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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就是那个王大个吗?喂,除了叫你表哥,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喊表哥,也不知羞!”沈云毫不客气地回嘴。
倒不是沈云胆子大了,而是他想回避刚才的事,免得他和鄢如月都尴尬。再说,他算是看出来了,鄢如月这个姐姐当的很称职,最起码周惠对她非常尊敬,很是听她话。有她在这里,端平公主定然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沈渊让!”周惠握紧双拳,小脚不住跺地嘶喊。她简直快被沈云气炸了肺。
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家里的父兄长辈对她都是呵护有加。其他人更是对她如珠如宝,但眼前这个沈云不但将她丢进湖里,还处处对她冷嘲热讽,简直到了目无皇太后的地步,气的这个小公主脸色煞白,似一只母老虎,随时都要吃了沈云。
“怎样?你咬我啊?小心哦,别把咬当成亲了!还有,我腿脚不利索,若是要亲我,必须自己过来”沈云脸上挂着浪荡的笑容,眼睛斜睨着看向周惠,还挑逗似的动了动英气的剑眉。
说实在的,看着这个小美人被自己气的满脸涨红,可就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嘛!
“登徒子,你这个登徒子!本公主今天要杀了你!”周惠一蹦三尺高,从床头随便抓起一个枕头就丢了过来。
“哇,谋杀亲夫啊!”沈云抬手格挡,随口叫道。
鄢如月赶紧拦住就要暴走的周惠,回头正色对沈云道:“渊让君,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这样可是把我们姐妹当成什么人了?!”
沈云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古代,虽然经过圣祖改制后的开化教育,但男女之别还是最忌讳的。自己刚才那番话若是在现代,又或者在情人之间打情骂俏还算可以接受,但放在今时今地似乎的确有些过了。
他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鄢姑娘,公主,小可孟浪了!勿怪勿怪!”
幸好是沈云以往就是个纨绔公子,周惠气虽气,但也只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登徒子,放荡儿。听他如此郑重道歉气也就消了一半,扭过头哼道:“鄢姐姐,咱们走吧!让这个登徒子自生自灭去。”说完率先走出宿舍。
鄢如月却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药伤药,朝沈云轻轻裣衽行礼,这才款款退去。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鄢如月自己却是知道的,刚才之所以生这么大的气,原因并不是沈云那些孟浪的言辞,而是他孟浪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时无端受人调戏时会怒不可遏,但被自己心仪的男人调戏时,却又会无比受用,甚至娇嗔以对。可要是看见他对别的女人打情骂俏,那妒火甚至能活活将人烧死
鄢如月,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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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姐姐,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对那登徒子这么好!这根本就是一个烂人,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就知道借着渤海侯世子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自以为有点笔墨了,就敢质疑帝国内阁的决策!贴在论榜上的文章我看了一遍,通篇竟然都是用鹅毛笔写的,下面的落款倒是毛笔,可写的七歪八扭,就跟呀呀稚童一般。丢死个人了!还有还有,这个纨绔大少,体格弱的跟竹竿似的,竟然逞英雄去救人,看吧,现在弄成个残废哼,要我是那个刺客啊,就应该把他那条腿给废了,让他现在还能走路实在太便宜他了!”
回女生寝室的路上,周惠就这么在鄢如月的耳边喋喋不休。到了寝室都没个停歇。仿佛对沈云有说不完的坏话。
反倒是鄢如月,一直抿着嘴,眼帘低垂,似乎心事重重。
“鄢姐姐,你怎么了?”坐在挂着粉色罗帐床上的周惠忽然大叫一声,顿时将沉浸在自己心事里的鄢如月吓了一跳,抬头四顾:“啊?什么怎么了?”
周惠一抖脚腕,将玉足上的长靴甩到一边,双腿盘在床上,托着下巴盯住鄢如月,声音低沉地说:“鄢姐姐,你有心事!”
鄢如月吓了一跳,赶紧拉过香榻上的软被,无意识地捏着早就整齐利落的被角,神色颇慌地道:“你瞎说什么,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还说没有,你一紧张说谎的时候就喜欢捏被角,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周惠跳下床,穿着白色罗袜的玉足踩在地上,垫起脚尖快走几步跳到鄢如月床上,揽住她的香肩,凑到耳边低声道:“鄢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沈云那个登徒子的气啊?”
“你怎么知道?”鄢如月有些吃惊。
周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沈云那混蛋这么轻薄于你,任谁都会生气的,何况我这冰清玉洁的鄢姐姐呢!依我看呐,他说自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才不小心轻薄你,鬼才会信他那一跤肯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一亲芳泽鄢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周惠小大人的样子,拍着还不甚丰满,但已有些形状的胸脯道。
鄢如月这才知道她所说的跟自己完全不一样,不禁松了口气,将软被往周惠怀里一塞,如释重负地道:“什么报仇不报仇啊,惠儿,你可别乱来。渊让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也有一定责任哎呀,不说了,我先洗澡去!”
她跳下床,从木柜里拿出换洗衣物,端起脸盆准备进卫生间,忽然想到自己手上这个脸盆还砸过沈云的脑袋,还有那天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似乎将自己看了个透,再加上今天下午那个触及她灵魂深出的吻浑身燥热,鄢如月霞飞双颊,羞不自胜,抿着嘴轻笑了一声,这才扭着蛮腰走进洗浴室。
周惠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将罗袜扒拉下来丢到一边,暗道:“完了,鄢姐姐被气糊涂了。怒极才会反笑啊!这可不是好兆头,这个该死的沈云,等他伤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哼!”
周惠正在幻想着如何将沈云踩在脚下,以报这段时间被辱之仇,这时宿舍门响了。
“来啦!”周惠光洁的脚丫踩在地上,冲过去开门。
门口一个穿着素白长衫,带着文士冠的中年妇女正微笑地看着周惠,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蓝色校服,对襟月白披肩的少女。披肩上没有纹,显然是新的。
这个中年妇女周惠是认识的,于是笑嘻嘻地道:“文司务长,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主管女生寝室的司务长,姓文名卿娥。至于后面的那人,周惠却是不认识的。
文卿娥知道端平公主的身份,同时也很喜欢这个有点娇纵蛮横,但心眼却不坏的小丫头,都是把她当自己女儿一般看待。听她问起,也笑着说:“新调来一个同学,其他寝室人员都满了,就你们这还有两个空床位,所以我安排她到你们这里!惠儿,没意见吧?”
嘴上似乎是在询问周惠的意见,但行动上已经将身后那个女生往前一推。周惠只得顺势笑道:“怎么会呢,欢迎之至。来,我帮你拿!”
说着,周惠帮那新来的女生拿过行礼,放在了鄢如月香榻之上---她可不想自己的上铺有人睡。
文卿娥四处看了一眼,赞许地点点头:“嗯,卫生处理的不错。惠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历史专业大三一班的步婵”
“叫我小婵好了!”叫步婵的女生说着,眼睛却警醒地看向有流水声传出的洗浴室。
她的声音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磁性,音调铿锵有力,隐隐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扫视洗浴室的同时,眼眉紧锁,似乎总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愁。
周惠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她惊讶道:“大三一班?那不是跟我们同一个班吗?”
文卿娥笑着道:“所以我说把你们安排在这个宿舍嘛!行啦,小婵,以后你就住这里。这是周惠,叫惠儿就行。我那里还有一大堆的事,你们先聊聊,稍后我再过来。”
周惠见木已成舟,只好送文卿娥离开,嘴里甜甜道:“文司务长慢走,有空常来坐哦!”
关上门,周惠立即原形毕露,叉着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这时她才有心思好好打量步婵。身材高挑,紧绷的笔直长腿在宽松的校服中,都能隐约看见轮廓。修长白颈上的脸庞带着一股英气,说不上美丽,但却给人一种非常耐看的感觉。乌黑长发随意在脑后打了个流云髻,用粗木发簪固定住,几缕发丝披在前面高耸的胸脯上,显露出英气背后的娇艳和妩媚。
美丽的女人对另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初识的时候总是会带有丝丝敌意的,周惠冷冷地扫视了她几眼,问道:“小婵是吧?你怎么进帝大的?”
步婵有神的眼睛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转学你这样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很容易着凉,还是穿上鞋吧!”
说完径自转身打理自己的床位。
周惠正要说话,洗浴室门响,鄢如月披着朦胧的薄纱内衣,擦着头发走出来,扫了一眼惊讶道:“咦,她是谁?”
步婵回过头,冲鄢如月轻轻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新转来的同学,我叫步婵。叫我小婵好了!那里是洗浴室吗?我想用一下!”
说着,她利落地从行礼里挑出几件贴身换洗衣物,也不避讳她们,直接脱去了所有阻碍,赤条条地走进洗浴室。
“哇,她身材好好!!!”鄢如月惊叹。
对于美丽的身材,不单单男人会欣赏。女人也一样。步婵的娇/躯完美到了极点,特别是一双长腿,简直是极品。唯一的缺点是她的皮肤并不是那么白,反而带着一股小麦色。
看着她那利落的动作,还有赤/裸身体时的坦然,周惠嘟起小嘴冷哼道:“看她脱衣服脱得这么利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哼!”
鄢如月却对着洗浴室嫣然一笑:“不会啊,我觉得她很豪爽,为人一定很豁达,会是我们的好姐妹的!”
“但愿吧!”周惠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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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伤情愈,晨钟警告】()
半个月后,沈云的伤终于好利索了。这几天,沈云已经开始晨练和上课。
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沈云对身体是越来越重视。经常天还没亮就起来绕着未名湖晨跑,之后再到论社里练一趟拳。
自从祭酒大人遇刺之后,论社被关闭了半个月。现在开放了,但是新的祭酒大人一直没有上任,所以这里一直空置着。在论社前有一片规整的草地,过了草地就是论榜,这里相当僻静。特别是早晨的时候,那些早起背书的学子也都不会来这里---是啊,谁会没事跑到这个死过人的地方读书呢?
祭酒大人的葬礼还是很隆重的。出殡那天沈云没去,但听去参加的方誊、何宽他们回来提过。全校老师都参加了,朝廷也有上百位官员去吊唁,连皇帝陛下都派了宫中掌司前往祭奠。至于其他各地的公侯们也都派人捎来了祭礼!
渤海侯还没有到。从帝国最东边的渤海郡到京都,至少要走两个月。虽然拜帖是已经递进京了,但那是通过快马送过来的。等他到了,肯定还要再隆重祭拜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