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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狰狞的异兽被困在水帘内咆哮,丝毫逃离的机会都没有,起先的时候还有那恐怖的咆哮声跌宕传出,后面仅仅只见水帘内的身形摆动了,刚一苏醒便被镇压,唏嘘不已呐!
禁八没有看下方的异兽咆哮,他抬首遥望天穹,那处的九色雷劫缓缓褪去,徒留最原始的乌黑,他紧紧盯着那处,一言不发。
禁八抬首看天,禁星抬首看他,狂风在空间中来回穿梭,浩荡不止。
良久,禁八叹息一声,“不肯露面?”
这句话说得极为的轻柔,丝毫不见以前的粗狂随意,其内有着无尽的缅怀之情。
只见,那处的黑色云层在空中发出轻微的爆鸣声,云朵朝着两边缓缓褪去,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灰袍现身,一如先前出场,一身灰,不见真容。
“好久不见,禁八!”声音雌雄莫测,淡漠至极。
故人相逢根本无需多余的赘述,禁八脸部露出复杂,看着来人缓声道:“一百年,老夫以为这个百年会平安度过,不曾想仅仅是个人情愿罢了,至于你,我很好奇。”
没有再说下去,禁八微微顿首,麻衣袍子在空中烈烈作响,长剑在风中响起嘹亮的嘶鸣声,对世界发着自己的声音。
灰袍没有理会,手中一番,一个笛子被他捏在了手中,灰袍摸着竹笛上的几个圆润的小孔,嗤笑回应:“你真的以为这个百年会平安度过?你想太多了,你的父亲禁战,他也没能改变,你以为仅仅凭你一人就可以?”
禁八扬起了手中长剑,剑指灰袍,“我一人当然不行,但我禁氏可不仅仅是一人呐,这你都不清楚?再说了,哪怕我一人不行,但你不要忘了我有儿子!”
灰袍将缓慢凑向嘴边,嗤笑道:“就跟你那白眼狼养子禁志远一个德行?”
禁八衣袍顿时止住,一股凝练的气机霎时喷洒而出,长剑剑气激荡,横生三十丈,对着灰袍横抹而去。
灰袍嗤笑不停,右手维扬,将笛子一转,作剑势一剑劈去。
无形无色,两者中间顿时爆发中耀眼的火花。
“就算我倒下,我禁氏也有人站起,我儿可不止他一人,看来你也不知道,你这个地位也不怎么样,磨磨唧唧,先打了再说!”
话语一停,灰袍微微一顿,似乎被禁八言语所感,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再度做出任何的攻势。
禁八言语清晰,也不喜欢脱离带水,他说得很清楚,我儿禁凡已经走了,就算我禁氏被毁,挺不过百年,也不过是刹那繁华,死亡远远不能解决一切。
他的想法很简单,要么战,要么死。别无选择!
如此好的攻击机会禁八自是不能错过,长剑或抹或挑或刺,一道硕大的暗黑色剑光球形成,对着灰袍笼罩而去,仿佛一个人形绞肉机,欲割破一切所阻之物。
“原来,你所作所为就是不想让我吹向这宿命的号角,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啧啧,别人说禁八心无点墨,性格粗鄙,还真是埋没了你这位英雄了!”
话落,那竹笛已抵至灰袍的嘴角。
一道本是琵琶才能弹出的银瓶乍破水浆迸响起,起音很强,也没有一丝留手的意味,瞬息撕碎了天空的乌云,一音过后便是连绵不绝,犹如惊涛拍岸,更甚那琴瑟钟鼓。
禁星修为不稳,瞬间喷出一口鲜血,来不及多余的动作,盘膝打坐调理气机真气之中。
他不远处的异兽没有收到丝毫的干扰,只是那八卦之势的水帘屏障开始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过不了多久,这个阵法便会烟消云散。
禁八回神,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他那双白眉瞬间皱在了一起,手中长剑被他抛出,掐诀扣指对连拍而上,长剑犹如神助,虚空中荡漾一道浅色的痕迹,刺向横吹竹笛的灰袍人。
那最前面的剑罡圆球在笛音二调传出时,便是化作了虚无,此刻长剑呲吟轰鸣攻来,灰袍当然不屑一顾,正聚精会神吹笛之中。
按照灰袍的讲诉,这笛音不寻常,不简单的地方在于竹笛的声音,不是其破坏力,更不是自身的音波攻击,而是竹笛信号本身,正如灰袍所言,这是一支脆响宿命的笛音。
虚空显现出肉眼可见的波纹,犹如微风湖面荡漾而起的涟漪,层层递进,空间颤鸣。
霎时,这无数道不起眼的涟漪连成一线,汇聚成一道波浪,对着禁八波及。
速度很慢,威势也不快,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攻击,禁八竟是丝毫躲避不开,长剑断裂,躯体护罩被挤压成一个圆饼,岌岌可危。
禁八受到攻击一下没停止防守,掌印,印记,指法,倾巢而出,不管不顾,抵挡这恐怖的音波攻击。
终于,力所不逮。
禁八护罩破碎,身躯如流星,倒栽向下方波涛翻滚的洪水。
调息中的禁星睁眼,何惧体内的血气激荡,对着禁八激射而出,水面根本就来不及闪现波纹,禁星的身影消失不见。
在禁星看来自然是他爷爷落败无疑,他现在做的就是爷孙同心,断掉灰袍这枚毒瘤。
想法是好的,可禁星身躯在临近坠落的禁八时二度被无形力量拨开,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禁八冲禁星眨了眨眼睛,眼神调皮可爱,温暖可信。
禁星一退再退,他的双脚将水面豁开,声势浩荡。
身后的笛音形成的波纹在禁八跌落时变成了一道波纹音剑,悍然刺向禁八后心,威不可挡。
禁八在临近湖面的一刹那,那双猩红的眸子再度出现,两道实质性的光束刺向水中。
“砰!”
整个水面顿时一顿,所有的声势猛地止住,被人掐住了咽喉。
一息过后,那围困着异兽的水帘开始大规模出现裂纹,尽数瓦解之中。
其时,沉默的洪水,静止的湖面顿时光芒大炽。
庞大的洪水开始逆行,倒着蔓延向主峰。
这一刻,水往高处走。
“锵吟——”
神兵出鞘,大地轰鸣,洪水咆哮。
一条血红色的光芒闪耀当空,虚空顿时被豁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对着禁八掠去。
禁八大喝一声,双手掐诀,猛地握在流光上。
不做停留,翻转身躯,刀劈来向。
音波剑和血色刀罡碰触。
无声无息。
不见任何剧烈爆鸣,一道硕大的能量球升起。
波纹流转,刺啦作响。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能量球近乎百来丈。
笼罩了破困中的异兽。
球形越来越大,笛音越来越尖锐。
禁星看着血红,心中微讶,欣喜不已。
第165章 截胡一刀()
能量球越变越大,游走间恐怖的气息压碎周遭的洪水,仿佛烈日灼烧,整个洪水面开始蒸腾出白雾,不多时整个禁氏空间化作了仙境,尽皆没入这云遮雾绕的白气之中,若隐若现。
音波剑和禁胡的血色刀罡碰触在一起,禁八目呲欲裂,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身前的灰袍,他没有去看音波剑,两人视线相交,气势冲天。
血色的刀罡剧烈嘶鸣,红色的能量真气狂舞四溅,仿佛那追魂夺魄的死神镰刀。
“好刀!”灰袍低语,横笛再吹,二个古怪的音节被其吐出,声波霎时犹如附骨之疽,黏贴在了血色刀罡上,嗤嗤的声音响起,闻之令人扰心不已。
禁胡对灰袍的赞美充耳不闻,低喝之中努力倾泻灌输真气,将全身的真气覆在其上,在这一刻,两者终于爆发出了耀眼的火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花火溅射,整个洪水面开始发出震雷声,咚咚声有秩,一股奇妙的韵味升起,狂猛的力量自虚无之中升起,充斥整个空间,凛然无比。
能量球越来越大,近乎靠近了禁星的身躯,人力有时穷,事物发展自然有自己的界限,不多时,这硕大的能量球停了下来,疯狂旋转之中,恐怖压抑的气息缓缓升起,与四周的劲气相呼应。
禁星大惊,眸子中精光爆射,刹那急退,一掠百丈,逃避了出去,当他站稳之后,洪水中的能量球在最后闪烁一道光芒后猛地破碎。
天空中的乌黑云层刹那间化为虚无,凭空蒸发一般,四周虚空顿时闪现大量的符文,刹那之后,虚空裂痕闪现。
一个恐怖的蘑菇形能量闪现虚空,在微微颤抖中的裂缝中咬牙勃发,悍然挺出了自己的身影,其内有斑斓的色彩流光。
“轰轰轰——”
一声剧烈爆鸣,流光溢彩,四周虚无震荡。
整个水面四溅,一息不到的时间蒸发掉了一半,禁星看着远处爆炸,心中震撼不已,这还是炼神境强者能够造成的威力吗?
咂舌不已的他心中波澜起伏,待到烟尘渐敛,轰鸣渐止,禁星看到他爷爷禁八的身影跌落后退,灰袍的竹笛插进了他爷爷的左胸,鲜血侵染了衣襟,刹那,高下立分。
鲜血如注,禁八一言不发后退。
灰袍站立原地,对着禁八嗤笑,灰袍在四面八方的激荡中传出猎猎作响声。
“禁八,你也不过如此!”
话落,灰袍飘拂向后,朝远处飘飞。
禁星走到禁八的身边,疑惑道:“爷爷,灰袍走了?”
禁八摇摇头,神情凝重。
空中风声呼啸,带上洪水翻滚。
禁八没有抽出左胸的竹笛,想去摸一摸禁星的头颅,似乎发觉这个孙子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那大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搭在了禁星的肩膀上,“星儿,你很不错!”
“灰袍是想一次性将禁氏摧毁啊!其心不小,不容小觑。”
禁星听着禁八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辞,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他缓声问道:“爷爷,三叔和青姐……他们……”
“我知道了,你不用内疚,这种事情请求不得,生死有命,你不必太过自责!”
“可是,爷爷,他们死前都说什么过关,难道这所有的浩劫只是一场不为人知的测试吗?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只是这阴谋略显不同,他来自咱们禁氏族内,是吗?”
禁星炮语连珠,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惊涛拍岸,没完没了。
脸部皱纹密布的禁八神色一动,轻咦一声微转头颅:“星儿,这是你自己的推测还是他们告诉你的?”
禁八意有所指,一语双关。禁星听出了内里的考究,但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坚定地点点头。
“哈哈……”
禁八哈哈大笑,左胸上的竹笛随着禁八粗狂的笑声起起伏伏,令禁星心忧不已。
“阴谋当然是阴谋,但现在时机未到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对了,你可知道这朴刀的威力?”禁八老神在在,高深莫测。
话语转调非常迅捷,禁星自然知道禁八的插科打诨,他摇摇头,默然等待答案之中。
“刀在寻常修者看来无非就是工具二字,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工具可以助人也可以杀人,得看人使用,这把朴刀你爷爷我也看不出来路,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神兵诡器。”
“诺,你看,那飘拂在水面上的一块木板,本就在洪水激流中颠沛流离,如今遭遇那突如其来的厄运飞石,立马就倾翻,这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真理,看得人多,或者说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越多,那这种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