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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之战。三场大战这位老将却只能成为卫青、霍去病的陪衬。可以想象,他必定也发出过与后世周瑜同样的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与这位忠烈无双。一生都奉献给了汉刘皇帝的李老将军相比,他的儿子李陵在大汉史书上却只能留下一个“叛逆”的名声。不过,他算是中国历史上名声最好的一个“汉奸”!
大汉天汉二年,他领五千步卒出居延海,辅助贰师将军李广利征匈奴。兼护卫辎重粮草。当时汉军的主要进攻方向是西边,贰师将军李广利正与匈奴右贤王打的难解难分。李陵率兵却在浚稽山(今蒙古境内的阿尔泰山中段,放在本书就是飞云堡一带,沈云也在这里与月氏人大战)与匈奴单于且鞮侯三万骑兵遭遇。
李陵有护卫辎重的重任,不敢轻易与敌决战,所以屯兵山上。汉军以辎重车为营,布阵于营外,前列士兵持戟盾,后列士兵持弓箭。匈奴见汉军人少,便向汉军进攻,结果遭到汉军千弩急射,匈奴兵应弦而倒,被迫退走上山,汉军追击,杀数千人。单于大惊,急调左右部八万余骑攻打李陵,李陵且战且退,士兵伤重者卧于车上,伤轻者推车,再轻者持兵器搏战。李陵说:“吾士气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军中岂有女子乎?”原来刚出征时,一些关东盗贼的妻子因迁徙而随军,为士卒妻妇,藏于车中,后被李陵发现,全部处斩。第二日再战,斩首三千余级。
之后就是漫长的追击和阻击战,五千汉家精锐最后仅剩不足五百人,李陵长叹说:“兵败,唯死而已!”军吏说:“将军威震匈奴,天命不遂,后求道径还归,如浞野侯为虏所得,后亡还,天子客遇之,况于将军乎!”李陵说:“公止!吾不死,非壮士也。”于是斩尽旌旗,将珍宝埋于地中。李陵慨叹说:“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缚矣!各鸟兽散,犹有得脱归报天子者。”夜半李陵与成安侯韩延年率壮士十余人突围,被匈奴数千骑兵追击,韩延年战死。
此战之后,李陵所部已经没有任何回到大汉的希望,最后为了让被生擒的袍泽能够回转,李陵降了匈奴。汉武帝闻听,顿时勃然大怒,下旨诛杀李家三族!
汉朝使者曾在后来见到了李陵,李陵说:“我为汉将。率领五千步卒横行匈奴,杀敌数倍,战至矢尽弓断,连车辕都拆下来当武器使五千将士生还不足其一,仗打到这个份上。我哪里对不起大汉?为何要诛杀我全家?”
汉使被问的有些尴尬,便反问:“你不是在教匈奴人用兵打我大汉吗?”
李陵愤愤不平地说:“那是李绪,不是我。”
这段对话传回国内之后,对李陵的争议就更加大了。所有人都认为李陵战至最后一刻,已经算是尽忠了。皇帝不问缘由便诛杀三族,实在有点过了这也是司马迁的意思。于是司马迁被割了。
事实上后来率领匈奴兵攻打大汉的是李绪,而不是李陵。皇帝真正诛杀李家三族,也是因为李陵帮助匈奴人打仗。李陵痛恨因李绪而导致自己全家被杀,所以叫人刺杀了李绪,为大汉剪除了一个祸害。
后汉昭帝即位,有人要为李陵平反。遣使来招降李陵,李陵却沉默良久,半晌才说:“吾已胡服矣!”终生没有再回汉土。
正因为他这个决定,导致汉廷的宣传无法为他彻底平反。他就始终只能挂着一个“汉奸”的罪名而传诸后世。
李陵是陇西人氏,放在如今的大汉就是甘州人。如果再放大点,说他是乌曼古城这边的人也不无不可。
因为李陵的争议性,在大汉文化的传统中。是不能给李陵立碑的。可如今,这块李陵碑就矗立在此。这让英奇等人都惊异不已。唯有看向司徒功,似乎司徒功会比较清楚。
三人中,唯有司徒功是甘州本地人。他幽幽道:“其实这李陵碑是圣祖陛下立的!”
什么?
英奇和杜善同时一惊。圣祖皇帝就是所有汉人心目中的神坻。圣祖皇帝一生所做的每一件事,大多数的汉人都能倒背如流,可在英奇和杜善的记忆里,却从来没有印象说圣祖曾在这里为李陵立碑啊!
司徒功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很奇怪,圣祖陛下为何会在这里为李陵立碑。事实上,圣祖为李陵立碑一事也就在甘州附近流传罢了,并没有真正记录在史书上。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至于圣祖立碑的目的,我也是小时候听家人讲故事的时候说起的,说是当时锦公马超奉命西征,圣祖带他到这里,并在这里立下李陵碑。对锦公道:‘大汉唯有一个李陵,然卿非陵,勿失朕望,盼卿凯旋!’”
“大汉唯有一个李陵”,这句话可谓意味深长。圣祖是想为李陵平反,认为只要尽到军人的职责便可?还是以李陵之事鞭策锦公马超,不可重蹈李陵的覆辙呢?
没人能够回答。
漫漫黄沙下,李陵碑又重归于黄沙之中。或许再过几年,便没有人能够找到这块石头,李陵碑终将永远覆没在这滚烫的黄沙之下,一如大汉将士滚烫的热血!
司徒功说的时候,方人胥一直站在旁边倾听,不知为何,他听的有些感动。看着李陵碑的方向,还有静静站在李陵碑前不言不语的益公,那背影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些萧索。
益公带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祭拜李陵吗?可益公并没有让人奉上酒水香烛。以李陵为戒吗?可益公却并没有跟他们说一个字,似乎就是让他们看着李陵碑,想着这个人,想着当年万里远征,死战不休的李陵将军,想着那个最后降了匈奴,却不肯为匈奴作战的李陵
益公到底想表达什么?没人知道。但好像众人又知道了点什么。每个人心里的感悟各不相同,但又似乎契合在了一起。
当夜,益公返回乌曼古城,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令,甘州第一军团司徒功防守轮台城乌曼古城车师城一线。”
“令,甘州第二军团屯驻鄯善城,以为第一军团之策应。”
“令,肃州第一军团携带粮草辎重守焉耆。”
“令,陷阵卫全军移师墨山,不得军令,轻易不可出。”
同时,益公将元帅驻跸地点搬离了鄯善城,而是直接挪到了轮台城!
此举无疑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益公的举措无疑是走防守,但他身为大汉元帅却跑到了第一线,这似乎又是想进攻。这个安排一时间让所有汉军都有措手不及之感。
当然,月氏人也同样感到莫名其妙。当轮台城那破旧的堡壁顶上升起象征大汉益公的大纛时,所有月氏人都愣住了。
“汉军这是要进攻了?”月氏右翼营中,一个有着鹰钩鼻的中年人欣喜地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穿着罗马军服,却没有军衔标记的西方人,他笑着说:“看来是的,我的大王子殿下。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太好了太好了。”中年人搓着手,兴奋地来回走动,最后对那西方人道:“帕提斯,你确定我的弟弟一定会从侧面给汉军致命一击?”
叫帕提斯的西方人充满了自信的微笑:“那是一定的,我的大王子殿下。罗维尼斯是我们红衣军团的战神,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第二十章 李陵碑,轮台血战(下)】()
ps:终于赶上了时间,睡觉去鸟晚安各位!
墨山…鄯善…轮台…乌苏这一条线,包括甘州、肃州一带,就是圣祖之前的汉人所称的河西走廊。而乌曼、焉耆、车师三地就围绕在鄯善…轮台的周围。
以鄯善…轮台为中心的话,乌曼在鄯善的西南方,车师在正北方,焉耆在东南方。呈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算是互为犄角的存在。
这四座城市构成了墨山以西的西域防御链条,一旦有一点被突破,其他三个点都将面临危险………新州无垣,轮台和车师这一中一小两个城堡并不足以承担起整个防线的基点重任。
益公看不透月氏人的牌,所以只能先防守,让月氏人先出牌,然后后发制人。幸好他有陷阵卫,只要有这支天下无双的攻坚军团在,汉军就绝不会在正面对决中输掉。只要正面对决中不输,胜利最终还是会在大汉这边!
这就是益公的想法。他在等月氏人出牌。
而月氏人也没让益公久等,就在益公的大纛出现在轮台城的第三天,月氏人终于动了。
率先出动的是伊犁军团的两个营,他们穿着汉式的盔甲,但在头盔和腰身上缠着白布………月氏人尚月,以白为美。两个营,共计一千六百余人的队伍排着密集的队形涌向迪伦河上最大的石桥………轮台桥!
甘州第一军团前师第一镇第一旅负责这座桥的守卫。旅长姚平参加过上一次的轮台城之战,面对如白色浪般涌来的月氏人,他的眼睛里露出让人心寒的冷冽。
“让姚仲孝的‘孝’字营顶上去,守不住就让他自己跳迪伦河吧,省的丢人现眼!”姚平冷冷地道。
“喏。”
传令兵大旗舞动,原本窝在迪伦桥东侧工事后面的姚仲孝跳了出来。抽出腰间战刀,叫道:“旅帅有令,我孝字营先出击,跟我上!”
‘孝’字营的编制全称应该是:甘州第一军团前师第一镇第一旅第一部第一曲第二营。不过正像沈云的部队会有“红狐”之称一样,每个部队在各自的系统里都会有自己另外的称呼。要不然在上级下达命令的时候,那么长的编制念完,敌人估计都冲到鼻子跟前了。
“孝”字营,并不是因为姚仲孝的名字里有这个字,而是他们的部曲都是以儒家“忠孝仁义礼智信”来排列命名的。他只是凑巧碰上这个营罢了。
不过姚仲孝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旅帅姚平的弟弟。在甘州乙等军团在上次轮台城之战败北后。甘州子弟从军者众多,像这样兄弟两人一起在军中服役的情况并不少见。
冲锋就有冲锋的样,“孝”字营八百人,没有骑兵,全部是身披丘山铠的步卒。
不论是月氏军还是汉军。似乎都没有派远程弓手和骑兵助战的意思。就这么两支步卒向着迪伦桥冲去。
看着有些诡异,但其实也好理解。这只是初战。双方都只是在试探对手的实力罢了。虽在在这次两千人的“械斗”之前。双方的斥候们已经在轮台周边数里的土地上来回厮杀了好几天,不过今天这次,才是真正的正面交锋!
“旅帅,要不让‘忠’字营随后用弓弩掠阵吧?”有参谋对姚平道。
姚平凝神看了看月氏的阵营,摇头道:“不必。月氏人也是想要试试我们的成色,此乃首战。哪怕输也不能弱了我汉军的士气!”
“那要不让‘仁’字营也跟上,对面可是有两个营!”参谋继续建议。
姚平却一抬手,止住了参谋的话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孝”字营的锋面。
迪伦桥东西长四十五步。宽十五步。汉军占了距离近的便宜,“孝”字营最先冲上桥面,不过局限于桥面宽度,只有一排十个人,也就是两伍士兵顶在最前面。而此时,月氏人离着迪伦桥还有五十步左右。
“快快快,后面跟上,冲过桥向两翼展开!”姚仲孝跟在中段嘶声呐喊。此刻他才感觉到似乎自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