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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红梅走到了禁星旁边。
这个动作很细微,却是表达出一种态度,禁星有恩与她,不管他当不当她是朋友,她都要去报答恩情,这个站位立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或许在心中有着她自己都分不清的因素在其中。
谢天赐笑道:“哟,你这妮子倒是有几分血气,我喜欢,金兄,要不咱们做个商量,你把这女子送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红梅哼了一声,脸上尽是嘲讽,没有因为他的身份修为去顾忌。
大敌二十来人站在三人面前,因为护城队以及不知名老人的出现,围观的群众更多,没有在意风波,花城治安历来讲究一个堵不如疏的策略,真到了那种紧要关头不会去扯遮羞布,更何况事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这时,禁星三人才看到,这老头竟是一直悬浮在空中,双腿盘膝之势。
行进的姿势犹如滑行,极为缥缈梦幻,诡异之极,令二人卸掉警惕心思的是这位老者竟是做着一个极不雅观的动作。
盘膝悬浮半空的他相貌平平,骨瘦如柴,若不是因为旁边气质出众的随从跟着,他绝对是那种丢在乞丐中也是不起眼的货色。
老头中食二指放在右脚拇指中,反复用力磨挲,一脸陶醉,情至兴起更是将手指凑到鼻尖,一嗅,再扣,如此反复,端的是妙不可言。
在扣了好一阵后,老头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在谢天赐上游了一圈,尔后停在了禁星的身上,小双小斗鸡眼竟是爆射出非同一般的光亮,仿佛见着了心爱的瑰宝一般,满脸的陶醉。
禁星被眼前人弄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后撤了一步。
老头动了动他的尖嘴,声音如大石磨刀,刺耳至极,“你就是金星?这个名字还真是不错,起这个名字的人肯定是有大学问啊,不管是真假,只要你来到我花城,即便你在主城朝阳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到这里,你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你可明白?”
一股霸气在场间流转,境界上的威压竟是使得禁星三人动弹不得。
禁星点头,行礼之后回应:“白家白帝托我向您问好,拜见刀神!”
刀神?
老人身躯一震,似乎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脸上的陶醉再度醉人几分,似乎心情大好,也不管禁星在不在意在,将才扣完脚的手拍在了禁的肩膀上,临别的时候还不忘擦了擦。
禁星忍着恶心,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做完这些之后,留下一句:“你们这次进入圣皇宗玉女地的小娃娃明日来城中花阁,整个朝阳区入宗的弟子都会来。”
一扬手,这些虎狼之师立马收住了身上的嗜血气焰,老头大手一挥,轰然而来悄然而去。
雷声大,雨点一点都没见着。
禁星和谢天赐对视了一眼,似乎显得不可思议。
徒然,整个队伍停顿了下来。
三人心中一紧,以老头先前表现出来的气场,绝对是丹成境界的修为,甚至是那种修习到高深莫测的大能,两人不管如何天资聪慧,在这里,也只好默默无言。
老头磨石声音响起:“谢家小子,我不管你如何算计,打伤了我护城队的人,就是你的不对,老夫不会对你如何,倒时一并去你家找谢轩那老匹夫要。”
“敢骂我爷爷,你这死老头……”
谢天赐的话还没有说完,双膝竟是没入了青石板中,俊逸的脸庞尽是不服气,只是在挣扎了片刻后以吐血为止。
“心思再如何巧妙,诡计再怎么高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话落,这位老头唰的一下消失。
至于那些锦衣长袍侍从也是不到三息时间消散在人群中。
禁星看了看谢天赐,没有去帮他,只是冲红梅点头回到客栈中。
老板在事态变化的时候已然躲在了橱柜的后面,只敢露出一个圆浑的脑袋,见到禁星进来,他没有表现出一般商人的市侩,竟是忙不迭地拍着马匹,可见这位老板能在花城立足还是有些道行的。
对于这个谢天赐,禁星知道两人的冲突不会短时间化解,既如此,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这一次的胜利看似简单,实则他还是输了,因为从头到尾禁星都是被迫入场,即便赢了那位大块头,也是被人赢了,不光彩。
可以说这才是结局。
第二场是那位老头子出场,之所以出来没有对谢天赐怎么样,就对禁星下警示语,这不是无的放失,毕竟谢家的势力摆在哪里,民众尚且知道谢家不好惹,得罪谢家的天骄,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再者说了,这小子也知道分寸,出手虽然有残疾,但是没有伤到根本,双方互有台阶,所以才相安无事。
至于禁星,如果不是搬出白帝,这位老朋友,拍了一记不漏痕迹的刀神马匹,禁星也许不会这般轻松,这就是处事奥义了。
老人真实姓名禁星不知道,只是在朝阳城,谈到周边城池以及重要人物的时候白帝提过,禁星又问了一两句,没想到在这里起了作用。
若不是最后谢天赐的不敬言论,还是禁星输。
所以,归根究底,禁星从一开始一直都是被动的举动,即便是战斗占据了上风,也是一位过河的卒子。
至于明日的花阁相聚,他知道一定不会平淡,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是铁定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年轻人。
这一次,红梅在禁星的房间待了大半夜才离去,两人聊的是去留问题。
红梅第一次表露了自己的去向,向跟着禁星学本事,禁星以为她是一时兴起,问其缘由,她说在乱石山就决定了,愿意以随从的身份跟着禁星进入圣皇宗。
对于这位命运多舛的女子,禁星从不吝啬欣赏,尤其是先前的挺身而出选择站在禁星这一边,他说了一个要求。
十年侍女,若是答应,便准许。
两人一拍即合,尔后禁星问了一些花城的地理事情,看得出来红梅有很多地方禁星不知道。
先前聊谢家的时候,她便如数家珍,他不相信只是简简单单的偶遇。
两人虽然都在互相利用,但贵在心诚。
值得一提的是谢天赐也住进了客栈。
第332章 花阁()
一夜无话,天还没有亮,街道上的锣鼓便开始喧嚣起来。
盘膝坐在床上的禁星睁开双眼,眼眸开阖间有精光闪烁,一个翻身跳起,依旧是一袭黑袍披身,腰畔不仅挂有黑棍,日月刀也悬挂而上。
早餐和谢天赐以及红梅一起吃,在酒楼老板谄媚到要以身相许的幽怨眼神中远离。
花城今日格外的热闹,不说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是一片喜庆洋洋,红梅解释说,花城的凝聚力一直很高,因此有什么重大事情,那绝对是举城欢庆的结果。
小孩子捏着小锣鼓蹦蹦跳跳前进,只是不管人群多么热闹,离禁星二人都有一定的距离,一个美艳的女子,一个俊逸的公子哥,还有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白发男子,这等诡异组合自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来叨扰。
禁星嘴角勾起笑意,轻声问道:“谢公子,我很好奇,为什么在先前与护卫队对峙的时候,你这些随从都无动于衷?”
谢天赐没有禁星预料中的跋扈,两人虽然相处得极为融洽,甚至可以说相敬如宾,只是禁知道,一个制怒会笑的敌人远远比一个仰天长啸的敌人来得恐怖,因此两人的相处倒也算和谐。
对于禁星的问题,在走到城池主干道的时候谢天赐才慢悠悠回应:“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必要,宝刀没有必要时刻拿出来,只当做取人性命的武器便可!”
阳春三月,中旬。
花儿不说百花齐放,也是总类繁多。
主干道上有一座巍峨耸立的阁楼,占地面积达两百丈,其上雕梁画栋,屋檐瓦砾更是骧金锲玉,最为出奇的是阁楼之中不是供给游客观赏的座椅,而是一些五彩缤纷的奇花异朵。
总计三层,香味浓郁,即便隔着老远也是闻到了芬芳的气息,今日比较特殊,不是因为欢庆迎接朝阳区入城池的少年天骄,盖因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节。
了解城池文化的时候禁星对于这个区别于通俗意义的节日还做过一定的研究,花节若是仅供赏花是不可能流传如此久远,今天还是每一年的成人典礼,在这里,百里不同音,千里不同俗,成年礼不是十六岁,而是十四岁。
比禁星的禁地的习俗整整缩短了两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自然是没有错,只是过程也是极为艰辛,过早的独立有很多的好处,一是可以很好地锻炼自身体魄,二是可以磨砺心智。
不说穷则独善其身,好歹也知道了生存的艰辛了。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些孩子有足够的信心以及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成人礼极为重要,乐队高吟之后,就是司仪宣读成人礼要点,以及今日花节的噱头。
在往年,成人礼和花节不是一起庆祝的,只是这一年不同寻常,城主的言论便是圣旨。
三人站在人群之中,没有过早上阁楼,既然那猥琐老头说今日是朝阳区弟子聚会之日,那肯定不会这般简单。
别的不说,这些人本身的追求目标不一样,想要结伴而行几乎不可能,梦想是一段孤独的旅行,所以相遇更是有缘,相聚更是难上加难。
繁琐礼节完毕,空中浮现出一个由千百万花瓣围着的平台,上面站立有一群衣衫单薄的美貌女子,载歌载舞,或红或绿,颜色迥异,扭摆之间有独到的风情荡漾。
三人看得如痴如醉,这编曲编舞的人绝对是一位大家,不媚俗不低调,因此有一种另类的高雅。
紧接着,锣鼓声大作,一群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在奋力捶鼓,声势浩荡。
声声叠加,扣人心弦。
这时,成人礼便开始了,礼仪模式跟禁星家乡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看了片刻之后,禁星便离去。
“怎么不多看一会儿?”红梅极为疑惑,此刻盛典刚开始。
禁星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谢天赐发言了:“我们一来,上面就有两道目光将我们锁定,既然被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还不如乘势而上!”
阁楼的入场自然有人把守,能够登高望远的毕竟是少数,禁星三人没有邀请函,甚至令牌都没有,在犯难之际,原乱石山的三当家一丈青来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这里没有丝毫用处。
即便是旁边与乱石山有着泼天恩怨的红梅也是一反常态,眼观鼻鼻观心。
倒是一丈青诧异瞟了一眼红梅,似乎有些意外女子的神情,风情款款在前面领路。
谢天赐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到又是这位女子,自然就化成了附骨之疽,黏在了一丈青的旁边。
两人先前大打出手,暧昧动作做了不少,尽管有很多是不情不愿的举动,但好歹也有了肌肤之亲不是?
这是谢天赐心中的想法,见到好的东西他都会抱着一颗攫取的心态去争夺,见到这般姿态妖娆的女子即使不能占为己有,也要用力涂抹几下,留下自己的印记。
一丈青似乎忘记了昨天的羞辱,浑不在意的她与谢天赐虚以委蛇时竟是笑颜如花。
“你们来得算迟了,这次进入圣皇宗的弟子有七八个已经在阁楼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