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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伯伯,你说我去求我爹爹行不行啊?”周惠神色紧张地站在鄢如月身边,语带商量。
上官鸿惊讶地说:“公主殿下,我听说那沈云只是个纨绔放荡儿,为何你二人都这么担心于他?”
鄢如月和周惠同时神色一紧,呐呐不言。那古怪的神情明显就有猫腻,上官鸿顿时了然。但心里不但没有欢喜,反而平添了些许忧虑。
还是周惠直爽些,略去了那份尴尬,问道:“上官伯伯,你就告诉我,求我爹爹行不行?”
上官鸿正色道:“凉公殿下德高望重,朝野上下素有威望,他若肯出面周旋一二自然对沈云大有裨益。可是,公主殿下,你可要思虑清楚。一旦让凉公家也介入了这场风波,那事情可能又会变得更加复杂也说不定其实,如果你真想为沈云做点什么,不如去求大理寺卿王昭。”
“王昭?王元德?”周惠一下就叫出了名字,疑惑道:“找他何用?”
“他乃是太后的心腹,又主管大理寺,专司负责侦破渤海侯遇刺一案。你是太后的亲孙女,你若去求他,他必会应允。”
鄢如月想了想道:“干爹,这样好吗?听说渤海侯遇刺,连陛下都惊动了,此时让惠儿去找王大人,会不会让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上官鸿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觉得大半夜将干爹从床上拉起来,穿成这样跟你们两个女娃说话就好吗?”
鄢如月以从未有过的撒娇语气道:“哎呀,干爹,我这不是知道您疼我嘛,不然你看我为什么不去吵我爹爹,反而来吵你呢?!好啦好啦,改天我从爹爹那里再给你弄点波斯过来的咖啡豆,当作补偿好了!”
上官鸿疼惜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唉,说不过你这妮子告诉你吧,陛下虽然震怒,不过却不是完全因为渤海侯遇刺的事。事实上,陛下对渤海侯早就颇有不满,当年呃,总之天将裂,却非彼之罪。你们两个小女娃若是想补天将裂,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但是要记住一点,万万不要和军队有所牵扯!特别是你,月儿,我知道你爹爹有几个枢密院的朋友,对你也很是疼爱,但是切记切记,千万不要去找他们!”
“为什么呀?”鄢如月不解。她之前还真是有过去找这几位叔叔伯伯的念头,反正不是连近卫军都出动了吗!可现在看干爹如此慎重的表情,她又有些犹豫了。
“别问这么多,总之切记就是了。还有,最好还是不要去烦你爹爹!”上官鸿叮嘱道。
“嗯,知道了干爹!”鄢如月笑了笑,“干爹早点休息吧,打扰你了!先代我向两位干娘道个歉,改天月儿再来赔礼!惠儿,走吧!”
周惠却笑着对上官鸿说:“上官伯伯,你好兴致啊,居然和两位姨娘住一个屋嘻嘻,你们继续玩!再见!”
上官鸿老脸一红,佯怒道:“碎嘴娃娃,小心打你们屁股!赶紧走,小心我报官了!”
“嘿嘿,您不就是雒阳城最大的官儿么!”
两个美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回,带着一丝事情得到初步解决愉悦感觉。
上官鸿看她们离开,脸上的神色逾趋凝肃。坐在房里好半天也没动一下,最后长出一口气,缓缓走向了书房,掌灯开始书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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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签约了!现在是a级状态。这是在下在起点的第三本a签小说,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二十四章 天之道,存乎人心】()
长夜漫漫。空望玄窗独守月,只是凄美近人心。
大理寺甲级监狱的戊九监牢里,沈云蜷着腿,手肘搭在大腿上,托着下巴,望着只有脑袋大小的玄窗。
周围早就安静下来。那些重刑犯们在热闹一阵之后也都安歇了。石老三郁闷的叨咕了最久,翻来覆去说亏了,要沈云过去“引颈就戮,赔偿那一根银针的损失”---这是石老三的原话,没想到这个瞎子重刑犯,竟然还颇有学问。
鼓上蚤看没了好戏,也就懒得再搭理石老三,只是幸灾乐祸地对沈云问这问那,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沈云却一声不吭,他可不敢相信这些重刑犯的话,万一这石老三还有一根银针呢?刚才那险之又险的情况,已经让沈云对所有人都抱着最大的戒心。
右边的监牢里,从始至终那个强壮到有些变态的家伙就没有再吭声,更没有再出现。黑漆漆的监牢里只有闷重如擂鼓的呼吸声。沈云甚至在想,隔壁住的,到底是人还是熊?
到了凌晨时分,沈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其他房间会没有灯火了。原来玄窗旁的灯油量并不够点一个晚上,差不多只能烧半个时辰左右。这还是看在戊九监牢有新人的情况才有的待遇,一旦烧完,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添加了。
丑时的梆子声刚刚敲过,沈云却依旧毫无睡意。
正在这时,对面的鼓上蚤却“嘻”地一声笑了。这个笑声在安静漆黑的监牢里显得格外刺耳,特别是对心中忐忑的沈云来说。他忙抬起头,望着只有零星月光洒落的铁栏。
“吱”一声,对面的铁栏牢房竟然开了!然后就听见一个小碎步迈到沈云监牢前,那双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云。
“?g,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鼓上蚤靠着沈云监牢的铁栏坐了下来,扭头问道。
借着月光,沈云看清了这个与水浒英雄同名的家伙。细眼、塌鼻,身材消瘦干练,头上有个小抓髻,发髻不牢,几缕粗黄的发丝贴在干瘦的脸颊上。唇边两撇八字胡倒是别致,可总透着一股子狡猾。
沈云特别注意到,他手上并没有手铐和脚镣。
鼓上蚤见他不说话,又“嘻”了一声,道:“别担心,我并不想取你性命。我只是在这牢中跟这些肮脏货待得烦了,所以想跟你说道说道罢了。”
“你,怎么出去的?”沈云最终还是开口了。也许是上辈子喜欢看水浒的关系,他始终觉得会有鼓上蚤这种外号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小偷虽然可恶,可终究没有强盗可怕。
鼓上蚤用脏兮兮的手指摸着八字胡,贼兮兮地笑道:“这种小伎俩不足挂齿,普天之下,还没有我鼓上蚤不能来去自如之地不说这些,我且问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物?”
沈云摇摇头。
“可是杀了人?”
沈云还是摇摇头。
鼓上蚤摸了摸头上的小抓髻,有些苦恼地道:“你既没杀人,又没得罪人,那缘何来此地??g,石老三,别他妈装睡了,跟老子分析分析!”
沈云悚然一惊。左边黑漆漆的监牢里,传出石老三桀桀的怪笑:“还分析个球,你又不会放你石爷爷出去。明知道爷爷在这里等着这小子靠过来好结果了他,你却故意点破,莫不是真的想跟爷爷作对不成?”
鼓上蚤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出来溜达溜达,屠老大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把你们都放出来,那我可就遭殃咯!”
石老三冷哼一声,似是不敢对那“屠老大”表示不满。周围的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他二人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其他人愣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呼呼大睡。想来鼓上蚤离开监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鼓上蚤看沈云又戒备地靠在墙角,便笑道:“公子放心吧,这石老三真的就剩最后一根银针了。你只要不靠近,他也奈何你不得。只是你若想要安全地活过明日,那可就要看你的造化咯!”
他故意用很玄妙的语气来说这番话,本是想引得沈云主动求教。可沈云却依旧靠在墙角,不发一言。
其实不是沈云听不出鼓上蚤的语气,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地该说什么。
求饶吗?不,他沈云做不出。若他是会求饶的人,上辈子也不会因为殴打高官之子而落得家破人亡。
求教吗?也不。沈云虽然很想知道谁想杀自己,也对这些陌生的“牢友”很好奇,可他明白,从这个鼓上蚤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畏惧的人---“屠老大”!
所以沈云只是冷冷地看着鼓上蚤,不发一言。
等了半天,鼓上蚤顿觉无趣,跳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泥土,笑道:“也罢,本想指点你一二,却不想你连留下名号的胆气都没有。无趣,无趣的很呐,还是回房睡大觉算了!”
“我叫沈云!”沈云想了想,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鼓上蚤脚步一顿,愕然回头,又趴在铁栏上笑道:“哟,终于又开口了。沈云?耳生的很,江湖上似乎没听过,喂,百晓生,你倒是说说看,江湖上可有叫沈云的人物?”
这最后一句,鼓上蚤是跳起身,扭头大喊的。
从最边上的甲九号监牢里传出个浑厚的男中音:“名唤沈云者,江湖上有三。滁州点苍将沈云沈冷禅,汲水浪淘客沈云沈怀川,南洋笑剑锋沈云沈孤鸿。”
这个男中音每说一个名字,鼓上蚤就回头看沈云一眼,但都摇头说“不像”,最后一个名字时,却双眼放光,道:“对对对,可能就是这个。沈公子,你可是沈孤鸿?”
沈云也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多同名不同字的人啊?这个百晓生也端是厉害!
“不是。在下乃是渤海沈云!”
“渤海沈云?”男中音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是渤海侯世子沈云沈渊让?!”
“正是!”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监牢里顿时传出一阵整齐的吸气声---敢情是谁都没睡着,都醒着呢!
鼓上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最后扶着铁栏有些虚弱地道:“你是,你真是渤海侯世子?”
沈云很诧异他的表现,很自然地点点头:“不错。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在下的确是沈云沈渊让!”
鼓上蚤的表情顿时变得的很奇怪,细长的眼睛拼命睁大,手脚都有些无措的感觉。
左边的监牢里突然传出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看见那个瘦骨嶙峋的石老三连滚带爬地跑到铁栏前,用颤抖的声音桀叫道:“天呐,我,我刚才竟然差点杀了渤海侯世子!天可怜见,还好我坏了一双眼,不然就铸下大错了!”
沈云还没看明白呢,那边鼓上蚤却猛地朝沈云跪了下来,梳着小抓髻的脑袋不住地磕头,用激动近乎哭泣的嗓音道:“时迁拜见恩人!刚才不知是恩人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恩人恕罪!”
其他牢里突然也纷纷传出声音,大都是些粗豪的声音在嚷嚷。
“临淄侯阚谢过恩人!”
“泽州欧阳复拜见恩人!”
“蜀中章暨铭感恩人于五内,请受一拜!”
沈云错愕的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乱哄哄了一阵子,沈云才反应过来,跳起身扑倒铁栏前,抓住还在磕头的鼓上蚤时迁道:“别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自问从前纨绔放荡了些,也喜好交结朋友,可却从未与各位认识,更不曾施恩于各位江湖豪杰。你们这是作甚?”
浑厚的男中音又再度响起,只是少了些稳重和平缓,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恩。
“沈世子莫要谦虚。这是你应得的。世子虽然未曾施恩于我等,但汝父渤海侯却对我等有指天难盖之大恩!我等无缘亲见渤海侯