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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在枢密院办公的地方大打出手,影响恶劣,韩嶔被罚俸降职留任查看,张晟也被训斥,但未做处罚。可张晟自己上奏力陈自己的罪责,希望能够致仕回乡。当时的汉乐帝可惜他的才华,便调他回大月州当州牧。
张晟虽是新州人,但曾官至三品,算是大汉的高官了。在大汉老州待的时间不比在新州短,也算是沐浴皇恩,乐帝和当今皇帝对他都算不错,可这么一个人居然也反了?!
要知道,大月州南部的皮山、西夜、疏勒等地虽被叛贼攻破,可也没有一个官员投降啊!这些地方的官员不管他们生前在当地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也不管他们之前是否贪赃枉法,十恶不赦,在面对叛乱之徒时,他们都做了同一个选择………以死报君恩,誓死守国土!若不翻看档案,诸位大臣甚至想不起这些官员的名字,可这些人都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那被认为决不可能反的张晟却反了!这不得不让全体朝臣失声!
二月二十日,张晟造反的消息得到确认。他与斯达旺、默克多赞、西利可图一样,放弃了汉名,改名为“塔赞?昆贡?阿巴斯”。并与斯达旺三人合为一体,以迪化为首府,立国号“月氏”。自命月氏皇帝。封斯达旺为丞相、默克多赞为太尉、西利可图为司空,组建内阁及三省六部,一应官制与大汉相仿。
同时收编各路叛匪,共计一百二十万,号称两百万,效仿大汉军制,设置甲乙丙三等军团。甲等军团二十万。四个军团,乙等军团六十万,十五个军团,丙等军团无算。
就在所有人以为张晟将要挥兵东进,与大汉决战于肃州、甘州等地时,张晟却出乎意料但又合情合理的做了一个决定………三月初十。月氏甲等军团兵进西海,攻掠离兜、休循、卡旺等地。
一时间,朝野大哗!
张晟的举动很明显,是要打通通往罗马的商路,以便跟罗马等西方诸国沟通。这样一来,原本屯驻墨山和玉门关,准备与之决战的帝*队就成了笑柄。
四月初六。帝国肃州第一、第二军团(乙等军团)汇合甘州第一军团出墨山,攻焉耆、乌曼,准备两路并进,顺着天山山脉攻进迪化。同时玉门关守军也出动了军队,准备攻打精绝、若羌等地。
可在四月二十七日,攻焉耆、乌曼的帝*队在塔里木河河谷,遭到月氏两支甲等军团、五个乙等军团共计三十万人的伏击,甘、肃两州三支军团共计四万五千余人在宽达两百里、长达一百里的战场上奋战十昼夜。终寡不敌众,被迫突围!
此战,帝国阵亡将士两万余,损失辎重近十万石,直面大月州的三支主要军团被打残,在一年之内没有再次出关作战的实力。虽然有歼敌六万的战绩,可却失去了一鼓作气歼灭月氏国的机会。月氏国也得到了喘息之机。
攻掠精绝、若羌等地的玉门关军队也出师不利。于五月初五退回玉门关内。这一路倒不是敌军凶猛,而是瘟疫在大月州南部实在太厉害,帝国大军刚到精绝,就有数百人感染了瘟疫。在瘟疫大规模扩散前,军团长果断地壮士断腕,舍弃掉感染了瘟疫的士卒,这才保住这支西出军团不会全军覆没。
不过也因为如此,这支军团的军团长在退回玉门关内后,自尽在营房中,留下遗书说,他愧对被自己舍弃的数百袍泽,愿以死赎罪!整个玉门关守军为此痛苦三日不止!枢密院后追封其为男爵,彰其勇义!
塔里木河河谷战役的影响还不止于此。因为此战,帝国不但失去了先机,还让极北方的匈奴人看见了帝国的虚弱,又蠢蠢欲动,准备跨越北海州进攻。驻守北疆的两支甲等军团无法抽调。
从大汉老州,不论是征集粮草还是召集军队都需要时间和金钱。可现在大汉缺的偏偏是这两样。
在塔里木河河谷之战前,皇帝虽然有心缓和帝后两党的矛盾,可朝局并未完全平稳,户部接收帝国银行还是遇到了重重阻碍。可此战之后,帝国上下似乎一下清醒不少。
要知道,帝*队已经百年未曾经历如此大败,整整三支军团被打残,阵亡人数超过了两万!这在过去的五百年里是不可能发生的!
为此,皇帝除了让内阁做好战死士卒的抚恤工作外,还亲自拟定了罪己诏!
大汉皇帝罪己,这无疑是在抽打大汉所有官员的脸面。虽说“万物无罪,罪在朕躬”,可若不是官员们争相参与党争,又怎么会让帝国面临有兵无钱的窘境?
可以说,是塔里木河河谷之战和皇帝的罪己诏惊醒了还沉浸在帝国强大无比美梦中的大汉官员。至汉元1002年七月十日止,帝国政务院收到全国四十八州各级官吏的求战书,共计一千余份,还有各地大学学子意欲弃笔从戎的请愿书,共计四万余份!帝国各阶层的求战热情瞬间高涨起来!
当然,以上的都是时长纵跨将近半年的事情,而在这其间,沈云也或多或少的参与了一些,而这些参与也让他有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事情还要从淮南侯从帝都回来说起。
淮南侯方鬊是二月初十抵达的淮南府,此时,张晟造反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更没有塔里木河河谷之战,但淮南侯带回来的消息对方家的影响却不比这些小了。
“陛下要动手肃清后党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必须亲手将白虎邪教剿灭!而且不能留有一个活口!”淮南侯府的书房里,方鬊如是冷漠地对沈云说。(。。。)
【第三十三章 胡公牌,惊闻屠城】()
跟沈云的父亲沈慕比起来,方鬊的形象可就差多了。他不似沈慕那般丰神俊朗,身体很消瘦,胡须及胸,有点飘逸,但却掺杂着灰白色,背也有点驼,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猥琐。
唯一与沈慕相同的,是他那双同样精明而又充满魄力的眼睛!
在回到侯府的第一天,沈云只在宴会上跟方鬊有过接触,宴会上也都是一片和睦之色。但第二天一早,沈云便被方鬊请到书房,开口便是如此机密的一句话。
看来前一天晚上,方左氏和方誊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方鬊,而只过了一个晚上,方鬊便有了决断,这种魄力的确是常人所不能及。
当然,这是站在方鬊的位置上去想。而站在沈云的角度,他压根不知道方鬊跟白虎邪教到底有什么勾连,更不知道方鬊到底为何会突然对他说这些。
“伯父,剿灭白虎邪教小侄没有意见,需要小侄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云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跟方鬊同样是侯爵,但他始终是自己的长辈,他不会,也没必要跟自己商量什么事情。作为一个素有名声的侯爵,他会跟沈云说这些,定然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果然,方鬊很快便道:“贤侄也知道,老夫之前与那黄真元有过一些交往,若要剿灭他则必须通过淮南驻军,可有些事,老夫又不想让他们知道”
沈云皱眉:“伯父,你我两家向来同气连枝,患难与共,伯父有何话明说便是,小侄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
“好,不愧是清泉兄的好儿子!”方鬊抚须笑道,“其实也不须贤侄如何,只要贤侄肯将那块胡公令牌借来一用便可。”
沈云顿时想到,方鬊可能是想在驻军剿灭白虎邪教的时候。用胡公令牌调开一连的士兵,好让他自己的家兵冲进去做一些毁灭证据的事。权衡一番,沈云干脆地答应下来。
沈云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方鬊的确有一些东西在黄真元那里,不过调开那一连士兵却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证据,而是要确实杀掉黄真元………方鬊是不能留下这个活口的。
行动的日子定在二月二十日。那天晚上,沈云将胡公令牌交给了方鬊。然后就待在房里跟方人胥继续聊天,旁听的还有方仲。
看得出来,方仲比较开心,因为疼爱他的父亲回来了,这段日子来淮南侯府的机会比较多。沈云也是最近才知道,方仲原来并不住在府里。方鬊给他们母子在城外另起了一套宅院,离侯府不远,步行大概也就半个时辰。
不过这段时间方鬊显然很忙,根本没时间看顾自己这个小儿子,连他即将要参军的事也放诸脑后。
方人胥在得知方仲要去参军之后,也颇为激动,也提出希望能让淮南侯出面作保。而让他跟方仲一起参军的请求。
沈云听的稀奇,这方人胥一看便已经超过了二十,“大汉男儿,十八必须从军”,为何他会例外?
原来方人胥是益州人,他要参军必须先回益州户籍所在地报备。虽然帝国有“男子十八必须从军”的规定,可对于方人胥这样的特例却是管不到的。圣祖之后,商业气氛逾浓的大汉。这样四处漂泊做生意,而导致无法按时服兵役的情况屡有发生。于是在汉成帝时期,帝国推出了“保甲兵役”制度。即在外地无法及时服兵役者,可请当地名宿作保,申请入伍。同时还规定,外出经商的男子,十八岁无法回到原籍服兵役者。最迟不得晚于二十二岁服兵役。
这样的规定显然是很富有人性化色彩的。方人胥今年已经二十了,如果今年还无法入伍,最迟明年,他也必须回一趟益州。不然被帝国兵部盯上,可是一种罪名。
对于方人胥的请求,沈云拍胸脯保证,就算淮南侯不肯作保,他渤海侯也是愿意的,大不了去渤海服役便是。从淮南往金陵方向不过五天,坐船去渤海也不过五天,比从这里回益州可是近多了。
第二日,方鬊和方誊依旧没有回来,不过因为已经知会过淮南驻军,剿灭一个小县城的邪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沈云也没有为此提心吊胆。当天上午还叫上方人胥去城外钓鱼。可在准备妥当,就要出府时,却见方归云和方仲两人一前一后回府了,走在前面的方归云提着一条马鞭,小脸气呼呼的表情,有点让人发噱。
“怎么了?又是哪家的公子惹了我们大小姐了?”沈云拿着钓竿,小模小样地对方归云道。
方归云却看都不看他,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也不知道淮南府在搞什么,本来说好今天有骑术课要到郊外去的,可城门守卫说什么今天戒严,不许出城。真是气死我了,我看那杨成明就是故意跟我们淮南侯府作对!”
沈云一下意识到,凤台县那边估计是开始了,不然不会让淮南府衙有如此安排。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不过说是杨成明故意跟淮南侯府作对,这可未必。
沈云调笑道:“就你方小姐面子大,人家堂堂一郡之首,偏偏要跟你作对。”
后面的方仲也道:“是啊小妹,我觉得可能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对,他杨成明可不会专门为了跟你们作对才戒严吧?”
方归云嘟着嘴,想了一会儿瞪着方仲道:“方仲哥哥,你也帮着他们欺负我么?!”
嚓,这小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刚才不是在说杨成明戒严的事么,怎么一下子又扯到欺负上面了?
方仲顿时涨红脸,说:“没,没有。小妹,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哼,我不管。你就跟着他们欺负我来着。不行,你得让沈云带我去鸿庆楼吃一顿!”方归云睨了沈云一眼,朝方仲发嗔道。
沈云顿时笑了:“得啦得啦,别逗你方仲哥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