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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天地之间有浩荡之音传出,天坑下陷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一息十丈的速度下陷,所以此刻的轰鸣躁动远胜与先前。
寒风呜咽呼啸,悲鸣不止。
天色在这一刻阴沉了下来,寒风刺骨,深入灵魂。
不多时,天坑乌黑,仿若在这一瞬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黑洞,其中蕴含中无尽的恐怖与凶险。
天坑黑洞出现,隔绝了外面禁星禁和的视线。
阴暗的光线仿若有着生命,犹自延伸。
在外界看来,这一刻的异象太过诡异,似在这一刻所有的修饰都是赘语,仅仅是锦上添花。
主峰上面,禁氏儿郎和赵氏族人的交战不得以停了下来。
盖因在这一刻,主峰在剧烈的摇晃,大石不断从主峰边缘剥落,声势浩大,那高亢的龙吟似乎咆哮在耳边,随时可以破掉封印,毁掉一切。
交战双方挺了下来,各自握刀持剑,一边警惕着对手,一边向下投去目光。
无数双视线透过高空,来到了地面,接触到了主峰一峰分界线边缘,那处天坑黑洞,入眼的是黑,是一种单纯到极致的黑。
此黑,突兀,凶险。
倒吸气的声音此起披伏,刀剑微微自鸣,寒光四射却是显得杂乱无章,也不知众人是因为未知的黑洞震惊,还是因为主峰晃动担忧。
总而言之,此刻天坑成了焦点,众人的焦点。
“嗡嗡嗡——”
杵在禁星身前一尺的朴刀剧烈轰鸣,上面符文大炽,耀眼无比。
禁星神色露出茫然,他一边震惊与脚底下的异象,一边疑惑着朴刀的躁动。
这时,一个手掌再度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次的力度比上一次多出了一份不言不语的底气。
禁星回首,看到了禁和眼中的喜悦,瞧出了里面的镇定。
他沉默,不过这次的蓦然却是淡定了,心静意凝。
“轰轰轰——”
天坑犹自咆哮下陷,独属于哪一处的黑越来越浓,先前只是惊讶于黑雾的浓厚,如今却是骇然与黑洞的能量。
上面光华流转,劲气激荡,一股股强烈的波动以天坑为轴心传递而开,充斥在此方天地。
“簌——”
徒然,一声超脱于所有声音的破空声传来,浮光掠影,转瞬极至。
这是一道金光,金光出现在天坑的上方时便停顿了下来,浮浮沉沉,金光闪耀。
这个金光与主峰不远处满地的金黄不太一样,这金色仿佛有灵,有智,且有力。
“啊?”禁星惊呼出声,他瞧出了这金光是何物件。
这一峰山脚,虽然一峰坍塌成废墟,周围的一切都跟随着一峰烟消云散,但有一个例外,而这个意外禁星知道,外人却是不知道。
盖因为这意外在山道入口,也在一峰废墟中,那是一块石头,石头很大,禁星唤作磐石,此石在乱石中岿然而立,仿佛杂乱石堆处的一抹靓影。
奇石耸立,尽显方正之道。
大石上面锲刻有八个大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八字谶语由上一代的禁氏族长书写,禁八的父亲留在世间的威严,相传百年前,禁氏在两地三族中一骑绝尘,问鼎两地,坐拥江山。
那是禁八父亲打下来的天下,那个时代风起云涌风云际会,禁八在收尾的时候出生,这块石头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屹立在一峰处。
守护着禁氏,坚守一峰要塞。
上面八字历经风云变化,百年交替,它的作用早已被世人遗忘,哪怕是禁八,他也不曾得知。
因为得知的人,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晃,便是悠悠百年。
老妪霓霞初识禁八时,禁八已而立,接近不惑之龄,只是由于禁氏的特殊血脉,他的容颜并不显老。
因此被霓霞相中,被高远挑战。
那个时候禁八不是有意藏拙,而是不得不隐瞒实力,因为那是他父亲定下的规矩,违背不得。
“嗡嗡嗡——”
八字金光闪耀,石屑簌簌落。
不多时,石头上的八个大字挣脱而出,恐怖的气息瞬间倾巢而出,沉重压抑,沧桑冷漠。
唰的一下,八字飞起,绕飞黑洞。
随着八字的动作,黑洞周遭浮现丝丝缕缕的金芒,金线交错而出。
速度越来越快,金线越来越多。
末了,黑洞天坑外围形成了一个半金色球体。
一个倒扣大地的碗,将内外世界隔绝开来。
高辉吼声凄厉,哀嚎不止。
……
第116章 儒生再现()
倒扣大地的金碗。
华光闪耀,能量游走,沧桑冷漠的气息碾碎了一峰与主峰腹地的狂风,大地颤动,雷声沉闷,龙吟震天。
主峰上交战暂停的众人看着下面的那金色半球,各自神情复杂,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神情姿态都在彰显着震惊骇然。
是的,此刻的场景就像是天外飞星,他们没见过,恐惧因此而来。
双方互相对视,禁氏儿郎的眼神中流露狰狞,从赵氏黑袍,那位二长老,也是细作高远,他的参战本身就代表了赵氏的态度。
所以,赵氏部众的立场无法改变,再说高远的真实身份他们是如何也不曾得知的,此时此景,赵氏部众心中露出怯意。
他们虽然看不清具体的形式,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战斗发生的地段,那里是一峰和主峰的交界处,战斗发生在哪里,而且半寸不得入。
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守卫,至于具体的当事人,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太多的益处,肯定了守卫这词,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
守卫如此成功,他们在内部的打斗有何作用?疑问一出,那心中没有头尾的信念便会动摇,因此怯意更深处是恐惧。
这就像是在干活,没有奔头的事情不好做,也做不久。
也不知是哪一位禁氏儿郎率先发起呼杀,场上瞬间轰起厮杀,乱糟糟一片,狼烟四处再现。
主峰旁边的小山,禁八居住的土丘,有一白袍中年儒生盘腿坐在地面上,脸色平静,双眸未睁。
中年儒生一声洁白,与禁八一样身着白袍,却不是从头白到脚,那被他束起的长发随风飘动,就像是一条咆哮不止的黑龙。
一声嘹亮凄厉的咆哮声传递而来,白袍中年儒生眉头一挑,缓缓睁开眼眸,双眸在睁开的刹那有令人心悸的电芒闪过。
他微微低头,看向腰畔间的玉简,紫色玉简上面裂纹密布,却没有碎裂,原极具灵气的玉简在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不过儒生的眼眸却是越来越亮,良久不言不语,直到那声属于高辉的惨叫被大风撕碎,他才慢悠悠叹息了一声。
“啪!”
白袍中年儒生站起,拍了怕衣袖,看着身前的土丘,一掌拍去。
轰隆大作中石块飞溅,烟尘四起,白袍中年儒生转过身来,一踏地面,身体朝着主峰激射而出,一道白色匹练冲天而起。
“啊……吃我一招。”
禁氏一位儿郎冲杀向旁边的赵氏黑衣部众,气势凌人,禁氏莲花刀闪烁着寒芒,掠向那黑衣人的脖颈。
在敌人震惊惊叫时,这位儿郎脸上露出畅怀的笑意,他的眼中浮现出黑衣人的鲜血喷溅,即将身首异处的场景。
眼中一片赤红,就跟看到血淋淋的场面一般,猩红叠猩红。
“啪——”
一声轻响,莲花刀应声而断,刀折声刺耳,清辉闪耀。
他没有看到那赵氏黑衣敌人的身首异处,他志得意满的一击被一个陌生人打断。
这位陌生人一身白袍,英姿雄武,就像是一个世家走出的教书先生,一脸的温和笑意,他觉得这样气度的人物想必很出名。
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禁氏有着这么一号人物,不多时,他恍然,他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不过这也是他弥留世界的最后一瞥。
惊鸿一现,刹那繁华。
啪的一声,这位禁氏儿郎头颅滚落在地上,被周围交战的人踢来踢去,仿佛此刻不是在杀人交战而是在游玩蹴鞠。
那保持着鲜活表情的头颅被踢下了山峰,顺着身体滚滚下落,跌落向下,他的血液与大多数交战而亡的鲜血交织在一起。
虽是敌人,在这里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袍中年儒生的出现并没有让酣战的众人停下脚步,也没有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毕竟在主峰上,几乎每一息都有人倒下。
大地被侵染得鲜红,鲜血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溪流,四处穿梭游弋,爬满了整个主峰。
白袍中年儒生拍了拍旁边那位震惊不已的赵氏黑衣人,在此人震惊瞪圆的双目中,白袍一晃而过,身影消失。
在死神上面晃悠了一圈的赵氏黑衣人愣在原地,还是被同伴撞击下才恢复意识,哈哈一笑之后,插曲不复存在,战斗在继续,相信过不了多久,定会分出个高地上下。
主峰上面的战斗如果说充满了人的气息,那么此刻主峰山脚下的战斗却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诡谲无比。
白袍儒生来到了山脚下,近距离地观看着金色倒扣的碗,眼神熠熠。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按道理来说没有人会发现,可总有透风的墙。
震惊于他爷爷禁八大手笔的禁星这时心中一跳,右手腕中的铃铛微微摇晃,清脆入耳,仿佛冥冥之中的感应。
禁星感受着体内莫名的触动,下意识地向前看去,他只觉眼中一痛,痛得很没有道理,在山脚黑沉无比的场景中,他眼睛被刺得生疼。
这生疼当然不是因为金色半球的劲气能量,而是因为黑暗中的一抹白昼,他看着那处触目惊心的白,他心中一沉再沉。
禁星内心再如何否决,也改变不了事实,这人,便是先前在一峰交战的白袍中年儒生。
虽然没看到儒生对测试老者的对决,但从右手腕中铃铛的震动来推断,这人必定是害了测试老者的元凶,要不然铃铛不会以这种方式来示警。
示警更多的是敌意,禁星心中对于铃铛的这种情绪,感受很深,因此他明了情况。
可越是看清状况,他身体就越发的寒冷,白袍儒生为何在此地出现,他的到来与天坑中 的灰袍以及高辉有什么联系?!
他知道目前战况的重要性,他便更不想战况被扭转,此人,留不得,至少,不能让他干扰他爷爷禁八。
可思绪刚刚闪过脑海,那白袍却是俯冲下去,直射金色半球。
破空炸响,呼啸如雷。
只一息,他便欺到了金球的近前,头发被场间四射的能量吹散,与衣袍一起狂舞飘动。
禁星低呼,可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仅仅是保持着他低呼的音量,至于更多的,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白袍儒生右手一拍而下,没有轰隆爆响,竟是在嗤嗤作响,他手中紫芒大炽,闪烁一息便不复存在。
做完这些动作,白袍儒生脚步虚空一点,身形刹那急掠后退。
霎时,便来到了一脸震惊的禁星身前,背对着禁星,朝着黝黑天坑躬身,作揖过后,儒生缓缓道:“计划不变!”
他的话自然不是对着禁八说的,语气平淡,是同龄人交战的语气,因此他说话的对象是那愤怒嘶吼之中的高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