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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过后,罗比亚特城化为废墟,艾菲斯被当场格杀,参战的七位大主教,有四个死在了艾菲斯的反击下,至于剩下的三个,也在战斗结束后的几分钟里相继死亡,肉体被神力彻底摧毁化为粉尘,灵魂回归神国。圣职者可以利用神灵的力量强化自身,但一旦过量,轻则被神力把身体破坏,重则连灵魂都被同化,所以,这是战斗开始前就已经注定的结果。
这一战,也让世人看到了神殿的底线,别的事都好商量,唯独亵渎神灵,已经超出了神灵们忍耐的极限,任何一个神灵都不会容忍,包括神之敌信仰的神灵也一样。因为,敢于亵渎神灵,就意味着对‘神灵’这一存在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所作所为不是针对某一个个体,而是针对整体神灵的挑衅,神灵当然不可能放过。
一旦神之敌出现,没有一个教会会为他说话,更不可能庇护他,而摄于教会的压力,也没有任何一个政权敢于冒着触怒神权的风险袒护神之敌,毕竟圣职者在世俗权力眼中就是半个疯子,为了神灵的荣耀连命都可以不要,有艾菲斯的事例在前,谁还愿意和这些疯子们对抗。而且,教会只是神灵的代行者,就算暂时压制住了教权也没有意义,九百二十八位神灵里,有几位可是格外喜欢降临凡世的。
不过,正因为渎神是重罪,确立起来往往格外谨慎,如果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任何一家教会都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一旦被指控为渎神者,很容易就可以被定性。
但贵族,特别是大贵族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没有公开亵渎,类似在使徒面前侮辱他们侍奉的神灵,或者像艾菲斯那样在世人面前公开挑战神灵的威严,那就很难判定他们渎神,毕竟他们有世俗皇权的庇护,和普通平民完全不同。
所以,哪怕口出亵渎之言,萨利文伯爵也一点都不担心,这种程度的亵渎,还不至于触怒神灵让他们亲自降下神罚,而想要指控自己渎神,呵呵,在场的人,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剩下的就是暗月教会内部人士,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就算他们是一家势力庞大的教会,对自己的指控也会在旷日持久的争论之中不了了之,何况他们只是一家主流之外的小教会呢,任何人,包括其他圣职者,都只会嘲笑他们不懂分寸,根本不可能站在他们一边。
因此,萨利文伯爵很笃定,他一向如此笃定,在他的认知里,除了那次断臂的意外之外,只要他愿意,还没有谁能逃脱他的控制,违逆他的意志,就算是资料上评价很高的修尔也一样。等收拾了这几个碍事的杂碎,有的是时间教育那个不听话的女儿。
不光违逆,还敢砍掉自己一只手臂,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虽然手臂过后已经及时接上了,但总觉得用起来有种迟滞感,而且经常酸胀疼痛,特别是每次有大事发生之前,一定会疼得厉害,昨晚就是这样。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难道帝国的政局又要有变化?
萨利文伯爵开始考虑其他问题了,因为在他眼里,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修尔一行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除了乖乖就范之外别无选择,他们不肯听话就更好了,自己不介意像踩死一只虫子一样踩碎他们,也可以彻底断绝叛逆的女儿最后的希望。
然后,他就看到了修尔脸上的笑容。
灿烂的笑容,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就像他才是胜利者一样,这让萨利文伯爵的心里又燃起了愤怒。
在我面前你还敢笑,还敢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雄狮生气了,怒火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赞美真诚之主,伯爵阁下,你说的很对,我承认,你绝大部分判断都非常正确,我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说辞,如果不是立场问题,我都想要替你鼓掌了。”就在萨利文伯爵的愤怒达到顶点,随时可能爆发的时候,修尔挂着圣职者特有的圣洁笑容,悠悠的说道,“不过恕我冒昧,有个问题我想先向您请教一下,呵,您是黑羽军团的军团长,是帝国军方的大人物,请问,您真的率领过部队,参加过战争吗?哪怕只是小规模的局部摩擦。”
没有想要萨利文伯爵回答的意思,修尔马上自己就接了下去:“如果您真的参加过战争,那您一定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信息的掌控了,信息可以决定一切。因此就诞生了伪报这种东西,统帅部队的将领一旦被伪报迷惑,根据错误的信息做出决断,那就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彻底失去一切。”
萨利文伯爵的怒气瞬间消退了,他只感到断掉过的胳膊又在隐隐作痛,迎着修尔温和的目光,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潜意识在疯狂的提示着他危险就在身边,然而他却始终想不通,危险到底来自何处。
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一个不愿承认的念头,难道,面前这双眼睛,才是真正危险的源头?
“伯爵阁下很小心,一直在观察,一直在隐忍,从下了浮空艇开始,我多半时间都和萨芙在一起,没有任何掩饰的招摇过市到处乱逛,我不信这逃过的您的眼睛,但是您没有出面,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不管我和萨芙共处还是分开都一样,这让我很头痛啊,伯爵阁下,呵呵。”
“你应该庆幸我那时懒得理会你。”
“懒得理会?呵呵,不不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才对,伯爵阁下虽然看起来强硬粗豪,却是那种没有十足把握绝不轻举妄动,一旦行动,就要咬死对手的人。问题是你不行动,我怎么有机会和借口呢?所以我请出了银狐公爵,啧啧,那位端汤的女士真漂亮,由她端上来的汤,喝起来味道就是不一样,还有那位打扫餐厅的老妇人,真敬业,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她们走路的姿态如果能再自然一点点,说不定我就看不出她们是密探出身了。”修尔一摊手,笑容让人很想一拳打上去,“我也不想看出来啊,我也很绝望啊,但是我能怎么办,谁让我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培养密探的经历呢,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密探的臭味。”
“感谢他们配合,及时把我要带萨芙离开狮子城的信息传递给了阁下,但是您居然还能忍,只是一把火烧掉了她的秘密据点,奇怪了,您不可能看不出问题的根源在我,想继续控制萨芙必须先解决我这个事实啊,结果您居然还没找上门来向我施压,我都有点怀疑了,您真是萨芙的父亲吗?她那么笨,简直笨的可爱,您怎么就那么‘睿智’呢?”
第六十四章 修尔的反击()
“呵,其实我明白,伯爵阁下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探我的态度,通过我的反应,来观察我是不是有底气和您对抗,如果我有底气的话,恐怕您的威胁就要换个方法,甚至根本不会发生了。可是,就算我一直有意无意的表现出回避和阁下接触的态度,您依然不放心,继续用放火的方式来试探我。”
“一把火烧掉知识圣殿边缘的秘密据点,萨芙果然像您猜测的那样,跑去找我哭诉了,结果呢?呵,看来我并不敢替她出面找您理论,只能让她跑进佣兵营地里藏起来,没办法,她也只能哭着躲起来了。怎么样,她泪流满面时的无助和绝望感很真实吧,呵呵,为了这个表情,莉莎教导了她十多分钟呢,干得漂亮,莉莎。”
一旁,伟大的莉莎大人尽量挺起还很悲伤的胸,一脸得意的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彩羽鸟。
“这下您终于放心了,呵呵,我越弱势,越是退让,您就越是放心,尤其是我明明不敢和您接触,还要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时,更让您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您总算主动和我接触了。”
“可是,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是担心我有什么依仗或者阴谋,所以刚才在门口,您最后还要试探我一次。呵呵,把我们丢在门口不管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啊,伯爵阁下。”
“当时我们可以有三种反应,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不满的转头就走,或者自己推门进来。无论是等在门口还是转头就走,都会让您心生警惕,呵呵,在门口等太假,说明肯定有阴谋,而转头就走,则代表我根本不在乎您的态度,您会怀疑我有其他依仗,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很无礼的推门进来,才会让您觉得,我其实想和您谈,却又不愿让您看出我的无力,才会故作姿态。”
“睿智的伯爵阁下啊,您真是太谨慎了,想要把您拉进这个圈套,诱导您说出那些话,还真废了不少工夫,不过还好,心思总算没白费,您总算把您的心思都说出来了。”修尔站起身,双手撑在书桌上,上半身越过书桌由上而下压到萨利文伯爵面前,笑容森然的说道,“您知道吗,我决定带着莉莎亲自来狮子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置您于死地啊,呵呵呵,萨芙是我看中的人,多好的一个女孩,就因为您,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您觉得我可能会放过您下?”
“从打定主意开始,我至少准备了二十三种计划,每一种都足以把您置于死地,可是一种也没用上,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幸运女神呢?局势的发展,所有的突发状况,都在不停的给我创造便利条件,让我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就是实现自己的目的,简直顺利的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修尔脸贴的更近了,身影就像罩在萨利文伯爵头上的一片乌下,您说,您的每一个心思,每一步举措,都被我彻底看透,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如此自信,您又有什么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呵呵,虽然是我的诱导,但是您还真敢说啊,露娜大人是我的女神,暗月神殿是我的家,莉莎是我的妹妹,对她们,您居然敢诅咒、亵渎、威胁,呵呵呵,您自己觉得,我可能轻易放过您吗?”
“锵”,武器出鞘的声音,伯爵的两个儿子同时把武器拔出了一半,上前一步喝道,“退后,不准靠近。”
“啧啧,真没规矩,但更缺的还是脑子,和你们父亲比起来,你们两个简直就是蠢货。现在是口头上的战争,大家站在同一条公平的线上交战,你们还敢拔剑,是打算把口头战争转变为实际战争吗?只要你们的剑敢拔出来,我不介意一拳一个,打爆你们空空荡荡的头。”修尔冷冽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两人脸上划过,冷笑着说道,“而且,我在和你们父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开口了?不懂规矩,不知敬畏,都用不着我动手,你们父亲就会教训你们的,呵呵,您说对不对呢,伯爵阁下。”
“你们退下去。”萨利文伯爵冷着脸,还维持着上位者的矜持和尊严,至少是表演上维持着,“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哼,除了激怒我之外,对你们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变。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现在滚出去执行命令,我还可以不追究,否则,你们就等着彻底毁灭吧。”
“呵,看得出来,您害怕了,对吗,伯爵阁下。”修尔像老朋友互相调侃一样,伸出手指在萨利文伯爵的胸口戳了戳,笑眯眯的把每一句话都原话奉还,“垂死挣扎的愚蠢行为,您应该知道,我既然敢说,当然会有足够的把握,放弃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用什么姿势才能死的漂亮一点更有价值。”
“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