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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啸增速,欲逃离这是非之地。
“嘭——”
矮小黑袍撞在了一个无形的光幕上,强横如他竟直直跌落下来。
八条土石血龙在空中已经对接完成,一个血红色八卦阵图浮现而出,急速笼罩了大殿整个一层。
一位身着白色棉袍的老者站立八卦之下,左手拿着那把青色长剑,那个墨绿色大钟在他旁边。
右手一招,那墨绿色大钟嗡鸣一声,滴溜溜旋转,瞬间化为一道流光来到了老者的头顶,兀自沉浮。
禁星三人这才显现出来,禁星和禁壮相互依偎而坐,旁边的柯猛不着片缕,禁星的右手一直按住柯猛的肩膀处,相触的地方紫气环绕,赫然是在用真气缓解柯猛的伤势。
老者看了一眼三人,语气淡然道:“他还死不了,绝对因祸得福,估摸着他醒了后修为将精进不少,提升一个小境界是绰绰有余的,你要不必要输送真气了,他能自我调理,输送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话落,禁壮便松开了手,须知三人已被救出的刹那他便在输送真气,打斗虽然很短,但禁星输送的方式非常奋不顾身。
他的念头很简单,你救我,我也救你!
“铛——”
徒然,墨绿色大钟发出一声轰鸣,老者身前原本空无一物的两丈处骤然出现黑袍,被挡了下来。
黑袍当然不甘心,持书拍下。
嗡的一声,势大力沉的一击被滞留在空中。
测试老者得势不饶人,左手一道剑罡轰出,刹那已至黑袍身前。
黑袍一声冷笑,回力持书格挡。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应该爆出呲吟响声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书本也没有被一剑洞穿。
黑袍很吃惊,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击的力量竟然变得这般大。
想不通的他连人带书被砸在了大阵护罩上,而后被护罩一弹,那黑袍便凄惨般被砸入地底。
测试老者笑道:“你也太小瞧了我禁氏的招数了!‘我与阵下全无敌’这句美誉都没听过,可惜了。”
话落,一个血色的气泡出现在灰尘渐敛的上空,只一下,便罩住了身陷坑中的黑袍,将其全身笼罩,丝毫动弹不得。
测试老者对着后面看得目瞪口呆的三人比了一个手势,原本风流无比的大能模样顿时崩塌。
禁星冷着脸莫名其妙般胡思乱想,末了,他也很时吃惊此刻这名老人的实力,正准备发问。
禁壮急不可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前辈,你那是八卦血禁吧?”
“嗯?”测试老者似乎很意外,没想到这位禁胡的独子居然瞧出了端倪,他也不藏拙,缓声道:“是的,我这是术法第二层,不用如你上次对敌禁天时吐八口血,慢慢来,年轻人切记急于求成。”
身披银甲的禁壮讪讪一笑,抖动得盔甲一阵直响。
“前辈,你的名字叫什么啊?”
禁星这时疑惑开口,虽然叫了前辈二字,但后面一句简直直白得近乎无力,仿佛是说,老头儿,你叫什么?
当然了,这有禁星跟测试老者的熟稔程度在内,所以有这么一句称呼。
测试老者看了一眼禁星,蓦然抬起头,也不知在看向残败如此地的哪一处,语气显得有一点虚无缥缈,似乎有一股远远超出老者所在年龄的沧桑,“太久,记不清了,你就叫前辈,听着也不错。”
竟是打了个哈哈,随口推了开来,没有回答,一脸高深。
禁星面露笑意,讥讽道:“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在测试场上被血袍一击撂倒了?”
“呵呵!”老者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者内心却是沉重叹息了一声:“遥不可及的境界啊!”
第081章 族战风云(九)()
文人墨客钟爱雪天,喜好吟诵风花雪月,自诩风流。在莲花与落雁两地便有很多这类的文士,当然了,此类文士多用于三族外交事宜。
锐意进取是断然不会有的,稳重持家也轮不到这些口若悬河的膏粱子弟,总而言之,两地尚武的三族中以力为尊,也就是以强者为尊。
文士大多是些族内修炼天赋不佳的人,资质差又不肯吃苦炼体,他们骨子里瞧不起练武体修之辈,称是莽夫,不说口诛笔伐,那奚落嘲讽是常年不曾落下。
这就造成了体修和文士的不和,禁氏却不存在这类情况,这也是老者禁八深得人心的缘由之一。不往外了说,单是两地三族,就数禁氏族人的凝聚力最高。
凝聚力也是力量的一种,而这种力量平常是看不到的,只有在战时才会初露峥嵘。
这一年的雪比以往来得要早很多,随之而来的意外不测也很多。大雪覆盖的第一峰虽在漫天银装中不值一提,但在禁氏村户却是茕茕孑立,乳白色的光晕正是其中之一。
寒风呼啸,乱雪纷飞。
莲花守护大阵阵角一处大石,大石发出咔的一声,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纹,裂纹持续作响,进而轰隆一声爆响,那裂口似乎被一股无形大力从中间豁开。
豁口很诡异,也很大,一道黑芒从里面飞出。
不多时,一个瘦高黑袍出现在大石边,手里拿着一个金碟磨盘。
只见他将金碟塞了进去,右手一抹,金光一闪,豁口不见。
风急雪大,这些在平常来说较大的声响立马消匿无踪,也不在荡漾在哪里,瘦长黑袍呵呵轻笑。
转过头来看向斜向下一处,那里空无一人,只有越积越厚的雪,呜咽寒风拂来,可以说是乱雪渐欲迷人眼。
片刻后,瘦长黑袍回转头颅看着身前光华流转的大阵,一声冷笑,啧啧两声,也不说话,雪白之中一点黑显得极为另类。
瘦长黑袍对着守护大阵淡淡道:“不见上一面?”
“这么多年了,也许这一战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两句话没有被风雪吹散,牢牢传递以黑袍为原点的四方空间。
声音听起来虽淡,却是有着一股无法遮掩的落寞,就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战卒,在战争之后偶遇袍泽老兵,是一种惺惺相惜的缅怀之情。
片刻,仍没有人回答,瘦长黑袍说的话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末了,黑袍叹息一声,缓缓道:“要活着,一定要看到我族崛起之日!”
“轰——”
一阵轰鸣,雪花激舞。
斜向下方走出了一个白袍人,衣服色泽与大雪颜色近乎一般无二,若不细看,断不会发现这是一个人,就算远瞧着了,也会飒然一笑,说上一声谁家郎儿堆的雪,做的人。
瘦长黑袍在听到轰鸣声时就已经转了过来,动作有点儿快,情绪有点儿浓,盯着身前一寸风雪不得入的白袍。
双方不言不语,可能嫌摘下帽子露个脸都觉得麻烦。
白袍在远处驻足,声音清冷道:“文人的伤春悲秋你是全部会了,怎么,不跟我显摆一下就浑身不得劲?”
清冷中有点儿调皮,打趣的意味显露无遗。
瘦长黑袍呵呵一笑,平淡道:“你当年可是我等这一批文人的魁首,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虽说文人相轻,但你一见面就取笑调侃,也太不讲究了,一如既往的不讲究!”
白袍人问道:“这动静是你闹腾的?”
“是的,也就地动一下,山摇一下!”
“要多久攻破?”
“很快!”
“嗯,不错。”
“你来干什么?”
“见个娃娃,再带个娃娃!”
话落,白袍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一步之下已是五丈,风雪瞬间如浪潮一般扑腾而来,眨眼间已是不见踪影。
看着白袍消散之处,黑袍轻笑一声,心道还真是个说走就走的急性子,一念至此,黑袍冲着风雪吼道:“影子,你他娘的!”
这句话却没有冲出飞雪,他也不想刻意维持,骂人也罢,有特殊意义也罢,就当是说与自个听。
就着两地三族的风雪,自饮自酌!
瘦长黑袍畅怀一笑,双手向后一扬,黑袍尾端甩起,如旌旗作响,一抬右手,对着乳白色光晕一掌拍下!
“轰隆隆……”
一拍之下,整个雪面炸起。
再拍而下,雪面一升再升。
与漫天风雪中冒出八点黑,此点便是黑色磨盘。
八个磨盘在空中疾飞的声音瞬间压过了风雪呼啸,锵的一声,兀自散射处八个八个半圆形黑色光球。
瘦长黑袍冷笑一声,抽出一把乌黑的硕大戒尺。
戒尺宽大近乎五尺高,黑袍持尺环胸而立,扫视四周一圈后,自宽大黑袍中传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音节一出风啸止,戒尺一插大雪停。
瘦长黑袍再遥空一指,地面剧烈颤动,震晃得穿上银装的大树露出了原本的身姿,摇曳与无风的此方空间。
那漫天的雪面开始分解,既而化作了一股冲天而起的雪龙,咆哮间环绕瘦长黑袍,一黑一白间自有玄妙。
雪龙绕身缠绕,黑袍如凶魔临世,一股霸道无匹的无尽嗜血寒意喷涌而出,瞬间,此处已是光秃秃一片,露出了地底上的残木断枝烂桠。
黑袍猖狂一笑,只听一声剑吟,戒尺已拍在了莲花大阵上。
没有出现强烈反弹的迹象,莲花大阵上自行流转的光华猛然一滞,大山顿时如风雪源头,磅礴大雪激飞。
收势再拍而下,莲花大阵上乳白色的光晕开始缓缓退缩,收到里间。
“住手,休得猖狂!”
一声怒喝炸响山峰,随声而下的是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汉子一脸平静,却是不怒自威,两撇雪白垂腮长眉被大风吹成一线。
脚步前行,近乎小碎步,他缓缓出言道:“你是高氏戒尺大长老?”
两人相互凝视,那黑袍竟是一句话都懒得讲,可见傲气之至,沉默中也代表着答案。
黑袍看着来人,一字一顿讥笑:“早就听闻禁家四公子禁和以儒雅著称,说是中年一辈资质最高之人,最有望达到传说中的丹成境界。
啧啧……但令人讽刺的是修为平平,今日你知晓我是何人,你还敢来,但是这一点勇气便值得称赞,今日我便猖狂一次,你又如何?”
话音方落,瘦长黑袍握尺的双手一松,腾出右手猛然一挥。
“呲吟——”
戒尺再度拍上了莲花大阵,而那一挥之下,雪龙咆哮一声,刹那奔出,呼啸音爆,此起彼伏,裹挟灭神之威雷霆之怒直冲而来。
可见这黑袍厉害至此,左手持尺破阵,右手指龙而击,端的是狂傲之极。
禁和眯着眼,看着那雪龙择人而嗜的恐怖威势,他全身的粗布麻衣瞬间鼓起,如波浪般前赴后继出现波纹。
龙头已至,他右脚伸出,一踏而下。
“砰!”
无雪的土石地面顿时炸开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坑,石块激飞,乱屑狂舞,那躺在地面上的枯木断桠瞬间被蒸发一空。
龙头被挡,啸声凄厉。
似乎在禁和身前形成了一股无形的保护罩,风雪不能侵,刀枪不能入。
禁和看到一尺下那乳白色的光晕顿时消散,莲花大阵虽说光华不再,但兀自溢出一股圣洁的红晕。
面色一变,二步踏下。
土石之坑再现,却只有半丈方圆,近乎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