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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奇道:“还有这种规矩吗?那南山君不也没有给出下联吗?”
“如何对不出,”诸葛允站起身道,“听好了,长风展卷风云画,大海扬声潮浪歌。”
言罢,看了沈云一眼道,“渊让君,你不会是在哪本古书上看过这么一句无人能对的千古绝对来为难大家吧?如果真是这样,你这可是借用前人智慧作弊,是可耻的笔蠹!”
蠹,即虫。笔蠹就是骂沈云抄袭了。这在珍视个人信誉的汉帝国,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骂人之词。
鄢如月忍不住蹙眉道:“南山君,渊让君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说似乎太过了吧?”
周惠也嘟起嘴,似乎对自己的哥哥这样说人家颇为不满。虽然她也看沈云不顺眼。
马固看鄢如月如此护着他,一股无名火起,恨声道:“如果不是就让他对出下联来啊!哼,沈渊让,你若对不出,那你就是笔蠹之辈,为人所不齿!”
沈云本有些羞愧,这对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他的确也是抄袭,可是看马固那种嘴脸,他又实在气不过,起身道:“哼,我既出得了上联,自然对得了下联。听好了,上联是烟锁池塘柳,下联我对炮镇海城楼!”
马固一滞,他现在气息混乱,也不知这下联对的是不是好,所以赶紧回头看向诸葛允。
诸葛允沉吟道:“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规格倒是工整,但这意境却差了许多”
“别急,我还有别的下联。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这下没人怀疑沈云了。这两句下联都是工整至极,特别是后一句意境上也跟上联匹配,虽然还欠缺一些华丽优美,但已经是无可挑剔的极限。
诸葛允不再吭声,静静坐了下来。马固咬着牙恨声道:“好,这次算你略胜一筹。十个金币我明日给你!”
那边小东尼也赶紧道:“既然这样,渊让君,我的十个金币也明日给你吧!”
“哈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有了南山君和显钰君的十个金币,已经够我一个月之用。你那十个金币还是留着吧!”沈云痛快至极,长笑坐下。
詹姆斯见气氛有些难堪,赶紧道:“要不,咱们玩点别的吧,我听说”
“不!”马固道,“对上对之后便是赛诗,渊让君可敢与我一赌?”
“哦?赌什么?”
“就赌诗词歌赋。任意出一题,谁能够在一炷香之内作出绝句佳篇,让众人心悦诚服,那便是赢家。如何?”
“你与我赛诗词歌赋?”沈云挑眉。
马固哽了一下,才道:“当然是你跟南山君赛,我下彩头。”
这就有些难度了。沈云还没自负到这个地步,所以有些犹豫。
马固挑眉:“怎么,怕了?”
谁都以为下一句沈云肯定硬气地说:“怕什么,赌便是。”
可是,沈云却轻轻点点头:“嗯,怕!”
所有人愕然,马固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你怕什么?”
“我怕输!”沈云很老实地说,“我已经赢了二十金币,若是答应跟你赌,万一我输了肯定不止输这二十金币。你也说了,我一个月也只有这点钱过日子。我不想这么快向家里伸手,所以我不赌!”
所有人都无语。周惠看向沈云的目光里更加带着鄙夷。其他人更是这样。
马固心里恨极,但嘴上却装作无所谓地道:“既然渊让君承认是无胆匪类,那我也不勉强了。”
沈云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发现,鄢如月和步婵的眼神同时看了过来。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鄢如月的是安慰,步婵的却是欣赏?!
沈云不参加,但并不表示别人就不能玩。所以赛诗还是进行中。
“知荣辱,懂进退,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乘人不注意,步婵偷偷凑近沈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被美人夸奖,沈云自然心里甜丝丝的,刚才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本来嘛,自己不会写古体诗,诗词歌赋就九年义务教育的那几首。这种出题作诗的事他肯定做不来,还不如直接不赌。
当然,沈云还有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我最讨厌命题作文了!”
步婵和沈云交头接耳能够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一旁的鄢如月。看见步婵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沈云就笑的差点合不拢嘴,那种淡淡萦绕心头的醋意又升了起来,以至于马固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如月,如月?”
马固叫了两声,鄢如月才回头:“啊?显钰君,有事吗?”
詹姆斯道:“学姐,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
马固赶紧说:“哦,现在是我出题,就以当年叛贼青徐曹氏为题,作诗一首。现在轮到你了!”他脸上带着一股讨好的笑,可不知这一题却是戳到了鄢如月最不愿意提及的柔软部位。
鄢如月怔然,不易察觉的苦涩浮上心头,眼眸上的水汽也有点浮起,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没有出声。
沈云是知道鄢如月的苦衷的,看见她哀怨凄苦之色,不由怜惜心起,站起身道:“这首我帮如月作吧。”
“你?”马固正在奇怪鄢如月的表情,再看沈云突然出声,不禁奇怪地看着他。
“不错。”
马固讥讽道:“你不是不会作诗吗?”
沈云道:“不是我不会。而是不想将诗文作为赌博的工具罢了。不过你说以青徐曹氏为题,我倒是有一首诗可供大家一听。”
他不看马固,巡视一圈,最后将眼光落在鄢如月身上,款款道:“当年青徐曹氏曾起兵诛国贼董卓,后坐镇青徐,劝课农桑,大兴水利,于国不敢言功,于民却是大益。今乌江堰便是青徐曹公所修,当地人称曹公堤。我便以此堤作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言罢落座,不发一语。
鄢如月却大滴大滴的泪水滴落,然后快速掩袖拂去。脸上怆然,心头却是甜蜜如潮。
他为我作诗,为青徐曹氏作诗了!
分割线
ps:这里说的乌江是安徽和县东苏皖的那个乌江,不是贵州那个。也就是项羽自刎的那个地方。古时,这条江便是江东和中原的分界线。真实历史上,曹魏最南边的势力也也就延伸到这里而已。
【第十五章 烟花雨,滴血回忆】()
徐州最南,荆州以东的确有一个乌江堤,也的确是青徐曹氏所修。那大堤长达十余里,坚固非常,且引江水灌溉农桑,将荆襄江东数千里土地变成肥沃之土。连圣祖皇帝都下旨赞誉过青徐曹氏的这个功绩。当地民众叫它曹公堤,圣祖皇帝也没有追究,甚至还亲自为之题碑留字。
不过作为大汉的中兴圣祖,他如此豪迈慷慨自然无妨,但下任君主就没那么看的开了。圣祖之后,曹公堤就改名为乌江堤,并且开始大力贬低青徐曹氏的存在。
当年青徐曹氏被攻克许昌之后,曹/操曾带残兵退至此地,原可度过乌江继续南蹿,但却最终在这里效仿霸王自刎,临终时曾仰天长叹:“许都沦陷,南逃只成流寇耳。余闻兵过如洗,实不忍江东百姓再添兵灾之祸某之一生,人杰已是,死后长眠,何不鬼雄?自随霸王之后又何如!”言罢便自刎了。
这段典故在大汉帝国的历史书上是有明确记载的。
沈云借用这段典故,顺利成诗一首,一时间真是技惊四座。
当然,没人知道他不仅仅借用了这个典故,更借用了李清照大大的才华。
周惠都有些茫然了,这个沈云到底是纨绔子弟还是饱学鸿儒啊?怎么信口拈来便是如此佳句?
沈云当然不是饱学鸿儒,只是那天听了鄢如月的身世之后,跟方誊多了解了一点曹/操的事罢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看见马固吃瘪的表情,沈云实在开心透了。
抄的好不如抄的巧。巧妙运用抄袭技能,将前人智慧融合进自己的思想体系里,说起来也是现代文人的必备要素之一呢,没听那句话么,天下文章一大抄
这时,沈云瞄见何宽那小子正缩手缩脚地要朝这边走,走到一半又似乎觉得不敢过来,看见沈云望着他,忙挤眉弄眼地指手画脚半天。
沈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詹姆斯身边。这个位置离鄢如月很近。
“准备好了,你赶紧开始吧!”沈云先在詹姆斯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然后转向鄢如月,看她梨带雨的模样大声笑道:“如月姑娘,觉得沈某这首诗如何?”
他这是要吸引别人的目光,好让他人不会误会他来詹姆斯身边的原因。
那边马固显然面色极臭,恨恨地咬牙不语,诸葛允轻然一笑,说:“渊让君果然文采过人!”
沈云看詹姆斯还坐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由将他拉了起来,推到自己位置边,顺口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罢了,不值一提。”
这一下连原本恨恨的马固都有些傻了。
诸葛允喃喃将“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念了几遍,突然站了起来,深深朝沈云作了一揖,道:“渊让君才思之敏,南山拜服!”
得,不知不觉又一次成了抄袭犯。这次真是无心的。
鄢如月望向沈云的眼神里已经不单单是感激,还有敬佩。连那一向看沈云不顺眼的周惠,眼眸里的神采都快要飞起来。
在这个时代,一个文采过人,才思敏捷的文人绝对比家财万贯,权势熏天的勋贵要受欢迎。特别是这个文人本身就是勋贵子弟,长的嘛,也不算太差
那边詹姆斯已经迟迟嗳嗳地坐在了步婵身边,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说话。典型的情怯初哥。可是记得小东尼说过,詹姆斯十四岁就破处了,那些火辣的罗马侍女可不是摆在那里放好看的。詹姆斯并没有搞基的癖好。
沈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好几眼,最后甚至用凶狠地眼神不住瞄他。这个举动让鄢如月颇为奇怪,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詹姆斯手伸在袍袖里,脸上迟疑的神色一望便知。
这下所有人都识趣的住嘴,等着今晚的重点出现。
步婵已经隐隐觉得不对,沈云莫名其妙地换过去不说,怎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了?难道自己打扮有问题?
沈云看詹姆斯还在迟疑,忍不住大声吟道:“伟大的凯撒大帝啊,请赐予你的子孙追求幸福的勇气吧!”
西方人提到凯撒,和汉人提到秦皇汉武是一个性质的。果然,詹姆斯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某种重要决定,毅然从怀里拿出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突然离座单膝跪在步婵面前,面色坚毅,如同赴死的勇士般大声说道:“步婵,我爱你!请你接受我的爱意吧!”
沈云第一个跳起来,鼓掌欢呼。其他人岂不明白,纷纷也跟着应合。这场篝火晚会本就是詹姆斯发起的,他的目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自然也会给詹姆斯面子。一时间,整个帝大广场都沸腾了,无数人大喊:“詹姆斯好勇敢!”
“答应他吧,步婵!”
“我的天呐,你拥有这么庞大的粉丝团,我要羡慕死了!”这是罗马人。
小东尼则尖叫:“哇,老兄,你实在太浪漫了!我一定会写信告诉你父亲,这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就在这纷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