪干嘛！现在看到没有，咱们都给这些蛮子挨个砍头了！”
蛮子，北方海上邻国，铁拳帝国对日麦人的蔑称。当日麦人还是铁拳帝国奴隶，连名字都没有的时候，由当时的铁拳帝国首相发明出来的称呼。后来在铁拳帝国文字为标准制定确认文字语言，乃至度量衡等单位的戴炳阳国父兴兵反抗铁拳人奴役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名词异常讨厌，并且下令每一个日麦人都要跟铁拳人一样，取一个全长三个字，姓在前面，两个字在后的名作为自己的名字，并且禁止全体日麦人使用“蛮”之类的名词进行自称。
而汤威尔实在没想到那个被他砍掉十根手指，脚筋、手筋割断，两个脚板开洞的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嗓门，然后他看了看周围，马上来到同样站在第一排的叶老板身旁。
“叶老板，就是这个大嗓门用猎枪杀了叶同学！”
“什么？”
叶老板一听这个，双目圆睁地盯着四肢全废的黑衣人叫了起来。而那个黑衣人则是同样火冒三丈地盯着汤威尔，以及那个拿着自己短剑的中年男性。
“你！呀啊！”
由于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汤威尔废掉，剩下一副大嗓门的头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咒骂这个自己打不赢，并且残忍对待自己的小屁孩，只好高声吼了起来。
“等一下，你是受害者叶奈儿的亲人？你过去确认一下他的证件。”
负责行刑的军官看着这个情景，马上暂停了行刑，同时派出其中一名士兵检查叶老板胸口佩戴的证件。
“排长！这是受害者的父亲。”
“带他过来。”
“是。”
在这个黑衣人头领的不甘眼神之下，负责行刑的军官不断向叶老板表达道歉之情，而自己则是代替原来要砍头的手下押进断头台。
“叶先生，请。”
“谢谢！你，杀我女儿是吧？现在轮到你了！”
“我呸！不就是一个臭丫头蛮子！我想杀几个，就杀……”
于是乎，亲手操作断头台的叶老板那是毫不犹豫启动了砍头装置，根本不想听他讲什么屁话。第九十二颗黑衣人首级被叶老板提了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据其他战士的指示放在防水布上的指示位置。
接下来在摄像设备的记录下，第九十三、第九十四颗黑衣人首级相继让断头台砍了下来。可是第九十五个黑衣人那是一个激灵，突然从送他上断头台的战士手中脱逃出来。只不过他还没跑两步，围观群众当中会魔法的直接一道蓝色冰箭就把他变成冰雕，而追上来的战士也很干脆地将他送进断头台继续咔嚓掉脑袋。
“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这些家伙能来第一批就能来第二批，被动挨打可不是一件好事。”
“叶老板？”
“叫我叶子忠忠叔就行。”
亲手将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斩首后，这个叫忠叔的老板总算是冷静下来，开始考虑此次袭击所意味着的麻烦事。
咔嚓！
在第一百个黑衣人被锋利异常的钢刀闸掉脑袋的同时，忠叔始终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好办法出来。而家里头连续两代人都在对抗外敌的战斗中死去的汤威尔只能继续观看砍头表演，心里头开始考虑自己老爸教他的东西究竟应不应该再露两手。
因为再怎么样说，从他爷爷的爷爷的爸爸那一辈算，他汤家已经连续六代人从军，并且都在战场上立过功得到过奖赏。只是自己奶奶并不喜欢汤家的这个传统，尽可能地让自己这个孙子远离军队。当然，自己爷爷只是一个排第四的小弟，汤家的传统其实在老爸身上不用继续遵守了。可是他老爸对于战斗的欲望那是非常强烈的，魔鬼之子的绰号也许就是敌人们给他的？
不懂，他也不知道。
然而，他汤威尔绝对不是一个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给人一枪或者一刀解决的笨蛋。包括最宠他的奶奶都是反复教导他日麦人绝不屈服所谓的命运，更不会听从所谓的神还有魔的命令；像伟大而睿智的国父一样，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未来。
“最后一个！”
比起之前的黑衣人同伙，最后一名黑衣人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非常配合地让锋利的闸刀砍下脑袋。汤威尔点了点头，一场武装突袭贝兹学院的恶劣事件正式结束。
“汤同学，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奶奶留下了遗书，让我过来这里念书。而且，叫我威尔就行。”
在其他人看完断头表演，开始散场的同时，忠叔跟其他不太明白内情的人一样开始询问起这个目前唯一一个在贝兹学院念书的男生。
“你奶奶认识这里的人，把你推荐过来？”
“呃……罗校长说让我当对比教材，给同学们进行参照……”
“这算几个意思？”
别说汤威尔自己完全不懂罗校长在讲什么，就连这位在这里开小卖部的忠叔都不懂什么罗校长想干什么。
“最麻烦的是，我听不懂老师讲的东西，以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们交流。”
忠叔一看汤威尔的苦闷表情，他是很快意识到这孩子作为插班生，各种不懂在说难免。加上这里33年没招过男生，且日麦帝国魔法使用者——萨满大多数为女性的历史现实，更是让他在这个女生占绝对多数的地方备受各种意义上的压力。
“你……唉！要是这里可以打工的话，你……”
“忠叔，谢谢。”
汤威尔非常清楚忠叔想照顾自己的念头，可是贝兹学院禁止任何形式替非校外企业打工的行为。同时他们汤家原来的本职可不是开小商店，做小本生意什么的。只是那本职行业早就在太爷爷在世的时候，被一个大企业收购，成为人家的一个小分店而已。如果他跟其他人说出来，他估计光是自己班的人都会觉得他应该去其他地方上学。
还是回去宿舍睡个午觉吧。奶奶说过，瞎想对自己没好处……
第7章 你不是不识字吧？（）
（接上一章）
“唉……完全听不懂，完全看不懂……”
两眼发直的汤威尔总算把下午的课上完了，整个下午他为数不多可以听懂的内容就是萨满分三个等级，学徒、专家、导师。能对着单一目标发动魔法者称为学徒，能对着多于一个目标以上的群体魔法者称为专家，能召唤魔法生物者称为导师。
当然，在贝兹学院毕业的18岁学生大多数都是专家级别而已，导师那得在其他单位的研究所，或者继续在贝兹岛反复进修才行。在汤威尔看来，以他连开学第一天老师同学们讲什么都是靠猜的水平，他能以学徒级别的身份18岁毕业估计是奶奶在冥冥之中在保佑他。
明明他的奶奶可以不用念咒就能治疗以前因为老爸的训练，身上经常有各种伤痛的他……而这里的其他同学念的咒语，反正他一看老师或者同学们的魔法书上面写的那一串东西整个人就不知道怎么念。首先，他不是文盲，一个一个字念是肯定没问题的；问题是这堆文字堆砌起来足足三行，且需要5秒之内念出来的玩意……他完全做不到！
要知道这才第一天入学，他汤威尔就这么一副惨状，以后他还能撑到毕业吗？
因此，回到自己宿舍后，他是瘫坐在自己房间的座位上，看着浅蓝色的天花板发愣。
“啊……奶奶，我……哈啊！”
开始思念奶奶的汤威尔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比起总是一脸古板严肃的老爸，奶奶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到幸福快乐的人。
也是他现在最想念的人。
“出去饭堂吃饭吧。”
汤威尔离开自己的单人宿舍后，他是一直保持着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继续躲在饭堂某个角落里，一个人不知道嚼着什么样的饭菜。
“你忘了拿汤。”
“啊？谢……谢谢。”
这时候一个头上有着红色发箍，长发过肩的瓜子脸女生突然来到了他的眼前。丝毫不知道饭堂还有汤喝的他看着她递过来的汤碗，他是第一次为有一个女生会跟他主动说话感到有那么一些安慰。
“你……”
“威尔，叫我威尔就行。”
“我是萨曼莎，二年级2班的，叫我曼莎就行。我，我才是要谢谢你的人。”
这时候汤威尔看着她眨了眨眼，曼莎好像是他早上救出来的六个女生之一。
“我……没什么，举手之劳。更何况，我不想看到你们被那些家伙进行扫射而已。咦？你们怎么呆在那给人围攻？”
“警报响起的时候，我左脚伤到了，走不动，她们就给我释放治疗。所以，谢谢。”
“咒语坏事。”
始终不知道怎么跟女生交流的他喝了一口玉米汤，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保持着一脸苦恼的表情。
“你……不开心？”
“我听不懂今天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也看不懂你们魔法书上面的咒语。”
“你不是不识字吧？”
“当然不是，我连枪怎么使，甚至是从哪个地方进行生产的都知道。可是魔法书上面的咒语……太长，我背不了……”
“没叫你背，你对着魔法书上面的文字念就是。”
“5秒，三行字，我……”
“没那么困难吧？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枪械的生产地？上面的标签？”
“不是。手感。我只要拿到枪，掂量掂量，就能大概猜到地方。早上我用的卢格手枪可是真品，铁拳帝国皇家兵工厂生产。还有，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火药……你家是造枪的！”
“你连这个都能嗅出来，我……我可是用香水洗过手……是的。我爸是枪械工匠。”
“等等，你爸……等等，你姓萨，萨维奇？你是萨维奇后人？”
相当惊讶的萨曼莎对此点了点头，而知道内情的汤威尔则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认识我爷爷？”
“萨维奇是弥勒公司的大师傅，他的招牌武器就是现在列装给神射手使用的亚瑟杠杆步枪。”
说完这个，汤威尔真的不好意思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