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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老者大笑。
一连三个好字,竟是应承了下来。
他笑眯眯地盯着禁星,一脸的喜欢,后者被老人这般打量,有些不太自在。
“立碑一万,悼念亡灵,小子想法好,哈哈……”
至此,审判大会在这里就雷声大雨点小般落下帷幕。
审判没有起到他正在的含义,徐荷的生死道消民众不知道,但五大家族的领头人却是清楚得紧。
此刻的他们脸上一片铁青,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先前的溜须拍马却是拍在了一头死马腿上,更别提死马对他们之前的许诺了。
当然,这并不包括白家,在先前的火花迸溅的时候,他可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民众这边。
他的行为,他白家的举动落在了九万民众的心中,恐怕很久都不会散去。
家境本身就面临中落的白家经此一役,哪怕是想堕自身的声望,恐怕也很难。
民心这个东西很简单,你对他好,他自然也对你好。
白帝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盯着被人潮淹没的禁星,他心中微微一叹,先前禁星承诺三天复原白家的声望,不必联姻,更不必做其他有损颜面的事情。
要崛起那就高调异军突起,不风光无限根本不罢休。
三天的时间,那个时候他还认为这根本不可能,之所以信任禁星,一是他跟画轴书生古人相似,定是他的后人,这是缘分,是其一。
第二也就是禁星只要人在这里,他用联姻的方式提升白家在朝阳城的地位也不是没有机会,就是一个时间先后问题而已。
因此,他白帝仅仅是抱着一个观赏的态度,在他的预计之中,若是禁星在这次审判之中吃了亏,被他白家所救,肯定会心存感激。
虽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但是能做到这一点,他一点也不可惜。
不曾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令他极为震惊,先是徐荷治罪,到最后五大家族站位,一环扣一环。
若不是禁星的急智,以及他异常强悍的修为,饶是计划天衣无缝也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花架子。
脚步响起,吴家族长吴一省踱步而来,腿脚不利索的他竟是一步而来。
他和白帝看向禁星方位。笑道:“白老弟,以后还得多多照拂啊,你我两家离着不远。”
白帝一笑,欣然应许,他没有拒绝吴一省的意思,一个在横溪上游一个在中下游,横亘千里,却说不远,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拆穿。
还是逃不开利益二字。
吴一省当时没有战队,作一个劝架的人,自然不会被人嫉恨,但是想被人尊重还是有点难。
其他的三家可就没有这般好了。
吴一省和白帝两人对视,都发觉了各自眼眸中的笑意。
闪闪发亮。
这是胜利的喜悦与光芒。
“还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莫不是会赶上上一辈的璀璨?”
“说不好,这位白发金星却是一位人中龙凤。”
“走,去看看!”
第274章 刘比斗的心思()
轰轰烈烈的审判至此结束,有人来的时候带着喜悦,离去的时候带着欢乐,自然有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立碑一事在朝阳城传开,以一个疯狂的速度蔓延整个城区,为死者立碑,安命正名。对于那些有着伤亡的家庭来说可以说是最大的福音了,也是最大的慰藉。
一项浩大的工程不是短时间能完成,这是在普通民众中流传的言辞,但在修真世界中,这点还真不好想象,有盖世神力的大宗几乎可以瞬息移山倒海,一座石碑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考虑到立碑以及死者的多寡,禁星最后和刘比斗长老决定将这块巨碑安置在原址。
也正是那些民众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朝阳城中央主干道和四大分干道的中央聚集点,在那里建造。
为了长远考虑,因为朝阳城不能脱离圣皇宗,再者说了,脱离没有丝毫的好处,为了发展,刘比斗长老召集来五大家族首领,仔细商酌,最后拍板,在中央区域建造祭台。
跟原来一模一样的祭台,这一次却是有点不一样,祭台会是外圆内方的模式,较之以前虽然面积小了一点,但胜在宏伟。
这块最近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石碑则是安放在祭台边缘,靠近原主持用的小房屋。
一是悼念,二是警醒众人。
这个东西是象征,更是悼念这次的立春大典之殇,让朝阳城民众甚至整个朝阳区域都惊醒,外敌来访,虽远必诛,更是男儿自立自强的警示语。
在徐荷死后的第三天,拂晓刚至,一块巨大的石碑被立起。
高三百丈,宽约百丈。
石头是上好的材质,玄石铸就,石碑的模样没有做出墓碑式,而是做成了一道门,这自然是五大家族共同出资的结果,上面有密集的符文篆刻,一股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在石碑上流淌。
这天的清晨,朝阳城区全体成员出动,来见证这雄奇的一幕。
“轰隆隆……”
石碑被修者大力推搡,没有用滑轮更没有用普通人力,这些立碑的人赫然就是白家的子弟。
每一个人都身着鲜亮的白家服饰,这是禁星要求的,刘比斗长老既然答应了立碑一事,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纠缠。
白帝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这自然会被其余四家嫉妒,因此少不了一番斗嘴,只是刘比斗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哑口无声。
“谁人立碑不是一个样,别吵了,此事就这般定下来。”
一锤定音,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石碑三百丈,若不是没有修为支撑,他们白家这些子弟根本就束手无策。
一丈一丈地缓慢上升,时间缓缓流逝,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一炷香的时间才堪堪立好。
这个时候,刘比斗连踏步上前,来到石碑的最上方,
卯足你全身的精气神,法术包含体术的劲气瞬息喷涌而出,一股幽蓝色的光芒骤然来临,双掌平推,猛印而下。
“砰——”
一声经久不衰的嘹亮声音响起,碑石立马轰隆陷入祭台之中。
因为有特殊的符文禁制,以及阵法阻遏,没有丁点损坏,石碑被骧锲在祭台中。
刘比斗大喝一声,脚步一点,身躯倒转之间抽出了腰畔长剑。
呲吟不绝,火花闪耀。
老者用剑在上面雕刻着什么,三息之后,老者潇洒落地。
只见石碑最上面有六个大字在闪缩光芒——圣皇宗刘比斗。
名字下方是一道极为清晰的横线,横线下方则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一万余人的名字,分布在巨石碑上,谈不上拥挤,因此,每一个被家属或者他人篆刻上去的名字都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不分外妖娆,但也绝不低调。
既然要做,那自然是做到最后放肯罢休。
巨石碑最边缘,两侧地带留有空白,这是留给禁星的。
旁边一直默默观赏的禁星也不推迟,慢慢走到巨石碑前,没有马上动作,长揖及地。
一踏地面,禁星身躯拔地而起。
日月刀铿锵出鞘,刘比斗看到这把刀,尔后又感受禁星身上的气势,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在他的目光中,禁星飞跃到中部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没有从上往下刻,而是从中部开始篆刻,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谦卑之意。
两排共计二十二字:
三百丈孤碑,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落款是金星。
铁钩银划,磅礴大气。
功成之后,一道古朴沧桑的钟声响起。
而这时,薄雾终究是挡不住晨曦,晃悠悠撒下。
和煦之中金黄点点,石碑终成。
钟声再响,前后共计九声,最高规格待遇。
静默的人群根本不需要人提醒各自低首沉默,那些家属跪在最前边,嚎啕大哭。
默哀的节奏根本不需要人去带起,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柔软的一部分,五大家族请来那些法师,低吟浅唱诵经,在哀悼天国的儿郎。
所有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保持着绝对地沉默,晨曦晃悠悠撒下,这个世界仿佛成了绝对的光亮。
半柱香的时间后,司仪上前哀悼,念诵完毕之后这才纷纷离去。
人去楼空,民众三三两两褪去,只有下边那些直系亲属才不肯离去,三五成群地在哪里抹着眼泪,啼哭声音在继续,巨大石碑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夺目耀眼的光芒。
五大家族领头人除了白帝,各自离去,不是他们不愿意待下来,而是没有了这个资格。
圣皇宗的执法堂长老刘比斗不喜欢就是最大的理由。
白帝走近,首先冲刘比斗一礼,尔后对禁星说道:“说好的三天,你还真是厉害!”
今日刚好是禁星承诺的第三天,还白家一个民心,给予一个高大上的光辉形象,巩固白家在朝阳区域的地位,禁星说道做到。
“白前辈,这是我还那日赠画之情,不用多谢。”
刘比斗摸了摸胡子,对禁星很是好奇,他活了这般长久的时间,自然知道禁星的真正意思,因此,他才感叹,眼神中的灼热感越来越盛。
审判日后第二天,禁星便和长老刘比斗关系趋于缓和,毕竟都是各自为政,没有血海深仇,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白帝捕捉到了刘比斗眼中的光芒,他告辞一声离去。
“好了,既然人都走了,刘长老你想说什么就快说。”禁星话语虽然较为清冷,但没有不敬之意。
老者哈哈一笑,感叹道:“还记得那日我跟你聊规则一词?”
禁星一怔,他知道刘比斗的身份是圣皇宗的执法堂长老,是掌管戒律司仪的,此刻的他说出这个话,尔后再度联想之前的举动,禁星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到目前为止,他有两个猜测点。第一刘比斗怀有不可告人的叵测心思,如果是阴谋,在不熟悉的情况下自然没有多大的用处。
难不成刘比斗长老在物色人选,他是在寻觅接班人?
禁星笑道:“刘长老,莫不您就是圣皇宗招募弟子的领队?”
这一次换来刘比斗沉默了, 眼前的白发年轻人果然聪慧非凡,居然能抽丝剥茧到这种地步。
当下,他不再做隐瞒,点头回应:“是的,我就是这次的领队,怎么样,对圣皇宗感兴趣吗?”
禁星一扬手,否决了老者的自信诱惑。
他虽然急切需要进入圣皇宗,也十分想答应他的举动,他这个时候以这等方式进入,恐怕以后在大宗内很难跟宗门子弟相处。
名不正则言不顺。
虽然他对朝阳城有泼天的造化,但他还没有自负到可以服众。
据传,每一次的圣皇宗赛选都极为严格,没有通过测试就走后门进入,极难服众。
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禁星可不愿当这种噱头公子哥。
要进,也要分光无限地进。
他在朝阳城造势,博取名声,这其实就是在为自己谋取一个参赛的资格,这才是他要跨越朝阳区屏障的主要依据。
辛辛苦苦的努力,换来了刘比斗的珍惜,他不是不高兴,但此刻还不是他拜入宗门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