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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枢剑派的叛变给师座莫大的意外,但是师座他还是计划从西门突围的,师座准备了数十车轰天雷,预备当月上枝头的时候引爆,把蒲城西面的城墙炸塌,然后率领剩余兄弟乘乱突围。虽然师座不一定能战无不胜,但说到逃跑,他自信却是无人能挡的。”看见欧阳御治担心的神色,敬訾丹明白昕彤的担忧。
看见欧阳御治稍微放心的神态,沈格泰开口道:“那欧阳兄,我们突围吧!”
“好!”欧阳御治点了点头,5将一直躲在瓮城之内的李博伦和李薇汀姑侄两人请了出来。
“开门!”敬訾丹双腿夹紧马腹,骏马双蹄凌空,仰首嘶叫,拔出腰间宝剑,斜指前方,沉声道:“兄弟们,我们都是虎贲师的好男儿,现在我们的师座在正门为抵挡敌人,他仅率领着一万人抵御着对方十万的大军,而却有人说我们是孬种,连眼前这一万多人围攻的北门也突围不出去,你们说是不是啊?”
虎贲师队伍沉默了不到一秒钟,随即,排山倒海的“不”字震天而起,两万五千条嗓子大吼:“虎贲师没有一个孬种!”
“好!”敬訾丹昂首道:“开门!”
“当!当!当!当!”
城墙内传出号角声,城门大开,分别驰出两支部队,一支部队仍由敬訾丹指挥,兵力最强,达两万之众,另一支兵力则在五千人间,由沈格泰领军,军容鼎盛,气势如虹。
突围部队迅速出城,在城门间布阵,准备进击,敬訾丹拔出长剑,在头上旋挥一匝,大喝道:“进攻!”
他的喝令如平地响起的焦雷,轰传远近,已方人马闻声精神大振,敌人则被唤起对他悍勇无敌的畏惧。
箭矢漫空向迫来的敌人大军射去,矛盾兵则持盾举矛,边挡来箭边严阵以待即将来临的肉搏血战。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什么韬略计谋都派不上用场了,拼的就是双方军队谁更勇,谁更猛,谁刀子更迅捷,谁的剑刃更锋利了!
到处都是人仰马翻,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场面乱得如一锅煮开的沸腾的稀粥一般,人人都像疯了似的,刀丛阵中人人各自为战。
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砍人的下一刻随即被人所砍,洒得土地都变成了红色,杀声震耳欲聋,刀光耀眼夺目,白色龙旗军那股气势就如海啸海浪般狂猛。白色龙旗军的兵多,大局上牢牢占据了优势,围攻的敌人见他们状如疯虎势不可挡,不由四散策马奔逃。
敌人早溃不成军,突围部队势如破竹的杀出敌阵,望东北的葛日隆台方向扬长去了。
明月高挂左方天际,在每人的右方拖出了黯淡的影子。沈格泰在队伍中间,与敬訾丹并骑而驰。沈格泰与敬訾丹粗粗计算人数,这次突围仅仅损失了两千余人,虽说未必理想,但仍算庆幸。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李博伦和李薇汀姑侄两人都并未受到丝毫的惊吓。
突然之间,欧阳御治等人身后喊杀声大做,一排一排利箭如飞蝗般射来,敌人已杀入阵中,瞬那间前方尽是敌人。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官道,尽是喊杀之声。
二万多白色龙旗军正堪堪把敌人抵住时,另一队敌人不知由那里冲杀出来,便生生把白色龙旗军的护后军冲成两截。
“嗵嗵嗵!”
战鼓再起,敌阵冲出近千乘战车,由中路杀来,后面随着以万计的炼金强**手。白色龙旗军战鼓响起,趁敌人车阵未结成之前,发动反击。沈格泰与敬訾丹左右同时冲出两队各万人的骑兵,对敌人展开冲杀,以牵制敌人的大军。
一时数万人投入鏖战,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欧阳御治领着二千多亲兵,死命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击。后方林木忽然劈啪作响,火头窜起,劫断了白色龙旗军北上的道路,欧阳御治抛开一切,深深杀入了敌人阵内去。
欧阳御治刚冲散了一股敌人后,见李薇汀率领女骑兵向他靠来,却被一股赤色龙旗军骑兵围住。欧阳御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要勒马杀回去时,却给左右随从死命扯着他马僵,拉他逃走。
一名敌将率着大队人马由后赶至,人喝道:“哪里走!”
欧阳御治调转马头,向这敌将驰去。欧阳御治此时怒愤填膺,杀机大盛,决心豁了出去,见人便斩,气势陡盛,敌将只有捱刀送命的分儿,双方擦肩而过,那元将发出使人惊心动魄的惨嘶,堕下马来。
欧阳御治冲入围攻李薇汀的那支部队,见人就砍,直到两臂疲麻,此时他身上已有大小十多个伤口一起淌血,但他却感不到任何痛楚,但好在最后仍成功和李薇汀会师。
欧阳御治环目一扫,只见身旁的亲卫,已减至不足百人,而四周林木则全是火炬的光芒,也不知有多少敌人杀至。欧阳御治自然而然朝火光最弱处杀过去。后方杀声大作中,前面小丘倏地亮起了以百计的火把。只见无数凌巧山虎狼骑蜂拥山丘顶杀奔下来,人人持着远距离格斗的兵器,正是他们这种骑兵的致命克星。
数百名敌兵如狼似虎的向着他们狂攻不舍。蓦地肩胛处传来锥心剧痛,也不知给甚么东西刺中,欧阳御治痛得伏倒马背时,护卫拚死冲杀过来,把他掩护着。
在这刹那间,他想要再看身旁的李薇汀一眼,可是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在这生死关头,他感到跨下骏马左冲右突,不断加速奔驰。喊杀声逐渐被抛在后方远处。四周尽是茫茫的黑暗。他死命搂着马颈,感到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失去了知觉。
……
西面城墙从南门而入的赤色龙旗军骑兵终于来到,听得城内健马的嘶叫,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凌巧山虎狼骑,看得众白色龙旗军心胆俱寒,因为声势上实在相差太远了。
林白衣亦是头皮发麻,不住叫自己冷静。
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三千多人的凌巧山猛犸巨象部队,分由东西两方往城墙上冲来。四周亮起了上万个火把,照得城上城下一片血红。
压倒性的军力,如虹的土气,确能令起义守军心寒胆落,自忖末日将临。
“咚!咚!咚!”
敌人的前锋部队,依着战鼓的节奏,开始向破损的城墙推进,登阶杀至。林白衣笑含轻蔑,下令道:“放滚石!”
十多堆藏在城墙后的树干石头,被扯去了拦木,波浪般朝下滚去,打得对方盾烂人翻。林白衣又是一声高喝:“放箭!”
藏在城楼中的战士纷纷现身,劲箭像雨般往下洒去,敌人正乱成一片,纷纷中箭滚下斜坡,又伤亡了二百多人。
众武士军心大振,高呼喝采。但凌巧山猛犸巨象部队数目实在太多,撤去伤病之兵,立即组织下一轮攻势。
林白衣轻轻握住腰间的焚寂龙渊剑,深深凝视着外面延绵不绝的敌军,猛一咬牙,狂喝道:“点火!”
随着林白衣的一声轻喝,西面城墙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
林白衣与覃康永逃出包围圈中,而在身旁的兵勇经过刚才突围时的激战现在已仅有两千残军,突然前锋军倏然而止,雳地喊杀声起,前方与左右处各有火把光涌现。
隐约见到漫山遍野均是赤色龙旗军骑兵,以惊人的声势把去路完全封锁,再迎头朝他们杀来。
这股凌巧山猛犸巨象部队兵力在万人间,距离八百步处列成五排的长方形阵势,前两排山四千矛盾手组成,后三排是刀箭手,刀箭手中两人并肩立于马上,一人白衣出尘,另一人黑衣飒飒,正是陈楚河和白子画二人。
林白衣瞧得眼充血丝,知道避无可避——若是后退则又回到包围圈,只有凿穿前面陈楚河亲率的阻拦部队,自己这支突围军才有可能活命。
林白衣抽出焚寂龙渊剑,跃马而上,单骑来到阵前,仰天长笑道:“你们以为这样的阵容就可以阻挡我?我若想走,天下间谁能挡我林某人?”
赤色龙旗军骑兵中传来一声低喝,却丝毫不弱于林白衣气势——“林小子,你知道么就因为你的如此能力与决心,才痛使我与陈帅不得不除掉你?”
林白衣目光罩住说话的白子画,怒喝道:“你这个叛徒,凭地这么多废话?要来变来吧,虽千万人吾往矣!”
林白衣最后一声大吼响彻疆场,白色龙旗军听见主帅的声音,皆跟着狂吼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声音高亢激昂,在天地间回旋。
陈楚河和白子画远观林白衣于一瞬间激起了士气,本就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都是狠狠地咬牙道了一声:“格杀勿论!”
第265章 六剑()
林白衣率领众将士以排山倒海气势而来,奈何敌人以逸待劳,实力又远超于他们,林白衣见势不妙,只得挥军迎击右翼攻来的敌骑,希望一鼓作气下,在左中两军赶来前,先一步突破敌阵,那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在战场上,任你武功盖世,也绝不可给敌人缠着,否则敌兵会如蚁如蝗般愈聚愈多,缠得你顾此失彼,无从展开手脚,到那时必被拆骨分尸,无有侥幸。
林白衣现在身上血迹斑斑,疲劳和伤痛都已达到极限。蓦地前方杀气剧盛,林白衣在刹那间作出判断,晓得遇上敌方高手,再不能像对付一般战士般随手打发。立即收摄心神,定神朝前望去,骤眼见到的竟是六个持剑的绝世剑客。
“天枢剑派六脉神剑!”林白衣沉声道。
天枢剑派有名震天汉楚帝国的六大剑修,组成了一套合击的剑阵,正是六脉神剑。其中,天枢剑派掌门白子画执掌关冲剑,白子画大弟子令狐清扬执掌少泽剑,天枢剑派大长老韩硕阳执掌中冲剑,天枢剑派二长老张红寿执掌商阳剑,天枢剑派三长老杨业好执掌少冲剑,天枢剑派四长老林书常执掌少商剑。
天枢剑派六脉神剑剑阵合击的威力不下于圣光境一二重天的强者,这也是为何陈楚河敢亲自来阻击林白衣的底气所在。
“呵呵,还真是看得起我。”林白衣苦涩地笑了一声,随即沉声问道:“张红寿、令狐清扬,你们也在白色龙旗军效力多时,时至今日你们反叛,对得起昔日更你们一同厮杀的袍泽么?”
“林兄,现如今的局势你还看不出来么?”令狐清扬扬声道:“即使欧阳御治能够成功突围逃回葛日隆台,但是现在白色龙旗军掌控的只有一座孤城,何必再抵抗呢?为了帝国迅速恢复安定,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陛下和澹台旗主也是很钦佩你的实力,不如速速归降吧。”
“……”林白衣闻言沉默了半晌,原本对崇武帝和李博伦就没有多少忠诚之心的他本就不是那种奋战到底的死忠,而且对于让帝国尽快和平,也是他的心愿之一,所以令狐清扬的话可谓是正中了林白衣的要害。
“……好,如果我的军队投降了,你们必须保证不得伤害他们丝毫。”林白衣终于开了口。
“好!没问题。”这次却是领军主帅陈楚河开了口,对于林白衣率领的虎贲师他早就是艳羡不已了,自然更是不像再与林白衣率领的虎贲师交手,当下果断承诺道:“如果他们愿意继续从军,我可以保证他们降一级使用,如果愿意卸甲归田,那么我也会放他们安然离去。你看这样可好?”
陈楚河给出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